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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奥多尔无疑是一个非常擅长说话的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且富有韵律，讲起故事来自带吸引人注意的效果, 纲吉本来还想拒绝，听了两耳朵也忍不住继续听下去了，末了还问：“是要把那个少年绑在铁轨上吗？”
“……”
正是因此纲吉才倍感迷茫。
“……”
“回答正确，看来纲吉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嘛。”费奥多尔笑着说：“但是很可惜，因为这个好孩子，最后是凭自身意愿选择了让警官去死。”
“唔，是真话呢，还是假话呢？呵呵，纲吉这样的直觉系，不是应该很轻松能分辨出来吗？”
他不禁喃喃：“要是我能完全做个坏人就好了……”这样他也就不必如此纠结了。
说到这里，他更加想念太宰治了。
“……你说的是真话？你真的这样想？”
“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们将少年绑架，带他去了火车轨道上。”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直到第十次时，麻木的少年被带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这是这个地区今天会走过的最后一辆火车，也是他第一次做出选择的那条轨道。但与之前九次都不一样的是，左侧绑着被他救了一命的警官，而右侧，站着□□首领。”
白兰所造成的灾难，异能特务科死了至少两位数的人。如果不是涩泽龙彦发动异能，擂钵街可能会出现成百上千的亡魂——而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却对他说，他喜欢人类。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纲吉。唔……好吧，那告诉你一个有关于我的秘密好了。”费佳歪着头，显得有些可爱：“我和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有一点相似哦，比如说……喜欢人类这方面。”
圣杯战争的人一定是我，我有这样的自信哦。”
此言一出却反而逗笑了费奥多尔，他甚至笑出了眼泪，笑的少年首领面红耳赤后才意味深长的说：“我倒是觉得，现在的纲吉才比较有意思。不过……唔，因为纲吉太过能干了，反而让我说要帮你解决狂战士组合的承诺像一个笑话，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既然如此，我便讲一个故事来补偿吧。”
纲吉一直看着面前消瘦的男人，到了最后，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你说话，可真是累啊……”
甚至就连对方口中的故事，是真实发生在过去的悲剧，还是他闲来无事，故意想出来看他笑话的工具？
“……呵呵呵，这个，就要纲吉自己去思考了。”费奥多尔嘴角含笑，意味深长：“毕竟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纲吉可以将前者当做是少年所选择的‘正确’，当然也可以是后者。我唯独可以告诉你的答案，是这个少年第十次选择了□□的首领，选择了杀死自己曾经最憧憬的警官。”
“很可笑不是吗，之前的九次，他都选择了‘正确’的那一方，选择的无比痛苦和艰难。可偏偏是最后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坚定的选择了一条让所有□□都哄堂大笑的路。”费奥多尔那双紫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轻声说：“明明警官什么也没做，明明所有坏事都是□□所为，但是少年最后的憎恨，却全都集中在了警官的身上。你说，那个孩子当时在想些什么？在诅咒着什么？怨怼着什么？愤怒着什么？”
“不知道纲吉是否听说过，异能只会服从于人类的灵魂，它们没有自我，没有意识，只会单纯的服从，被人所支配，出于旁人意愿的或是救人，或是杀人，或者害人，或是渡人……这样的东西，无论是善还是恶，都取决于旁人，成为无意识的工具……偏偏都拥有着超越凡人的力量，毁灭不去，消除不了，无法忽视，如鲠在喉——让人之间本就存在的缝隙更加宽大，让人之间本就存在的阶级更加明显，一切一切，着实让人觉得恶心，不是吗？”
他话题一转，突然说：“纲吉有没有觉得，‘异能’就像‘害兽’一样？”
明明是出自善意、慈悲与爱的。
并没有等待纲吉的回应, 费奥多尔在寂静的夜空下，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第一辆火车行驶过后, □□又带着少年去了第二个地方。五分钟后，这里也即将有一辆高速行使的火车路过。这一次，是少年喜欢的女孩，与八个无辜路人的抉择。”
“………………”
并不了解对方前，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他，击败他，阻止他继续干涉生死的行为。但是听了对方的诉说之后，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对方是对的。
“唔……大概是希望这个世界不存在‘异能’吧？”费奥多尔用着调笑的口吻说：“不过我觉得以圣杯的特性，如果我许下这样的愿望，它大概会降下灾难，直接杀死所有的异能者吧？这样的话我和纲吉也包含在内，还是不要了。”
毕竟，地球的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人们，无论国度，无论时代，无论人种。上位者对生命的渴望，究竟可以决绝到何种地步。
“我就当做赞美收下了。”
“纲吉是在可怜他？还是在愧疚自己伤害了对方？他不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仇人吗？”费奥多尔轻嘲道：“如果你没有拥有这份绝对的力量，你觉得自己应该可怜他，还是可怜被他当做实验品的我们？那种疯子，即便有再多的慈悲，也只会心怀愧疚却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当做‘必要’的材料去使用吧。”
对方的慈悲，对方的爱，对方对人类的珍视与付出，全部都出自真心，他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够帮助人类，希望人类幸福。哪怕在生死一瞬，他第一个优先的也是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一个毫无瓜葛的女孩，哪怕面对御主的背叛，依旧请求少年首领放过对方一马。
“我说了，只是讲一个小小的故事而已哦，纲吉可以当个笑话来听听。”
明明是完全出自善意做出的行为，可是从他们的角度去看结果，却是负面大于正面——那些被强行带走的复生者大部分都没能得到善终，在恶意与痛苦中死去不说，也激发了那些渴望死而复生或长生不老的人的妄念。毫不夸张的说，长此以往，整个世界或许都会因此而混乱。
“…………”
“费佳。”纲吉突然问：“在你眼中，那个少年什么样的选择是‘正确’的？是选择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的那条，还是让更亲密的人活下来的那条？”
超直感告诉他，帕拉塞尔苏斯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根本没得选择。”少年首领缓缓开口：“无论他选择了谁，车一定会转向警官所在的那条轨道。”
“哈哈，确实……”将手中的血色结晶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想起那个满目慈悲的男人，他有些难过：“帕拉塞尔苏斯先生……”
而帕拉塞尔苏斯明知结果依旧一意孤行的行为，究竟该评价为对生命的爱，还是该说他心怀人性之恶呢？
“真是过分呐……如果一个人是出于自身的意志使用暴力，那么无论他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是人性恶的一面；同样，如果一个人是出于自身的愿望奉献自己，那么无论他做出多少世人难以理解的自我牺牲，都是人类善的一面。只要是人类自身的选择，无论是善还是恶，都是人类自身光辉，我都很喜欢。这可不是骗人哦。”
“……费佳，如果你得到圣杯的话，想要许下怎样的愿望呢？”
“这应该是某个国家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也是战火纷飞，人命如草芥, 但是有一户人家依旧在一起互相扶持着, 过着清贫却幸福的日子，一家人都十分善良。”
费奥多尔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纲吉，你猜第十次，他会选择谁？”
纲吉知道，对方口中的野兽，绝不是指广义上的那个。
纲吉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半响才虚弱地叹了口气：“仇人到不至于……”
“…………”
算算时间……
费奥多尔却笑了：“□□将少年的青梅竹马绑在了左侧铁轨上, 然后将五个路人绑在了右侧的铁轨上。火车正常应该向右侧行使，但□□的首领说，只要少年一声令下, 他们就会切换轨道，让火车走去左边。”
纲吉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吐槽：“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第163章 第 163 章
“有一天，那户人家的好心少年在回家的小巷里看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那个人他认识, 是这附近的警官，为人正直，帮助了他们家在内的许多人，是这个少年从小憧憬崇拜的人。”
也正是出于这份仁慈与善意，他才会帮助那些彷徨迷途的幽魂，给予对方最后的关爱——哪怕从利益出发，他所做的死而复生的实验，对他本人也并无任何好处。
——或许便是太宰治在这里，也无法分辨这个男人此时话中的真假吧。
“所以, 这个少年毫不犹豫的帮助了警官, 十分机智的帮他骗过了来追杀警官的□□, 帮警官度过了劫难。”
纲吉看着面前含笑的男人，费奥多尔即便是笑着，都颇具一种讽刺的味道。这一刻，哪怕拥有着超直感，他居然也无法分辨出对方所言所语，究竟是信口拈来、胡言乱语的诳语，还是真心实意、冥思苦想后的答案？
费奥多尔体贴的解释着：“啊……当然相对的，我很讨厌害兽。”
费奥多尔笑了：“看来我所不知的那24小时中，纲吉遇到了开心的事情呢。”
“理论上, 这应该是一个正义战胜邪恶、好人得到好报的故事。可惜现实世界是残酷的。”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第三次，还是铁路的分叉口，左侧的铁轨绑着他的父母，右侧的铁轨绑着十名路人。纲吉，你猜那个少年怎么选择？”
果然，费奥多尔说：“如果一个人作为环境中的一个变量，无意识的伤害他人，无自觉的拯救他人，不会思考，没有自我——那么这样的存在便不配被称作人，只不过是一匹没有智力的野兽。我啊，很讨厌这样的存在。”
] 费奥多尔无疑是一个非常擅长说话的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且富有韵律，讲起故事来自带吸引人注意的效果, 纲吉本来还想拒绝，听了两耳朵也忍不住继续听下去了，末了还问：“是要把那个少年绑在铁轨上吗？”
“……”
正是因此纲吉才倍感迷茫。
“……”
“回答正确，看来纲吉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嘛。”费奥多尔笑着说：“但是很可惜，因为这个好孩子，最后是凭自身意愿选择了让警官去死。”
“唔，是真话呢，还是假话呢？呵呵，纲吉这样的直觉系，不是应该很轻松能分辨出来吗？”
他不禁喃喃：“要是我能完全做个坏人就好了……”这样他也就不必如此纠结了。
说到这里，他更加想念太宰治了。
“……你说的是真话？你真的这样想？”
“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们将少年绑架，带他去了火车轨道上。”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直到第十次时，麻木的少年被带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这是这个地区今天会走过的最后一辆火车，也是他第一次做出选择的那条轨道。但与之前九次都不一样的是，左侧绑着被他救了一命的警官，而右侧，站着□□首领。”
白兰所造成的灾难，异能特务科死了至少两位数的人。如果不是涩泽龙彦发动异能，擂钵街可能会出现成百上千的亡魂——而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却对他说，他喜欢人类。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纲吉。唔……好吧，那告诉你一个有关于我的秘密好了。”费佳歪着头，显得有些可爱：“我和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有一点相似哦，比如说……喜欢人类这方面。”
圣杯战争的人一定是我，我有这样的自信哦。”
此言一出却反而逗笑了费奥多尔，他甚至笑出了眼泪，笑的少年首领面红耳赤后才意味深长的说：“我倒是觉得，现在的纲吉才比较有意思。不过……唔，因为纲吉太过能干了，反而让我说要帮你解决狂战士组合的承诺像一个笑话，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既然如此，我便讲一个故事来补偿吧。”
纲吉一直看着面前消瘦的男人，到了最后，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你说话，可真是累啊……”
甚至就连对方口中的故事，是真实发生在过去的悲剧，还是他闲来无事，故意想出来看他笑话的工具？
“……呵呵呵，这个，就要纲吉自己去思考了。”费奥多尔嘴角含笑，意味深长：“毕竟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纲吉可以将前者当做是少年所选择的‘正确’，当然也可以是后者。我唯独可以告诉你的答案，是这个少年第十次选择了□□的首领，选择了杀死自己曾经最憧憬的警官。”
“很可笑不是吗，之前的九次，他都选择了‘正确’的那一方，选择的无比痛苦和艰难。可偏偏是最后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坚定的选择了一条让所有□□都哄堂大笑的路。”费奥多尔那双紫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轻声说：“明明警官什么也没做，明明所有坏事都是□□所为，但是少年最后的憎恨，却全都集中在了警官的身上。你说，那个孩子当时在想些什么？在诅咒着什么？怨怼着什么？愤怒着什么？”
“不知道纲吉是否听说过，异能只会服从于人类的灵魂，它们没有自我，没有意识，只会单纯的服从，被人所支配，出于旁人意愿的或是救人，或是杀人，或者害人，或是渡人……这样的东西，无论是善还是恶，都取决于旁人，成为无意识的工具……偏偏都拥有着超越凡人的力量，毁灭不去，消除不了，无法忽视，如鲠在喉——让人之间本就存在的缝隙更加宽大，让人之间本就存在的阶级更加明显，一切一切，着实让人觉得恶心，不是吗？”
他话题一转，突然说：“纲吉有没有觉得，‘异能’就像‘害兽’一样？”
明明是出自善意、慈悲与爱的。
并没有等待纲吉的回应, 费奥多尔在寂静的夜空下，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第一辆火车行驶过后, □□又带着少年去了第二个地方。五分钟后，这里也即将有一辆高速行使的火车路过。这一次，是少年喜欢的女孩，与八个无辜路人的抉择。”
“………………”
并不了解对方前，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他，击败他，阻止他继续干涉生死的行为。但是听了对方的诉说之后，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对方是对的。
“唔……大概是希望这个世界不存在‘异能’吧？”费奥多尔用着调笑的口吻说：“不过我觉得以圣杯的特性，如果我许下这样的愿望，它大概会降下灾难，直接杀死所有的异能者吧？这样的话我和纲吉也包含在内，还是不要了。”
毕竟，地球的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人们，无论国度，无论时代，无论人种。上位者对生命的渴望，究竟可以决绝到何种地步。
“我就当做赞美收下了。”
“纲吉是在可怜他？还是在愧疚自己伤害了对方？他不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仇人吗？”费奥多尔轻嘲道：“如果你没有拥有这份绝对的力量，你觉得自己应该可怜他，还是可怜被他当做实验品的我们？那种疯子，即便有再多的慈悲，也只会心怀愧疚却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当做‘必要’的材料去使用吧。”
对方的慈悲，对方的爱，对方对人类的珍视与付出，全部都出自真心，他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够帮助人类，希望人类幸福。哪怕在生死一瞬，他第一个优先的也是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一个毫无瓜葛的女孩，哪怕面对御主的背叛，依旧请求少年首领放过对方一马。
“我说了，只是讲一个小小的故事而已哦，纲吉可以当个笑话来听听。”
明明是完全出自善意做出的行为，可是从他们的角度去看结果，却是负面大于正面——那些被强行带走的复生者大部分都没能得到善终，在恶意与痛苦中死去不说，也激发了那些渴望死而复生或长生不老的人的妄念。毫不夸张的说，长此以往，整个世界或许都会因此而混乱。
“…………”
“费佳。”纲吉突然问：“在你眼中，那个少年什么样的选择是‘正确’的？是选择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的那条，还是让更亲密的人活下来的那条？”
超直感告诉他，帕拉塞尔苏斯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根本没得选择。”少年首领缓缓开口：“无论他选择了谁，车一定会转向警官所在的那条轨道。”
“哈哈，确实……”将手中的血色结晶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想起那个满目慈悲的男人，他有些难过：“帕拉塞尔苏斯先生……”
而帕拉塞尔苏斯明知结果依旧一意孤行的行为，究竟该评价为对生命的爱，还是该说他心怀人性之恶呢？
“真是过分呐……如果一个人是出于自身的意志使用暴力，那么无论他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是人性恶的一面；同样，如果一个人是出于自身的愿望奉献自己，那么无论他做出多少世人难以理解的自我牺牲，都是人类善的一面。只要是人类自身的选择，无论是善还是恶，都是人类自身光辉，我都很喜欢。这可不是骗人哦。”
“……费佳，如果你得到圣杯的话，想要许下怎样的愿望呢？”
“这应该是某个国家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也是战火纷飞，人命如草芥, 但是有一户人家依旧在一起互相扶持着, 过着清贫却幸福的日子，一家人都十分善良。”
费奥多尔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纲吉，你猜第十次，他会选择谁？”
纲吉知道，对方口中的野兽，绝不是指广义上的那个。
纲吉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半响才虚弱地叹了口气：“仇人到不至于……”
“…………”
算算时间……
费奥多尔却笑了：“□□将少年的青梅竹马绑在了左侧铁轨上, 然后将五个路人绑在了右侧的铁轨上。火车正常应该向右侧行使，但□□的首领说，只要少年一声令下, 他们就会切换轨道，让火车走去左边。”
纲吉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吐槽：“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第163章 第 163 章
“有一天，那户人家的好心少年在回家的小巷里看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那个人他认识, 是这附近的警官，为人正直，帮助了他们家在内的许多人，是这个少年从小憧憬崇拜的人。”
也正是出于这份仁慈与善意，他才会帮助那些彷徨迷途的幽魂，给予对方最后的关爱——哪怕从利益出发，他所做的死而复生的实验，对他本人也并无任何好处。
——或许便是太宰治在这里，也无法分辨这个男人此时话中的真假吧。
“所以, 这个少年毫不犹豫的帮助了警官, 十分机智的帮他骗过了来追杀警官的□□, 帮警官度过了劫难。”
纲吉看着面前含笑的男人，费奥多尔即便是笑着，都颇具一种讽刺的味道。这一刻，哪怕拥有着超直感，他居然也无法分辨出对方所言所语，究竟是信口拈来、胡言乱语的诳语，还是真心实意、冥思苦想后的答案？
费奥多尔体贴的解释着：“啊……当然相对的，我很讨厌害兽。”
费奥多尔笑了：“看来我所不知的那24小时中，纲吉遇到了开心的事情呢。”
“理论上, 这应该是一个正义战胜邪恶、好人得到好报的故事。可惜现实世界是残酷的。”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第三次，还是铁路的分叉口，左侧的铁轨绑着他的父母，右侧的铁轨绑着十名路人。纲吉，你猜那个少年怎么选择？”
果然，费奥多尔说：“如果一个人作为环境中的一个变量，无意识的伤害他人，无自觉的拯救他人，不会思考，没有自我——那么这样的存在便不配被称作人，只不过是一匹没有智力的野兽。我啊，很讨厌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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