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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的世界中，布克问他，知晓一切后，是否后悔留下来的决定。
在这半年的思考中，他一点点的获得了成长的碎片。如同拼图，他努力的拼凑着，却笨拙的拼不成型。而现在，在被布克告知了一切的起源后，他终于补足了最后缺失的一角，也让他彻底知晓，他的人生，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未来。
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所踌躇犹豫的，是选择哪一边的世界后，自己无法承担选择所带来的代价。在下定决心之后，他明白自己恐惧和害怕的，一直都是这份过于沉重的代价在压垮自己的同时殃及池鱼，伤害他无比珍视的大家。
布克无法理解少年首领脸上露出的微笑，自他认识泽田纲吉以来，从未看到过这种放下了一切重担，轻松快乐的笑容。这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他完全无法理解。
他的王道，从未改变。
就如同不久前他收集到的碎片之一，让他明白了，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他不需要，也不会去怨恨任何人。
而那毒发后冷热交加的痛苦夜晚，鬼使神差的成了他多年来睡过最安稳的一夜。
他见过太多的人，看到过太多的事, 他太过聪明，对于一个人的本质只需要一眼便可分明。对于这位莫名其妙成为他的“主人”的少年人, 在看透此人的软弱后，他先入为主的不抱任何期待。即便收到了未来的自己的提示，他也毫不在意，毫不相信。
他抬起头，确定台风过后的天空碧蓝如洗, 万里无云, 圣杯化作天穹之上的太阳，散发着并不灼眼的光辉。
『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选择的未来。我也不害怕，因为再多的苦难，也有人与我一同分担。我不会再自责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是他们、是你选定的王。』
“如果我选择的未来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么就由‘我’亲手毁灭！再由‘我们’亲手重建！”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年首领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从者, 露出了一个微笑。
当纲吉在青天白日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即便是费奥多尔，都觉得十分的惊讶。
自己的想法，不就与所有人都一样吗？
『在擂钵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美满，绝大部分的时候，人都必须做出不得已的抉择，然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也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不能面对自己无能的代价，无论是在擂钵街，还是在港口Mafia；无论是作为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还是作为超越者。我总是忍不住去逃避，然后让爱我的人帮我、甚至代替我承担选择所造成的苦果。我一边庆幸自己并不孤独，一边又难过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他只是自己选择了这个未来。
『我是个胆小的人，怕黑，怕死，怕孤独，怕寂寞。所以我做出了选择，选择用自己珍视的过去换取生存的机会，这是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所有的苦果都理应由我自己背负——我只是接受了这样没用的自己，正视了自己的选择罢了。』
吉尔伽美什对他说，人之子就是因为懂得选择，才能走出自己的未来。
但是之前的所有加在一起，都没能彻底打动费奥多尔已经冰冷到极致的内心，所有的一切，都及不过此时少年首领对他的一抹微笑。
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耀的旭日初光，绚烂夺目，却并灼眼，如此美丽，如此辉煌，照亮了费奥多尔黑暗的内心。
从见面开始, 面前的少年首领俊秀的眉宇之间就一直笼罩着一股阴云, 哪怕是笑着的时候都无法驱散这种负面情绪，和他在无尽的战争中所看到的芸芸众生一般, 可悲可叹，可怜可笑。
直到世界稳固的现在，元气大伤的布克依旧无法离开这永寂的黑白世界，无法接触外界色彩缤纷的美景，而这还要持续很久很久。甚至于，他除了泽田纲吉，谁也看不到。
——直到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
第172章 第 172 章
『因为我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王道啊！』
他一直都拥有着可以选择的机会。每当迷茫无措的时候，总有人为他指引前路。每当陷入绝望之时，总有人与他一起承担代价。
略微犹豫了一下，纲吉还是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王道’，选择了自己的未来。”
——那是洗去了所有的犹豫与阴鸷，褪去了所有踌躇与恐惧，如同此时风雨之后的碧蓝苍穹，万里无云，温和包容，荡涤人心。
“……大概不算是‘好事’吧……”毕竟他刚刚失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
但是：“只是终于做出了选择，终于可以抬起头面对一切了吧？”
他看到了一个默默背负所有，哪怕折磨又痛苦，哪怕与付出一切的朋友背道而驰，也选择悄无声息的守望的太宰治，看着他在孤独中比自己所熟知的挚友更加沉寂，更加绝望。在被心中不知名的怒火吞没的时候，他恨得捶胸顿足，却只能无能狂怒。
他再度给予坚定的回答。
微微侧过头，费奥多尔诚实地问出了内心的疑惑：“纲吉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御主所吸引。
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太宰治，看到了自己的中原中也，看到了所有爱着自己的人——人类的劣根性让他渴望安逸，但比起安逸，他更想要保护所有人，替他们遮挡风雨。他害怕痛苦，可他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希望大家的脸上，出现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的绝望。
恍如神明。
一定要说的话, 最开始的他并不喜欢泽田纲吉。讨厌什么的说不上，但也属于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看着对方踏进无尽深渊, 袖手旁观。若是对方在之后的行动中再表现的差劲一点，他甚至可以主动去推上一把。
『布克，你问我是否后悔，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但是随着之后并不算长的共同行动中，他的感官一点点发生了变化。他亲眼见证了少年首领究竟拥有着怎样炫目的强大火焰，也亲耳听到了对方过去堪称辉煌的异界人生，他的御主曾与名震千古的王者讨论过王道，也让他曾经不死不休的敌人心悦诚服，他真诚而善良，干净澄澈，却又在优柔寡断的性格下，隐藏着任性独裁的一面。他如此的强大，又似乎极为脆弱，如同点燃火焰前后的他般矛盾，又让人觉得这两面本就是一人。
不过这种惊讶只是很短的瞬间，很快, 他的脸上再度挂上了笑容, 对着自己的御主笑着说：“看来，纲吉这一次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呢。”
“你的‘王道’是什么？”
时间闪回，纲吉看到面前的费奥多尔露出了与黑白世界中的布克如出一辙的表情，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不是孤高的，我不是孤独的，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不是一个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有人与我一同面对。”
『我是幸运的。』
纲吉抬起头仰望天空，碧蓝的天空被红色的光带切的七零八落，黑夜时看着就很渗人，白天更是如此。想到成为书的主人的太宰治就是看着这样可怕的一幕而陷入绝望，就更加坚定了他要快速结束一切的信念：“费佳，征服王昨天前往了哪个方向？”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最多算各取所需？』
费奥多尔突然一把拉住了转身欲走的少年首领，近乎固执的询问：“纲吉为什么如此高兴？”
趁人之危吗？纲吉仔细的想了想，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将我从无尽的绝望空间中救出也算是趁人之危的话，看出你渴望保护自己的世界、就让你付出所有来帮助自己的我不也是？』
双向的奔赴，他们都希望自己背负所有，然后反而让一切陷入了恶性循环。他们都想对方快乐，然后都不快乐。
毫无疑问，费奥多尔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识情知趣，审时度势，非常的有眼色。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发现纲吉有意回避之后，没有不着痕迹的耐心试探，而是近乎急切失态的执着着自己的疑问。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他们啊……』纲吉的笑容有些无奈，却并不难过：『否认了一路，最后反而因为承认了王的身份而得到了救赎。』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泽田纲吉，那个让未来的自己无比执着，无比怀念，无比自豪，无比骄傲的“神明大人”，是无法将其掌控在手中的深深遗憾，亦是看到其翱翔于天空中的心潮澎湃。
『我与你签订契约，也算是趁人之危了。』精致的漂亮孩子如此说：『你应该怨恨我，然后反悔刚才留下的决定。我们这次没有签订新契约，你没有必要履行诺言。』
“我的王道，是守护我最重要的人，也被重要的人所守护，然后一起前往未来灰色的混沌之路！”
比起自身的幸福，更渴望看到重要的人快乐。自愿牺牲自身，也祈愿重要的人幸福。
——然后他恍然。
早在另一个世界的圣杯战争中，他就已经获得了三位王者的承认，被单方面的认可了王的身份，与他们坐在一起，诉说自己的王道。
他很害怕，他害怕伤害到自己，更害怕伤害到大家。
只是，比起继承式上懵懵懂懂、飘忽不定，现在的他笑容灿烂，无比坚定，无比自信。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笑容呢？
第171章 第 171 章
这一次轮到纲吉惊讶了。
这一次, 费奥多尔是真的愣住了。
所以他故意教唆、暗示，却看到了闪烁于人类灵魂中的光辉；他想要诱发对方眉宇间化不去的阴影，好将其拿捏在手中，反而推动对方下定了决心。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在恨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笑的这么高兴？』
] 黑白的世界中，布克问他，知晓一切后，是否后悔留下来的决定。
在这半年的思考中，他一点点的获得了成长的碎片。如同拼图，他努力的拼凑着，却笨拙的拼不成型。而现在，在被布克告知了一切的起源后，他终于补足了最后缺失的一角，也让他彻底知晓，他的人生，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未来。
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所踌躇犹豫的，是选择哪一边的世界后，自己无法承担选择所带来的代价。在下定决心之后，他明白自己恐惧和害怕的，一直都是这份过于沉重的代价在压垮自己的同时殃及池鱼，伤害他无比珍视的大家。
布克无法理解少年首领脸上露出的微笑，自他认识泽田纲吉以来，从未看到过这种放下了一切重担，轻松快乐的笑容。这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他完全无法理解。
他的王道，从未改变。
就如同不久前他收集到的碎片之一，让他明白了，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他不需要，也不会去怨恨任何人。
而那毒发后冷热交加的痛苦夜晚，鬼使神差的成了他多年来睡过最安稳的一夜。
他见过太多的人，看到过太多的事, 他太过聪明，对于一个人的本质只需要一眼便可分明。对于这位莫名其妙成为他的“主人”的少年人, 在看透此人的软弱后，他先入为主的不抱任何期待。即便收到了未来的自己的提示，他也毫不在意，毫不相信。
他抬起头，确定台风过后的天空碧蓝如洗, 万里无云, 圣杯化作天穹之上的太阳，散发着并不灼眼的光辉。
『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选择的未来。我也不害怕，因为再多的苦难，也有人与我一同分担。我不会再自责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是他们、是你选定的王。』
“如果我选择的未来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么就由‘我’亲手毁灭！再由‘我们’亲手重建！”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年首领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从者, 露出了一个微笑。
当纲吉在青天白日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即便是费奥多尔，都觉得十分的惊讶。
自己的想法，不就与所有人都一样吗？
『在擂钵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美满，绝大部分的时候，人都必须做出不得已的抉择，然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也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不能面对自己无能的代价，无论是在擂钵街，还是在港口Mafia；无论是作为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还是作为超越者。我总是忍不住去逃避，然后让爱我的人帮我、甚至代替我承担选择所造成的苦果。我一边庆幸自己并不孤独，一边又难过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他只是自己选择了这个未来。
『我是个胆小的人，怕黑，怕死，怕孤独，怕寂寞。所以我做出了选择，选择用自己珍视的过去换取生存的机会，这是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所有的苦果都理应由我自己背负——我只是接受了这样没用的自己，正视了自己的选择罢了。』
吉尔伽美什对他说，人之子就是因为懂得选择，才能走出自己的未来。
但是之前的所有加在一起，都没能彻底打动费奥多尔已经冰冷到极致的内心，所有的一切，都及不过此时少年首领对他的一抹微笑。
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耀的旭日初光，绚烂夺目，却并灼眼，如此美丽，如此辉煌，照亮了费奥多尔黑暗的内心。
从见面开始, 面前的少年首领俊秀的眉宇之间就一直笼罩着一股阴云, 哪怕是笑着的时候都无法驱散这种负面情绪，和他在无尽的战争中所看到的芸芸众生一般, 可悲可叹，可怜可笑。
直到世界稳固的现在，元气大伤的布克依旧无法离开这永寂的黑白世界，无法接触外界色彩缤纷的美景，而这还要持续很久很久。甚至于，他除了泽田纲吉，谁也看不到。
——直到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
第172章 第 172 章
『因为我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王道啊！』
他一直都拥有着可以选择的机会。每当迷茫无措的时候，总有人为他指引前路。每当陷入绝望之时，总有人与他一起承担代价。
略微犹豫了一下，纲吉还是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王道’，选择了自己的未来。”
——那是洗去了所有的犹豫与阴鸷，褪去了所有踌躇与恐惧，如同此时风雨之后的碧蓝苍穹，万里无云，温和包容，荡涤人心。
“……大概不算是‘好事’吧……”毕竟他刚刚失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
但是：“只是终于做出了选择，终于可以抬起头面对一切了吧？”
他看到了一个默默背负所有，哪怕折磨又痛苦，哪怕与付出一切的朋友背道而驰，也选择悄无声息的守望的太宰治，看着他在孤独中比自己所熟知的挚友更加沉寂，更加绝望。在被心中不知名的怒火吞没的时候，他恨得捶胸顿足，却只能无能狂怒。
他再度给予坚定的回答。
微微侧过头，费奥多尔诚实地问出了内心的疑惑：“纲吉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御主所吸引。
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太宰治，看到了自己的中原中也，看到了所有爱着自己的人——人类的劣根性让他渴望安逸，但比起安逸，他更想要保护所有人，替他们遮挡风雨。他害怕痛苦，可他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希望大家的脸上，出现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的绝望。
恍如神明。
一定要说的话, 最开始的他并不喜欢泽田纲吉。讨厌什么的说不上，但也属于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看着对方踏进无尽深渊, 袖手旁观。若是对方在之后的行动中再表现的差劲一点，他甚至可以主动去推上一把。
『布克，你问我是否后悔，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但是随着之后并不算长的共同行动中，他的感官一点点发生了变化。他亲眼见证了少年首领究竟拥有着怎样炫目的强大火焰，也亲耳听到了对方过去堪称辉煌的异界人生，他的御主曾与名震千古的王者讨论过王道，也让他曾经不死不休的敌人心悦诚服，他真诚而善良，干净澄澈，却又在优柔寡断的性格下，隐藏着任性独裁的一面。他如此的强大，又似乎极为脆弱，如同点燃火焰前后的他般矛盾，又让人觉得这两面本就是一人。
不过这种惊讶只是很短的瞬间，很快, 他的脸上再度挂上了笑容, 对着自己的御主笑着说：“看来，纲吉这一次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呢。”
“你的‘王道’是什么？”
时间闪回，纲吉看到面前的费奥多尔露出了与黑白世界中的布克如出一辙的表情，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不是孤高的，我不是孤独的，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不是一个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有人与我一同面对。”
『我是幸运的。』
纲吉抬起头仰望天空，碧蓝的天空被红色的光带切的七零八落，黑夜时看着就很渗人，白天更是如此。想到成为书的主人的太宰治就是看着这样可怕的一幕而陷入绝望，就更加坚定了他要快速结束一切的信念：“费佳，征服王昨天前往了哪个方向？”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最多算各取所需？』
费奥多尔突然一把拉住了转身欲走的少年首领，近乎固执的询问：“纲吉为什么如此高兴？”
趁人之危吗？纲吉仔细的想了想，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将我从无尽的绝望空间中救出也算是趁人之危的话，看出你渴望保护自己的世界、就让你付出所有来帮助自己的我不也是？』
双向的奔赴，他们都希望自己背负所有，然后反而让一切陷入了恶性循环。他们都想对方快乐，然后都不快乐。
毫无疑问，费奥多尔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识情知趣，审时度势，非常的有眼色。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发现纲吉有意回避之后，没有不着痕迹的耐心试探，而是近乎急切失态的执着着自己的疑问。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他们啊……』纲吉的笑容有些无奈，却并不难过：『否认了一路，最后反而因为承认了王的身份而得到了救赎。』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泽田纲吉，那个让未来的自己无比执着，无比怀念，无比自豪，无比骄傲的“神明大人”，是无法将其掌控在手中的深深遗憾，亦是看到其翱翔于天空中的心潮澎湃。
『我与你签订契约，也算是趁人之危了。』精致的漂亮孩子如此说：『你应该怨恨我，然后反悔刚才留下的决定。我们这次没有签订新契约，你没有必要履行诺言。』
“我的王道，是守护我最重要的人，也被重要的人所守护，然后一起前往未来灰色的混沌之路！”
比起自身的幸福，更渴望看到重要的人快乐。自愿牺牲自身，也祈愿重要的人幸福。
——然后他恍然。
早在另一个世界的圣杯战争中，他就已经获得了三位王者的承认，被单方面的认可了王的身份，与他们坐在一起，诉说自己的王道。
他很害怕，他害怕伤害到自己，更害怕伤害到大家。
只是，比起继承式上懵懵懂懂、飘忽不定，现在的他笑容灿烂，无比坚定，无比自信。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笑容呢？
第171章 第 171 章
这一次轮到纲吉惊讶了。
这一次, 费奥多尔是真的愣住了。
所以他故意教唆、暗示，却看到了闪烁于人类灵魂中的光辉；他想要诱发对方眉宇间化不去的阴影，好将其拿捏在手中，反而推动对方下定了决心。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在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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