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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可怕又不现实的东西，一旦过了十八，伴随着爱情的发生，又可以变得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这话给她打了一点鸡血：“工资日结吗？”
只是在思索，性距她有多遥远。
姜迎灯欲盖弥彰地侧过身，中年男还在跟她胡搅蛮缠，说些近似于骚扰的话。
就这样惴惴不安了一下午，姜迎灯疑心自己被他看见，又去搜了下发布会的情况，不确定有没有结束，不知道梁净词现在人还在不在，她忐忑得无以复加。
迎灯不解：“买什么？”
姜迎灯找位置坐下，绷紧的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她落座时，僵直的膝盖过好久才缓缓地曲起来。
她说：“就是夸你身材好。”
他默了默，问：“几点下班？”
她需要站岗的展厅正在做房地产销售。
燕城的国际会展中心很大，足有一百公顷，有好几号展区。这日天晴，姜迎灯穿着高跟鞋在坚实的地砖上踩到晕头转向，终于找到在微信上要和她汇合的中介。
“书又不值几个钱。”
目之所及，两辆红旗车停在车位。
梁净词和一个身高不及他的男人并行，已经匆匆往另一个展馆走去。只留给她一个仓促离去的背影。
来者不善。
各有各的尴尬。
女孩答：“大人物？不知道哎，不过三号馆好像在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小高说：“坚持坚持，晚上就发工资咯。”
姜迎灯深以为然，她不是不能吃苦耐劳的人。
“怪不得什么？”
学长学姐过来是应要求，给新生普及性知识以及某种必要工具使用方法。
旁边的小高过来帮了两句：“不好意思啊，销售经理在旁边，您可以去问他，我们这边只是礼仪迎宾，懂的不多。谢谢。”
“逃了？”
梁净词的视线扫过她脚后跟的血痕，一片已经结痂，一片刚刚破损。他蹙起眉，又抬眸往上，缓缓掠过她正在雾气升腾的双眼。
姜迎灯没有笑，手握着发给她的这枚小工具，她也没有仔细在听。
小高问她：“那你赚了钱打算干嘛啊？”
兴许她年纪太小，想到这些心里还是止不住犯憷。
只有站那儿时才明白，这五百块钱也不容易挣。
是一个安全套。
声音很沉，压迫很足。听得出他的隐隐愠气，有着足以让她缄默的力量。
姜迎灯一愣：“嗯，我在——”
说着，姜迎灯眼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踱过来，她端起训练有素的笑，正要说句“先生”。话没出口，对方冲她昂了昂下巴：“上学的？”
恰逢一个销售过来解围，将男人扯开。
倏地眼前一道夕阳之光被挡住。
那时她不知，有的人教她为人处世、教她心向光明、教她磊落自信。将来某一天，也能手把手教她怎么用这个东西。
姜迎灯的任务就是在展厅前台给人指路，任职要求不难，只要时刻端着笑就行。
上面讲的人讲一句，咳咳一句，下面听的人窃窃私语，隐晦地笑。
梁净词凝视着她低垂的眼尾：“胆儿肥了，姜迎灯。”
梁净词站在车前等后车的人跟上来，脑袋堪堪往这边一偏，定睛在展厅里的人身上。
姜迎灯转而问旁边人：“今天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同寝室友排排坐，姜迎灯在最里面，从许曦文那头递过来的东西落在她手中。
他说：“缺什么买什么。”
姜迎灯小声的：“我让隔壁班同学代我去了。”
她忙摇头：“没事。”
她按要求将头发松散地盘在脑后，提前让林好给她画了一个浓妆，让自己尽量显得成熟，还贴了一对假睫毛。
小高问她：“第一次站？”
有一些担忧委实过于超前了。
男人款步往前，到她跟前，没有躬身，只是垂眸望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沉，像块冰：“今天没课？”
“剩下的给我家里人买点东西。”
对方领她去更衣，最后来到二号馆的一个展厅。
姜迎灯走出教室时，准备把小东西丢进垃圾桶，但走了两圈没有找到公共垃圾桶，她只好塞进书包夹层，想着回去再扔。
好在一旁还有一个航大的女生跟她在一块儿，对方是个话痨，叫小高。嘴没闲下来过，一会儿问她是哪个学校，又问她哪儿人，问她高考，姜迎灯答得很漫不经心，一上午过去，时间龟速，她站得膝盖疼。
她看过去一眼，加上自己心虚，被那似有若无的锐利锋芒逼退了视线。
她想说她什么都不缺，但喉咙口哽着，无法辩驳。
姜迎灯也僵硬地笑着：“不好意思。”
“对啊，”小高笑笑，“我打算犒劳自己一顿，然后买瓶雅诗兰黛的眼霜，还有点想买个ysl的口红。”
小高以为又是来找茬的，但见状又发觉两人似乎是认识。磁场诡异，她识趣地闪开了些。
她话说一半，忽的眼神在外面某一处定格住。
她想一想：“可能买几本书吧。”
不是没有想到过安全问题，但思虑到这里时已经时间紧迫，于是她简单往包里赛了点换洗衣物，就匆匆赶了过去。
姜迎灯语气变得酸涩，嗓眼微微发颤。她说：“没，我只是想赚点钱。”
姜迎灯腼腆一笑：“谢谢，只是运气好。我可不是做模特的料。”
他手抄在裤兜里，看过来，眉心稍紧。
“嘶，好疼。”
忙忙碌碌没有闲暇的大一，每天还要准时准点去晚修打卡。
姜迎灯才从燥热的氛围里脱身，她这时再扭头看向窗外。
“……”她咬唇不语。
雾水：“盘靓条顺是什么意思？”
姜迎灯点头。
姜迎灯笑说：“真好，不过我应该舍不得买，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血汗钱。”
梁净词说：“一会儿别走，带你去买东西。”
今天晚自习有个小活动，陈钊和一个大二学姐一同过来给他们发放“礼物”，神神秘秘带来一批东西，用黑袋子装，发到同学手上，班级里那种不受控的氛围就让姜迎灯察觉到一点苗头。
从前面那辆车上下来的人站在灼灼烈日之下，沉稳又不失青年意气，男人穿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下车后稍稍整了整衣襟，边边角角打理得精致利落，他不笑时有那么几分威严，是很怵人的。
她说：“还有二十分钟。”
周一，她跑出来兼职。他必然是要问的。
发到手的服饰是一件改良过的短款旗袍，淡雅的米色，胸口是浅浅的绣线，海棠纹路，很衬她的文弱气质。
在去兼职之前，姜迎灯认真思考过要不要买一个防狼喷雾。
直到快五点，得了闲，经理过来叫她们歇一歇。
她正要说句什么。
小高说：“虽然挺累的，不过赚得确实比别的工作容易多了。上班都累，哪儿有不累的，对吧？”
姜迎灯恍然：“怪不得……”
] 听起来可怕又不现实的东西，一旦过了十八，伴随着爱情的发生，又可以变得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这话给她打了一点鸡血：“工资日结吗？”
只是在思索，性距她有多遥远。
姜迎灯欲盖弥彰地侧过身，中年男还在跟她胡搅蛮缠，说些近似于骚扰的话。
就这样惴惴不安了一下午，姜迎灯疑心自己被他看见，又去搜了下发布会的情况，不确定有没有结束，不知道梁净词现在人还在不在，她忐忑得无以复加。
迎灯不解：“买什么？”
姜迎灯找位置坐下，绷紧的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她落座时，僵直的膝盖过好久才缓缓地曲起来。
她说：“就是夸你身材好。”
他默了默，问：“几点下班？”
她需要站岗的展厅正在做房地产销售。
燕城的国际会展中心很大，足有一百公顷，有好几号展区。这日天晴，姜迎灯穿着高跟鞋在坚实的地砖上踩到晕头转向，终于找到在微信上要和她汇合的中介。
“书又不值几个钱。”
目之所及，两辆红旗车停在车位。
梁净词和一个身高不及他的男人并行，已经匆匆往另一个展馆走去。只留给她一个仓促离去的背影。
来者不善。
各有各的尴尬。
女孩答：“大人物？不知道哎，不过三号馆好像在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小高说：“坚持坚持，晚上就发工资咯。”
姜迎灯深以为然，她不是不能吃苦耐劳的人。
“怪不得什么？”
学长学姐过来是应要求，给新生普及性知识以及某种必要工具使用方法。
旁边的小高过来帮了两句：“不好意思啊，销售经理在旁边，您可以去问他，我们这边只是礼仪迎宾，懂的不多。谢谢。”
“逃了？”
梁净词的视线扫过她脚后跟的血痕，一片已经结痂，一片刚刚破损。他蹙起眉，又抬眸往上，缓缓掠过她正在雾气升腾的双眼。
姜迎灯没有笑，手握着发给她的这枚小工具，她也没有仔细在听。
小高问她：“那你赚了钱打算干嘛啊？”
兴许她年纪太小，想到这些心里还是止不住犯憷。
只有站那儿时才明白，这五百块钱也不容易挣。
是一个安全套。
声音很沉，压迫很足。听得出他的隐隐愠气，有着足以让她缄默的力量。
姜迎灯一愣：“嗯，我在——”
说着，姜迎灯眼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踱过来，她端起训练有素的笑，正要说句“先生”。话没出口，对方冲她昂了昂下巴：“上学的？”
恰逢一个销售过来解围，将男人扯开。
倏地眼前一道夕阳之光被挡住。
那时她不知，有的人教她为人处世、教她心向光明、教她磊落自信。将来某一天，也能手把手教她怎么用这个东西。
姜迎灯的任务就是在展厅前台给人指路，任职要求不难，只要时刻端着笑就行。
上面讲的人讲一句，咳咳一句，下面听的人窃窃私语，隐晦地笑。
梁净词凝视着她低垂的眼尾：“胆儿肥了，姜迎灯。”
梁净词站在车前等后车的人跟上来，脑袋堪堪往这边一偏，定睛在展厅里的人身上。
姜迎灯转而问旁边人：“今天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同寝室友排排坐，姜迎灯在最里面，从许曦文那头递过来的东西落在她手中。
他说：“缺什么买什么。”
姜迎灯小声的：“我让隔壁班同学代我去了。”
她忙摇头：“没事。”
她按要求将头发松散地盘在脑后，提前让林好给她画了一个浓妆，让自己尽量显得成熟，还贴了一对假睫毛。
小高问她：“第一次站？”
有一些担忧委实过于超前了。
男人款步往前，到她跟前，没有躬身，只是垂眸望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沉，像块冰：“今天没课？”
“剩下的给我家里人买点东西。”
对方领她去更衣，最后来到二号馆的一个展厅。
姜迎灯走出教室时，准备把小东西丢进垃圾桶，但走了两圈没有找到公共垃圾桶，她只好塞进书包夹层，想着回去再扔。
好在一旁还有一个航大的女生跟她在一块儿，对方是个话痨，叫小高。嘴没闲下来过，一会儿问她是哪个学校，又问她哪儿人，问她高考，姜迎灯答得很漫不经心，一上午过去，时间龟速，她站得膝盖疼。
她看过去一眼，加上自己心虚，被那似有若无的锐利锋芒逼退了视线。
她想说她什么都不缺，但喉咙口哽着，无法辩驳。
姜迎灯也僵硬地笑着：“不好意思。”
“对啊，”小高笑笑，“我打算犒劳自己一顿，然后买瓶雅诗兰黛的眼霜，还有点想买个ysl的口红。”
小高以为又是来找茬的，但见状又发觉两人似乎是认识。磁场诡异，她识趣地闪开了些。
她话说一半，忽的眼神在外面某一处定格住。
她想一想：“可能买几本书吧。”
不是没有想到过安全问题，但思虑到这里时已经时间紧迫，于是她简单往包里赛了点换洗衣物，就匆匆赶了过去。
姜迎灯语气变得酸涩，嗓眼微微发颤。她说：“没，我只是想赚点钱。”
姜迎灯腼腆一笑：“谢谢，只是运气好。我可不是做模特的料。”
他手抄在裤兜里，看过来，眉心稍紧。
“嘶，好疼。”
忙忙碌碌没有闲暇的大一，每天还要准时准点去晚修打卡。
姜迎灯才从燥热的氛围里脱身，她这时再扭头看向窗外。
“……”她咬唇不语。
雾水：“盘靓条顺是什么意思？”
姜迎灯点头。
姜迎灯笑说：“真好，不过我应该舍不得买，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血汗钱。”
梁净词说：“一会儿别走，带你去买东西。”
今天晚自习有个小活动，陈钊和一个大二学姐一同过来给他们发放“礼物”，神神秘秘带来一批东西，用黑袋子装，发到同学手上，班级里那种不受控的氛围就让姜迎灯察觉到一点苗头。
从前面那辆车上下来的人站在灼灼烈日之下，沉稳又不失青年意气，男人穿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下车后稍稍整了整衣襟，边边角角打理得精致利落，他不笑时有那么几分威严，是很怵人的。
她说：“还有二十分钟。”
周一，她跑出来兼职。他必然是要问的。
发到手的服饰是一件改良过的短款旗袍，淡雅的米色，胸口是浅浅的绣线，海棠纹路，很衬她的文弱气质。
在去兼职之前，姜迎灯认真思考过要不要买一个防狼喷雾。
直到快五点，得了闲，经理过来叫她们歇一歇。
她正要说句什么。
小高说：“虽然挺累的，不过赚得确实比别的工作容易多了。上班都累，哪儿有不累的，对吧？”
姜迎灯恍然：“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