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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钱？”
梁净词瞥她一眼，稍作形容：“眼睛不太大，皮肤有点儿黑。”
他守口如瓶，她想说又不敢。
姜迎灯不知道，梁净词的暧昧究竟是带有技巧，抑或是信手拈来。
姜迎灯恍然，那天梁净词送她去学校，见到了陈钊他们。她唇角微弯：“是我学长，陈钊。”
而后听见他问：“家教还想不想试试？”
他说着，点了点迎灯腿上的护肤品：“谨记：要什么有什么，不缺那两个子儿，用不着你这么卖命。”
梁净词听得一知半解，略一思索，笑了一笑，而后问她：“还说了什么？”
他嗯了一声：“她在寺里修禅。”
“嗯，在了解。”
姜兆林从前也没有和姜迎灯提过梁净词口中那些重要的恩情。她不知道他们有哪般交情。
梁净词还在想有没有落了什么没交代的，他望着前面一片灰蒙蒙的夜空，缓慢思考。姜迎灯就窃窃瞄着那两根修长的指，在方向盘上无序地摩挲。
她仔细想了一想，满脑子却只剩下姜兆林那一句“爸爸知道他对你来说有吸引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迎灯垂下羞赧的眉眼，脑袋看似没精打采地搭在他的肩头。
周暮辞这个人的长相清俊高冷，但个性倒是意外的开朗，他讲今天社团招新的收获，拿了一堆社团的广告纸，挨个翻给迎灯看。什么天文地理、话剧电影、音乐舞蹈，此人爱好极广，实在令人傻眼。
有些话题不消多问，从对方口中也能判断出几分，他和她讲来讲去都是母亲，凸显得父亲的位置像是个空缺，在他的生活轨迹里下落不明。
梁净词有些好奇：“夸我什么。”
见他欲言又止，姜迎灯不解，昂起脑袋问：“什么？谁啊？”
还没见过他这样不留情地贬损过谁，为她评判他人，这古怪的破例让她隐隐察觉到、某些苗头正在他们二人之间滋长。
“哦——”周暮辞眯起眼，讪笑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戴眼镜。”
周暮辞问：“你想修吗？”
一种可能，这人不交女友，于是有太多的情，到处散一散，又不往回收。
梁净词一边开车，忽又开口，讳莫如深地问了一句，“那天早晨那个男孩儿……”
姜迎灯默默吃粉，她心里憋了些好奇，等周暮辞给她介绍完，眼见话题要告一段落，姜迎灯假意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了句：“哎，你了不了解新传的双学位？”
那些昂贵的护肤品最终还是被摆在了姜迎灯的桌子上。
姜迎灯被她拽得没辙，失笑一声，填上自己的姓名。
“其次，什么年纪的人就干什么年纪的事儿，你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其余的一切安排往后推。找工作、挣钱，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提起过彼此的家事，比起还能唠一唠男友和前任的室友，她跟梁净词的关系看起来却更是浅显。只是停留在吃穿用的层面上，像是互相之间没有值得深耕与共享的故事。
她不假思索点头：“想的。”
正好两人独行，就在这无名缘拼了个桌。
梁净词有些收紧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缓缓释放开，“不喜欢么。”
她讶然，梁净词是独子，父母顶天也就五十多岁，喃喃说出口：“这么年轻。”
“说回挣钱的事儿。www.suhua.me”他一同坐进来，没着急开车，摆出一副跟她谈判的姿态。
“学长。”梁净词没什么意图地平平重复了一遍，嘴角掀起一个若有似无的轻嘲笑意，很快给出一句评价，“花蝴蝶似的，不靠谱。”
姜迎灯看着他。
所以她还是用了。
梁净词被逗笑，懒懒淡淡地说：“走出红尘，四大皆空。逍遥得多。”
姜迎灯略一沉吟，没给回答，问她：“会不会玩飞花令之类的？”
他志在必得的承诺让姜迎灯钦佩地扬了扬唇角。
聪明人会领悟，有问题。
这天傍晚，她在学校小吃街，本意是想买些水果，在一家米粉店门口看了会儿牌匾。五个字：无名缘米粉。
他们之间有着鲜明界限，不是真兄妹，也没到无话不说的份儿上。
梁净词说：“前两天看见有个朋友在给他侄女招老师，改天帮你问问。”
她考虑过将他们变卖，但梁净词既然送了她，显然是不在意这一份钱，她真拿礼物换了钱，留着？花掉？也不像是体面之举。
“她是……出、出家了吗？”不论什么病，都是苦难的一环，因而她这个问题问得有那么几分稚嫩与小心。
不受控制，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在她耳梢绕了一夜。
姜迎灯点了点头。
正好到了他车前，梁净词把人放下。姜迎灯松了松腿，坐进车厢里。
姜迎灯尚在揣测这里的寓意，身旁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无缘米粉？适合情侣来啊。”
她沉默地搓着手里包装袋的细绳，想说什么，但又没吭声。
姜迎灯面红耳涩，小声嘀咕：“我又不喜欢他。”
姜迎灯喜出望外：“嗯，不过你要跟人家说我没有经验。”
姜迎灯回去后，给那位找兼职的中介道了个歉，说明她明天不会再去。
就导致眼下局面，她往下跌，他好整以暇、不动声色。甚至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
姜迎灯隐隐忐忑，点头，小声说：“嗯。”
梁净词说：“兼职可以做，得找正经的。现在外面骗子多，专门挑你这样有姿色的大学生下手，燕城这地方鱼龙混杂，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也不敢说哪儿是绝对安全的。不能夜不归宿。
姜迎灯识趣地不去探听。
她笑起来。
书很小，导致试卷被叠成了片状，她用手指抚过那密密麻麻的凹痕，字迹已然浑浊。这一些井然的痕迹，随她辗转至今，藏着一腔情与苦，是被她揉皱的六个春秋。
姜迎灯没有和梁净词聊过姜兆林。www.xunxue.me
脚下泡着婶婶从江都千里迢迢寄来的蒲公英，筋骨的酸痛略有缓解。
梁净词讲话慢慢悠悠，好像是为了叫她听清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苦口婆心。
“古代人用的铜钱。”
周暮辞又问：“你喜欢新闻，还是
还在折返的路上，姜迎灯想起什么，对他说：“我爸爸之前给我写信了，他在信里夸你呢。”
那一年，梁净词在她滑铁卢的分数旁边签下自己的名。
社长笑说：“有啊，我们活动很丰富的！你喜欢飞花令，有雅兴，绝对的同道中人——来来来，签上你的名字。”她说着，热情递上报名表。
平平淡淡，却又暗藏机锋的一句话。
没要他回答的意思，但过了会儿，梁净词向她解释道：“因为生病。”
晚上她开着台灯看了会儿书，翻开那本小巧的《小说灯笼》，姜迎灯才赫然发现，她在里面折了一张卷子。
尽管她对他的家庭确实有那么几分好奇。
梁净词便没再问。
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了，就是夸了你两句。”
姜迎灯被逗笑，回眸一看，竟然是周暮辞，她指着牌子说：“是无名缘。你看漏了一个字。”
“退休了。”
迎灯问：“有什么好玩的吗？”
燕城快入秋，新生搞社团，如火如荼。姜迎灯陪室友去逛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没什么人气的“诗社”稍作逗留，是因为看到了折扇上的一首《芙蓉女儿诔》。
姜迎灯为这亲昵起来的片刻光景欢乐地晃着腿，闻言，又止住了动作。
梁净词以为她没听见：“嗯？”
她看起来不像他的猎物，他看起来也明净得很，令人察觉不出意图。毕竟兄妹相称，对妹妹的适当关切也属于合理。
“写诗、对诗、诗歌比赛，什么都玩儿，还能出诗集——你喜欢写诗吗？”
“邀请……我吗？”姜迎灯不禁吃惊地直起脊背，问道，“你妈妈在山上呀？”
叫她交男友时，姿态那么随意。真有了疑似发展对象，又眼如明镜，替她挑拣了起来。
梁净词散漫地勾一下唇，低头放下手刹，不以为意地说：“这算什么事儿。”
在一旁打盹快睡着的社长猛的惊醒，她笑吟吟说：“学妹好眼光，要不要来我们社团看看？”
她说：“我很喜欢晴雯。”
“听明白了？”
“夸你像……钱。”
他挑一下眉梢，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那就好。”
这张突然出现的卷子又让她无心阅读，姜迎灯竟然就这么兴致勃勃看了会儿错题。
她说不喜欢陈钊。
她灵敏，梁净词也聪明。有一些话要问出口，即便再怎么假装漫不经心，越界的意图也耳目昭彰了。
“不工作吗？”
姜迎灯顿了下，微笑说：“听说他们的老师很严格，我怕课业太重，顾此失彼。我还是适合水一点的。”
“据说很水，你怎么不去修教育学部的？”
过会儿，他说：“对了，我妈想请你去云亭山吃斋饭。”
周暮辞深以为然：“对，我师哥说教育学部的老师都是疯子，一共12门课让人选10门，每周读十篇英文文献，做归纳分析，crazy。”
他说“那就好”。
是19岁的“梁净词”。他们口中的梁公子、梁二爷。
于是即便慢慢熟络起来，也话题寥寥。
] “什么钱？”
梁净词瞥她一眼，稍作形容：“眼睛不太大，皮肤有点儿黑。”
他守口如瓶，她想说又不敢。
姜迎灯不知道，梁净词的暧昧究竟是带有技巧，抑或是信手拈来。
姜迎灯恍然，那天梁净词送她去学校，见到了陈钊他们。她唇角微弯：“是我学长，陈钊。”
而后听见他问：“家教还想不想试试？”
他说着，点了点迎灯腿上的护肤品：“谨记：要什么有什么，不缺那两个子儿，用不着你这么卖命。”
梁净词听得一知半解，略一思索，笑了一笑，而后问她：“还说了什么？”
他嗯了一声：“她在寺里修禅。”
“嗯，在了解。”
姜兆林从前也没有和姜迎灯提过梁净词口中那些重要的恩情。她不知道他们有哪般交情。
梁净词还在想有没有落了什么没交代的，他望着前面一片灰蒙蒙的夜空，缓慢思考。姜迎灯就窃窃瞄着那两根修长的指，在方向盘上无序地摩挲。
她仔细想了一想，满脑子却只剩下姜兆林那一句“爸爸知道他对你来说有吸引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迎灯垂下羞赧的眉眼，脑袋看似没精打采地搭在他的肩头。
周暮辞这个人的长相清俊高冷，但个性倒是意外的开朗，他讲今天社团招新的收获，拿了一堆社团的广告纸，挨个翻给迎灯看。什么天文地理、话剧电影、音乐舞蹈，此人爱好极广，实在令人傻眼。
有些话题不消多问，从对方口中也能判断出几分，他和她讲来讲去都是母亲，凸显得父亲的位置像是个空缺，在他的生活轨迹里下落不明。
梁净词有些好奇：“夸我什么。”
见他欲言又止，姜迎灯不解，昂起脑袋问：“什么？谁啊？”
还没见过他这样不留情地贬损过谁，为她评判他人，这古怪的破例让她隐隐察觉到、某些苗头正在他们二人之间滋长。
“哦——”周暮辞眯起眼，讪笑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戴眼镜。”
周暮辞问：“你想修吗？”
一种可能，这人不交女友，于是有太多的情，到处散一散，又不往回收。
梁净词一边开车，忽又开口，讳莫如深地问了一句，“那天早晨那个男孩儿……”
姜迎灯默默吃粉，她心里憋了些好奇，等周暮辞给她介绍完，眼见话题要告一段落，姜迎灯假意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了句：“哎，你了不了解新传的双学位？”
那些昂贵的护肤品最终还是被摆在了姜迎灯的桌子上。
姜迎灯被她拽得没辙，失笑一声，填上自己的姓名。
“其次，什么年纪的人就干什么年纪的事儿，你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其余的一切安排往后推。找工作、挣钱，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提起过彼此的家事，比起还能唠一唠男友和前任的室友，她跟梁净词的关系看起来却更是浅显。只是停留在吃穿用的层面上，像是互相之间没有值得深耕与共享的故事。
她不假思索点头：“想的。”
正好两人独行，就在这无名缘拼了个桌。
梁净词有些收紧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缓缓释放开，“不喜欢么。”
她讶然，梁净词是独子，父母顶天也就五十多岁，喃喃说出口：“这么年轻。”
“说回挣钱的事儿。www.suhua.me”他一同坐进来，没着急开车，摆出一副跟她谈判的姿态。
“学长。”梁净词没什么意图地平平重复了一遍，嘴角掀起一个若有似无的轻嘲笑意，很快给出一句评价，“花蝴蝶似的，不靠谱。”
姜迎灯看着他。
所以她还是用了。
梁净词被逗笑，懒懒淡淡地说：“走出红尘，四大皆空。逍遥得多。”
姜迎灯略一沉吟，没给回答，问她：“会不会玩飞花令之类的？”
他志在必得的承诺让姜迎灯钦佩地扬了扬唇角。
聪明人会领悟，有问题。
这天傍晚，她在学校小吃街，本意是想买些水果，在一家米粉店门口看了会儿牌匾。五个字：无名缘米粉。
他们之间有着鲜明界限，不是真兄妹，也没到无话不说的份儿上。
梁净词说：“前两天看见有个朋友在给他侄女招老师，改天帮你问问。”
她考虑过将他们变卖，但梁净词既然送了她，显然是不在意这一份钱，她真拿礼物换了钱，留着？花掉？也不像是体面之举。
“她是……出、出家了吗？”不论什么病，都是苦难的一环，因而她这个问题问得有那么几分稚嫩与小心。
不受控制，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在她耳梢绕了一夜。
姜迎灯点了点头。
正好到了他车前，梁净词把人放下。姜迎灯松了松腿，坐进车厢里。
姜迎灯尚在揣测这里的寓意，身旁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无缘米粉？适合情侣来啊。”
她沉默地搓着手里包装袋的细绳，想说什么，但又没吭声。
姜迎灯面红耳涩，小声嘀咕：“我又不喜欢他。”
姜迎灯喜出望外：“嗯，不过你要跟人家说我没有经验。”
姜迎灯回去后，给那位找兼职的中介道了个歉，说明她明天不会再去。
就导致眼下局面，她往下跌，他好整以暇、不动声色。甚至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
姜迎灯隐隐忐忑，点头，小声说：“嗯。”
梁净词说：“兼职可以做，得找正经的。现在外面骗子多，专门挑你这样有姿色的大学生下手，燕城这地方鱼龙混杂，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也不敢说哪儿是绝对安全的。不能夜不归宿。
姜迎灯识趣地不去探听。
她笑起来。
书很小，导致试卷被叠成了片状，她用手指抚过那密密麻麻的凹痕，字迹已然浑浊。这一些井然的痕迹，随她辗转至今，藏着一腔情与苦，是被她揉皱的六个春秋。
姜迎灯没有和梁净词聊过姜兆林。www.xunxue.me
脚下泡着婶婶从江都千里迢迢寄来的蒲公英，筋骨的酸痛略有缓解。
梁净词讲话慢慢悠悠，好像是为了叫她听清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苦口婆心。
“古代人用的铜钱。”
周暮辞又问：“你喜欢新闻，还是
还在折返的路上，姜迎灯想起什么，对他说：“我爸爸之前给我写信了，他在信里夸你呢。”
那一年，梁净词在她滑铁卢的分数旁边签下自己的名。
社长笑说：“有啊，我们活动很丰富的！你喜欢飞花令，有雅兴，绝对的同道中人——来来来，签上你的名字。”她说着，热情递上报名表。
平平淡淡，却又暗藏机锋的一句话。
没要他回答的意思，但过了会儿，梁净词向她解释道：“因为生病。”
晚上她开着台灯看了会儿书，翻开那本小巧的《小说灯笼》，姜迎灯才赫然发现，她在里面折了一张卷子。
尽管她对他的家庭确实有那么几分好奇。
梁净词便没再问。
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了，就是夸了你两句。”
姜迎灯被逗笑，回眸一看，竟然是周暮辞，她指着牌子说：“是无名缘。你看漏了一个字。”
“退休了。”
迎灯问：“有什么好玩的吗？”
燕城快入秋，新生搞社团，如火如荼。姜迎灯陪室友去逛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没什么人气的“诗社”稍作逗留，是因为看到了折扇上的一首《芙蓉女儿诔》。
姜迎灯为这亲昵起来的片刻光景欢乐地晃着腿，闻言，又止住了动作。
梁净词以为她没听见：“嗯？”
她看起来不像他的猎物，他看起来也明净得很，令人察觉不出意图。毕竟兄妹相称，对妹妹的适当关切也属于合理。
“写诗、对诗、诗歌比赛，什么都玩儿，还能出诗集——你喜欢写诗吗？”
“邀请……我吗？”姜迎灯不禁吃惊地直起脊背，问道，“你妈妈在山上呀？”
叫她交男友时，姿态那么随意。真有了疑似发展对象，又眼如明镜，替她挑拣了起来。
梁净词散漫地勾一下唇，低头放下手刹，不以为意地说：“这算什么事儿。”
在一旁打盹快睡着的社长猛的惊醒，她笑吟吟说：“学妹好眼光，要不要来我们社团看看？”
她说：“我很喜欢晴雯。”
“听明白了？”
“夸你像……钱。”
他挑一下眉梢，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那就好。”
这张突然出现的卷子又让她无心阅读，姜迎灯竟然就这么兴致勃勃看了会儿错题。
她说不喜欢陈钊。
她灵敏，梁净词也聪明。有一些话要问出口，即便再怎么假装漫不经心，越界的意图也耳目昭彰了。
“不工作吗？”
姜迎灯顿了下，微笑说：“听说他们的老师很严格，我怕课业太重，顾此失彼。我还是适合水一点的。”
“据说很水，你怎么不去修教育学部的？”
过会儿，他说：“对了，我妈想请你去云亭山吃斋饭。”
周暮辞深以为然：“对，我师哥说教育学部的老师都是疯子，一共12门课让人选10门，每周读十篇英文文献，做归纳分析，crazy。”
他说“那就好”。
是19岁的“梁净词”。他们口中的梁公子、梁二爷。
于是即便慢慢熟络起来，也话题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