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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过我吧,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我叹了口气,成为修罗场主角什么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待遇,而且故事里面的主角都还是美型。

    “不是。”夏油杰停顿了一下,大约是我已经知道咒灵存在的关系,他和我聊这方面事情的时候十分自然,“那家咖啡店非常干净,在无限城附近出现这种情况,十分少见。”

    夏油杰弯起眼眸不反驳。

    “这又不是拍电影,还能NG。”

    “也是我的上司。”我点点头,补充道:“他是组……公司管理人,我现在在那里实习,高中毕业后就会去他公司上班。”

    “你的错觉。”

    王波儿快速刷卡后还给我,“交易完成,欢迎下次光临。”

    我瞳孔地震。

    “……叫我雨野桑。”请加上敬语,我和你没那么熟。

    “有什么关系嘛。”

    “才不要猜,你好幼稚。”

    和我想起了同样的事情,夏油杰的表情有些无奈,“抱歉,悟就是那样的性子,他并没有恶意。”

    [生于黑暗之中的鲜花,最终只能归于黑暗。]

    对方佯装没看见,在我同情的注视下抽出我掌心的手机,自然地打开输入号码,然后还给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来东京的时候再带你转转。”

    官方的地图上,已经抹去这个拥有1、2万人口的地方——

    “没什么。”

    作为里新宿存在的无限城,从咒术师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咒灵的温床,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结合在一起,不断的滋生出怪物。

    夏油杰回过神,眼中有我不太了解的情绪,仿佛对什么感到疑惑般,摇了摇头,“不用。”

    “不玩多一会吗?”他将礼盒递给我,“难得过来一次。”

    “谢谢。”

    “谢谢。”我接过卡,对好奇观察咖啡馆的夏油杰道:“要在这里坐一会吗?”

    咒灵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

    “……监护人?”夏油杰顿了顿,反问的语气相当怀疑。

    不过,森鸥外的锅就不要让无辜的校园前辈背了。

    我看夏油杰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同情了起来。

    这么想着的我脱口而出:“你和五条悟真是一模一样。”

    我吐槽:“神秘主义吗你。”

    我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截住他接下来的话语:“算了,我不想知道。”

    我偏开视线,在前方转弯,失去楼层遮掩的冷风毫不留情的吹过我身侧,将所有不该有的思绪吹向高空。

    狭长的眸子因为笑容而眯起,褪下那身黑色高专校服,穿着浅色服装的少年仿佛在月色下缓慢绽放的桂花,黑色发丝上泛着淡金的碎光是黑暗中落下的花瓣,他温柔地开口。

    刺猬头看到我似乎非常失望,嗤了一声道,“还以为银次把人带回来了,搞半天只是个普通JK。”

    粉橙发的中年男人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欢迎光临。”

    中午的光线猛烈,电线影子顺着建筑交错而下,仿佛蜘蛛在地面上张开了捕猎网。

    经历世纪末的经济危机后,大型城市新宿深陷在泥潭中,滋生出犯罪猖獗的贫民窟“里新宿”。而耸立在新宿最深处的群体废弃大楼,则成为违章建筑繁衍的温床,最后演变成国家权力机关都无法靠进的边缘地带。

    我点点头。

    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的我叹了一口气,在进地铁的路上给夏油杰的手机号做备注

    我搭上扶手,推门进去之前低声说了一句:“所以,请忘了那把小提琴吧。”

    我眼神死。

    这种自然的态度,用社交牛逼症都不足以形容吧。

    “为什么是疑惑的语气?”

    ……啊。

    夏油杰轻声笑了笑,狭长的眼睛跟着弯了弯,心情很好的反问,“那么你要对我道谢吗?”

    “你说你是帮人买衣服,是学校的前辈吗?”

    三十万美元,那不是一个学生可以承担的价格,对我而言不过是欠款多少的差别。

    那是无数建筑组合起的大型废墟,仿佛是新宿这个时尚城市的反面,肮脏而黑暗,空洞的窗口看不出任何生机。光看外形就知道那是个深陷泥潭的地方,生锈的钢材穿透建筑,随时都能倒下般可怖。

    丸子头少年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这种语气,根本是完全信任着监护人。

    他思考了一下,举了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就像是游戏里的高级副本。”

    夏油杰露出一个被看破了的微妙的笑容。

    “我明白了。”王波儿没有多问,折起报纸,从位置后方提出一袋礼盒,“这是你的东西。”

    我摆摆手,手机上的熊本熊挂坠随着动作晃了晃,“算了,看在体验新奇的份上。”

    内心充满忌惮与恐惧的里新宿居民,将这座有如独立国家一般存在的巨型水泥迷宫称为——无限城。

    毕竟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有着高贵血统的白色猫猫。

    好的我确定了,这人和五条悟就是一丘之貉。

    我收起手机,转手放在口袋里,语气平淡地道:“我信任你,这就可以了。”

    我疑惑的歪过头,“你指的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次被人要求说谢谢,体验太新奇了,不知不觉就……那重来一遍?”

    我礼貌的和店长告别,走到门外时,才问:“是看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话题是怎么从上一句跳到毫无关联的下一句。

    说着我的视线扫过咖啡馆内侧,馆内还有一个白发背头老者、一个刺猬头青年、打工的少女和金发御姐。

    在校园欺凌频发的日本,被前辈使唤做各种匪夷所思事情的现象简直不要太常见。

    *

    我:“少见?”

    “唔……谢谢?”

    母亲和父亲离婚至今一直失联,父亲又被高利贷抓去非洲挖钻石。这导致升上高二需要填写家庭表格时,出现没有监护人可填的情况,得知此事的森首领十分感兴趣的把自己名字填到监护人那栏。

    “你记得我说的咒灵诞生的原因吗?”

    “简直像是被破碎的镜子倒映出来的景色。”我掏出手机确认地点位置,快到首领说的咖啡馆了,“接下来向左走。”

    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不外乎就是咒灵之类的,我看不见的东西。

    他无视了我的意见,笑眯眯地朝我挥了挥手:“再见,雨野。”

    怪不得五条悟不想来。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几分钟,夏油杰忽然开口询问。

    叮铃——

    刺猬头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眼神定在黑卡上挪不开。

    “就是那里。”夏油杰示意我往一个地方看。

    “好啊。”没有问为什么,我自然而然的根据他的要求切换路线,“走吧。”

    还是吐槽了呢。

    “请不要说恐怖故事哦,雨野。”

    “受益的是我,说谢谢的却总是你。”我叹了口气,将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勾到耳后,“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

    “需要吗?”

    比如我是要成为宝可梦大师的训练家什么的。

    不等背后的人回复,推门的铃铛声已经响起。

    “我是雨野绫,前来取预订好的东西。”

    我大惊失色。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一声,温润清雅的嗓音带着上扬的调子,“败给你了。”

    例如坐在吧台的那名金发御姐,我曾在情报部门看过她的资料,名为海温,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中介人。

    夏油杰探头看着我的手机,突然伸手指向另一个路线道:“走这条路会比较好。”

    静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玻璃和木质窗格结合出古朴安静的味道,镜面中倒印出两个人影,虚幻的边缘在风中微微晃动。

    “雨野,”夏油杰一怔,有些无奈,“这听起来更可疑了。”

    在别人眼里,我顶多是一个普通女高中生。而普通的女高中生却来到鱼龙混杂的无限城买东西,能考虑到的原因之一就是校园欺凌。

    “不过说起来,虽然我很信任他,也信赖他。”回想起森鸥外那张脸和平时变态到足以让人马上报警的行为,神色一肃,“但是我完全不尊敬他!”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偏过头,那双狭长的深紫色的双眼落在我身上,有着询问的意思:“你不问原因?”

    森首领给的地址,果然不会是普通咖啡店。

    “啊?”这个例子确实通俗易懂,甚至有些过分接地气,连带着我的思绪都跟着例子漂移,带入到游戏设定里,吐槽道:“为什么要用副本当例子啊?好像是你经常去刷一样。”

    “你猜?”

    我置若未闻,朝王波儿点点头,递给他一张黑卡。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比我更累啊,这个熟练的解释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练出来的,这就是所谓被千锤百炼后的平静吧?

    我对他的询问感到意外,却也不那么意外。

    我想了一会,边思考边解释,“不是,那位的身份解释起来,算是我的监护人……吧?”

    夏油杰把我送到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简直像是养成社畜,还是有着合法关系的社畜。

    总觉得知道了他的能力的话会忍不住吐槽些什么。

    在这一刻,我确认了,这人和五条悟没啥区别,顶多就是自我中心的比较内敛而已啊!

    而蛛网中间静静伫立着墨绿色的黑板——Honky Tonk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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