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法师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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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在她们身上的只有一张破布，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活生生的变成了黄黑色。

    男人将蔚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转过来蹲下身子面对着蔚。

    “不…不去不可以么？”

    

    蔚咬着嘴唇，抱着男人的胳膊不禁更紧了一点，水珠从她的眼眶中涌出，顺着粗糙的脸颊留下，一滴一滴的染湿了男人的新衣服。

    “蔚，我要去争夺祖安的尊严。”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话语中带着苦涩。

    感受着腰间的力量，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意料之外的情况。

    “别！”

    蔚顾不得悲伤，站起身子，就像男人说的一样，她是姐姐。

    男人迟迟没有回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蔚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同样伸出胳膊抱了过去，感受着自己父亲背部的凸起。

    蔚的胸口止不住的上下颤抖，但还是没有哭出声音。

    和往日破烂的衣裳不同，今天的父亲把他最好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腰间还插着一把小刀。

    “我……”

    爆爆摔倒在地上，胳膊朝着门的方向努力的够着，大叫着放声痛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两个女孩正躺在一张由破烂纸壳上，这就是她们的床。

    “爸爸要去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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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和往常一样，早早的醒来，身旁就是自己可爱的妹妹。

    蔚轻轻的把妹妹放在自己的身上的胳膊给放下，从被窝中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打开一道门缝，朝着外面瞄了过去。

    女孩一个红粉色头发，一个蓝色头发，前者要年长一些。

    清晨，阳光沿着各种弯弯曲曲的路线，挤进祖安的街道里。

    紧接着，又有东西从蔚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和往日的安静不同，今天的家里的声音有些嘈杂，这个时间点父亲应该早就去工作了才对。

    “我去叫爆爆！”蔚看着男人，又看着自己的父亲，最终说出这五个字。

    蔚的眼珠里打着转。

    门口还支着一根铁棒。

    “你骗人！这件衣服你一直都是当做宝贝的，怎么舍得穿去工作！”

    就算如此，布上面还有几个大洞，为了抵御寒冷，两个女孩只好抱在一起。

    男人别过脑袋，不敢对上蔚的视线，嘴唇不断的上下颤动。

    爆爆的脸埋在蔚的身前，颤栗地发出哀鸣般的声音。

    他要去干什么？他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么？

    “不！！别丢下我……”

    坐到爆爆的身边，蔚没有出声安慰，看着她已经哭红的双眼，只是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是姐姐，你要照顾好爆爆，如果能回来，我会带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那你会活着回来，对么？”

    男人见到女儿这副模样，不知所措的转了转几圈，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对！对！我给你和爆爆买了蛋糕，好不容易吃点好东西，当然要好点了。”

    一个蓝色的脑袋从姐妹俩的房间门口探了出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出来，男人一瞬间动摇了，他不想去了，他还有两个女儿，她们需要他，少他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要去哪？”蔚问道，声音颤抖。

    “别丢下我，爸爸……”

    憋了很久，男人最终只说出了这两句话，伸手抹掉蔚眼角的眼泪，坚定的站了起来。

    蔚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脏脏的脸上两道泪痕十分明显，眼中闪烁着光芒，期待着男人的回复。

    一个十分瘦弱，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的男人正在捣鼓着什么。

    说着，男人从背后拿出两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而留下的，只有桌子上两个还没有开过封的蛋糕。

    男人的呼吸声很重，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两只手突然把在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别丢下我……”

    想到这里，蔚推开门，疯了一样跑到男人的身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爆爆，转身抄起门口的铁棍，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儿女，但他们也都站了出来。他和其他人谋求的不是自己的利益，是祖安的未来，是家人的未来，让他们不用像自己一样成为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

    哪里都是硬的，根本没有多少肉。

    男人轻呼一声，伸手拉住蔚的胳膊，一把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蔚，你从小就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