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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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邈跟柏一白光速组队，选择了最近的十一号练习室。

    最后基础稍差的新人X班，统一穿着白色，站在另外一边。根据节目组的说法，白色还没有染上任何色彩，就像“X”代表的含义一样，有无限的可能性。

    从初评级撞舞开始，周漫就看不顺眼萧邈。萧邈态度游离散漫，还被他撞见拍下和男人的搂抱照，一看就是背后有金主。在他眼里，萧邈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心机，装得要死。

    萧邈不愿多耽搁其他人练习时间，打算先把歌词背好，然后跟着歌曲人声学唱歌。

    主题曲练习时间依旧只有三天。这三天内，训练生可以随时

    “其实出道以后，像这样的情况很多。可能主办方临场改变方案，可能设备问题，需要你更换演出曲目。又或者说，在你事业上升期，出现了前所当然的好资源。当然要抓住机会，一句轻飘飘“练不完”，那你永远混不出名堂。”导师卫雪的话犀利又直接，说得全场鸦雀无声。

    王兆凯清楚看到周漫表情的变化，破天荒地，他感到一阵反感。

    柏一白微微叹气。

    *

    为了尽可能减少训练生中的交叉影响，节目组提供的结对子训练室偏小型。大约能容纳四到六人练习。

    创作质量高，对应难度也提了上去。

    邈邈对着镜子，第N次念经：“最初那缕星芒……”

    王兆凯冷静了一点，抬头看见萧邈。

    “这也要跟着我拍吗？有点紧张。”柏一白一边走，一边和摄像师说话。

    录成考核视频提交节目组，结束练习。节目组还设置了弃权规则，导师只给前100个提交的视频评分，100之后则视为弃权。

    验收现场每个人都唱了一遍，有人漏拍，有人破音，有人走调。邈邈发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唱不好歌的练习生，心情明亮了一点。

    训练生之间有人积极回应。

    “没错，质量与速度，该如何抉择呢？这是我们特别希望大家在考核曲中得到锻炼的一点。”裴青青言语神态都显得活泼俏皮，恰到好处中和了卫雪带来的冷凝。

    换句话说，压根找不着调。

    邈邈听完主题曲的事情，这么无所谓地站着，都被周漫解读出bking意味。

    表情总是能泄露很多细节。

    思来想去，柏一白用了最笨的办法，和萧邈一起，跟着原声带，一句一句学着唱。有人声带着唱，邈邈唱起来就好多了。跑调的频率从十个字十个跑，变成十个字里有一个跑。就是柏一白有些辛苦，好几次调子差点跟着邈邈的一起跑。

    他这副模样落在孔雪峰和谈淀眼里可太稀奇了。毕竟一公排练期间，完全是萧邈降维打击的主场。

    “接下来就解散啦。请各位到练习室去，自由组队，抓紧时间开始你们的练习。要加油哦！”

    “练不完吧……”

    “你们进度怎样了？”

    “还不错！”

    他的猫咪式唱法，奔放灵动，洋溢着自由的气息。

    他和谈淀一组。

    舞蹈另说，歌词第一句调就很高。

    孔雪峰和谈淀互看一眼，原来刚才隔着走廊，听到的跑调歌声真是萧邈。

    “当然，”柏一白在镜头前露出温雅笑意：“你是我的第一人选。”

    训练生互相看看：“谁和谁一组啊？”

    邈邈心事重重回到宿舍。

    “看你们笑得这么开心，我就很期待。”《进行时》声乐导师卫雪冷不丁出声。和裴青青相反，她在很多音综当过导师，经验丰富。平日不苟言笑，一公选了声乐组的练习生都多少有些怕她。

    周遭众生相百态纷呈的，似乎都与他无关。

    王兆凯忽然说不出话来。

    教室里炸了锅。

    和一公组团表演不同，主题曲中心位争夺战需要训练生个人单独表演。通过主题曲，同时考核声乐、舞蹈和说唱。对偏科选手而言，这会是件非常头痛的事情。

    选秀几乎是全天候录制，训练生再怎么提醒自己注意镜头，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表情管理到位。裴青青介绍主题曲表演时，摄影师调整镜头，对准训练生们，捕捉到那一瞬的微表情。

    邈邈穿着A班的训练服，站在最显眼的第一排。他垂下眼睛，正聚精会神看裴青青扎丸子头的水晶发饰投在地面的碎光。

    刻在脑袋里。然而一开口，就像小火车越开越远，调也越唱越低。

    这是首燃炸的快歌。

    萧邈安静待着的时候，身上就会浮现出一种治愈天然的气质。打瞌睡也好发呆也好，让人看了就想抱着毛茸茸宠物在午后静静消磨时光。

    孔雪峰系统训练过，对这种情况比较熟悉：“萧邈要从音阶开始学习，但我们就只有三天练习时间，好像来不及一点点练。”

    顺了两遍下来，孔雪峰站在门外问：“我们能在这边练吗？”

    摄像师敬业地保持沉默，只管拿设备对准他。

    邈邈点头。

    多边形发育选手，一公排名也靠前，此刻闷不做声听着。周漫仗着在跳舞上有些才华，唱歌也是普通人之上的水平，脸上带出些得意。当然，他很快就因镜头的存在调整了表情，维持人美心善人设，关切地抚着旁边心态大崩的王兆凯安慰。

    “那我想多练啊，这个太难了！”

    他们两个舞蹈、声乐各有所长，搭在一起正好互补。

    他从小到大都是班级最具有执行力的学霸，头一次在邈邈面前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和她接触过的训练生惴惴：“啊？”

    主题曲是选秀节目的灵魂所在。《进行时》导演格外看重这点，成品创作质量之高，可以直接拿到顶流男团当主打。

    大屏幕向所有练习生展示了主题曲——《星芒》。

    第一天练习下来，到了导师验收环节。为了节省时间，训练生可以自行选一个导师验收，在门口排队，八组十六人一批次统一验收。

    他又给萧邈示范了一遍前面四个字。

    两人在拐角处碰到。

    注你出彩的一面。偶尔一些小瑕疵，他们不一定注意得到。有些擅长舞蹈的，可以适当放低对声乐的要求。”

    邈邈神情专注，自信满满将一白哥唱的高度

    邈邈拖着嗓子，有气无力：“在练歌。”

    邈邈金色猫瞳清澈透亮，主动示好：“一白哥，要和我一起练吗？”

    柏一白说话委婉：“他声乐有些欠缺。跟着人声唱还行，纯伴奏唱就找不到调子。”

    这大概是小猫最心甘情愿上

    几遍视频对着学下来，邈邈完全能够fllw舞蹈的动作。他对这类电子乐编舞有种近乎本能的敏感。

    但这次萧邈给足了柏一白面子。

    邈邈听得直往后仰。救命，这么高的高音。

    有人紧张，有人严肃，有人彻底僵硬。偏科的愁眉苦脸，一公分数低的更是一副“天要亡我”。像孔雪峰、方醒这样

    “开心～”

    裴青青跟在后面说：“接下来，各位，就要开始我们的主题曲中心位争夺战。”

    “我们当中很多人偏科，擅长这个不擅长那个。”裴青青道：“所有人两两分组，组队互相练习。”

    “停。”柏一白叫停，“开头低了。”

    邈邈和柏一白去了卫雪那边。

    “我也不会唱，难办。”谈淀摊手，他只点亮了街舞技能。“普通ktv水平。”

    “练习生们，欢迎大家回到这里，周末玩得开心吗？”《进行时》pd裴青青笑着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她今天一改往日披肩造型，扎了个丸子头，显得活力满满，连带着整间大教室气氛都很欢脱。

    *

    柏一白记忆力很好，短时间内，就完全记下了大部分舞蹈动作。萧邈将他肢体不协调的地方挨个调整了一遍。只需要充分练习，将动作做到标准流畅就可以。

    “喜欢。”

    晚上洗漱完熄灯，小猫无声无息溜到了商觉时在的房间。

    短暂的游玩放松后，节目组再度开启高强度练习任务。

    但在唱上面，就很车祸了。

    “你们随意。”

    周漫并不担心自己的去留。他的粉丝数是这些训练生中最多的。在流量为王的时代，节目组又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他作为国风美少年的话题度。他余光瞥见其他人战战兢兢的表情，不得不说，内心还是有优越感的。他维持着这种优越感，假惺惺安抚完王兆凯。

    他帮柏一白解决了舞蹈上一些问题。

    周漫顺着王兆凯的目光看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

    听完邈邈的心事，商觉时合上在看的书。

    乌泱泱百余位练习生在大教室集合，他们的站位都是按当初评级划分的。A班人最少，十个人穿着暖粉色，站在最前面，后面是蓝衣服的B班。C班人数和B班差不多，分列两侧和最后几排，全靠黄色训练服与B班做区分。

    “所以，你找我补课？”

    才第一天，卫雪态度还算温和：“其实在舞台上，观众会更关

    明明是很温柔的声调，揭示的内容却很严肃。“同时，我们会对各位表现进行打分，再次调整评级。这样说虽然有些残酷。但是，主题曲比赛结束后，我们将通过一公成绩和主题曲打分，决定你们当中一半人的去留。”

    “上次邀请他去游乐场就失败了。”柏一白对着镜头笑笑：“要是邈邈再拒绝，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柏一白当然不会反对：“来吧。”

    要是他声乐方面的专业知识足够丰富，就能更好帮到邈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