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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周氏领着唯一女儿九岁的七小姐姜珍,看着世子夫人洪氏在老太太面前讨欢心,恨的牙痒痒。
如今长宁伯姜先的长姐姜娴送给了哀幽太子做侧妃,后来哀幽太子谋反落败了,姜娴也一条白绫吊死了东宫,可诚穆皇帝登基后,还是将长宁侯府贬为了伯府。
二人之后,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各种比较,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抓的太好了,只怕会夺了嫡姐的光彩,抓的太潦草了,又会落了府里的面子,罢了,就那个剪刀和女戒吧,做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也挺好的。
在年轻的时候,二人本是一对金兰姐妹,老太太韩氏是参知政事之女,孙秀英是吏部尚书之女,二人的父亲都是正二品的官职,区别并不大。
原以为到时候能一鸣惊人,给自己的生母翠姨娘长长脸,可是作为古代土著的姜珊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出了一篇汉赋,还是司马相如大名鼎鼎的《上林赋》。
“我们昌平候府女儿家稀少,比不得你们伯府金枝玉叶众多,自然是宝贝着,不过一群男孩子却是让我操碎了心,老四媳妇如今又怀上了,听御医说又是一个儿子,唉,我倒是希望是一个女儿。”孙秀英看似诉苦,可从爵位,到孙辈的子嗣,却都很很的损了一番韩氏。
“去和你祖母说说话,替娘亲献献孝心。”二太太周氏戳了戳身边的姜珍,虽然今天是三房的周岁宴席,可是她并不甘心让三房就这样夺去所有的风采,抢了所有的风头。
她那位嫡出的姐姐姜珊的确就是比她冰雪聪明,比她灵敏聪慧,姜韫经过几个月的突击,终于在一周岁的时候能顺利背下了一首五言绝句。
在周岁宴上姜韫第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在前世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多年,也不能比不过一个小婴儿吧,可事实却给了姜韫一个响亮的耳光。
众人也只能纷纷称是,此时的长宁伯府众人并不知道这一举动真正的象征意义,知道多年以后,抓走的主角闹得鸡飞狗跳,老太太才明白当初的抓周真正意味的是是什么。
姜韫的东西无疑是中规中矩的,站在角落的翠姨娘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按照平时的教导,姜韫只拿一本女戒,只怕日后落在人们口里,就成了只知道死读书,恪守礼仪的古板女子了,还好,姜韫知道随机应变,不愧是她的女儿。
姜韫撇撇嘴,暗暗有些鄙视周氏,对被逼迫的小姑娘姜珍投去一丝同情的目光,却没想到姜珍却并没有领会她的好意,相反竟如周氏一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不愧是郡主和姜探花的孩子,生来就这般冰雪聪明,我家的小孙女一岁的时候才会牙牙学语,连一句祖母也叫不全呢。”
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铲子、勺子、剪子、尺子(缝纫用具)、绣线、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一众事物很快就被摆上了三张黄花梨的大案,姜韫和一对龙凤胎都被乳母抱上了案几。
昌平侯府老太太孙秀英一时也只能勉强的笑了笑,不再作声,两个府走的都是文官仕途,可是她孙秀英的四个儿子却都只是才学平平,虽然刻苦读书,可最好的也只是中了一个二榜进士。
“秀英你们家宝珍自然也是冰雪聪明的,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当然这是在没遇到我们家姜珊之前,后一句话长宁伯府老太君韩氏自然是没说出口的,不过韩氏面上虽然是一脸的谦虚,可实则内心却是一副幸灾乐祸。
孙秀英的夫君念及她的情意,不顾非议终生只守着她一人,孙秀英也争气,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为子嗣单薄的昌平侯府好一番开枝散叶。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姜韫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敌人比自己想象的凶残,也出乎自己意料的可怕。
经过翠姨娘的多日普及,姜韫也隐隐约约的了解到,抓周似乎比起其他的诞生礼仪还要重要一些,帝京的人们都觉得抓周代表的是一个小孩子的未来。
人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姜韫的地方,作为被围观的主角,姜韫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昌平侯府的老太君更是将这个小孙女视为掌上明珠,自小接到身边精心照料,衣食住行无不是上上之选。
可如果二人的差距并不大,只是一人始终压在另外一人的头上,就会产生一种攀比的心态,尤其是后来居上的这一种情况,韩式和昌平伯府老太太孙秀英就是如此。
眼看热汤就要落在姜珊的面上,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从乳母手里躲过姜韫的襁褓,拦在了姜珊上方,这是死道友不贫道吗,姑娘,你不能这样害人啊,姜韫正准备嚎啕大哭以抗议,可是滚烫的汤汁就迎面而下,将姜韫烫的苦不堪言。
姜韫一回头就看到洪氏眼里嫉妒和仇恨的目光,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洪氏看着姜韫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也不畏惧,还恶狠狠的瞪了姜韫一眼。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姜韫从来都是以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为处事原则的,她可没有金手指,也不打算做什么呼风唤雨,拯救天下的救世主。
一开始姜珍还是如一个好奇的孩子,围在襁褓跟前打量着姜韫和姜珊,可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姜珍竟然拿起一碗热汤猝不及防就浇向襁褓。
女人之间的友谊从来都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未出阁前好的蜜里调油的小姐妹,如果日后的日子过的区别太大,占据上峰的一者自然会对处于下位的一者胜出援助之手。
客人们在一边谈天说地,洪氏打开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也吩咐了丫鬟上抓周的事宜,姜韫知道,抓周与产儿报喜、三朝洗儿、满月礼、百日礼等一样,同属于传统的诞生礼仪。
韩氏对于孙秀英的遭遇表示了强烈的同情,时不时找她谈心开导,可几十年过去了,谁也没想到,到了诚穆皇帝时期,二人的处境竟然换了一番。
“这茶可是圣人赐给明素那孩子的,明素孝顺,全都给了我这个老婆子,听说这茶可是今年才新出的贡茶,叫什么玉鼎青,茶树就是寻常的碧螺春茶树,可茶叶却是万里挑一的,味道也远远不是寻常的碧螺春可比的,可见这好东西从来都是再多不再精,这丫头现在就这般早慧,只怕她那同胞的哥哥以后也是有一番造化的。”
左边的姜珊刚上案几,就眼疾手快的拿了绣线,花样子,赢的了满堂宾客的喝彩,纷纷感叹县主长大一定是个擅长女红的。
其余的两位是同进士,最后一位如今年近三十,比姜盛淮还要虚长几岁,如今却只是一个秀才,这一度都令孙秀英很是耿耿于怀。
“你教育出来的黑心肠!”畹城郡主柳眉一挑,当即勃然大怒,扬手就给了周氏一个耳光:“别以为韫姐儿不是我亲生的,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扒了你们母女的皮。”
及笄后韩氏嫁入了当时还是长宁候的姜家,配的是长子,而孙秀英嫁的却是昌平伯府,配的还是一个病歪歪的嫡次子。
昌平伯府的小孙女名为顾宝珍,小字明珠,读书习字都是一点即通,如今三岁,竟以能写诗了,说来也算是钟灵毓秀的人,在姜珊没有出世之前,算是帝京赫赫有名的聪明孩子。
惠文皇帝晚年,哀幽太子和诚穆皇帝争夺皇位,长宁侯府站了哀幽太子一方,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大助力,可却是将当时的嫡出小姐。
而韩氏呢,长宁候府被贬为伯府后,本就才干平平的姜先越发颓败了,也不追求什么仕途经济了,整天窝在家里,醉心风月,小妾如现在的二老爷一般一房一房的往府里抬。
右边的龙凤胎兄长虽然迟疑了片刻,可最终还是左右开弓,抓起了两样的东西,只是最后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大家看他一手抓了小弓箭,一手抓了经书,正要说句日后文武双全的时候,他却忽然一个猛扑,咬住一个胭脂盒子不松口。
接着,更让姜韫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作为受害人兼小婴儿的她还没哭,姜珍倒是先哭起来了。
唯一幸运的是,那些妾室姨娘虽然生了不少孩子,可也只有吴老姨娘生下了儿子,其余的都是庶女,可就是这样,庶女的出嫁也让韩氏出了不少钱财,费了诸多心血。
饭桌上,姜珍忽然就闹起了小脾气,嚷嚷着要看小妹妹,畹城郡主也怕闹出什么事情来,破坏了宴席,于是吩咐乳母将姜珊和姜韫抱了出来。
“三弟未到加冠,就高中探花,都说雏凤清于老凤声,子承父业,日后侄儿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毕竟我们家一庶出的孙女周岁就能诵诗词了。”伺候字啊一旁的世子夫人洪氏素来擅长察言观色,顺着老太太的话就接了下来。
反之,站了诚穆皇帝的昌平伯府则是一跃而上成了侯府,原本文武双全的世子因为保护诚穆皇帝而英勇牺牲,他膝下无子嗣,于是爵位就落到了孙秀英一房。
说这话的是昌平侯府的老太君,他们家一门四子,第三代共有十三个儿子,直到三年前才喜得孙女,整个昌平候府为此还摆了五天的流水席,在帝都可谓是轰动一时。
可姜珊并没有就此罢休,接着又拿了钱币,众人又开说县主以后是个会勤俭持家的,直到最后那里笔墨还有木刻的古琴模型,姜珊这才罢手。
“自古英雄多风流嘛,我们哥儿日后文武双全,喜欢红袖添香,偎红依翠也无可厚非。”洪氏看着老太太面上有些挂不住,再次舌灿莲花,化解了困局。
“这茶可还合胃口?”老太太韩氏笑的高深莫测,风轻云淡的指着桌上的茶询问孙秀英,见对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可姜珍素来体弱多病,有时个自小沉默寡言的,那里敢听周氏的吩咐呢,只能摇摇头,不停的往后退,一个做娘的居然这样利用自己的孩子。
好吧,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姜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趴在乳母的怀里打盹,姜韫并不觉得姜珍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就因为自己一分同情的目光,就迁怒的于自己,甚至展开怎样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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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长宁伯姜先的长姐姜娴送给了哀幽太子做侧妃,后来哀幽太子谋反落败了,姜娴也一条白绫吊死了东宫,可诚穆皇帝登基后,还是将长宁侯府贬为了伯府。
二人之后,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各种比较,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抓的太好了,只怕会夺了嫡姐的光彩,抓的太潦草了,又会落了府里的面子,罢了,就那个剪刀和女戒吧,做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也挺好的。
在年轻的时候,二人本是一对金兰姐妹,老太太韩氏是参知政事之女,孙秀英是吏部尚书之女,二人的父亲都是正二品的官职,区别并不大。
原以为到时候能一鸣惊人,给自己的生母翠姨娘长长脸,可是作为古代土著的姜珊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出了一篇汉赋,还是司马相如大名鼎鼎的《上林赋》。
“我们昌平候府女儿家稀少,比不得你们伯府金枝玉叶众多,自然是宝贝着,不过一群男孩子却是让我操碎了心,老四媳妇如今又怀上了,听御医说又是一个儿子,唉,我倒是希望是一个女儿。”孙秀英看似诉苦,可从爵位,到孙辈的子嗣,却都很很的损了一番韩氏。
“去和你祖母说说话,替娘亲献献孝心。”二太太周氏戳了戳身边的姜珍,虽然今天是三房的周岁宴席,可是她并不甘心让三房就这样夺去所有的风采,抢了所有的风头。
她那位嫡出的姐姐姜珊的确就是比她冰雪聪明,比她灵敏聪慧,姜韫经过几个月的突击,终于在一周岁的时候能顺利背下了一首五言绝句。
在周岁宴上姜韫第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在前世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多年,也不能比不过一个小婴儿吧,可事实却给了姜韫一个响亮的耳光。
众人也只能纷纷称是,此时的长宁伯府众人并不知道这一举动真正的象征意义,知道多年以后,抓走的主角闹得鸡飞狗跳,老太太才明白当初的抓周真正意味的是是什么。
姜韫的东西无疑是中规中矩的,站在角落的翠姨娘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按照平时的教导,姜韫只拿一本女戒,只怕日后落在人们口里,就成了只知道死读书,恪守礼仪的古板女子了,还好,姜韫知道随机应变,不愧是她的女儿。
姜韫撇撇嘴,暗暗有些鄙视周氏,对被逼迫的小姑娘姜珍投去一丝同情的目光,却没想到姜珍却并没有领会她的好意,相反竟如周氏一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不愧是郡主和姜探花的孩子,生来就这般冰雪聪明,我家的小孙女一岁的时候才会牙牙学语,连一句祖母也叫不全呢。”
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铲子、勺子、剪子、尺子(缝纫用具)、绣线、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一众事物很快就被摆上了三张黄花梨的大案,姜韫和一对龙凤胎都被乳母抱上了案几。
昌平侯府老太太孙秀英一时也只能勉强的笑了笑,不再作声,两个府走的都是文官仕途,可是她孙秀英的四个儿子却都只是才学平平,虽然刻苦读书,可最好的也只是中了一个二榜进士。
“秀英你们家宝珍自然也是冰雪聪明的,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当然这是在没遇到我们家姜珊之前,后一句话长宁伯府老太君韩氏自然是没说出口的,不过韩氏面上虽然是一脸的谦虚,可实则内心却是一副幸灾乐祸。
孙秀英的夫君念及她的情意,不顾非议终生只守着她一人,孙秀英也争气,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为子嗣单薄的昌平侯府好一番开枝散叶。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姜韫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敌人比自己想象的凶残,也出乎自己意料的可怕。
经过翠姨娘的多日普及,姜韫也隐隐约约的了解到,抓周似乎比起其他的诞生礼仪还要重要一些,帝京的人们都觉得抓周代表的是一个小孩子的未来。
人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姜韫的地方,作为被围观的主角,姜韫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昌平侯府的老太君更是将这个小孙女视为掌上明珠,自小接到身边精心照料,衣食住行无不是上上之选。
可如果二人的差距并不大,只是一人始终压在另外一人的头上,就会产生一种攀比的心态,尤其是后来居上的这一种情况,韩式和昌平伯府老太太孙秀英就是如此。
眼看热汤就要落在姜珊的面上,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从乳母手里躲过姜韫的襁褓,拦在了姜珊上方,这是死道友不贫道吗,姑娘,你不能这样害人啊,姜韫正准备嚎啕大哭以抗议,可是滚烫的汤汁就迎面而下,将姜韫烫的苦不堪言。
姜韫一回头就看到洪氏眼里嫉妒和仇恨的目光,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洪氏看着姜韫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也不畏惧,还恶狠狠的瞪了姜韫一眼。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姜韫从来都是以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为处事原则的,她可没有金手指,也不打算做什么呼风唤雨,拯救天下的救世主。
一开始姜珍还是如一个好奇的孩子,围在襁褓跟前打量着姜韫和姜珊,可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姜珍竟然拿起一碗热汤猝不及防就浇向襁褓。
女人之间的友谊从来都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未出阁前好的蜜里调油的小姐妹,如果日后的日子过的区别太大,占据上峰的一者自然会对处于下位的一者胜出援助之手。
客人们在一边谈天说地,洪氏打开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也吩咐了丫鬟上抓周的事宜,姜韫知道,抓周与产儿报喜、三朝洗儿、满月礼、百日礼等一样,同属于传统的诞生礼仪。
韩氏对于孙秀英的遭遇表示了强烈的同情,时不时找她谈心开导,可几十年过去了,谁也没想到,到了诚穆皇帝时期,二人的处境竟然换了一番。
“这茶可是圣人赐给明素那孩子的,明素孝顺,全都给了我这个老婆子,听说这茶可是今年才新出的贡茶,叫什么玉鼎青,茶树就是寻常的碧螺春茶树,可茶叶却是万里挑一的,味道也远远不是寻常的碧螺春可比的,可见这好东西从来都是再多不再精,这丫头现在就这般早慧,只怕她那同胞的哥哥以后也是有一番造化的。”
左边的姜珊刚上案几,就眼疾手快的拿了绣线,花样子,赢的了满堂宾客的喝彩,纷纷感叹县主长大一定是个擅长女红的。
其余的两位是同进士,最后一位如今年近三十,比姜盛淮还要虚长几岁,如今却只是一个秀才,这一度都令孙秀英很是耿耿于怀。
“你教育出来的黑心肠!”畹城郡主柳眉一挑,当即勃然大怒,扬手就给了周氏一个耳光:“别以为韫姐儿不是我亲生的,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扒了你们母女的皮。”
及笄后韩氏嫁入了当时还是长宁候的姜家,配的是长子,而孙秀英嫁的却是昌平伯府,配的还是一个病歪歪的嫡次子。
昌平伯府的小孙女名为顾宝珍,小字明珠,读书习字都是一点即通,如今三岁,竟以能写诗了,说来也算是钟灵毓秀的人,在姜珊没有出世之前,算是帝京赫赫有名的聪明孩子。
惠文皇帝晚年,哀幽太子和诚穆皇帝争夺皇位,长宁侯府站了哀幽太子一方,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大助力,可却是将当时的嫡出小姐。
而韩氏呢,长宁候府被贬为伯府后,本就才干平平的姜先越发颓败了,也不追求什么仕途经济了,整天窝在家里,醉心风月,小妾如现在的二老爷一般一房一房的往府里抬。
右边的龙凤胎兄长虽然迟疑了片刻,可最终还是左右开弓,抓起了两样的东西,只是最后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大家看他一手抓了小弓箭,一手抓了经书,正要说句日后文武双全的时候,他却忽然一个猛扑,咬住一个胭脂盒子不松口。
接着,更让姜韫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作为受害人兼小婴儿的她还没哭,姜珍倒是先哭起来了。
唯一幸运的是,那些妾室姨娘虽然生了不少孩子,可也只有吴老姨娘生下了儿子,其余的都是庶女,可就是这样,庶女的出嫁也让韩氏出了不少钱财,费了诸多心血。
饭桌上,姜珍忽然就闹起了小脾气,嚷嚷着要看小妹妹,畹城郡主也怕闹出什么事情来,破坏了宴席,于是吩咐乳母将姜珊和姜韫抱了出来。
“三弟未到加冠,就高中探花,都说雏凤清于老凤声,子承父业,日后侄儿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毕竟我们家一庶出的孙女周岁就能诵诗词了。”伺候字啊一旁的世子夫人洪氏素来擅长察言观色,顺着老太太的话就接了下来。
反之,站了诚穆皇帝的昌平伯府则是一跃而上成了侯府,原本文武双全的世子因为保护诚穆皇帝而英勇牺牲,他膝下无子嗣,于是爵位就落到了孙秀英一房。
说这话的是昌平侯府的老太君,他们家一门四子,第三代共有十三个儿子,直到三年前才喜得孙女,整个昌平候府为此还摆了五天的流水席,在帝都可谓是轰动一时。
可姜珊并没有就此罢休,接着又拿了钱币,众人又开说县主以后是个会勤俭持家的,直到最后那里笔墨还有木刻的古琴模型,姜珊这才罢手。
“自古英雄多风流嘛,我们哥儿日后文武双全,喜欢红袖添香,偎红依翠也无可厚非。”洪氏看着老太太面上有些挂不住,再次舌灿莲花,化解了困局。
“这茶可还合胃口?”老太太韩氏笑的高深莫测,风轻云淡的指着桌上的茶询问孙秀英,见对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可姜珍素来体弱多病,有时个自小沉默寡言的,那里敢听周氏的吩咐呢,只能摇摇头,不停的往后退,一个做娘的居然这样利用自己的孩子。
好吧,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姜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趴在乳母的怀里打盹,姜韫并不觉得姜珍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就因为自己一分同情的目光,就迁怒的于自己,甚至展开怎样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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