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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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胥泽发现前方的弑缺有了一些轻微的动作。收回手，转身，两人目光对视，在已经恢复平静的夜里显得暗淡。

    “倒也不似，取水将士早已测过，我们也都已经喝过，并未有异。”弑缺指着皎月，“我想或许和逍遥峰有关。”

    第179章 成长的代价

    “睡不安心，所以便来湖边走走。”弑缺的表情平淡的如同并未经历方才那一幕一般，“看今夜月色不错，便小试了一下术法。”

    “方才我近不了你身，是因为你起术的原因吧？”胥泽的目光已经不止是好奇，“方才那水墙，可是与之前的水之鸟有关？”

    “哦？”这倒是胥泽未曾想到的，毕竟这逍遥峰胥泽已经不知穿行过多少次，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

    胥泽带风般的一击并未接触到水，因为在掌和水墙之间，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了二者。

    “你深夜来探此湖，可是想到水路回城？”

    “成长需要代价，这无可厚非。”弑缺终于接话，“但这次要他们承受的代价，只怕会使以后绿水长流的机会都失去。”

    “是。”将士们接令后，却是纷纷看向弑缺，见后者微微点头，方才撤下。

    “送我离开，你们的任务便完成了，这倒确实是个合理的回城机会。”胥泽同样话锋一转，“但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想离开，而且父亲既然想把你困在这，自然已经想好了搪塞你的理由。”

    “此湖颇有怪象，湖面广阔无边，深不见底，却好似并无活物。”将士们走远，弑缺却是先胥泽言道。

    “第一次看见大少爷起术，果然有胥龄城主的威仪。”弑缺只是笑笑。

    水墙溃落，胥泽也被那股反弹的力量击退，安稳的落回原处。

    胥泽本也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便接道，“此水有毒？”

    弑缺点头，却并未接话。

    弑缺望向胥泽，后者的眼神中并无责备，“虽然我刚回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但父亲若之后确有动作，对象其实并不难猜，无外乎是狄首城和术法界门派两者其一。”

    “大少爷？”弑缺走到胥泽面前，“夜已深，怎还未休息？”

    弑缺思考了数秒，“或许是我想简单了。”

    胥泽刚准备回话，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数位将士，便先将话憋了回去，转身道，“你们先回去吧，重新整顿营内秩序。”

    弑缺转身，看向湖面远方，也是方才水墙袭来的地方，“这样的敲打，会不会太过冒险？”

    “明日若未能入城，不知大少爷可另有打算？”弑缺再次话锋一转，“城主一直希望大少爷能够回到大夫人身边。”

    “小试了一下术法？”胥泽指了指远处城楼上那些还不肯散去的围观城卫们，“这动静可并不小。”

    “但你应当比我清楚，父亲若是有心对付，你怕是也无力阻挡，不过是成为父亲棋下的刽子手罢了。”胥泽看向弑缺的眼神不再像此前那般柔和，既然身手已经暴露，也就无需再有过多的保留，“你这样不仅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那些人。”

    “他们面对你，才会有侥幸之心。或许让他们意识到差距所在，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挫败，才能有应对的决心和自保的顽强。”胥泽走到方才使其急切出手的岸边，“或许人都是这样，只要觉得自己还有保障，还能掌控，就终是会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