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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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学半个月，还没有开始正式做任务，但从前辈们任务量稍微窥探出一点咒术师职业现实的七海建人很有危机感地定下要与搭档灰原雄努力修行的计划。

    什么？夏油杰叫错了名字？

    电光火石之间，夏油杰觉得自己找到了异常的原因。

    亲眼看到五条悟被打飞出去，夏油杰脸色大变，他下意识看向攻击到来的方向，身后的空间撕裂，隐藏在咒灵空间里的晦暗气息爆发开来。

    就在这时，警报声忽然拉响，响彻整个高专校园。

    “殿下，我们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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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从一次次危险任务中活下来。

    满满都是面对五条悟时那种无奈又包容的心情。

    在遭到攻击的那一刻，五条悟及时使用了「无下限」，在身体上构筑出一层保护性的咒力屏障，按理说任何攻击都无法击中他。但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的攻击居然穿透了「无下限」，直接轰在了他的身上，并将他狠狠地轰飞了出去。

    他不仅一发「赫」轰走了对他狐狸老婆动手动脚的不肖子孙，瞬移到狐狸老婆面前，距离近到快脸贴脸的地步，还一把握住了夏油杰的双手，声音无比洪亮地来了一嗓子——

    默默爬起来的七海建人无语地瞥了同期兼搭档一眼。

    夏油杰自觉不会被一张脸迷惑，所以，果然是对方持有特殊术式，欺骗了他吧！

    菅原悟凑过去，想要将自己塞进夏油杰的怀里。

    夏油杰傻眼了，但来人的反应却快极了。

    所以，夏油杰做任务的时候，一般不会打死、哦不，祓除掉咒灵，而是将它们打到半死，然后当成宝可梦一样收服。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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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的眼睛刷地一亮，表情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所以，这一次是真的敌……”袭。

    还有，他说什么来着？

    什么叫做“跨越千年的绝美爱情”，这就是了。

    根据五条家内部资料记载，「赫」正是将反转术式得到的正能量灌注「无下限」后得来的招式。与吸引力的「苍」相反，「赫」的本质是排斥力，对方正是借此将他弹飞出去的。

    菅原悟笑得春光灿烂，如果他是猫，这会儿尾巴恐怕都弯成爱心形状了。

    却不料，眼前这个白长直狩衣款“五条悟”却露出了一个极尽喜悦的笑容来，他用力点头，欢快地道：“是我！太好了，杰，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五条悟的话没能说完。

    这合理吗？

    哪怕是特级资格，似乎对他们而言都并不遥远。

    “我哪有……”菅原悟大呼冤枉，明明是他先长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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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狐狸老婆真好，这一回，他们终于可以结婚了！

    然而，夏油杰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回头，却正对上了一双萦绕着白色雾气的天空之眸。

    没错，他就是悟。

    “你这家伙，找死！”灰头土脸的五条悟从一旁的小树林冲出来，他气坏了。

    脸可以当成是伪装，但他的眼睛，那双那么好看的天空之眸，即使他刚入咒术界半个来月，也有听闻过这双六眼是如何稀有又如何强大，仅此一家，超厉害来着。

    成婚？

    “你是谁？为什么伪装成悟的样子！”

    疼不疼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一下侮辱性极大！

    菅原悟：嗨，老婆！

    他想要跟夏油杰解释，但训练场旁边的小树林却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五条悟充满愤怒的咆哮。

    夏油杰心头猛跳，他想要怀疑对方这张脸是伪装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将六眼也伪装得这么像，但是，夏油杰却几乎是懊恼地发现，他对着这么一个来历不明肯定有问题的家伙，居然一点警惕心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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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懵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与对方视线相接的时候下意识叫了他一声“悟”。

    破破烂烂的训练场中，正在高速交手的两人同时停下动作，夏油杰脱口就是一句：“不是我！”

    以着悟的实力和术式的特殊性，即使猝不及防挨了那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事，但入侵高专并袭击了悟的诅咒师绝不会是善茬。这边还有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夏油杰不能放他们这两个刚踏入咒术界的新人对上未知的敌人。

    坦白说，这一击排除掉居然穿过了「无下限」的诡异特殊，攻击力上其实有些外强中干，并没有真正伤到五条悟，反而像是……嫌他碍事，一拍子将他打飞出去？

    在他与五条悟切磋的时候，警报声是最容易响起的时候。但这次，就是很单纯的体术互殴，夏油杰并没有拿出什么未登记的咒灵出来围殴五条悟，按理说不可能触动警报。

    夏油杰：“悟！”

    “求婚……”灰原雄发出了一声惊呼，眼睛亮晶晶的，“好厉害啊。”

    ***

    菅原悟也是悟！

    训练场外，亲眼看到五条前辈被偷袭轰飞，亲眼看到夏油前辈被“挟持”，小甜菜一号七海建人下意识抄起咒具，刚向训练场中冲出两步，就被来人这洪亮一嗓子里所蕴含的巨大信息量吓到，当场来了个脚底打滑，整个人扑倒在训练场外。

    五条家传承千年，「无下限」又是祖传术式，比起数百年一例的六眼，「无下限」的诞生频率不算太低。但问题关键在于，「无下限」这个术式非常特殊，特殊到，即使有咒力，如果没有六眼，「无下限」等同于一个废术式，压根用不了。

    在整个咒术界目前只有一个特级咒术师的大背景下，一级咒术师已经是金字塔的顶端。而他这两位前辈，在高专一年级下半学期就得到了举荐并通过测试，已经获得一级咒术师的资格。

    夏油杰瞪大了往日总是笑眯眯弯起的狭长凤眸，愣是将这双形状美好的紫色凤眸瞪成了五条悟那款的圆滚杏眼。他目瞪口呆地看向来人，几乎忘记他那可怜挚友刚被轰飞了出去。

    而让五条悟整个人警惕起来的是，六眼瞬间分析出来的情报颠覆了他一贯的认知。

    对方使出来的是「赫」！

    5t5：淦！

    为了避免在校内驱使咒灵的时候惊扰高专结界，时不时就警报长鸣，夏油杰刚入学的时候有很认真地给手上一打咒灵登记了咒力气息。

    对于高专结界而言，夏油杰的咒灵跟本人不是一体的。

    “轰！”

    不不不，他这种提不起警惕的心态才恰恰证明对方的问题。

    因为一道黑红色咒力从一旁打来，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轰上了五条悟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都轰飞出去。

    现在，五条悟这个六眼和「无下限」的持有者却被别人用「无下限」的招式给攻击了……他倒是想要猜这是哪个五条姓疯狂咒术师突破了限制，没有六眼也能用「无下限」了。

    他们可是前世今生的缘分，一定是夏油杰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本能地回忆起了千年前平安时代他们之间的甜蜜过往，这才会叫他“悟”。

    ※※※※※※※※※※※※※※※※※※※※

    夏油杰愣住了。

    夏油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操控咒灵的术。这个术式的潜力非常高，它可调伏的咒灵数目没有上限。

    他这是在向夏油前辈求婚吗？

    跟着冲过去的灰原雄迟疑地停下了脚步，等等啊，那人怎么长得那么像五条前辈？

    高专训练场，这个月刚升入高专二年级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正在进行体术对练。拳脚相加，黑闪频发，引得在训练场边缘围观的一年级新生灰原雄连连惊呼，大而圆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另一名一年级新生七海建人则站在一旁，态度端正，就差掏出个手账本来记一记连招要点。

    “悟？”夏油杰下意识开口，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可能，他是亲眼看到悟被轰飞出去，就砸进训练场旁边的树林里，绝不可能一眨眼就冒出来，还换了一身衣服，就连头发都变长了。

    等等，这是——？！

    夏油：？？？

    不过，这一次菅原悟浓浓五条悟味儿的动作却没能成功迷惑夏油杰。他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刷地一下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瞪向菅原悟，背后空间裂缝里探出脑袋的咒灵大军瞪着挤挤挨挨逼人密恐症爆发的眼珠子，只待一声令下就要扑过去围殴敌人。

    不过，因为跟五条悟混在一起，总是会时不时切磋掉很多咒灵，他手上咒灵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最终，夏油杰放弃在这方面上做个乖乖牌，尽量在校内使用登记过的咒灵。要是不小心用了没登记的咒灵……回头再补上，反正这方面的检讨都有模板了，好写得很。

    但特么的，五条悟的六眼感知得到，树林外来的那个是六眼！

    但跟一般式神使不同，「咒灵操术」调伏的咒灵并不会完全呈现出主人的咒力，它们不仅能够保留自己原本的咒力气息，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咒灵操使使用自己的咒力行动，乍看上去跟普通咒灵无异。

    虽然两个前辈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不可否认，他们非常强大。

    这跟厉害有什么关系。

    换言之，对方拥有「无下限」还会反转术式，所以才能发出「赫」！

    长得像，声音也像。

    ***

    才不会！

    所以，是巧合、是对方故意的伪装还是他中了对方的精神系咒术脑子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