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兰因絮果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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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难道二人在仙门大比后就再无瓜葛吗？这如何可能？一边是无霄，一边是青巽，都是后日赫赫有名的仙门——更不用说一人是第一剑修，一人是第一美人！”修士倒吸一口气，“天底下何曾有过这么巧的事？他们必定有染！”

    这些原本正谈兴上头的修士纷纷转过脸来看她，每张脸孔都神情不善，用眼神默默传递着同样的信息：

    “……”陆松之扶额，“裴师兄，让我静静。”

    此时，客栈后堂的帘幕拉开，说书人走到台前，利落而响亮地击了一下惊堂木。

    立刻有人应声道：“不是为搏得美名，便是为师门之命，总不外乎这两种。”

    有人问道：“是漱玉阁又有新话本了么？”

    “这是一件什么事？竟让剑君如此惦念？”

    “不。”说书人却说，“此时我来，并非为漱玉阁，而是受岛主所托。”

    他顿了顿，又问：“你为何要说书先生去讲这样一个故事？”

    他忽而噎住了。

    “那就不叫新故事了。”她说，“我所说的，是剑君夺魁之后的事。”

    而除了这群话本忠实读者，自然也有一批人对上一代的恩怨更感兴趣。就在“剑君亲父说”愈演愈烈时，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青巽弟子打扮的姑娘偷偷溜进了客栈，挤进了争论得唾沫横飞的修士之中。

    说书人微微一笑。

    “他出山之前，便对自己立誓——若射落剑君，待回山之时，便求娶小师妹。”

    不磕就滚。

    “她日思夜想，难以忘怀，渐渐发觉那修士冷酷英俊，气度高华，凝澜仙子国色天香，还是第一次见到对她这样不假辞色的人！于是更加念念不忘起来。”这修士又说，“起初的不甘，渐渐化为好奇，好奇之中，又日渐生出几分爱慕……”

    “我实在是很讨厌颜思昭。”燕珂轻哼了一声，“为了阿鸢，我加倍恨他，但与阿鸢自己的心意相比，这又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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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鸢连连点头称是：“这是确实，耿耿于怀了差不多有六七百年。”

    原本《南昼除魔记》就是近来最受欢迎的话本子，如今凝澜仙子与女儿相认，可谓是现实照进创作，天降劲爆素材，引得无数修士如痴如醉，难以自拔，在口口相传中，这故事也愈发变得丰富和鲜活起来。

    女先生说：“我要讲的事，与仙门大比还有几分关联。”

    叶鸢说：“那倒没有，之后还是碰面就打的关系，拦都拦不住。”

    “只怕那时，就连小师妹都没有猜到他的所思所想。”

    因为她就是有这么喜欢她。

    说书人果然摇摇头：“并非如此。剑君之所以参加仙门大比，是因为他的小师妹对他说，若他摘得剑君，便答应他一件事——剑君将此诺铭记于心，因此无论在仙门大比上遇到怎样的强敌，他都不曾动摇。”

    裴嘉玉大惊道：“这就去议亲了？！”

    台下议论纷纷时，在二楼客厢中，燕珂微微撩起帘布，望向人群之中那名作青巽弟子打扮的姑娘，没好气道：“她就在那儿，你不是想见她么？”

此意？松之，你说我们能去问问他么？”

    “莫非要说的是剑君夺魁？”

    裴嘉玉担忧道：“这事该告诉宁师妹吗，还是先瞒着她更好？”

    “掌门不在。”陆松之随口答道，“他去玉宫拜访凝澜仙子了……”

    满堂的喧嚷登时安静下来，人人都将目光投向台上，那女先生对台下微笑道：“今日，我给各位讲一段新故事。”

    裴嘉玉又问：“是叶姑娘嫁到东明山来，还是云师叔嫁到洛书岛去呢，松之，你说……”

    叶鸢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只因他认为，唯有剑君之名，才配得上她。”

    人群之中，终于有人问道：“那你今天要说什么故事？”

    百里淳的视线也在那姑娘身上停留很久，却轻轻摇头道：“让我在这里看她一会儿。”

    叶鸢正要张嘴，看了看周围，又把话收了回去，只是静听着下文。

    叶鸢迟疑道：“剑君之名是他自己摘得的没错，凝澜仙子那第一美人的名头不是外人硬要给她冠上的么，如果按她自己的意思来，反而恨不得把这‘第一美人’也一并强塞给剑君……”

    不像苦恼的东明弟子，客栈前堂中，修士们的八卦事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众所周知，凝澜仙子和剑君早在仙门大比中就见过面，据说甚至交过手！”一名修士慷慨激昂道，“虽然我们无缘得见，但既然最后是剑君成为了剑君，凝澜仙子必定是输了……诸位不妨想一想，当年的凝澜仙子也是天之骄子，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修士打败，可不得耿耿于怀！”

    说到此处，她停了一停：“在座各位可知，剑君最初为何要参加仙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