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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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产完姜容累得直接睡了过去，陆乾珺接过产婆手里的帕子擦拭着姜容的下身，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左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能用一只腿支撑着身体，产婆看他一颗心扑在姜容身上，大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安静安静！”陆瑾出声道，“大家先回去，这里一切平安，孩子出生我们设流水宴，到时各位都可来参加。”
“陆公子，小公子没事吧，生了吗？”
夜色深沉，陆乾珺的心放松下来，也终于沉沉睡去。
“容儿，谢谢你……”
“那爹爹你，是不是还没彻底放下他？”陆瑾有些犹豫地问道，他一般不会提起陆乾珺，今日话头到这儿了，陆瑾忍不住问了问，不然姜容怎么肯再怀上那人的孩子呢。
陆乾珺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摘下了面具，“能让我进去了吗？里面生孩子的是我……”他声音晦涩发哑，带着些哽咽。
陆瑾顾忌着什么只能在门口急得打转，陆乾珺可没顾忌，他脱了外衣就直接推开了产房的门，让陆瑾连拦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慢慢地人都走了，这个戴面具的人却没离开，这人看起来十分心急，陆瑾想了想主动走了过去，“你是什么人？”
“我……”陆乾珺知道陆瑾在怀疑他了，“我只是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不应该要他的，让爹爹那么辛苦。”陆瑾怨气很大，暗暗想等姜容把孩子生下来他一定要好好教导这个差了很多岁的弟弟，永远把自己爹爹放在第一位。
“唔……”又是一阵宫缩，姜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被产婆塞的木棍都咬出了牙印，陆乾珺见状把自己胳膊伸到了姜容面前，“别咬棍子了，咬我。”
“没什么爱，似乎也没什么恨，再回头想一想，走马观花，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只是爱错了人而已。”固然人性都是贪婪又得寸进尺的，可那人若是值得爱，他会考虑你的付出，尊敬珍惜你的付出，对你愈发怜惜。他不值得爱、更不爱你，才会不在意你或苦或累。
他想告诉姜容他悔了，他后悔这样伤害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他那时不知道姜容死后他会有多痛苦，不知道一个相依相伴的人突然离开，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适应。
“容儿，容儿！”突然冲进来的男人把产婆吓了一跳，她又不能分心，陆乾珺冲到姜容面前，才终于撑不住地跪了下去，看着姜容苍白的脸，陆乾珺心疼的不得了，抓着姜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再撑一会儿，容儿，再撑一会儿就结束了……”
身上好疼，呼吸都好像有针在扎，姜容残破的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旧风箱。
姜容是怨恨的，他一辈子被毁了，大好的年华像傍晚窗外的炊烟一样消散，他恨，怎能不恨恨。
睡着后又是噩梦，这次的噩梦比以往更加清晰，他就像是身处现实，姜容死在他面前。
简陋的木屋透着风，屋外阴雨连绵，雨声滴答落在窗台，沉闷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乾珺在一旁安慰着，产婆慢慢引导，过了四五个时辰，一直到深夜，姜容才平安产下一子。
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脸色青灰，气若游丝，一片将死之态。
不对！陆瑾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
眼看着要闹起来，陆瑾不得不控制场面，他眼神很无奈，不过这么一闹他也不紧张了。
怀胎九月，哪怕一开始是在赌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冬知，现在姜容也不在意了，是不是都无所谓，是他的孩子，他都爱。
姜容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知道陆瑾是因为他的原因，总觉得他辛苦，可他也怕未来陆瑾会因为这个受骗。
姜容脑子里也很乱，他疼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觉得怎么这么久孩子还没出来，现在看到陆乾珺还以为在做梦，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陆乾珺现在应该在长安。
他是没有适应的，跨越了两辈子，他也没有适应
“你非要进去做什么，他与你非亲非故的，你表现的这么着急谁知道有什么阴谋。”那人在都不可能这么着急……
“别紧张……”姜容经历过一次，知道这种阵痛是要生的前兆，他显得比陆瑾镇静的多，“离生估计还有一会儿，你扶我走走，让人去请产婆和大夫。”说完一长串话，姜容有些累，主动扶住了陆瑾的胳膊。
“好好好！”都是挨过饿的人，一听有宴席吃也都开心了，人群散开了些，陆瑾才发现有个戴面具的一直朝里张望。
三岁的冬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被姜容拜托方氏抱走了，姜容不想给冬知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陆乾珺看见了他流泪的眼，看清了他眼里的不甘和痛苦。
“我……”在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下人进进出出，陆乾珺拄着拐杖又悄悄往前挪了一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怀了舍不得不要，就把他生下来。”姜容当然不可能说是为了冬知，他赌了一把能不能再遇到他的冬知，可他不能这么说，说了只会让陆瑾更难受而已。
“再用点力！孩子要被憋死了！”产婆急得不行，她富有技巧地推着姜容的肚子，双儿产道太窄了，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听着产房里的声音，陆瑾眼前发黑，怕再待下去会丢人的晕过去，陆瑾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大门。
里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姜容躺在床上，他瘦的厉害，闷热的夏季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伸出被子外的手，只剩一层皮包骨。
“不行。”陆瑾打量他一番后，果断拒绝。这人他看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像谁。
“公子，公子！大男人不能进产房，晦气。”
屋内姜容睡得正沉，陆乾珺将他全身擦过一遍，就把姜容抱到了新铺好的床上，摸了摸姜容温热的脸，陆乾珺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我家小子已经出生了，长得一表人才，要订也是和我家订！”
“你乖乖去街上转一圈，回来我就把孩子生出来了。”屋里传来姜容有些虚弱的声音，说着产房的门就被关上了。
疼得迷糊了，姜容也不管什么，一口咬住陆乾珺的手臂，血腥味也尝不出来。
“哎，你这人怎么……”
“有什么晦气的！明明是喜气！”陆瑾急了，被姜容看了一眼才老实。
朝屋内看了一眼，陆瑾叹了口气没去把陆乾珺赶出来，只是把孩子抱走了，又吩咐下人准备了些温补的吃食。
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形与他差不多高，拄着拐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哪条腿残疾，陆瑾心里还是冒出一个想法。
他神情早已恍惚不清醒，却知道自己大概要死了。他问着柳苑，却听不清柳苑所回的话，只一双空洞的眼里不断流着眼泪。
不是所有的女子和双儿都如陆瑾想象中美好的，人都是有坏有好，凭心分辨才好。
姜容抱着柳苑的手，无望地说自己这一世好苦，陆乾珺这么看着，想上前将人搂住，却只能从姜容身体上穿过，他根本给不了这个可怜的人一丝一毫的温暖。
“那就要看她的选择了，两人真心相爱，哪一方付出的多一些也无可厚非，斤斤计较难以长久的。”
“男孩还是双儿啊？我家小子下个月就出生了，正好订个娃娃亲啊！”
“好，好。”陆瑾只能茫然地扶着姜容四处走动，一直到产婆来了陆瑾想继续跟着进产房才被赶了出去。
他也是这样出生的，从这么小，慢慢长大。
他说的话陆瑾却不赞同，“爹爹就是觉得那人辛苦，就是为他考虑得太多，才让他得寸进尺的。”
“你把面具摘了。”
椅子被放下，陆乾珺只是右手扶住了椅背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身上开始冒出冷汗，陆乾珺眼前恍惚，突然一声惨叫从院子里传来，陆瑾和陆乾珺心里咯噔一下，骤然发紧，再也没了对峙的心情，纷纷往产房的方向冲。
屋里除了他还有柳苑在，姜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柳苑就来到了他身旁。
“不辛苦，我……唔！”姜容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陆瑾被他的闷哼声吓得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想碰他又不敢碰，急得团团转，“爹爹，爹爹，我，我应该做什么…”
陆瑾心里很乱，他满院子乱走，看的下人们忍俊不禁。“王爷不如就听主子的，去街上逛一圈再回来吧。”
“那为什么……”陆瑾看向姜容的肚子，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姜容笑了出来。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陆乾珺站了很久身形开始不稳，陆瑾干脆让人搬了椅子来，环抱住双手看着陆乾珺，“坐。”
看他没有要看孩子的意思，产婆把孩子交给了在门口等着的陆瑾。第一次抱孩子，陆瑾只是笨拙地把孩子举在手里，心里却有些感动。
“果然是你！”陆瑾从未见过这样的陆乾珺，他觉得可笑，又不免感到可悲。
他以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父亲，也有这样一日。
“除非把面具摘了，不然你绝无进去的可能。”
“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不进屋，就在外面看看。”不断有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陆乾珺急了，“我没有恶意，你要是不放心把我绑起来也行。”
久病的人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柳苑单薄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姜容却念叨着冷。
陆乾珺呵笑一声，眼底有些发红，“是你就更不能进去了，你没有资格！”
他听见姜容哽咽着说不该爱上他，爱上他成为了姜容此生所有痛苦的开始。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公子，被他一次次伤害，再也不复从前的风华。
街上此时陆陆续续多了很多人，都是听说姜容要生了才过来的，陆瑾一出门就被围住了。
] 生产完姜容累得直接睡了过去，陆乾珺接过产婆手里的帕子擦拭着姜容的下身，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左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能用一只腿支撑着身体，产婆看他一颗心扑在姜容身上，大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安静安静！”陆瑾出声道，“大家先回去，这里一切平安，孩子出生我们设流水宴，到时各位都可来参加。”
“陆公子，小公子没事吧，生了吗？”
夜色深沉，陆乾珺的心放松下来，也终于沉沉睡去。
“容儿，谢谢你……”
“那爹爹你，是不是还没彻底放下他？”陆瑾有些犹豫地问道，他一般不会提起陆乾珺，今日话头到这儿了，陆瑾忍不住问了问，不然姜容怎么肯再怀上那人的孩子呢。
陆乾珺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摘下了面具，“能让我进去了吗？里面生孩子的是我……”他声音晦涩发哑，带着些哽咽。
陆瑾顾忌着什么只能在门口急得打转，陆乾珺可没顾忌，他脱了外衣就直接推开了产房的门，让陆瑾连拦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慢慢地人都走了，这个戴面具的人却没离开，这人看起来十分心急，陆瑾想了想主动走了过去，“你是什么人？”
“我……”陆乾珺知道陆瑾在怀疑他了，“我只是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不应该要他的，让爹爹那么辛苦。”陆瑾怨气很大，暗暗想等姜容把孩子生下来他一定要好好教导这个差了很多岁的弟弟，永远把自己爹爹放在第一位。
“唔……”又是一阵宫缩，姜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被产婆塞的木棍都咬出了牙印，陆乾珺见状把自己胳膊伸到了姜容面前，“别咬棍子了，咬我。”
“没什么爱，似乎也没什么恨，再回头想一想，走马观花，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只是爱错了人而已。”固然人性都是贪婪又得寸进尺的，可那人若是值得爱，他会考虑你的付出，尊敬珍惜你的付出，对你愈发怜惜。他不值得爱、更不爱你，才会不在意你或苦或累。
他想告诉姜容他悔了，他后悔这样伤害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他那时不知道姜容死后他会有多痛苦，不知道一个相依相伴的人突然离开，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适应。
“容儿，容儿！”突然冲进来的男人把产婆吓了一跳，她又不能分心，陆乾珺冲到姜容面前，才终于撑不住地跪了下去，看着姜容苍白的脸，陆乾珺心疼的不得了，抓着姜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再撑一会儿，容儿，再撑一会儿就结束了……”
身上好疼，呼吸都好像有针在扎，姜容残破的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旧风箱。
姜容是怨恨的，他一辈子被毁了，大好的年华像傍晚窗外的炊烟一样消散，他恨，怎能不恨恨。
睡着后又是噩梦，这次的噩梦比以往更加清晰，他就像是身处现实，姜容死在他面前。
简陋的木屋透着风，屋外阴雨连绵，雨声滴答落在窗台，沉闷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乾珺在一旁安慰着，产婆慢慢引导，过了四五个时辰，一直到深夜，姜容才平安产下一子。
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脸色青灰，气若游丝，一片将死之态。
不对！陆瑾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
眼看着要闹起来，陆瑾不得不控制场面，他眼神很无奈，不过这么一闹他也不紧张了。
怀胎九月，哪怕一开始是在赌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冬知，现在姜容也不在意了，是不是都无所谓，是他的孩子，他都爱。
姜容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知道陆瑾是因为他的原因，总觉得他辛苦，可他也怕未来陆瑾会因为这个受骗。
姜容脑子里也很乱，他疼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觉得怎么这么久孩子还没出来，现在看到陆乾珺还以为在做梦，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陆乾珺现在应该在长安。
他是没有适应的，跨越了两辈子，他也没有适应
“你非要进去做什么，他与你非亲非故的，你表现的这么着急谁知道有什么阴谋。”那人在都不可能这么着急……
“别紧张……”姜容经历过一次，知道这种阵痛是要生的前兆，他显得比陆瑾镇静的多，“离生估计还有一会儿，你扶我走走，让人去请产婆和大夫。”说完一长串话，姜容有些累，主动扶住了陆瑾的胳膊。
“好好好！”都是挨过饿的人，一听有宴席吃也都开心了，人群散开了些，陆瑾才发现有个戴面具的一直朝里张望。
三岁的冬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被姜容拜托方氏抱走了，姜容不想给冬知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陆乾珺看见了他流泪的眼，看清了他眼里的不甘和痛苦。
“我……”在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下人进进出出，陆乾珺拄着拐杖又悄悄往前挪了一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怀了舍不得不要，就把他生下来。”姜容当然不可能说是为了冬知，他赌了一把能不能再遇到他的冬知，可他不能这么说，说了只会让陆瑾更难受而已。
“再用点力！孩子要被憋死了！”产婆急得不行，她富有技巧地推着姜容的肚子，双儿产道太窄了，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听着产房里的声音，陆瑾眼前发黑，怕再待下去会丢人的晕过去，陆瑾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大门。
里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姜容躺在床上，他瘦的厉害，闷热的夏季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伸出被子外的手，只剩一层皮包骨。
“不行。”陆瑾打量他一番后，果断拒绝。这人他看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像谁。
“公子，公子！大男人不能进产房，晦气。”
屋内姜容睡得正沉，陆乾珺将他全身擦过一遍，就把姜容抱到了新铺好的床上，摸了摸姜容温热的脸，陆乾珺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我家小子已经出生了，长得一表人才，要订也是和我家订！”
“你乖乖去街上转一圈，回来我就把孩子生出来了。”屋里传来姜容有些虚弱的声音，说着产房的门就被关上了。
疼得迷糊了，姜容也不管什么，一口咬住陆乾珺的手臂，血腥味也尝不出来。
“哎，你这人怎么……”
“有什么晦气的！明明是喜气！”陆瑾急了，被姜容看了一眼才老实。
朝屋内看了一眼，陆瑾叹了口气没去把陆乾珺赶出来，只是把孩子抱走了，又吩咐下人准备了些温补的吃食。
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形与他差不多高，拄着拐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哪条腿残疾，陆瑾心里还是冒出一个想法。
他神情早已恍惚不清醒，却知道自己大概要死了。他问着柳苑，却听不清柳苑所回的话，只一双空洞的眼里不断流着眼泪。
不是所有的女子和双儿都如陆瑾想象中美好的，人都是有坏有好，凭心分辨才好。
姜容抱着柳苑的手，无望地说自己这一世好苦，陆乾珺这么看着，想上前将人搂住，却只能从姜容身体上穿过，他根本给不了这个可怜的人一丝一毫的温暖。
“那就要看她的选择了，两人真心相爱，哪一方付出的多一些也无可厚非，斤斤计较难以长久的。”
“男孩还是双儿啊？我家小子下个月就出生了，正好订个娃娃亲啊！”
“好，好。”陆瑾只能茫然地扶着姜容四处走动，一直到产婆来了陆瑾想继续跟着进产房才被赶了出去。
他也是这样出生的，从这么小，慢慢长大。
他说的话陆瑾却不赞同，“爹爹就是觉得那人辛苦，就是为他考虑得太多，才让他得寸进尺的。”
“你把面具摘了。”
椅子被放下，陆乾珺只是右手扶住了椅背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身上开始冒出冷汗，陆乾珺眼前恍惚，突然一声惨叫从院子里传来，陆瑾和陆乾珺心里咯噔一下，骤然发紧，再也没了对峙的心情，纷纷往产房的方向冲。
屋里除了他还有柳苑在，姜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柳苑就来到了他身旁。
“不辛苦，我……唔！”姜容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陆瑾被他的闷哼声吓得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想碰他又不敢碰，急得团团转，“爹爹，爹爹，我，我应该做什么…”
陆瑾心里很乱，他满院子乱走，看的下人们忍俊不禁。“王爷不如就听主子的，去街上逛一圈再回来吧。”
“那为什么……”陆瑾看向姜容的肚子，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姜容笑了出来。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陆乾珺站了很久身形开始不稳，陆瑾干脆让人搬了椅子来，环抱住双手看着陆乾珺，“坐。”
看他没有要看孩子的意思，产婆把孩子交给了在门口等着的陆瑾。第一次抱孩子，陆瑾只是笨拙地把孩子举在手里，心里却有些感动。
“果然是你！”陆瑾从未见过这样的陆乾珺，他觉得可笑，又不免感到可悲。
他以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父亲，也有这样一日。
“除非把面具摘了，不然你绝无进去的可能。”
“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不进屋，就在外面看看。”不断有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陆乾珺急了，“我没有恶意，你要是不放心把我绑起来也行。”
久病的人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柳苑单薄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姜容却念叨着冷。
陆乾珺呵笑一声，眼底有些发红，“是你就更不能进去了，你没有资格！”
他听见姜容哽咽着说不该爱上他，爱上他成为了姜容此生所有痛苦的开始。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公子，被他一次次伤害，再也不复从前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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