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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王寡妇跟大舌头搞上了？”一听这话我不禁惊得七荤八素。
我这时才猛然明白了张明的话里含义，窃笑道，“三哥，这是人家两口子炕上的事，你嚼啥舌头根子。”
“对啊，前一阵我去外地做生意，碰着了李萍，她身边还有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帅小伙，那就是洪哥。这我才知道他俩一起上班，现在洪哥也是城里人，跟李萍才配对，你看看你，不是纯粹的二流子，也是地道的土豹子。”
啤的白的的酒，没日没夜的喝，对于喝酒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那天，我懵瞪转向地整整喝了两悠，而且两悠下来喝败了所有参局的酒蒙子。
张明见我听得出神，端起了酒杯，贼眼兮兮的瞅着我，“九儿，你现在还没那个啥呢吧？”
“哈哈，三哥，痛快喝酒吧，人家累不累也不是愿意的，喝你的酒吧！”我举起了酒杯，此时张清已经倒在炕上睡着了，三爷爷喝了一口酒，并示意要去上厕所。
这顿酒喝的也同样如此，虽然三爷爷这个长辈在，但他又聋又哑，不但没有得到张明的尊重，相反倒成了三哥取笑的对象。张明先是问三爷爷早上还有没有反应，接着又非逼着问三爷爷年轻那会跟老娘们上没上过炕，直接把三爷爷挤兑的老脸通红，要不是张清打圆场，当场三爷爷就能跟张明撕吧起来。
“别提祥叔了，他酒量早费了！”
“咱先不说，那次有没有你吧，王寡妇捡到了一只鞋，后来听说是大舌头的，结果大舌头直接上门请罪，王寡妇见他真诚，直接当晚就一被窝了！”
“祥叔酒量费了？咋事儿？”听张明说祥叔，我追问道，因为我知道祥婶可能不是人，而是个黄皮子。
“三哥，你都是哪听得乱七八糟的事。”我说着话不自然的喝了一杯，属实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跟大舌头几个人一起偷看王寡妇洗澡，被王寡妇发现，王寡妇发现拿着扫帚疙瘩追了我几条街，我的鞋都跑丢了一只。
“什么？李萍跟洪哥在一起上班？”张明的这个说法不禁让我目瞪口呆，洪哥七八年前被龙卷风吹走的，原本以为他一定小命不保了，第二年洪哥的父母就因为没了儿子憋屈的相继蹬了腿儿，家里只剩下了一个七老八十，病怏怏的老爷爷。前几年老爷爷意外的接到了洪哥的一封来信，老爷爷眼睛不好，拄着拐棍找我，让我给念，那信里说他被风吹走，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侥幸地挂到了一个大树叉上，被一个好心的城里人救了，收留了他，还在城里安排他上学，他会在放寒暑假回来探亲。到后来，我也听说一辆小汽车曾拉着洪哥回到村儿，来看爷爷，给父母上坟，不过洪哥来的突然，走的也快，我没见到他，今天从张明口中竟然说出洪哥跟李萍在一起上班。
“‘积蓄’都给了祥婶，接着，接着祥婶怀孕了！”
“积蓄给祥婶跟怀孕有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嚼舌头，那天祥叔扶着我肩膀，一直说‘累啊，累啊！’”
张明讪笑着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并指手画脚的说三爷爷某个县城的经济差到了极点，三爷爷也不理会，下炕溜达了出去。
“三哥，喝酒吧，你这说的什么玩意？”张明的话让我脸有点发烫。
“那还能有假，你们都是光腚娃娃，你看看人家，都叫他大舌头，大舌头怎样？舌头上功夫还到家呢？你再看看你，李萍城里人能相中你，要不明天你三哥我出马，把王寡妇给你撬过来，我赶脚王寡妇其实中意的是你。”
“对啊，‘积蓄’都给没了，但是怀孕后还是要存折，比以前要的更紧，那……那不要了命。”
“什么啥玩意，你，你几天没见祥叔了？那天，那天我见他人好像瘦了三圈，不，四圈，眼睛，……眼睛睁不开，连走路都不停的打晃。那头还，还要‘积蓄’，要‘存折’，要‘公粮’！……能受得了吗？还想喝酒？”
“哥跟你说真的，你别惦着李萍了，第一呢，李广佑那老小子不怎么样，第二人家李萍是大学毕业，城里人，看不上你那土豹子，还有一个第三，你肯定不知道，李萍现在在城里跟你那发小洪哥给一个老板干活。”
“三哥，喝酒吧，往寡妇都跟大舌头，我还弄啥？来，咱喝酒！”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默默无语两眼泪，耳畔想起驼铃声啊，这贱人大舌头，那跑丢的鞋可是我的啊，还有王寡妇那身段，虽然我想娶李萍，但是先跟王寡妇学学也行啊，可现在……哎，我酒入愁肠，想哭都哭不出来。
“结婚，结婚就把，就把几年存的所有‘积蓄’都给了祥婶。”
“三哥，这哪跟哪啊，李广佑好人坏人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跟李萍也就小时候一起玩过过家家，长大后是男女村友关系。”
“都知道你跟李广佑家李萍有点那个，我可告诉你啊，李广佑那老小子可不是好人，你得注意点。”可酒虽好，但没能堵住张明的嘴。
四人中我辈分、年龄最小，所以话也不多，三爷爷自然一直是一味的装聋作哑，大哥张清是个十足的老实厚道人，也不怎么说话，不过这样的局因为有了三个张明自然是个话题不断，唾沫星子横飞的热闹局了。
第一悠是晌午，三爷爷家，一参局的有大哥张清、三哥张明，当然还有那个装聋作哑的逗比老灯——我的三爷爷。
“得，得，老三，你……你看，你说的，小九都有点挂不住了。”张清见我情绪不高，便又端杯打圆场，不过此时的张清也有了几分醉意，连舌头都有点短了。
“‘积蓄’给祥婶又怎么了？”我没太明白张明的话。
“你这熊色，就给咱老张家丢脸，我问你上次偷看王寡妇洗澡，有没有你？”张明嘴里喷着酒气，眼睛乜斜着看着我。
“对啊，结婚了，结婚咋了？”
“三哥，你到底说的是啥玩意？”
“哈哈，我哪有事，咱喝酒啊，今天谁都得喝醉。但我说大哥，你得慢点，等着我们爷仨，别我们爷仨没尽兴，你先喝倒了。”我见张清替我说话，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一边去吧，你那小心思，谁还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还为李萍守着身子呢？”
“我，我酒量不行……”张清端着酒杯，身子都开始了摇晃，“估计能陪着三爷爷，九儿喝酒的也就祥叔了，老三你也不中。”
发生了这么多，现在谁跟我说我经历的那些都是梦，我都不信；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能跟他掰扯掰扯。能说清这到底怎么回事的也就三爷爷，我常去找他，但就喝酒，啥也没问。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不聋不哑有文化，但真要上来那劲儿，嘟喽个脸，就算用上满清十大酷刑，也未必撬开他的嘴巴子。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如他说的，我“以后会明白的”，话也说回来了，明白不明白又能怎样，有酒喝，有肉吃，这不就是正八经的活着？
张明放过三爷爷，又是一顿云山雾罩的神侃，什么城里的小红灯、大澡堂是怎么回事，什么十块钱随便摸的舞厅怎么玩，村里的孙家媳妇跟村长他小舅子是什么关系……反正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张明这套八卦确实也吸引了我，听的津津有味，比花生米都能下酒。
在村里，按照族规，张家一直是出世思想，祖祖辈辈村里务农，很少关乎外事，但唯一的不同就是三哥张明。张明自幼精明干练，十几岁年纪便开始随着村里人到外地做生意，本先天条件就好，再加之后天锻炼，成了方圆一带，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尖子，见人便能说人话，遇鬼直接跟鬼玩鬼打墙。在族里，只要有长辈在，张明却是安分守己，一直规矩矩，但要都是同辈兄弟，那就肯定能露出长长的狐狸尾巴。
“三哥，什么玩意，喝酒吧！”我一见他那猥琐模样，就知道没啥好事，赶忙想用酒堵住他嘴。
我虽然不是痴情少年爱追梦，对李萍也只是那么一丢丢的一种感觉，但听了张明的话，我心里也不知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很难分说，只是举杯醉饮孤独，纵有千般风情，只有几个傻老爷们喝。
“祥叔真费了，不过也费的快乐，也，也是心甘情愿的，情愿的费。”张明此时也喝的不少了，“祥叔结婚了是吧？”
] “什么玩意？王寡妇跟大舌头搞上了？”一听这话我不禁惊得七荤八素。
我这时才猛然明白了张明的话里含义，窃笑道，“三哥，这是人家两口子炕上的事，你嚼啥舌头根子。”
“对啊，前一阵我去外地做生意，碰着了李萍，她身边还有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帅小伙，那就是洪哥。这我才知道他俩一起上班，现在洪哥也是城里人，跟李萍才配对，你看看你，不是纯粹的二流子，也是地道的土豹子。”
啤的白的的酒，没日没夜的喝，对于喝酒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那天，我懵瞪转向地整整喝了两悠，而且两悠下来喝败了所有参局的酒蒙子。
张明见我听得出神，端起了酒杯，贼眼兮兮的瞅着我，“九儿，你现在还没那个啥呢吧？”
“哈哈，三哥，痛快喝酒吧，人家累不累也不是愿意的，喝你的酒吧！”我举起了酒杯，此时张清已经倒在炕上睡着了，三爷爷喝了一口酒，并示意要去上厕所。
这顿酒喝的也同样如此，虽然三爷爷这个长辈在，但他又聋又哑，不但没有得到张明的尊重，相反倒成了三哥取笑的对象。张明先是问三爷爷早上还有没有反应，接着又非逼着问三爷爷年轻那会跟老娘们上没上过炕，直接把三爷爷挤兑的老脸通红，要不是张清打圆场，当场三爷爷就能跟张明撕吧起来。
“别提祥叔了，他酒量早费了！”
“咱先不说，那次有没有你吧，王寡妇捡到了一只鞋，后来听说是大舌头的，结果大舌头直接上门请罪，王寡妇见他真诚，直接当晚就一被窝了！”
“祥叔酒量费了？咋事儿？”听张明说祥叔，我追问道，因为我知道祥婶可能不是人，而是个黄皮子。
“三哥，你都是哪听得乱七八糟的事。”我说着话不自然的喝了一杯，属实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跟大舌头几个人一起偷看王寡妇洗澡，被王寡妇发现，王寡妇发现拿着扫帚疙瘩追了我几条街，我的鞋都跑丢了一只。
“什么？李萍跟洪哥在一起上班？”张明的这个说法不禁让我目瞪口呆，洪哥七八年前被龙卷风吹走的，原本以为他一定小命不保了，第二年洪哥的父母就因为没了儿子憋屈的相继蹬了腿儿，家里只剩下了一个七老八十，病怏怏的老爷爷。前几年老爷爷意外的接到了洪哥的一封来信，老爷爷眼睛不好，拄着拐棍找我，让我给念，那信里说他被风吹走，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侥幸地挂到了一个大树叉上，被一个好心的城里人救了，收留了他，还在城里安排他上学，他会在放寒暑假回来探亲。到后来，我也听说一辆小汽车曾拉着洪哥回到村儿，来看爷爷，给父母上坟，不过洪哥来的突然，走的也快，我没见到他，今天从张明口中竟然说出洪哥跟李萍在一起上班。
“‘积蓄’都给了祥婶，接着，接着祥婶怀孕了！”
“积蓄给祥婶跟怀孕有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嚼舌头，那天祥叔扶着我肩膀，一直说‘累啊，累啊！’”
张明讪笑着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并指手画脚的说三爷爷某个县城的经济差到了极点，三爷爷也不理会，下炕溜达了出去。
“三哥，喝酒吧，你这说的什么玩意？”张明的话让我脸有点发烫。
“那还能有假，你们都是光腚娃娃，你看看人家，都叫他大舌头，大舌头怎样？舌头上功夫还到家呢？你再看看你，李萍城里人能相中你，要不明天你三哥我出马，把王寡妇给你撬过来，我赶脚王寡妇其实中意的是你。”
“对啊，‘积蓄’都给没了，但是怀孕后还是要存折，比以前要的更紧，那……那不要了命。”
“什么啥玩意，你，你几天没见祥叔了？那天，那天我见他人好像瘦了三圈，不，四圈，眼睛，……眼睛睁不开，连走路都不停的打晃。那头还，还要‘积蓄’，要‘存折’，要‘公粮’！……能受得了吗？还想喝酒？”
“哥跟你说真的，你别惦着李萍了，第一呢，李广佑那老小子不怎么样，第二人家李萍是大学毕业，城里人，看不上你那土豹子，还有一个第三，你肯定不知道，李萍现在在城里跟你那发小洪哥给一个老板干活。”
“三哥，喝酒吧，往寡妇都跟大舌头，我还弄啥？来，咱喝酒！”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默默无语两眼泪，耳畔想起驼铃声啊，这贱人大舌头，那跑丢的鞋可是我的啊，还有王寡妇那身段，虽然我想娶李萍，但是先跟王寡妇学学也行啊，可现在……哎，我酒入愁肠，想哭都哭不出来。
“结婚，结婚就把，就把几年存的所有‘积蓄’都给了祥婶。”
“三哥，这哪跟哪啊，李广佑好人坏人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跟李萍也就小时候一起玩过过家家，长大后是男女村友关系。”
“都知道你跟李广佑家李萍有点那个，我可告诉你啊，李广佑那老小子可不是好人，你得注意点。”可酒虽好，但没能堵住张明的嘴。
四人中我辈分、年龄最小，所以话也不多，三爷爷自然一直是一味的装聋作哑，大哥张清是个十足的老实厚道人，也不怎么说话，不过这样的局因为有了三个张明自然是个话题不断，唾沫星子横飞的热闹局了。
第一悠是晌午，三爷爷家，一参局的有大哥张清、三哥张明，当然还有那个装聋作哑的逗比老灯——我的三爷爷。
“得，得，老三，你……你看，你说的，小九都有点挂不住了。”张清见我情绪不高，便又端杯打圆场，不过此时的张清也有了几分醉意，连舌头都有点短了。
“‘积蓄’给祥婶又怎么了？”我没太明白张明的话。
“你这熊色，就给咱老张家丢脸，我问你上次偷看王寡妇洗澡，有没有你？”张明嘴里喷着酒气，眼睛乜斜着看着我。
“对啊，结婚了，结婚咋了？”
“三哥，你到底说的是啥玩意？”
“哈哈，我哪有事，咱喝酒啊，今天谁都得喝醉。但我说大哥，你得慢点，等着我们爷仨，别我们爷仨没尽兴，你先喝倒了。”我见张清替我说话，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一边去吧，你那小心思，谁还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还为李萍守着身子呢？”
“我，我酒量不行……”张清端着酒杯，身子都开始了摇晃，“估计能陪着三爷爷，九儿喝酒的也就祥叔了，老三你也不中。”
发生了这么多，现在谁跟我说我经历的那些都是梦，我都不信；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能跟他掰扯掰扯。能说清这到底怎么回事的也就三爷爷，我常去找他，但就喝酒，啥也没问。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不聋不哑有文化，但真要上来那劲儿，嘟喽个脸，就算用上满清十大酷刑，也未必撬开他的嘴巴子。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如他说的，我“以后会明白的”，话也说回来了，明白不明白又能怎样，有酒喝，有肉吃，这不就是正八经的活着？
张明放过三爷爷，又是一顿云山雾罩的神侃，什么城里的小红灯、大澡堂是怎么回事，什么十块钱随便摸的舞厅怎么玩，村里的孙家媳妇跟村长他小舅子是什么关系……反正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张明这套八卦确实也吸引了我，听的津津有味，比花生米都能下酒。
在村里，按照族规，张家一直是出世思想，祖祖辈辈村里务农，很少关乎外事，但唯一的不同就是三哥张明。张明自幼精明干练，十几岁年纪便开始随着村里人到外地做生意，本先天条件就好，再加之后天锻炼，成了方圆一带，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尖子，见人便能说人话，遇鬼直接跟鬼玩鬼打墙。在族里，只要有长辈在，张明却是安分守己，一直规矩矩，但要都是同辈兄弟，那就肯定能露出长长的狐狸尾巴。
“三哥，什么玩意，喝酒吧！”我一见他那猥琐模样，就知道没啥好事，赶忙想用酒堵住他嘴。
我虽然不是痴情少年爱追梦，对李萍也只是那么一丢丢的一种感觉，但听了张明的话，我心里也不知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很难分说，只是举杯醉饮孤独，纵有千般风情，只有几个傻老爷们喝。
“祥叔真费了，不过也费的快乐，也，也是心甘情愿的，情愿的费。”张明此时也喝的不少了，“祥叔结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