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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没想到竟然是周大夫人，行色匆匆地快步走进来，扑到床前抱着周宏就开始哭:“我苦命的儿！”
姜烟望着他，“你是守着外边的?”
望着打开的门外湿冷的地砖，姜烟想了想几个月后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临安城是不能待的，但也不能去太偏远的地方，最好和临安城差不多一样繁华，然后找个门路做点小生意，再买个院子。
姜烟默默把眼睛闭紧，任凭周宏叫了几次都没“醒。”
外间伺候的丫鬟走进来，站在屏风那儿问:“二奶奶，唤奴婢可有什么事?”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长眼，不来收我这老婆子偏偏要收我的宏儿，这叫我怎么活啊。”
他就想潇潇洒洒地过自己的日子，谁也不能绊着他，谁也不能拘束着他。
瞧着他们脸上或多或少压不住的神色，姜烟站在床前道:“昨儿晚上谁值的夜?”
杏儿得了他的话，咬了咬唇便去叫，等姜烟穿好衣服鞋袜，顺便拢了拢头上的发髻，院儿里的七八个丫鬟小厮才稀稀落落地来了。
周慎微微连肩上披风都没解，直直地走到周宏床前，问大夫:“如何?”
可姜烟这些日子看下来，这些人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周宏是病惯了的，怨不着他们。
第二天一早，姜烟睡得迷迷糊糊地，缩着肩膀往被子里滚，这么冷嗖嗖的天气，能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才不要早起。
姜烟坐在留下来的椅子上:“算了，我也是多管闲事了。”
大夫道:“天气冷，二爷身子里的寒气被激起来，先喝几副药看看。”
而他自己虽说没有喜欢的女生吧，但也没有喜欢的男生啊，要他跟周宏这个陌生人做……
突然，外边传来脚步声，姜烟还以为是大夫来了，拿着沾酒的帕子直起腰。
他刚要说话，周大夫人一手抱着周宏一手指着他鼻子:“都是你这狐狸精，自从你进了家门，宏儿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默默把腿和手收回来，规规矩矩地从被子里冒出头，一出来就看到周宏满面通红，嘴唇都起了干皮。
原身和周宏有夫妻之实，刚成亲那会儿原身对周宏这个病秧子丈夫还有几分兴趣，用在上边的姿势荒唐了几回。
派他们来照顾周宏，周大夫人的心也是好的。
姜烟回到空荡荡的偏房，问杏儿:“你觉着，夫人是真爱二爷?”
其实姜烟是醒着的，周宏的手一落在他身上的，他险些绷不住把周宏的手拍开。
“那昨夜有没有听到屋里二爷的声音?”
突然，姜烟想起了什么，刷地睁开眼睛，只见昏暗的被子里有一具消瘦的身体，他的腿正搭在这具身体的腿上，手差一点点就放到腰上去了。
小厮转了转眼睛:“下半夜多些，小的一直站在外头不敢离开一步，听得真真的。”
剩下的下人丫鬟都明白了，昨夜守夜的那个人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都不敢敷衍，连忙领了命去做事，很快，就把烧好的热水和烈酒拿上来。
他话一出口，屋里伺候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大爷，奴婢／奴才伺候惯了二爷，只想在二爷跟前待着，不想去其他地方，求大爷不要赶我们走。”
姜烟对杏儿道:“你去把院儿里的人全部叫来，叫他们烧点水。”
一个随时都要断气的病秧子，打不了他们骂不了他们，而且他们也不明着来，只是在些不起眼的边边角角的地方动点小手脚，可能连周宏自己，也以为是自己身子太差了。
周大夫人察觉到他的目光，直接把周宏往自己怀里带，让周慎看不到。
他不过随便一诈，就把这小厮诈了出来，什么一直守在外边，恐怕屋里烛火一熄，人就跑去被窝里了。
周大夫人也怒不可揭，这些人都是她身边得用的人，周慎这般无异于往她脸上扇嘴巴子。
那些小厮们还好，只砰砰磕头，丫鬟们则哭得不成样子。
姜烟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等披风都被风卷起，隐隐吹拂出周慎有力的腿部线条，姜烟才猛地从日后生活的畅想里回过神。
就是这被子怎么冷冰冰的，捂了一晚上都捂不热和。
姜烟悄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睡觉。
只是他似乎生来就比许多人yu望强烈，周宏根本满足不了他，每次都跟隔靴搔痒似地，弄得他不上不下，所以之后周宏找他求欢都推说身子不适，或者打着为周宏好的旗子，甜言蜜语地让周宏好好养身，不急于这一时。
那可是主子，妄议主子是要被罚的。
姜烟瞧着就头顶冒火，合着只有自己急。
腊梅就是刚刚出去叫大夫的那个。
“有听到二爷的咳嗽声。”
她带来的婆子丫鬟四五个，周宏院里的下人丫鬟七八个，那些刚被姜烟训了的也站在屋里，一个个表面上眼睛不眨心不跳，其实都在看着姜烟。
姜烟叫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那我告诉你，昨夜二爷只有零星几句咳嗽，上半夜不多，下半夜也不多。”
“老山参，怕不是用萝卜充数的，”周慎的话音刚落，抱着周宏的周大夫人就阴阳怪气地道，“要不是因着你，宏儿会缠绵病榻这么多年，如今你倒来装什么兄友弟恭了。”
“既然听到了二爷的咳嗽声，那你告诉我，二爷的咳嗽声上半夜多些还是下半夜多些?”姜烟的声音有些冷。
姜烟先用帕子给周宏擦了擦身上把衣服都浸湿的汗，给他换身干的衣服，再用烈酒擦他的额头脖子腋下足底。
姜烟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叫剩下的下人，来的却只有杏儿。
“你只管去叫，就说他们要是想当周宅老太爷，我就一天三炷香的供着他们。”
跪在最前头的丫鬟哭哭啼啼地直起身，“奴婢从十二岁就伺候二爷，整整伺候了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一下子叫我不伺候二爷，奴婢……奴婢实在是慌
刚搭在周宏额头上的帕子被她这一动就落在床上，姜烟把帕子捡起来，“夫人……”
姜烟也不管他，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去打水烧水，再拿点烈酒来。”
姜烟冷笑:“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只管我的吃喝就行，难道二爷养着他们是吃干饭的，一个月一两的例银是请他们来当老太爷的。”
额……
姜烟声音不小，把周大夫人的哭声都压了下去。
“这……奴婢去烧吧。”杏儿面露难色。
没一会儿，周宏就放弃了，床帐里又恢复了平静。
屋里的人看到他，急忙蹲身行礼，“大爷。”
好不了，死不了。
“二爷发了高热，赶紧去找大夫来。”古代的没有高效的消炎退烧药，一点小风寒往往就能要人性命，更别说周宏这四处漏风的身体了。
身边睡着个病人，姜烟的睡眠浅，几次咳嗽他都醒了过来。
反正他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姜烟什么都能欠，最不想欠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人情。
有些弯弯绕，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看明白，比如周宏院儿里的这些人，全是周大夫人陪嫁的丫鬟所生的儿子，或者孙子，是周大夫人身边最听话最合用的人。
刚走出正屋的门，里面又传出哭声，哭她的儿怎么在年边就生了病，哭他连年都过不了，可怜。
他的话一出口，小厮全身僵硬，把头低了下去。
丫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是，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外走，身姿窈窕，腰肢细软。
姜烟把手里刚捡起来的帕子递给杏儿，望着周大夫人:“夫人是长辈，我是晚辈，按理来说应该尊着您的意思，立即从屋里滚出去。可为着二爷好，我还是不得不说。”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表情，带着杏儿转身就走。
这些话翻来覆去多年，周慎神情毫无波动，只往烧得脸红红的，嘴唇起皮的周宏看去。
但是这些人一开始或许用心过，但经年累月的，就开始懈怠。
她怒喝:“我看今天谁敢叫他们走！”
杏儿缩了缩脖子:“奴婢不知道。”
“您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二爷才叫信得过的人来伺候，可这些人呢，二爷睡他们睡，二爷吃他们吃，连二爷什么时候发的高热都不知道，叫去喊个大夫现在都没到。”
周大夫人和周慎出了名的不对付，这两个人撞在一块儿，每次都是一场大战。
还有这屋里的小厮丫鬟也太过散漫，明明周宏病重，晚上都不来瞧一瞧，要不是自己跟他睡一床发现他不舒服，这些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来看。
周慎道:“我那儿有刚得几棵年份不短的老山参，待会儿送过来你瞧瞧，能不能用。”
周慎目光从她脸上滑过，望向屋里垂首的下人，对自己身后的人道:“你待会儿去挑些得用的人来伺候二爷，原先的这些发回夫人院子去，凡是不愿意的，发卖出府。”
周慎注意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也没在意，微微弯腰从下人捞起的夹棉门帘进去。
姜烟皱着眉，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滚烫的皮肤烫得他缩手:“来人。”
周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风寒发热是家常便饭，大夫说喝几副药看看，也就是说和以往没区别。
也就天色有些麻麻的那会儿才睡着，醒来周宏就发了热。
丫鬟小厮面面相觑，一个小厮站出来:“回二奶奶，是小的和腊梅。”
姜烟慢慢琢磨着，又过去一会儿，那守夜的丫鬟才带着大夫进了正屋，再一会儿，周慎的身影从影壁那儿出来，大步往正屋去。
] “是。”
没想到竟然是周大夫人，行色匆匆地快步走进来，扑到床前抱着周宏就开始哭:“我苦命的儿！”
姜烟望着他，“你是守着外边的?”
望着打开的门外湿冷的地砖，姜烟想了想几个月后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临安城是不能待的，但也不能去太偏远的地方，最好和临安城差不多一样繁华，然后找个门路做点小生意，再买个院子。
姜烟默默把眼睛闭紧，任凭周宏叫了几次都没“醒。”
外间伺候的丫鬟走进来，站在屏风那儿问:“二奶奶，唤奴婢可有什么事?”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长眼，不来收我这老婆子偏偏要收我的宏儿，这叫我怎么活啊。”
他就想潇潇洒洒地过自己的日子，谁也不能绊着他，谁也不能拘束着他。
瞧着他们脸上或多或少压不住的神色，姜烟站在床前道:“昨儿晚上谁值的夜?”
杏儿得了他的话，咬了咬唇便去叫，等姜烟穿好衣服鞋袜，顺便拢了拢头上的发髻，院儿里的七八个丫鬟小厮才稀稀落落地来了。
周慎微微连肩上披风都没解，直直地走到周宏床前，问大夫:“如何?”
可姜烟这些日子看下来，这些人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周宏是病惯了的，怨不着他们。
第二天一早，姜烟睡得迷迷糊糊地，缩着肩膀往被子里滚，这么冷嗖嗖的天气，能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才不要早起。
姜烟坐在留下来的椅子上:“算了，我也是多管闲事了。”
大夫道:“天气冷，二爷身子里的寒气被激起来，先喝几副药看看。”
而他自己虽说没有喜欢的女生吧，但也没有喜欢的男生啊，要他跟周宏这个陌生人做……
突然，外边传来脚步声，姜烟还以为是大夫来了，拿着沾酒的帕子直起腰。
他刚要说话，周大夫人一手抱着周宏一手指着他鼻子:“都是你这狐狸精，自从你进了家门，宏儿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默默把腿和手收回来，规规矩矩地从被子里冒出头，一出来就看到周宏满面通红，嘴唇都起了干皮。
原身和周宏有夫妻之实，刚成亲那会儿原身对周宏这个病秧子丈夫还有几分兴趣，用在上边的姿势荒唐了几回。
派他们来照顾周宏，周大夫人的心也是好的。
姜烟回到空荡荡的偏房，问杏儿:“你觉着，夫人是真爱二爷?”
其实姜烟是醒着的，周宏的手一落在他身上的，他险些绷不住把周宏的手拍开。
“那昨夜有没有听到屋里二爷的声音?”
突然，姜烟想起了什么，刷地睁开眼睛，只见昏暗的被子里有一具消瘦的身体，他的腿正搭在这具身体的腿上，手差一点点就放到腰上去了。
小厮转了转眼睛:“下半夜多些，小的一直站在外头不敢离开一步，听得真真的。”
剩下的下人丫鬟都明白了，昨夜守夜的那个人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都不敢敷衍，连忙领了命去做事，很快，就把烧好的热水和烈酒拿上来。
他话一出口，屋里伺候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大爷，奴婢／奴才伺候惯了二爷，只想在二爷跟前待着，不想去其他地方，求大爷不要赶我们走。”
姜烟对杏儿道:“你去把院儿里的人全部叫来，叫他们烧点水。”
一个随时都要断气的病秧子，打不了他们骂不了他们，而且他们也不明着来，只是在些不起眼的边边角角的地方动点小手脚，可能连周宏自己，也以为是自己身子太差了。
周大夫人察觉到他的目光，直接把周宏往自己怀里带，让周慎看不到。
他不过随便一诈，就把这小厮诈了出来，什么一直守在外边，恐怕屋里烛火一熄，人就跑去被窝里了。
周大夫人也怒不可揭，这些人都是她身边得用的人，周慎这般无异于往她脸上扇嘴巴子。
那些小厮们还好，只砰砰磕头，丫鬟们则哭得不成样子。
姜烟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等披风都被风卷起，隐隐吹拂出周慎有力的腿部线条，姜烟才猛地从日后生活的畅想里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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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烟悄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睡觉。
只是他似乎生来就比许多人yu望强烈，周宏根本满足不了他，每次都跟隔靴搔痒似地，弄得他不上不下，所以之后周宏找他求欢都推说身子不适，或者打着为周宏好的旗子，甜言蜜语地让周宏好好养身，不急于这一时。
那可是主子，妄议主子是要被罚的。
姜烟瞧着就头顶冒火，合着只有自己急。
腊梅就是刚刚出去叫大夫的那个。
“有听到二爷的咳嗽声。”
她带来的婆子丫鬟四五个，周宏院里的下人丫鬟七八个，那些刚被姜烟训了的也站在屋里，一个个表面上眼睛不眨心不跳，其实都在看着姜烟。
姜烟叫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那我告诉你，昨夜二爷只有零星几句咳嗽，上半夜不多，下半夜也不多。”
“老山参，怕不是用萝卜充数的，”周慎的话音刚落，抱着周宏的周大夫人就阴阳怪气地道，“要不是因着你，宏儿会缠绵病榻这么多年，如今你倒来装什么兄友弟恭了。”
“既然听到了二爷的咳嗽声，那你告诉我，二爷的咳嗽声上半夜多些还是下半夜多些?”姜烟的声音有些冷。
姜烟先用帕子给周宏擦了擦身上把衣服都浸湿的汗，给他换身干的衣服，再用烈酒擦他的额头脖子腋下足底。
姜烟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叫剩下的下人，来的却只有杏儿。
“你只管去叫，就说他们要是想当周宅老太爷，我就一天三炷香的供着他们。”
跪在最前头的丫鬟哭哭啼啼地直起身，“奴婢从十二岁就伺候二爷，整整伺候了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一下子叫我不伺候二爷，奴婢……奴婢实在是慌
刚搭在周宏额头上的帕子被她这一动就落在床上，姜烟把帕子捡起来，“夫人……”
姜烟也不管他，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去打水烧水，再拿点烈酒来。”
姜烟冷笑:“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只管我的吃喝就行，难道二爷养着他们是吃干饭的，一个月一两的例银是请他们来当老太爷的。”
额……
姜烟声音不小，把周大夫人的哭声都压了下去。
“这……奴婢去烧吧。”杏儿面露难色。
没一会儿，周宏就放弃了，床帐里又恢复了平静。
屋里的人看到他，急忙蹲身行礼，“大爷。”
好不了，死不了。
“二爷发了高热，赶紧去找大夫来。”古代的没有高效的消炎退烧药，一点小风寒往往就能要人性命，更别说周宏这四处漏风的身体了。
身边睡着个病人，姜烟的睡眠浅，几次咳嗽他都醒了过来。
反正他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姜烟什么都能欠，最不想欠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人情。
有些弯弯绕，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看明白，比如周宏院儿里的这些人，全是周大夫人陪嫁的丫鬟所生的儿子，或者孙子，是周大夫人身边最听话最合用的人。
刚走出正屋的门，里面又传出哭声，哭她的儿怎么在年边就生了病，哭他连年都过不了，可怜。
他的话一出口，小厮全身僵硬，把头低了下去。
丫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是，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外走，身姿窈窕，腰肢细软。
姜烟把手里刚捡起来的帕子递给杏儿，望着周大夫人:“夫人是长辈，我是晚辈，按理来说应该尊着您的意思，立即从屋里滚出去。可为着二爷好，我还是不得不说。”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表情，带着杏儿转身就走。
这些话翻来覆去多年，周慎神情毫无波动，只往烧得脸红红的，嘴唇起皮的周宏看去。
但是这些人一开始或许用心过，但经年累月的，就开始懈怠。
她怒喝:“我看今天谁敢叫他们走！”
杏儿缩了缩脖子:“奴婢不知道。”
“您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二爷才叫信得过的人来伺候，可这些人呢，二爷睡他们睡，二爷吃他们吃，连二爷什么时候发的高热都不知道，叫去喊个大夫现在都没到。”
周大夫人和周慎出了名的不对付，这两个人撞在一块儿，每次都是一场大战。
还有这屋里的小厮丫鬟也太过散漫，明明周宏病重，晚上都不来瞧一瞧，要不是自己跟他睡一床发现他不舒服，这些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来看。
周慎道:“我那儿有刚得几棵年份不短的老山参，待会儿送过来你瞧瞧，能不能用。”
周慎目光从她脸上滑过，望向屋里垂首的下人，对自己身后的人道:“你待会儿去挑些得用的人来伺候二爷，原先的这些发回夫人院子去，凡是不愿意的，发卖出府。”
周慎注意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也没在意，微微弯腰从下人捞起的夹棉门帘进去。
姜烟皱着眉，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滚烫的皮肤烫得他缩手:“来人。”
周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风寒发热是家常便饭，大夫说喝几副药看看，也就是说和以往没区别。
也就天色有些麻麻的那会儿才睡着，醒来周宏就发了热。
丫鬟小厮面面相觑，一个小厮站出来:“回二奶奶，是小的和腊梅。”
姜烟慢慢琢磨着，又过去一会儿，那守夜的丫鬟才带着大夫进了正屋，再一会儿，周慎的身影从影壁那儿出来，大步往正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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