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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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绿屏，她和温冉原在郑太妃的宫殿当值，自郑太妃亡故后，她就去服侍公主了。巧的是，两人曾两度在相同的宫殿当值，又因为容貌同样“平凡”被分配在一屋，颇有缘分。绿屏也是个安分守己，不惹事的性格，和温冉谈得来，故而积累了不少友谊。
隔天，温冉从隐痛中醒了过来，低头看到被包成小萝卜的两个手指，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有些笨拙地扒拉两条腿，盘腿坐好，接着由上而下伸展手臂，开始做一些舒缓的瑜伽动作，吐纳呼吸，流通血液。
温冉心里讶异，他的主子也就是太子，这么说救她的人是殿下吗？
她长了一双吊梢眼，容貌娇媚，身材偏瘦，手里拿着扫帚，一手叉腰，阴阳怪气道：“有人大难不死回来了。”
知她是个有心眼的，温冉不和她深交，只淡淡一笑，到了自己床前，检查几眼，就发现有人动过床铺。温冉不动声色，背对莲儿开始脱衣服，而莲儿在背后瞪着她。
“她呀，不知是她自己倒霉呢还是替你挡灾，连夜逃跑被方大人发现， 吓得承认了和顾卫长的奸情，说那锦帕是你送给了她，可情诗是她和顾卫长的，又被禁卫军一包围，当场抹脖子死了。”
“我说过，最初接近你并非想骗你。”方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她冷笑置之，是啊，因为接近她的时候，她还在郑太妃处当值，后来被殿下钦点为东宫小宫女，如此，才要“迫不得已”利用她了，真是可笑。
莲儿摆出可惜的模样：“她呀，被殿下罚去扫洒了。”
“嘁，我骗你干什么？不信啊，你就自己出去打听，反正你宫里的人缘也不差……”
“哎呀，好啦，你们别吵了，要是被许嬷嬷听见，又得责罚我们了。”莲儿一边劝，心里却是嘲讽着看好戏。
虽然很诧异她为何被放了出来，殿下是如何救了她，可巫蛊道袍案牵涉甚多，顾卫长和掌印大太监的死，一日没有结案，温冉便觉得，危险一日，往后必须小心行事了。
“小温，你的手怎么伤着了？”来人是太子殿下的近侍小福，他自小便是殿下的书童，生得白白胖胖，平日里与温冉交情不错。
于是，温冉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偏门被人打开了，那人唤道，“你来了。”温冉定在原地，慢慢回过身来。
温冉正色道：“绿屏怎么了？”
温冉只道无碍，迎了迎他，又和莫役长他们告别，踏上回东宫的路。
宫中相熟的人逐一离去，她的师父陶姑姑已经退休出宫，唯一聊得来的朋友竟这般死了？叫她如何能相信？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殿下待我真心，我自然以命回报。”温冉憨憨一笑，虽有感激，心里却不认同小福的话，以她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观察，这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的简单。
“玉娇。”温冉面色如常地看向她。
温冉顾不上旁的，连忙问：“绿屏的事，是真的？”
温冉：“莫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我本是猜测，可你这句话倒是证实了，”温冉蹙眉：“你接近我，是要利用我获取殿下的情报，是不是？”
回到东宫居住的耳房，屋内的女子大惊小怪地迎了过来，“小温姐姐，你可算从牢里出来了，咦，你的手，怎么啦？”说话的宫女叫莲儿，生得秀丽可人，是皇后娘娘拨来的人，本想着给殿下当通房用，可太子不喜欢，平日里也就作女红、浇浇花。
【主子如此看重她，这小宫女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我得想个法子让她记一记我。】
方韫说：“你想知道绿屏的消息，便用其他东西来换。”
方韫不答，将她迎了进去，从偏门经过一条被竹林包围的石子路，通往一处高台水榭，水榭的窗户被打开，窗边的桌上摆了笔墨纸砚和一些文书。
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刑罚等着她呢！
“绿屏临死前说过，她无心牵累你。”方韫不喜欢看到她那样的表情。
来了古代这么长时间，多年的颈椎病没有了，精神自在，也难得贪懒觉，但最怕的就是伤风感冒，这里没有特效药，况且她受了刑罚，万一高烧发热起来，直接小命呜呼了？她并不想把金手指的复活机会浪费在这里的。
温冉意识到失态，放开她的手，可她在意的是玉娇刚才的心声，什么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冉听了莫役长的心声，云里雾里，却想起昨夜方韫说过的话，“你马上就会被放出去的，相信我。”——难道是他救了我？
褪下外衣的手臂上留着一道陈年旧疤，阳光下的肌肤细腻光滑、如雪光华，莲儿偏头啧了一声，嘴上说道：“小温姐姐，你受伤了，要不要我帮忙呀？”话说得好听，她屁股都没挪动半分。
小福忽然哀叹一声，温冉见他欲言又止便问了问，小福说：“是玉娇，殿下罚她洒扫一个月，她心里啊，挺不舒服。虽然举报的事她是做得不妥当，可，禁卫军问话，她也算是实话实说，你……别太怪罪她。”
这便是宫里的人心，各人只管各人的死活，温冉知道问不出什么，离开后行了一路，却不知该去哪里，恍惚间才发现绿屏在宫中似乎没什么朋友，如今她出了事，竟不知该找谁问一问，恐怕只消片刻，根本就没人会记得这么个小宫女。
或许方韫知道？不，她摇了摇头，他是内阁大学士，不再是那个小内官了。
温冉懒得理她，想引导玉娇的心声，故意问：“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是殿下和圣人明察秋毫，我才能平安无事，这又与你、与他人有何关呢？”
“玉娇姐姐，你好有本事，还听到了什么？”莲儿面上恭维她，心里却万分鄙夷，【瞧她这狐媚子不要脸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抛媚眼，真丢东宫的脸！】
可温冉却没心思听她们说下去，拉着玉娇便问：“当真是绿屏？”
她问起巫蛊道袍案，小福摇头：“殿下被责罚了，不曾同我说起过什么。”他抬起蔫耷的脑袋，温冉便听心声道，【殿下对你当真是没话说，你竟不知道关心殿下。】
“你说什么？”温冉冷冷地握住她的手，玉娇不满地嘟囔：“怎么？我说错了什么？那锦帕难道不是你的吗，我只不过是配合司礼监的调查，我何错之有！”
玉娇哼了声：“你可真是了不得啊，进了暗牢那种地方还能平安地走出来，可见殿下对你当真不一般，我们自愧不如，明明是做了分内之事，却要被罚一个月。”
她停在御花园的十字路上，有些沮丧。
倒是以玉娇的小性子，温冉怕是有得受了。
她走着走着，竟发现自己走到了武英殿的偏门，恍惚间想起当初和小内官的虚假“友谊”，心里一阵凉意。
“不敢当不敢当。”莫役长笑嘻嘻地迎她出去，心下嘀咕，【你是主子的人，主子这么千方百计救了你，我还想你多照顾照顾我呢。】和温冉对视一眼，看到外头等着的太监，快步上前去了。
莲儿支起耳朵，好奇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她？她真的死了？”温冉摇着头，心里不愿意相信，可忽然想起绿屏曾和她说过
“我刚去前院打听来的，有个在前院巡逻的侍卫，他同我交情不错。”玉娇说得颇是自豪。
“于我倒是没多大关系，可绿屏就惨咯。”玉娇幸灾乐祸地笑笑。
但直到黄昏，没等来任何刑罚，莫役长兴高采烈地把她放了出去，说道：“小温，你可以走了。”
温冉垂头思索，快出暗牢之时，朝莫役长乖憨地笑了起来，又看向小胡子狱卒等人，道：“我被关暗牢的这段时间，多谢各位大哥的照顾，小妹铭记于心。”
“走？”温冉疑惑，又听莫役长大笑着解释：“真正的凶手落案了，你自然就没有嫌疑，外头东宫的人在等着你呢。”
【真是个丧门星，她倒是活了，却害死了自己的朋友！活该！】
“你手里还有活计，不劳烦了。”温冉忍着刺痛换了一身衣裳，在暗牢多日，身上难受得紧，可不是休息日又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去弄堂司洗澡。
一声莫大哥，喊得他高高兴兴回道：“好像是真凶连夜逃走，被方大人察觉，真凶在禁卫军的包围下，自己抹脖子死了。不过这也是我听来的，不知道真假。”
小福这才笑了笑，道：“你此次命大真该多谢殿下了，他为了你的事情得罪皇后娘娘，好一顿责罚，还被关了禁闭，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放出来。”
温冉收回目光，暗暗叹了口气，虽知莲儿和玉娇是面和心不和，但切实听见她的心声，多少有些无语。她刚倒了杯茶，还没喝上一口，就见玉娇踹了门进来。
“你知道我会来？”
《替两代暴君打工的日常》
“我知，小福公公，你是为了东宫好，为了大家团结，我心里有数。”
“我关在暗牢许久，也不知殿下这几日情况如何？”温冉看着他问道。
“怎么不见玉娇？”温冉随口一问。
【那个老姑娘，趁你不在，妄想勾引殿下，真是不要脸，不过仗着她娘亲许嬷嬷是殿下的奶娘，想爬殿下的床想疯了，也是啦，她都快十八岁了，很快就要人老珠黄，是该着急。】
太子殿下不满意玉娇做出举报的行径，毕竟她同温冉皆是东宫之人，她首先应和殿下说明此事，而不是自己跑去司礼监，揭发锦帕是温冉之物，导致东宫的名声受损。殿下罚她，也是自然。
温冉已经快步离开了，背后隐约传来玉娇的骂声，她已顾不上宫女该有的礼仪，跨着大步往公主殿而去，可一切如常，只是绿屏的居所却换了别的小宫女，问谁都是摇头缄默，不知实情。
] 说起绿屏，她和温冉原在郑太妃的宫殿当值，自郑太妃亡故后，她就去服侍公主了。巧的是，两人曾两度在相同的宫殿当值，又因为容貌同样“平凡”被分配在一屋，颇有缘分。绿屏也是个安分守己，不惹事的性格，和温冉谈得来，故而积累了不少友谊。
隔天，温冉从隐痛中醒了过来，低头看到被包成小萝卜的两个手指，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有些笨拙地扒拉两条腿，盘腿坐好，接着由上而下伸展手臂，开始做一些舒缓的瑜伽动作，吐纳呼吸，流通血液。
温冉心里讶异，他的主子也就是太子，这么说救她的人是殿下吗？
她长了一双吊梢眼，容貌娇媚，身材偏瘦，手里拿着扫帚，一手叉腰，阴阳怪气道：“有人大难不死回来了。”
知她是个有心眼的，温冉不和她深交，只淡淡一笑，到了自己床前，检查几眼，就发现有人动过床铺。温冉不动声色，背对莲儿开始脱衣服，而莲儿在背后瞪着她。
“她呀，不知是她自己倒霉呢还是替你挡灾，连夜逃跑被方大人发现， 吓得承认了和顾卫长的奸情，说那锦帕是你送给了她，可情诗是她和顾卫长的，又被禁卫军一包围，当场抹脖子死了。”
“我说过，最初接近你并非想骗你。”方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她冷笑置之，是啊，因为接近她的时候，她还在郑太妃处当值，后来被殿下钦点为东宫小宫女，如此，才要“迫不得已”利用她了，真是可笑。
莲儿摆出可惜的模样：“她呀，被殿下罚去扫洒了。”
“嘁，我骗你干什么？不信啊，你就自己出去打听，反正你宫里的人缘也不差……”
“哎呀，好啦，你们别吵了，要是被许嬷嬷听见，又得责罚我们了。”莲儿一边劝，心里却是嘲讽着看好戏。
虽然很诧异她为何被放了出来，殿下是如何救了她，可巫蛊道袍案牵涉甚多，顾卫长和掌印大太监的死，一日没有结案，温冉便觉得，危险一日，往后必须小心行事了。
“小温，你的手怎么伤着了？”来人是太子殿下的近侍小福，他自小便是殿下的书童，生得白白胖胖，平日里与温冉交情不错。
于是，温冉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偏门被人打开了，那人唤道，“你来了。”温冉定在原地，慢慢回过身来。
温冉正色道：“绿屏怎么了？”
温冉只道无碍，迎了迎他，又和莫役长他们告别，踏上回东宫的路。
宫中相熟的人逐一离去，她的师父陶姑姑已经退休出宫，唯一聊得来的朋友竟这般死了？叫她如何能相信？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殿下待我真心，我自然以命回报。”温冉憨憨一笑，虽有感激，心里却不认同小福的话，以她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观察，这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的简单。
“玉娇。”温冉面色如常地看向她。
温冉顾不上旁的，连忙问：“绿屏的事，是真的？”
温冉：“莫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我本是猜测，可你这句话倒是证实了，”温冉蹙眉：“你接近我，是要利用我获取殿下的情报，是不是？”
回到东宫居住的耳房，屋内的女子大惊小怪地迎了过来，“小温姐姐，你可算从牢里出来了，咦，你的手，怎么啦？”说话的宫女叫莲儿，生得秀丽可人，是皇后娘娘拨来的人，本想着给殿下当通房用，可太子不喜欢，平日里也就作女红、浇浇花。
【主子如此看重她，这小宫女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我得想个法子让她记一记我。】
方韫说：“你想知道绿屏的消息，便用其他东西来换。”
方韫不答，将她迎了进去，从偏门经过一条被竹林包围的石子路，通往一处高台水榭，水榭的窗户被打开，窗边的桌上摆了笔墨纸砚和一些文书。
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刑罚等着她呢！
“绿屏临死前说过，她无心牵累你。”方韫不喜欢看到她那样的表情。
来了古代这么长时间，多年的颈椎病没有了，精神自在，也难得贪懒觉，但最怕的就是伤风感冒，这里没有特效药，况且她受了刑罚，万一高烧发热起来，直接小命呜呼了？她并不想把金手指的复活机会浪费在这里的。
温冉意识到失态，放开她的手，可她在意的是玉娇刚才的心声，什么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冉听了莫役长的心声，云里雾里，却想起昨夜方韫说过的话，“你马上就会被放出去的，相信我。”——难道是他救了我？
褪下外衣的手臂上留着一道陈年旧疤，阳光下的肌肤细腻光滑、如雪光华，莲儿偏头啧了一声，嘴上说道：“小温姐姐，你受伤了，要不要我帮忙呀？”话说得好听，她屁股都没挪动半分。
小福忽然哀叹一声，温冉见他欲言又止便问了问，小福说：“是玉娇，殿下罚她洒扫一个月，她心里啊，挺不舒服。虽然举报的事她是做得不妥当，可，禁卫军问话，她也算是实话实说，你……别太怪罪她。”
这便是宫里的人心，各人只管各人的死活，温冉知道问不出什么，离开后行了一路，却不知该去哪里，恍惚间才发现绿屏在宫中似乎没什么朋友，如今她出了事，竟不知该找谁问一问，恐怕只消片刻，根本就没人会记得这么个小宫女。
或许方韫知道？不，她摇了摇头，他是内阁大学士，不再是那个小内官了。
温冉懒得理她，想引导玉娇的心声，故意问：“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是殿下和圣人明察秋毫，我才能平安无事，这又与你、与他人有何关呢？”
“玉娇姐姐，你好有本事，还听到了什么？”莲儿面上恭维她，心里却万分鄙夷，【瞧她这狐媚子不要脸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抛媚眼，真丢东宫的脸！】
可温冉却没心思听她们说下去，拉着玉娇便问：“当真是绿屏？”
她问起巫蛊道袍案，小福摇头：“殿下被责罚了，不曾同我说起过什么。”他抬起蔫耷的脑袋，温冉便听心声道，【殿下对你当真是没话说，你竟不知道关心殿下。】
“你说什么？”温冉冷冷地握住她的手，玉娇不满地嘟囔：“怎么？我说错了什么？那锦帕难道不是你的吗，我只不过是配合司礼监的调查，我何错之有！”
玉娇哼了声：“你可真是了不得啊，进了暗牢那种地方还能平安地走出来，可见殿下对你当真不一般，我们自愧不如，明明是做了分内之事，却要被罚一个月。”
她停在御花园的十字路上，有些沮丧。
倒是以玉娇的小性子，温冉怕是有得受了。
她走着走着，竟发现自己走到了武英殿的偏门，恍惚间想起当初和小内官的虚假“友谊”，心里一阵凉意。
“不敢当不敢当。”莫役长笑嘻嘻地迎她出去，心下嘀咕，【你是主子的人，主子这么千方百计救了你，我还想你多照顾照顾我呢。】和温冉对视一眼，看到外头等着的太监，快步上前去了。
莲儿支起耳朵，好奇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她？她真的死了？”温冉摇着头，心里不愿意相信，可忽然想起绿屏曾和她说过
“我刚去前院打听来的，有个在前院巡逻的侍卫，他同我交情不错。”玉娇说得颇是自豪。
“于我倒是没多大关系，可绿屏就惨咯。”玉娇幸灾乐祸地笑笑。
但直到黄昏，没等来任何刑罚，莫役长兴高采烈地把她放了出去，说道：“小温，你可以走了。”
温冉垂头思索，快出暗牢之时，朝莫役长乖憨地笑了起来，又看向小胡子狱卒等人，道：“我被关暗牢的这段时间，多谢各位大哥的照顾，小妹铭记于心。”
“走？”温冉疑惑，又听莫役长大笑着解释：“真正的凶手落案了，你自然就没有嫌疑，外头东宫的人在等着你呢。”
【真是个丧门星，她倒是活了，却害死了自己的朋友！活该！】
“你手里还有活计，不劳烦了。”温冉忍着刺痛换了一身衣裳，在暗牢多日，身上难受得紧，可不是休息日又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去弄堂司洗澡。
一声莫大哥，喊得他高高兴兴回道：“好像是真凶连夜逃走，被方大人察觉，真凶在禁卫军的包围下，自己抹脖子死了。不过这也是我听来的，不知道真假。”
小福这才笑了笑，道：“你此次命大真该多谢殿下了，他为了你的事情得罪皇后娘娘，好一顿责罚，还被关了禁闭，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放出来。”
温冉收回目光，暗暗叹了口气，虽知莲儿和玉娇是面和心不和，但切实听见她的心声，多少有些无语。她刚倒了杯茶，还没喝上一口，就见玉娇踹了门进来。
“你知道我会来？”
《替两代暴君打工的日常》
“我知，小福公公，你是为了东宫好，为了大家团结，我心里有数。”
“我关在暗牢许久，也不知殿下这几日情况如何？”温冉看着他问道。
“怎么不见玉娇？”温冉随口一问。
【那个老姑娘，趁你不在，妄想勾引殿下，真是不要脸，不过仗着她娘亲许嬷嬷是殿下的奶娘，想爬殿下的床想疯了，也是啦，她都快十八岁了，很快就要人老珠黄，是该着急。】
太子殿下不满意玉娇做出举报的行径，毕竟她同温冉皆是东宫之人，她首先应和殿下说明此事，而不是自己跑去司礼监，揭发锦帕是温冉之物，导致东宫的名声受损。殿下罚她，也是自然。
温冉已经快步离开了，背后隐约传来玉娇的骂声，她已顾不上宫女该有的礼仪，跨着大步往公主殿而去，可一切如常，只是绿屏的居所却换了别的小宫女，问谁都是摇头缄默，不知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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