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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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定有些哭笑不得，“是是。”

    可是，小老虎们一直都在。

    “卡内桑……”

    “卡——内——桑！”

    【药研】没忍住，轻声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将碎刀边缘的打刀拾起，小心归入刀鞘。〗

    和泉守大大咧咧得开口，他昨天远征，没有看到同振的情况，“不过，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同振不会有粉丝增加了吧。”

    他到了挂机点，准备自动挂机清洗这些脏兮兮的内番服。
    有时候真的让他都忍不住生气哇！

    他看着画面上重伤痊愈的【药研】没有再周身覆盖冰霜，才悄悄松了口气。

    五虎退抱着怀里的小老虎，压着自己颤抖的呼吸。

    同振的小老虎们，已经全都不在了，甚至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嘶——”

    黑发的刀剑男士手里托着一个平板，发丝微卷，他穿着便于行动的内番服走进大广间，向自家主公千叶致意后，便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像是在精神方面进行过摧残，刚刚经过了类似的刺激，所以再次进入了空白。

    【药研】将纱布重新缠好，【和泉守】擦拭地面。〗

    小老虎……小老虎……

    不是错觉。

    “那个本丸的大家，都在努力的活下去。小夜是这样，我们也是一样的。”

    先是兄弟物吉，再是自己，还有兄长龟甲……

    看着【水心子】藏在披风下的伤势，纵然刀剑男士们和审神者们有所准备，还是不免被触目惊心的伤痕惊了一下。

    源清麿强行压在一旁的手掌，早已经紧紧握起拳头。

    〖【药研】清洗完手上的污渍后，戴上手套，将坐在原地双目无光的打刀身上披着的破破烂烂的披风拉开，将早已经废弃的绷带一层层摘下，换上新的。〗

    宗三尼的袈裟，披在自己的身上，现在江雪尼的黑白纹路的袈裟，在水中清洗的时候，还是将流动的溪水染红了大片，身为复仇之刃的小夜，无措得看着两位兄长。

    “……”

    现在，同为伊达组的咪酱，也重伤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无法起身。

    小夜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江雪的手臂。

    从门口到室内，地面泥泞，【和泉守】在【药研】包扎的时候，将地面一点点擦拭干净。

    [源氏蝴蝶酥：嗯……婶婶已经半天说不出话了。看到认真洗衣服的卡内桑，倒是忍不住松了口气呢。没想到本丸里破败陈旧的就像是废弃已久的鬼屋一样，后山的风景竟然这么清秀！

    清光转过头，看向身边同为冲田总司的安定，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你怎么也弄得那么狼狈？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可爱了。”

    源清麿皱起眉，挚友独臂的伤势，比他预想之中要严重许多。

    B03本丸一片压抑。

    “真是……”

    满脑子的疑问，让身为刀剑付丧神的一期熬了一夜之后，也觉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

    歌仙看着直播间的画面一转，去各个部屋拿了一大包衣服去清洗的【和泉守】高大的背影，心中欣慰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在兄弟们各自担忧得看着直播的时候，五虎退将头埋在其中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上，眼泪打转，不肯落下。

    【清光】和【骨喰】各自占据一个修复池，此时无知无觉躺在其中，逐渐澄澈的修复液内，能够看到他们脸上细小的伤口正逐渐恢复。〗

    小贞看着那件西装，眼周的皮肤已经被摩擦得刺痛。

    晚上，弟弟们房间留着的夜灯，倒是给了一期方便，他顺着门的缝隙，在微弱的光芒下，将弟弟数了一遍又一遍。

    “是是。”

    歌仙轻叹一声，抬手扶额，尤其是一开始，跟着他洗衣服的时候，连自己的床单都能洗破，还是他帮忙缝补上的。

    B03本丸的堀川，再次看清那伤痕累累的手掌。

    水心子面对转过来的视线，成熟稳健的外表，以及身为学者的气场，他的脸被宽大的领口遮住，“朝尊！”

    A68本丸的歌仙，看到动作自然、熟练得像是进行过无数次的【和泉守】，还是不免惊愕而望。

    即便如此，一期躺在被褥里，满脑子都是【包丁】伤感的叹息。

    〖“还真是个大工程呢。”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连擦伤都算不上，没什么问题啦。”

    一期看着平稳状况没有碎刀的【五虎退】被【药研】放在一旁睡去，悬着好久的心脏，才算是堪堪放下。

    机械的行动，就像是永远不知疲倦的人偶，重复着自己的劳作。

    五虎退坐在草地上，将自己的五只小老虎全都抱在怀里。

    【和泉守】低着头，看着满满一盆的出阵服和内番服，叉腰感叹一句，麻木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些许属于人的神采。〗

    宗三将小夜揽在怀中，爱怜得摸了摸弟弟蓬松的头发。

    那振【五虎退】，差一点点就要碎刀了，五虎退看得很清楚。在同振的脸颊出现裂痕的时候，藏在对方身侧翻涌的浓郁暗堕气息中，一只轮廓黑漆漆的小老虎，爬到了【五虎退】的肩上，代他去替换了诅咒。

    水心子觉察到了，有着学者般外表的打刀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很可怕。

    药研到底怎么了？其他弟弟们为什么不和包丁住在一起？是还没有到这个本丸，还是说，已经分散到各个部屋了呢？

    这家伙！！！

    “安定——”

    “要是药研尼在就好了……”

    昨天看完直播，一期心里就一直不安。

    打刀的目光在面前徘徊了一周之后，抬头转到大广间内的屏幕上。

    他认出了兄长的衣服，联想到昨天见到的画面，心中一阵阵发凉。

    《当暗堕刀剑玩家开始游戏直播》

    对于人类而言很基本的知识，但是那位审神者竟然能够将知识运用到刀剑男士们的身上……”

    黑长发的打刀，穿着针脚歪歪扭扭的内番服，再次出现在直播间的时候，手上的伤痕，在白天看得更为分明。

    面对和泉守心大的自我调侃，堀川难得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不住跳动。

    “哈哈哈——那个，国广，其实真的还好啦。”

    看着面前和凶案现场相差无几的修复室，【药研】的额角跳了跳，还好，本丸的内番可以一键托管。他控制着本丸工具人【和泉守】拿起清扫的工具，自动寻路修复室。

    “咪酱……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吗？”

    “江雪尼的袈裟！”

    今天看到【药研】，一期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乘坐了过山车，经过高点的飞跃而下，看到弟弟恢复过来，心中竟然在大起大落中，有了诡异的平衡。

    〖【和泉守】提着打扫的工具，来到了修复室。

    〖【药研】闭上眼深深呼吸几次，压下了眼中不曾消散的冷意。他伸出手，将一旁已经陷入昏睡的小短刀，抱到了隔壁的床上。

    他算是知道，【药研】怎么了。

    [6337:画面总算是正常一些了。我没出席，之前看到同事们的弹幕已经忍不住闭上眼睛了！但是我家爷爷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江雪微微点头，“不错，同伴各有分工，相互照应，一定会粉碎那个审神者所设下的困局的。”

    在这个本丸被消耗了刀的锋芒的后辈，连本体刀都不放在身边，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小老虎——”

    【药研】伸出手，顺了顺【五虎退】凌乱的软发。细软的发丝触感极好，边缘扫过面颊上残留的裂痕，好在没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镜片后文雅学者的灰色眼瞳，带着异样的目光。

    堀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心疼真的都白白浪费了！

    可在【药研】处理伤口之际，【水心子】竟然一动不动，甚至连眼中都未曾有过神采。

    相较于本丸内的破破烂烂，【和泉守】来到后山的溪流边，流水清澈。他抱着衣服，将视角切换过来，【药研】已经挂机去自动包扎伤口，以免过于血腥且没打码的直播间，吓到一些误入直播间的观众。

    〖【药研】将【水心子】伤口包扎好，【和泉守】自然接过了出阵服，同时将一套属于对方的内番服拿了出来。〗

    〖一旁的【水心子】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偶，呆呆坐在原地。

    A68本丸。

    旁人或许看不清楚，身为同振，他在一团造型奇特扭曲的黑气中，看到五个形态各异的小老虎，各自占据一处，将同振牢牢保护在其中。

    “很奇特的改造。”

    同为兼定派刀剑，歌仙为二代兼定的作品，和泉守是十二代，差了多代，但自家后辈内番是什么样子，歌仙是清楚的。

    【和泉守】一板一眼得擦拭着地面的污迹，将清水染红之后又换上一盆新水。

    二刀之间没有一句交流，修复室内格外安静的氛围，让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彼此交谈起来。

    〖染血的袈裟，满是污泥的羽织，西装皱皱巴巴埋在下面，护甲上锈迹斑斑……〗

    〖【药研】将直播画面，调转到了另一侧。

    “？？？”

    修复室的柜子里，还有不少纱布和清理伤口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