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外勤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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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格诺摊手：“我也很讨厌那个胆小鬼未婚夫，他只会成为我的阻碍——我本也不缺地位，相比起来，还是实打实的财富更能让我动心。”

    杰拉德没想太多，只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他看着眼前女孩长裙长发的模样，心动瞬间，这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多谢女士夸奖，我在这里替我手底下那几个被放出来的人，再次向你表示感激。”杰拉德说道。

    “之后，我就一直在回味那个味道，之后多次去取琪可，直到了欲罢不能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妙用。”杰拉德露出满意的神色。

    “也行吧，这不是战斗性的外勤，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希格诺说道。

    “布兰特小姐竟然是这么想的？”杰拉德表现出惊喜。

    希格诺听着杰拉德的表述，那是杰拉德在山上开采巨石的时候，偶然和工友发现的一个洞穴，他开采了一块，却发现那不是黄金也不是钻石，质地很奇特，尝试一下，泡水非常美味。

    “我确实并不满意那份婚约，”希格诺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还是先来谈正事吧，有关琪可的生意，我真的很好奇这东西的来历。”

    希格诺点头，调查意外地顺利。

    至于效果——早上出门时，珍妮特还以为是队里来了新人，热情地拍她的肩膀，说她可以作为前辈，给新人引路。

    “我能把人放出来，你向我交代全部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是为我们之后的合作着想。”希格诺给了他不能拒绝的理由。

    杰拉德思索一下，没想到形容自己的合适的词，便往后一仰，炫耀似的晃了一下手杖，顺手往嘴里扔了一块琪可。

    这个时代，贵族没落，商人崛起，能赚到大钱的商人，无数贵族求着联姻，若是愿意把财富献给皇室，直接得到赐封也很常见。

    尽管他穿着打扮都在往贵族方向上靠拢，但还是很容易看出此人暴发户的本质——他手指上戴的和手杖上镶嵌的十几颗钻石快把希格诺的眼睛闪花了。

    “我们想尽办法都捞不出来的人，这位贵族小姐就这样轻松地做到了？”

    “副队长？怎么是你？”看到希格诺正脸的时候，珍妮特还吃了一惊，“我就说你这么好的底子，随便打扮一下都漂亮，我的天，你是要去参加王子的选妃吗？”

    “所以，我们的赌约算达成了吧。”

    “布兰特女士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费舍尔口中的“老大”向希格诺开口。

    她给自己扯出来的身份，有些太优渥了，尤其是贵族小姐的身份，对于杰拉德这样暴富而想要寻求地位跃迁的人来说，急不可耐。

    《魔女小姐的圣骑士团工作手册》

    “布兰特小姐何必装傻，你看我把费舍尔支出去了，应该能猜到我想谈的私事吧。”杰拉德的眼神落在希格诺身上，“比起家族联姻嫁给一个小男孩，希格诺小姐是否考虑寻求……”

    却见希格诺露出了笑意：“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包括这位杰拉德先生的性格以及近期诉求。

    “这样啊，”杰拉德摆手，示意费舍尔退下，“我有私事想和布兰特小姐谈一下。”

    “杰拉德先生之前是个巨石工人？”希格诺捕捉到了重点。

    赞美冲昏了杰拉德的头脑，他没注意到希格诺口中的语言——那“一年”时间，希格诺怎么知道琪可出现在市面上只有短短一年？

    “别闹，去查案的，”希格诺又查了一日的资料，“我猜那背后之人大概率是个掺和生意场的贵族，这样的装扮比较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这样的夸奖对杰拉德来说非常受用，他对希格诺更添好感。

    “一个普通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靠着琪可，成为了富裕的商人，这是多么励志的故事啊，国王陛下都很希望有你这样的臣子。”希格诺露出赞扬的神情。

    “埃米利奥·泽维尔，报道！”年轻人向希格诺问好。

    案件还在调查，希格诺不方便说太多，珍妮特知道工作手册第一条就是保密条款，没多追问，只是绕着希格诺看，对她穿裙子的样子啧啧赞叹着，都不舍得放她出门。

    希格诺一怔，这个大话好像大过头了。

    杰拉德眼神一低，略显犹豫。

    “会生长在山洞之内的植物？”希格诺觉得有些奇怪。

    杰拉德呼吸一滞，又随即骄傲道：“现在的我拥有庞大的财富，距离贵族，只差一个机会，婚姻会是我最好的机会。”

    希格诺今天换下了之前的长裤衬衣，换上了一身很典型的贵族女性装扮，长裙礼帽，手中月汀扇缓缓扇动，穿出了几分温婉的味道。

    “还真是实习生，今年刚毕业。”希格诺看着眼前之人，点了点头。

    “不仅可以我们自己享用，还可以拿出来售卖，靠着次数翻倍的价格，卖出大价钱！”

    “感觉，杰拉德先生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人，会是一个中年绅士，没想到这么年轻。”希格诺微笑出声。

    “我们正缺少一位像布兰特小姐这样的合作者，我们的见面堪称命定的缘分。”费舍尔提供的地址是城中心的繁华街道，这里开了洛德森城内最大的琪可商店。

    “杰拉德·卢易斯，随意称呼。”那人开口自我介绍道。

    杰拉德看着眼                                                前温婉的女孩，只觉得天大的馅饼砸在他头上了——寻到了特殊的至宝，由此发家致富，现在有个贵族小姐对自己表现出好感，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卖力气的巨石工人，很快就要成为贵族了。

    “你可得谢谢我，这事情费了我不少功夫呢，昨天一下午我见了七八个人。”希格诺说道。

    “你不是贵族。”希格诺开口戳了杰拉德的肺管子。

    “布兰特小姐怎么会定下一份年龄差距这样大的婚事？”杰拉德问道。

    杰拉德双手握拳，一个劲儿地点头：“我正好后日要回去，那就带着希格诺小姐一起！”

    “家族安排，我父亲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婚书，宣布订婚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桩婚事，我也对此很苦恼。”希格诺说道。

    “我……还是希望先谈生意上的事情，”希格诺说道，“去卡蒙特看一下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愿意去跟你探查一二。”

    杰拉德眼睛一亮。

    “我对希格诺小姐无尽坦诚，便实话告诉你，那不是什么植物，也绝对不是动物，更像是——某种矿藏。”杰拉德说道。

    这彻底惊了费舍尔，第二天见希格诺的时候，费舍尔的态度称得上谦卑。

    直属国王的圣骑士团是洛德森城内权限最高的机构，与警署不存在隶属关系，但有什么事关魔物的难办案子，警署时需要向圣骑士团求助的，他们的等级高半级。

    “我为布兰特小姐的遭遇感到悲伤。”杰拉德说道。

    “查案保密也是手册须知，珍妮特之外的人我都不放心。”希格诺翻了一下那人的资料。

    因为她翻了外地上报的卷宗，找到了最早一批的琪可销售，在来之前已经摸清楚的大概的情况。

    希格诺知会了警署一声，那几人便被放出来了。

    杰拉德愣了一下，他接触过的很多贵族，都曾因出身而看不起他。

    希格诺在她把风吟的其他人吸引过来之前，出了门。

    雪弈圣骑士团工作手册第五条有写，调查案件可以单独行动，离城出外勤则至少两人合作，希格诺准备喊上珍妮特，假扮自己的女仆一起去调查。

    希格诺点头应了。

    “比起尸位素餐的贵族，我更敬佩能靠自己努力白手起家的人。”希格诺说道。

    “什么？珍妮特有任务？她负责整理卷宗和接洽工作，为什么会被派出去？”希格诺接到消息，略显疑惑。

    希格诺摊手，实话实说道：“我的未婚夫今年十三。”

    “好，先来说生意事，”杰拉德上下看了眼希格诺，有些得意的样子，“琪可只生长于卡蒙特一带，事实上，也只生长于一处，一处山洞之内。”

    雪弈的“新人”一般有两类，一类是洛德森城魔法学院刚毕业的小年

    杰拉德的笑意越深。

    其态度不言而喻。

    “带着吧，新人不是个胆气大的，不会打扰你办案。”格鲁斯说道。

    “我能冒昧问一下，希格诺小姐成婚了吗？”杰拉德看着希格诺的目光是审视。

    眼前之人和希格诺想象中有出入，比她想象得年轻，也更健壮些，看着胳膊上的肌肉，像是干过体力活儿的。

    杰拉德有些太兴奋了，不由得开口邀请道：“要不小姐跟我去卡蒙特走一趟，看看那处的矿产，我愿在那里向你求婚，以我琪可矿脉的名义起誓爱你。”

    费舍尔不情不愿地点头应下。

    他来到洛德森城，就是为了寻求贵族的联姻。

    她留了个心眼，能把生意做到很大的人，不该是这般轻易透露底牌的人。

    “因为最近王宫中任务很多呀，四王子回宫，以及教廷要派人过来，土泽那边因着宫宴的失误罚掉了好几个，人手不够，就把珍妮特抽调过去了。”格鲁斯说道。

    “老大一定会为你的到来感到开心，这边请。”

    “别，手册还是要遵守的，不然出了乱子全记你头上——这样，队里新上来个实习生，还在考核期，这任务不难，你带着他，正好考核一下他的水平。”格鲁斯递给希格诺一份档案。

    “我确实认识几个有贵族爵位却濒临破产的家族，需要我为杰拉德先生介绍一下吗？”希格诺说道。

    “布兰特女士在看什么？”杰拉德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