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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是一人？你有我，有爹，有二娘。”指尖摩挲着她的面颊，他的眸色黯了黯，嗓音也变得沙哑，“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掌柜紧张地擦擦额头的冷汗，生怕花夕她们怪罪。
徐轩，徐府对外宣称，他同她是孪生兄妹。其实，徐轩和她并非一个娘亲所出。徐轩的娘曾是情阁的清倌，被年轻时的徐老爷相中，赎了身，纳为妾室，进了徐家门。
“花夕，你太坏了！”黄桃双颊一红，她张着水灵灵的大眼，捶了捶花夕的背，“亏咱从前以为你不谙人事。”
覆雪的耳朵被他的指尖轻挑，徐莹莹转身朝着他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一巴掌挥了过去。
她转念又想，是魔是人，何妨？来者皆是客，她只需好生伺候便行。
这十六年来，爹虽疼她，可看她的眼神盛满复杂。而她的哥哥，徐轩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对一个女人，而非妹妹。
可嫁给墨青就是另一回事了。
仍未解他话中的深意，花夕便教徐轩搂入怀中。
未料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这么出名。”
来来回回穿梭在各个阁楼间，好不容易抽出空，花夕揉揉发酸的肩膀，站在露天的长廊，遥望夜空中泛着紫气的圆月。
“魅红姐，我……”花夕紧抓着一纸契约，动容地哽咽道。
忽然花夕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再抬首，一名气质绝尘，容貌秀丽，长得和徐大小姐几分相像，身著白衣，衣裳绣着蓝色水菊的男子，与花夕她们擦肩而过，优雅地步入店中。
爹爹疼徐轩的娘，向她许诺，等她生下孩子，便将他过继到她的娘名下，让他以后能继承徐府的一切。但她的娘亲接受不了这件事，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这在大户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丑闻。
徐轩会轻易放手？徐莹莹不敢置信，但很快，她的困惑便得到了解答。
“魅红姐，我会的。”她坚定地说。无论今后，她会遇见什么，她都会好好活着。
之后，他们的爹又娶了她的娘为正妻，可惜她的娘一直无所出。倒是徐轩的娘肚皮争气地怀上了孩子。
踌躇的这些天，魅红命黄桃陪花夕，去云都最大的布庄，挑选新进的料子做衣裳。
布庄的其余人，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仍自顾自地忙活着手头的事。
布庄里，徐莹莹百无聊赖地挑挑拣拣，这些布料不是太艳就是太素，没一个招她喜欢的。
他捉住她的手，轻笑道：“看来我的妹妹气色不错，昨晚休息得如何？”
店内，长相清艳的华服女子，扫了一眼门口的花夕和黄桃，冷哼道：“这布庄阿猫阿狗都能来么，也不嫌脏了地儿。”语罢，便扭过头，接着挑起布料。
先前侍奉墨青时，她没有问，尽管心中仍抱着深深疑惑。
微微颔首，低垂眉目的她，见到他白衣上的淡蓝水菊，便平复心绪，笑盈盈地抬起脸：“花夕见过徐少爷。”
魅红姐为她做过很多，而她能做的事，太少太少。
“魅红姐……”她还没想好。这后半句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墨青真如他原本说的，只是做花苗生意的寻常商人，或许她就高高兴兴嫁了。
整整三日，她的娘被寻回，不久后也查出了喜脉。只是，她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儿，唯有娘清楚。
这是她答应魅红的。
花夕推却了一番，仍敌不过魅红的热心。“你不能嫁到人家，就带几件旧衣裙过去吧。”魅红按着她的肩头，满脸认真地说，“要置办的一件都不少你。”
已赎身的花夕，不需要再接客。在出嫁前，她仍然住在情阁原来的房间。
“徐少爷，花夕为你介绍别的姑娘，可好？”花夕顺水推舟地说，陪着徐轩去往前厅。
黄桃拉着花夕的手，奔向她的房间，桌子，床上摆满徐轩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有昨个她们没挑成的那些上好布料。
“我的妹妹，又在这挑三拣四的么？”风轻云淡的嗓音自她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灼热的胸膛。她被他亲昵地抱住，那条胳膊轻车熟路地替她整理微乱的鬓发。
“不妨早日给你找个嫂嫂，来个双喜临门！”徐轩笑得宛如魑魅。
“当然不好。”他前倾身子，挨近柔弱无骨的她，“我可不想做坏事的时候，被人发现。”
“徐记典当在云都无人不知，徐少的英名更是无人不晓。”花夕客套地寒暄。
徐家的正室与偏房在同一天生产，她的娘却因难产而死。
“姑娘，不要紧吧？”对方扶住步履不稳的她。
墨青性子是冷了一些，但不难相处。可问题统统不在这儿。
刚踏出房门，迎面便被黄桃抱了个满怀。“花夕！花夕！”黄桃激动地抱住花夕，脸带红光地叫道，“你知道吗，徐轩说要纳我为妾！他今儿就派人来替我赎身！花夕，我也要嫁人了！”
魅红说，不能亏待她，情阁的姑娘要出嫁，就要风风光光的嫁！
“我在想，为什么接近我的人都不见了。”徐莹莹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要我永远孤身一人，你就满意了吗？”
“好啦，别说了，我们回去吧！”花夕劝慰地拉了拉黄桃的手，两个人转身往外走。
早前便听闻徐莹莹有个叫‘徐轩’的孪生哥哥，常年在外走商，长得极俊。身旁的黄桃既感叹又羡慕：“我要有那么一个好看的哥哥，死也愿意。”
花夕一面掩嘴娇笑，一面对着黄桃悄声叮嘱：“好好伺候着，我先出去了。”语罢，她退出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嫁做人妇，更没想过嫁的还是那么一个俊尔不凡的男子。
出乎徐莹莹意料的是，徐轩的反应很平淡。“说得对，妹妹是该寻个好人家。别再找那种福薄命薄的男人。”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绣着翠菊的布料，“我觉得这个适合你。”
“花夕，姐姐我舍不得你。”魅红摘下发髻的那枚虞美人，插到花夕的发间，“这珠钗，是我娘留给我的，之前我就想送你。答应姐姐，你要幸福地活下去。”
魅红又将另一张纸，递给花夕：“这笔金子，我存到了你的名下。喏，钱庄的开户契约，你可要收好。”
“不碍事，我们改天再来便是。”花夕体谅地摆摆手，倒是一旁的黄桃不满地嘟囔：“那个徐大小姐真金贵，不就仗着自家开了间当铺嘛！脾气这么硬，难怪人说她克夫！”
今晚的情阁，一如往常热闹。
华灯初上，男男女女的嬉闹声便不绝于耳，荡漾在精致的阁楼间。
花夕但笑不语，在风尘里求生的女子，有多少能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你认识我？”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盯着花夕那张白净的脸。
心跳忽地加快，她抚住心口，慌张地转过身，却差点儿撞上一堵人墙。
“我的妹妹，你在想什么？”他执起她的柔夷，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醒醒，别做梦了。”花夕拿手指戳了戳黄桃的脸蛋，“再说，哥哥好看有什么用，你怎知他能不能干？”
“说来我年岁也不小了。”徐轩别有深意的话，令徐莹莹心头一惊。
“徐少爷，别这么样。”花夕推拒着，“我已许人，不接客了。”
“花夕，这是你的卖身契。”魅红从柜子里，取出她的卖身契，交到她的手中，“你未来的官人，让我开个价。我想我不能让他看扁我们青楼女子，就开了个天价。结果你猜怎么着，媒婆说他眼皮都没眨就答应了。”
午后，花夕带着黄桃来到布庄前，刚跨过门槛，迎面走来一名体态富贵的中年男子。见到花夕和黄桃，男子叠着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姑娘，让你们白跑一趟。城东的徐大小姐，今下午包场来着，恕不能招待二位了。”
花夕摸了摸珠钗，之前她拿它刺了花决鸣，她被甩出去的瞬间，珠钗也脱手了。没想到，还能被寻回来。
“闻达于市，不好么？”花夕暗暗咂舌，她原以为徐轩会喜欢听恭维的话。
云都正值花灯节，客源大增，人手不足之际，她主动要求帮忙打打杂，招呼招呼客人。
这一整天花夕都是懵的。喜悦不已的魅红和黄桃，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她的婚事。
所以花夕无法对魅红说自己不想嫁。
想起白天黄桃兴奋的脸，花夕差人将她唤来。咋咋呼呼跑进阁间的黄桃，一见坐在那儿的人正是徐轩，她立刻静若处子似的迈着小碎步走到花夕身边，小声道：“花夕，大恩不言谢！”
“不劳你费心！你少赶走我的丫鬟，我就感恩戴德了。今早我想梳个头，喊了半天都没人！”徐莹莹咬着唇，压低声音，道出一大早不爽的原因。
自打上回见面，墨青便再也没来情阁，他只遣了媒婆过来，和魅红谈他与花夕的婚事。古礼那一套，魅红向花夕许诺，都会为她争取。
“这么美的仙子，以后要专属一个人了么？那男人真走运！”他松开花夕，徐轩的嘴上虽说得遗憾，但花夕并未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多执着，只当他方才是一时兴起。
忙活了一晚的花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梳洗打扮。
“我昨儿央爹爹去找媒婆，给我重新说门亲事。”她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亲近，她快速地说，不看他目光灼灼的眼。
“花夕，你看好漂亮的翠菊！”黄桃拿起其中一块绣着翠
她脑海里仍记得花决鸣说他不是人，是魔，那与花决鸣为敌的墨青呢？
不过一介俗人罢了。
作为烟花女子，有一个身家清白的男人愿娶自己为妻，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多少姑娘想羡慕也羡慕不来。
他是人，还是魔？
] “你怎么会是一人？你有我，有爹，有二娘。”指尖摩挲着她的面颊，他的眸色黯了黯，嗓音也变得沙哑，“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掌柜紧张地擦擦额头的冷汗，生怕花夕她们怪罪。
徐轩，徐府对外宣称，他同她是孪生兄妹。其实，徐轩和她并非一个娘亲所出。徐轩的娘曾是情阁的清倌，被年轻时的徐老爷相中，赎了身，纳为妾室，进了徐家门。
“花夕，你太坏了！”黄桃双颊一红，她张着水灵灵的大眼，捶了捶花夕的背，“亏咱从前以为你不谙人事。”
覆雪的耳朵被他的指尖轻挑，徐莹莹转身朝着他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一巴掌挥了过去。
她转念又想，是魔是人，何妨？来者皆是客，她只需好生伺候便行。
这十六年来，爹虽疼她，可看她的眼神盛满复杂。而她的哥哥，徐轩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对一个女人，而非妹妹。
可嫁给墨青就是另一回事了。
仍未解他话中的深意，花夕便教徐轩搂入怀中。
未料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这么出名。”
来来回回穿梭在各个阁楼间，好不容易抽出空，花夕揉揉发酸的肩膀，站在露天的长廊，遥望夜空中泛着紫气的圆月。
“魅红姐，我……”花夕紧抓着一纸契约，动容地哽咽道。
忽然花夕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再抬首，一名气质绝尘，容貌秀丽，长得和徐大小姐几分相像，身著白衣，衣裳绣着蓝色水菊的男子，与花夕她们擦肩而过，优雅地步入店中。
爹爹疼徐轩的娘，向她许诺，等她生下孩子，便将他过继到她的娘名下，让他以后能继承徐府的一切。但她的娘亲接受不了这件事，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这在大户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丑闻。
徐轩会轻易放手？徐莹莹不敢置信，但很快，她的困惑便得到了解答。
“魅红姐，我会的。”她坚定地说。无论今后，她会遇见什么，她都会好好活着。
之后，他们的爹又娶了她的娘为正妻，可惜她的娘一直无所出。倒是徐轩的娘肚皮争气地怀上了孩子。
踌躇的这些天，魅红命黄桃陪花夕，去云都最大的布庄，挑选新进的料子做衣裳。
布庄的其余人，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仍自顾自地忙活着手头的事。
布庄里，徐莹莹百无聊赖地挑挑拣拣，这些布料不是太艳就是太素，没一个招她喜欢的。
他捉住她的手，轻笑道：“看来我的妹妹气色不错，昨晚休息得如何？”
店内，长相清艳的华服女子，扫了一眼门口的花夕和黄桃，冷哼道：“这布庄阿猫阿狗都能来么，也不嫌脏了地儿。”语罢，便扭过头，接着挑起布料。
先前侍奉墨青时，她没有问，尽管心中仍抱着深深疑惑。
微微颔首，低垂眉目的她，见到他白衣上的淡蓝水菊，便平复心绪，笑盈盈地抬起脸：“花夕见过徐少爷。”
魅红姐为她做过很多，而她能做的事，太少太少。
“魅红姐……”她还没想好。这后半句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墨青真如他原本说的，只是做花苗生意的寻常商人，或许她就高高兴兴嫁了。
整整三日，她的娘被寻回，不久后也查出了喜脉。只是，她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儿，唯有娘清楚。
这是她答应魅红的。
花夕推却了一番，仍敌不过魅红的热心。“你不能嫁到人家，就带几件旧衣裙过去吧。”魅红按着她的肩头，满脸认真地说，“要置办的一件都不少你。”
已赎身的花夕，不需要再接客。在出嫁前，她仍然住在情阁原来的房间。
“徐少爷，花夕为你介绍别的姑娘，可好？”花夕顺水推舟地说，陪着徐轩去往前厅。
黄桃拉着花夕的手，奔向她的房间，桌子，床上摆满徐轩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有昨个她们没挑成的那些上好布料。
“我的妹妹，又在这挑三拣四的么？”风轻云淡的嗓音自她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灼热的胸膛。她被他亲昵地抱住，那条胳膊轻车熟路地替她整理微乱的鬓发。
“不妨早日给你找个嫂嫂，来个双喜临门！”徐轩笑得宛如魑魅。
“当然不好。”他前倾身子，挨近柔弱无骨的她，“我可不想做坏事的时候，被人发现。”
“徐记典当在云都无人不知，徐少的英名更是无人不晓。”花夕客套地寒暄。
徐家的正室与偏房在同一天生产，她的娘却因难产而死。
“姑娘，不要紧吧？”对方扶住步履不稳的她。
墨青性子是冷了一些，但不难相处。可问题统统不在这儿。
刚踏出房门，迎面便被黄桃抱了个满怀。“花夕！花夕！”黄桃激动地抱住花夕，脸带红光地叫道，“你知道吗，徐轩说要纳我为妾！他今儿就派人来替我赎身！花夕，我也要嫁人了！”
魅红说，不能亏待她，情阁的姑娘要出嫁，就要风风光光的嫁！
“我在想，为什么接近我的人都不见了。”徐莹莹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要我永远孤身一人，你就满意了吗？”
“好啦，别说了，我们回去吧！”花夕劝慰地拉了拉黄桃的手，两个人转身往外走。
早前便听闻徐莹莹有个叫‘徐轩’的孪生哥哥，常年在外走商，长得极俊。身旁的黄桃既感叹又羡慕：“我要有那么一个好看的哥哥，死也愿意。”
花夕一面掩嘴娇笑，一面对着黄桃悄声叮嘱：“好好伺候着，我先出去了。”语罢，她退出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嫁做人妇，更没想过嫁的还是那么一个俊尔不凡的男子。
出乎徐莹莹意料的是，徐轩的反应很平淡。“说得对，妹妹是该寻个好人家。别再找那种福薄命薄的男人。”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绣着翠菊的布料，“我觉得这个适合你。”
“花夕，姐姐我舍不得你。”魅红摘下发髻的那枚虞美人，插到花夕的发间，“这珠钗，是我娘留给我的，之前我就想送你。答应姐姐，你要幸福地活下去。”
魅红又将另一张纸，递给花夕：“这笔金子，我存到了你的名下。喏，钱庄的开户契约，你可要收好。”
“不碍事，我们改天再来便是。”花夕体谅地摆摆手，倒是一旁的黄桃不满地嘟囔：“那个徐大小姐真金贵，不就仗着自家开了间当铺嘛！脾气这么硬，难怪人说她克夫！”
今晚的情阁，一如往常热闹。
华灯初上，男男女女的嬉闹声便不绝于耳，荡漾在精致的阁楼间。
花夕但笑不语，在风尘里求生的女子，有多少能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你认识我？”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盯着花夕那张白净的脸。
心跳忽地加快，她抚住心口，慌张地转过身，却差点儿撞上一堵人墙。
“我的妹妹，你在想什么？”他执起她的柔夷，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醒醒，别做梦了。”花夕拿手指戳了戳黄桃的脸蛋，“再说，哥哥好看有什么用，你怎知他能不能干？”
“说来我年岁也不小了。”徐轩别有深意的话，令徐莹莹心头一惊。
“徐少爷，别这么样。”花夕推拒着，“我已许人，不接客了。”
“花夕，这是你的卖身契。”魅红从柜子里，取出她的卖身契，交到她的手中，“你未来的官人，让我开个价。我想我不能让他看扁我们青楼女子，就开了个天价。结果你猜怎么着，媒婆说他眼皮都没眨就答应了。”
午后，花夕带着黄桃来到布庄前，刚跨过门槛，迎面走来一名体态富贵的中年男子。见到花夕和黄桃，男子叠着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姑娘，让你们白跑一趟。城东的徐大小姐，今下午包场来着，恕不能招待二位了。”
花夕摸了摸珠钗，之前她拿它刺了花决鸣，她被甩出去的瞬间，珠钗也脱手了。没想到，还能被寻回来。
“闻达于市，不好么？”花夕暗暗咂舌，她原以为徐轩会喜欢听恭维的话。
云都正值花灯节，客源大增，人手不足之际，她主动要求帮忙打打杂，招呼招呼客人。
这一整天花夕都是懵的。喜悦不已的魅红和黄桃，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她的婚事。
所以花夕无法对魅红说自己不想嫁。
想起白天黄桃兴奋的脸，花夕差人将她唤来。咋咋呼呼跑进阁间的黄桃，一见坐在那儿的人正是徐轩，她立刻静若处子似的迈着小碎步走到花夕身边，小声道：“花夕，大恩不言谢！”
“不劳你费心！你少赶走我的丫鬟，我就感恩戴德了。今早我想梳个头，喊了半天都没人！”徐莹莹咬着唇，压低声音，道出一大早不爽的原因。
自打上回见面，墨青便再也没来情阁，他只遣了媒婆过来，和魅红谈他与花夕的婚事。古礼那一套，魅红向花夕许诺，都会为她争取。
“这么美的仙子，以后要专属一个人了么？那男人真走运！”他松开花夕，徐轩的嘴上虽说得遗憾，但花夕并未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多执着，只当他方才是一时兴起。
忙活了一晚的花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梳洗打扮。
“我昨儿央爹爹去找媒婆，给我重新说门亲事。”她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亲近，她快速地说，不看他目光灼灼的眼。
“花夕，你看好漂亮的翠菊！”黄桃拿起其中一块绣着翠
她脑海里仍记得花决鸣说他不是人，是魔，那与花决鸣为敌的墨青呢？
不过一介俗人罢了。
作为烟花女子，有一个身家清白的男人愿娶自己为妻，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多少姑娘想羡慕也羡慕不来。
他是人，还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