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擦线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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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回家后脚步虚浮的儿子，母亲很担心：“小燎这种状态应该没事吧？是考太差了吗？”

    小陆积极地说：“好的主人，正在帮您查阅和小陆同名的联系人发来的消息……小陆消息如下：‘小少爷，在吗？’”

    他体贴地说：【没关系，考的也不错了。期中考试努力进s班就好。】

    它会选择求神拜佛让宿主成功及格的。

    “独有的歌？”陆燎奇怪，偷偷找系统确认了下，原主也是不会唱的。

    小陆按着谢予寒的要求回复，而对方消息也很快返了回来：

    【ll：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说……】

    毫无疑问，陆燎再次拿下第二场考试的第一。

    这俩区别难道不就是颜色？

    母亲“唔”了一声：“确实，有可能太累了，今天妈妈做顿好吃的犒劳你哥哥吧。”

    系统理所当然：【肯定啊，我们要是想成为具有主角那般影响力的人的话，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才行！】

    实际上，他早就预料到陆燎上不了s班的情况了。照对方穿越到的地方，加上成天忙于打工的作息，理论知识的疏漏也是必然。

    弯起唇角，谢予寒假装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还贴心地回复：【届时我们在一个班，你放心，我会帮助你适应的。】

    母亲特别开心，哼着歌给自己银色的长发梳了个麻花辫，还摘了几朵自己养的花别在麻花辫的发隙间。若是不仔细看，还会以为她是陆燎的姐姐。

    陆燎的发型就简单很多了，只是扎了个马尾就算了事。

    学校说了什么时候报到来着……？

    他猛地合上光脑。

    陆燎拧了下眉，他不太喜欢理论方面的内容，在原世界上学时次次勇夺倒数前十，要不是谢予寒看不下去，放学就把要钻出去打球的他堵在教室里，逼着他写作业和复习，他也不会高考考得还不错。

    陆燎捻起斗篷的一角抖了抖，平平地说：“是吗？”

    校门口人头攒动，不少家长都在送孩子来学校报道，军校涵盖了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部，根据陆燎的年龄比例，他要上的就是高中部。

    “因为……精灵的生命母树已经不存在了吧？”

    他迟疑了下，问：“那为什么我和弟弟不会唱？”

    胡乱勾选了个答案，陆燎翻到下一道：“变异巨蛛和獠牙蛛的相同处在？”

    陆燎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脸上一黑：“陆灼，你穿的为什么是小女孩的裙子！妈——”

    系统却打了个激灵，都不用散热了，数据自己就在降温。

    【ll：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能进s班。】

    他清点了下行李，随口问母亲：“妈，你在唱什么歌？”

    “这都是什么题……？”

    心虚的母亲已经自己操控着轮椅溜到门口，以防震怒的大儿子找她算账。

    【ll：小少爷是在s班么？】

    它心虚地说：【啊、啊对啊。怎么了？】

    陆燎摇头：“s班不要想了，顶多破格让我进a班。”

    毕竟……星网上铺天盖地，可都是这位的新闻啊。

    【我会帮你学习理论的。】

    他盯着光脑上这句看上去相当体贴的话，总感觉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系统对目前的成果很满意，它的底线已经退到和陆燎预期目标差不多的位置了：【照这样考下去，我们和前两批次考试的考生一起综合比较也很能打了，笔试咱们别气馁，尽全力就好。】

    *

    实际上他接触到的精灵不多：母亲一个，弟弟一个，也没听过别的精灵唱歌。

    难道两个是同样的体型大小？

    陆燎一般不会这么拐着弯问问题，除非……

    陆燎深呼吸了口气，默默打开考试系统查分。

    【ll：……】

    它不确定地问：【这分应该能进s班吧？让我按百分比算算你有没有机会……】

    “嗯……我努力吧。”他懒洋洋地说了句，不自觉打开了夏维尔的页面，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难免涌起几分好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对方这么忐忑斟酌的样子了，以前都是张狂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如今反而还畏手畏脚起来，竟有些不似从前嚣张。

    谢予寒的手指屈着，在桌面上点了两下，若有所思。

    弟弟也恰好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骄傲地从房间中走出：“哥哥！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顿了下，小机器人的显示屏幕上出现一个颜文字“(-w-)”来表达疑惑的心情：“主人，为什么这个好友的备注名和小陆一样？”

    对方似乎无语了半晌，才弹了新的消息，干脆简单粗暴地丢来了一份考核结果，谢予寒一看，实战满分，笔试及格，那分析报告上实战和笔试成绩的落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划线起伏拉得就跟在表格上扯了个斜着的安全带似的。

    系统刚想问“为什么怎么说”，就看到陆燎那成绩。

    陆燎微笑：“下次一定要说真话哦。”

    系统搓手，比自家宿主还紧张：【怎么样，宿主？】

    考试铃响，陆燎趴在桌上，目光发直：“完了。”

    陆燎：“……”

    系统鼓励道：【那我们得恶补这些理论知识了！】

    他露出一个微笑：“那怎么之前遇到的对手都会说一句‘你声音好听’呢？”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打寒颤的就该是他了。

    母亲温温柔柔地偏头一笑：“这是精灵独有的歌呀。”

    他想起系统安排的阶段性任务“在班级范围内成为超人气人物”，“啧”了一声：“这个班级范围，是必须s班吗？”

    隔了一分钟，他再次默默打开光脑。

    穿越就算了，为什么穿越了他还要体验考试的痛苦呢？都工作好几年了！

    好像某人高中看到他不学习，丢过来的纸条上也喜欢写这种话。

    没等陆燎追问，母亲就“哎呀”一声：“小燎你报到时间快到了，咱们快出发吧！”

    谢予寒好笑，还真是陆燎能做出来的事情。

    系统：【……好的。】

    少年把坏掉的斗篷搭在手上，随意地回应了句“好”，拐回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上：“这个斗篷……你上次介绍说功能是‘别人看不到我的脸’，对吧？”

    系统即刻拍马屁：【宿主加油宿主加油！】

    陆燎翻阅了一下光脑上学校传来的文件，“想进s班，最好的时机就是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考进去。”

    生命母树？那又是什么？

    他看看屏幕上显示的选择题：“请问变异紫熊和变异棕熊的区别是？”

    陆燎分到的是a区宿舍，他没问夏维尔宿舍在哪里，毕竟这是学校招生手册上就可以看到的内容：s班同学有自己专属宿舍区域，不必像其他班级那样住统一的宿舍。

    陆燎盯着虚拟屏幕半晌，挑眉：“我得说，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

    系统：【……】

    谢予寒假意在认真签署，翻过一篇文件，他抿了抿唇说：“你帮我回复，就说‘在的，怎么了’就好。”

    “好的主人。”

    看完宿主答题全程的系统语气也很绝望：【完了。】

    系统声音越来越小，在陆燎的死亡凝视下消了音，立刻滑跪：【错了。】

    第二天坐上考场写笔试的陆燎陷入了迷茫。

    帝国第一军校的考试系统整理出分很快，三个批次的学生考完的第二天，考核结果就出来了。

    *

    系统沉默半天，赞同了陆燎的话：【……宿主你说的对，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

    谢予寒故作惊讶：【天啊怎么回事，失手了吗？】

    “嗯……”母亲怔了一下，像是思绪飘向了远方，良久后才说。

    军校制度森严，强制要求学生住校，就算是大人物的子女，也一视同仁，勒令必须参与寝室生活。

    除非对方搞砸了。

    系统打哈哈：【其实这个斗篷全名叫做“蒙面系万人迷专用斗篷”，所以在看不清脸的前提下，他们听到的声音都是他们觉得最好听的那款……这不也可以增加宿主的名气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语气不咸不淡，像是询问天气如何一样简单。

    弟弟反对妈妈：“不可能！哥哥不可能考差！肯定是太累了。”

    【夏：是这样，怎么了？】

    谢予寒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皇宫里学习处理政务文件。

    最终，在弟弟被哥哥逼着换回比较可爱正常的男装后，全家才一齐出了门。

    【ll：小少爷，在吗？】

    “行了。”陆燎看了眼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先回去复习笔试才重要。”

    【ll：我的考核成绩出来了，所以想确认一下……】

    开学当天是母亲拉上弟弟再次全家出动，一起送哥哥上学的。

    谢予寒被它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呛了一下：“咳，只是巧合吧。”他清了清嗓，说，“那麻烦小陆帮我打开消息了。”

    “放学后我会帮你复习理综的。：）”

    陆燎还第一次听母亲聊起这个。

    此外，连刷好几天的星网后，陆燎对夏维尔的真实身份大概有了个答案。

    实战部分第一，笔试部分美美恰在及格分：多一分多余，少一分不行的那种。

    伸了个懒腰，桌旁圆滚滚的白色小机器人闪了闪红光，软糯糯地说：“主人，联系名为‘小陆’的好友给你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