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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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黑钢？你是说‘蓝晶’？”
他在心底狠狠摇了摇头，把那些不该生出的念头团吧团吧塞到角落里，一本正经地接着：“联盟还有别的优待……”
这一瞬间，她才真的明白宋沃那句忧心忡忡的“最大的危险是上将本人”的含义。
还在这么想着，腕间的光脑突然响起了提醒声，被他扔在门口的小玩意儿被触发了。
宋沃飞快：“这事您不用管。以K3星的时间计算，我明天早上就能到，我先把您接回联盟。”
宋沃面上一副严谨认真、完全刻板印象中官方发言人的态度和程牧谈着“合作”，脑子里的小剧场都快演了八百集了。好在程牧的心思也没在这根本不打算当真的合作细则上，两个人的扯皮都心不在焉的，倒是一时没人察觉什么不对。
这点程度他还控制得住。
但是要是真有点什么，就算是临时标记，上将也该发现信息素有问题了，他这表现不对劲啊。
沈期妤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搭宋沃的话茬，而是说：“关于黑钢的事……我去问问他。”
温度适宜的水从淋浴出口喷洒而出，水珠汇聚成束，沿着肌理的纹路往下流淌。
在那逐渐微妙的注视下，程牧倒是一脸坦然。
宋沃：“……”
虽然刚才的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两人这会儿的表情都很严肃。
名字不重要，在实验室里，这东西还叫过“编号4923”呢。
宋沃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
沈期妤倒不是因为程牧的穿着发愣——毕竟结婚都已经一年多了，再坦诚相见都见过——她是因为对方的神情。
“那块封存了精神力的黑钢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低低的笑声被水声淹没，浴室墙面的监测器上，信息素浓度值一下子跳成了鲜红色。
宋沃：……过分了啊。
沈期妤：“……”
程牧冷漠地“哦”了声，格外冷酷无情地，“我信不过你。”
却不料，程牧接着开口，“别那么冷淡嘛。我之前说了，夫人如果有需求、我很乐意效劳，只要……”
一直到宋沃提出“联盟”给出的条件时，程牧才挑了下眉，“你以为我平常干一票能拿多少星币？”
真遗憾，他还以为是联盟的美人计呢……
滚了满身尘土还带着点可疑的暗锈色污渍的衣服扔被扔了一地，智能机器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边清洁一边收纳，在进了清洁间一通连吹带扫的清理后，程牧又进了更里面淋浴区。
要论对精神力存储技术的了解，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养母就是她了。这是她的技术，她得知
男人赤着上半身、只穿了条长裤，似乎是没耐心等待机器的运作，头发只烘了半干，带着点微微潮湿的意思软塌塌地落在耳侧。身后的房间里，机器运作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不知道是空气净化器还是淋浴间的通风机。
说起来，两人也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久别胜新婚，发生点什么好像都不奇怪。
在和目标人物一番“友好交流”拿到蓝晶线索之后，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套房，程牧心底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程牧没有立刻回答。
门打开之后，沈期妤愣了一下。
意识到这一点后，两人的表情都难看下去。
宋沃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沈期妤手里的房卡，又陷入沉默。
程牧随手调出画面，看见投影出来的人后愣了下。
唔……第九域那边暂时放一放，做个假身份混进联盟怎么样？
《失忆alpha老公总想给自己种草》
但他还是努力排除现场气氛的干扰，尽责给出了一个正常情况下的“合理报价”，供沈期妤参考。
通讯器另一边，旁听的宋沃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在床底。
原本黑色的瞳眸在药剂作用下呈现出棕褐色，习惯性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面颊上带着凌乱的胡茬，发色也被染成的深褐。沈期妤没法判断精神力和信息素的伪装，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这张完全可以说是大变样的脸上露出了彻底陌生的神情，还是让她脚步微微滞住、某种被猎食者盯住的悚然感油然而生。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通讯投影，宋沃的影像出现在原地，就对方周围的布置看，他显然已经在赶往K3星的军舰上了。
“只要”什么？！倒是让人听完啊！
宋沃艰难地把歪掉的思绪拉回来，清了清嗓子，“夫人……沈组她不太合适，您要是需要合作对象，我可以留下配合。”
虽然不知道上司二次催眠的时候给自己增加了什么设定，但是按照对方之前的表现，“联盟不可信任”这点绝对被他添加在基本设定里面了。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对方现在心平气和地坐在他对面，“接受联盟的雇佣”……
发现沈期妤确实是认真的之后，他一时都顾不上旁边的程牧，急着声：“外域不比中央区，危险性您昨天也看见了，S-35不起作用，要是真的遇到意外袭击，科研院那边我没法交代。而且上将要是意识清……意识到了，也不会答应您留在这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是拿程牧本人的工资条抵。
——开玩笑，上将是那种在意金钱的人吗？！
她没法理解这个技术泄露的原因，有关精神力存储的研究在联盟确实是机密，但是这项技术根本还没成熟，一项没法投入使用的技术根本没有多少泄露价值。总不会有人在外域搞研究吧？
沈期妤语气平静：“你开个价吧。”
*
沈期妤面无表情地按掉了耳朵后面的通讯器。
沈期妤当然没去那所谓的皇家套房。
宋沃愣了下。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这一次却好像不太相同。
宋沃错愕：“夫人！！”
*
正在宋沃准备历数军部福利待遇的时候，却见对面抬手侧边一指，开口打断：“我要她。”
——她没有在外人面前调情的爱好。
数值超标的一瞬间，旁边的暗格自动打开，机械臂托着抑制剂递到了当事人身前，但转瞬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推回去了。
*
美丽的莹蓝色晶体被两根手指捏着转了个圈，旋即被手的主人一点都在意地扔到了旁边的托盘里。
是沈期妤的回答。
沈期妤深吸口气。
他这么感慨着，顺手在沈期妤身后关了门。
赏金猎人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利益驱动、另一种却是追逐自己的兴趣。程牧觉得自己是后者，他对手里的蓝晶非常感兴趣，追着这条线的线索一直从第八域跑到了K3星，连为此被联盟盯上了都不太在意。
随着水汽的浸润，麦色的肌肤下，显露清晰的肌肉轮廓一点点放松下去。
他的身体语言昭示着很放松的懒散姿态，但眼神却不是。
波尔星的事可以等他恢复记忆以后再谈，离不离婚的等回联盟再说，当务之急是……
程牧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沈期妤就有点控制不住表情：原来我丈夫在外面居然会给女人递房卡呢（微笑）。
用不着。
淋浴实在是个很适合的放松方式，连精神力都跟着放松下来。没有刻意收敛的信息素溢散在狭小的空间里，程牧却有点心不在焉。
程牧还不知背地里的副官是怎么为他操碎了心，他确实有点事。
沈期妤摇摇头：“我得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在看过程牧把上个星盗团伙连锅端的赏金之后，宋沃：阿巴阿巴阿巴……突然觉得上将叛出联盟也是有可能的。
宋沃：“……”
他半走着神想着刚才问出来情报，要是继续追着蓝晶的线索走，接下来就该去第九域了，他其实还是挺想跟下去的。但现在他好像碰见更大的兴趣了。
宋沃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正事压下那股不妙感，“精神力存储技术在联盟是机密，要是在外域发现黑钢、上将确实可能会选择继续追查下去，但是没有联盟支援……”
突然被牵扯进来的沈期妤：“……”
沈期妤看着被程牧拿在手里的精神力晶体，点了点头。
这件事确实不能联系联盟。精神力存储技术就是从联盟泄露的，没有查清内鬼的情况下贸然透露消息，只会打草惊蛇。
就在沈期妤开始怀疑，自己今晚匆匆找过来是不是个错误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笑了声，他侧让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期妤先一步开口：“你觉得，他主动陷入二次催眠的可能有多少？”
他挑了挑眉，一副谈正事的态度：“怎么、我连选自己合作对象的权利都没有？联盟就这点诚意？”
他盯着沈期妤看了会儿，短促地笑了声，“我可是个赏金猎人，夫人觉得这条情报值多少钱？”
要说遇到联盟叛徒还是基本难度，但是加上婚姻危机呢？这大概是上将执行任务以来面临最严峻的考验，没有之一……问题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听了一半的宋沃：“……”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僵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冷冰冰的“他”字让人觉得非常不妙啊。
沈期妤拧了拧眉，没有立刻回答。
有了这么一桩让人抓心挠肺的小插曲，第二天和原上司坐在谈判桌两边的时候，宋沃都忍不住拿眼神瞥向旁边的沈期妤。
“夫人来得可真晚。”
就在宋沃还想着怎么努力应付这个失忆之后格外难缠的上司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一声平淡的，“可以。”
] 程牧：“黑钢？你是说‘蓝晶’？”
他在心底狠狠摇了摇头，把那些不该生出的念头团吧团吧塞到角落里，一本正经地接着：“联盟还有别的优待……”
这一瞬间，她才真的明白宋沃那句忧心忡忡的“最大的危险是上将本人”的含义。
还在这么想着，腕间的光脑突然响起了提醒声，被他扔在门口的小玩意儿被触发了。
宋沃飞快：“这事您不用管。以K3星的时间计算，我明天早上就能到，我先把您接回联盟。”
宋沃面上一副严谨认真、完全刻板印象中官方发言人的态度和程牧谈着“合作”，脑子里的小剧场都快演了八百集了。好在程牧的心思也没在这根本不打算当真的合作细则上，两个人的扯皮都心不在焉的，倒是一时没人察觉什么不对。
这点程度他还控制得住。
但是要是真有点什么，就算是临时标记，上将也该发现信息素有问题了，他这表现不对劲啊。
沈期妤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搭宋沃的话茬，而是说：“关于黑钢的事……我去问问他。”
温度适宜的水从淋浴出口喷洒而出，水珠汇聚成束，沿着肌理的纹路往下流淌。
在那逐渐微妙的注视下，程牧倒是一脸坦然。
宋沃：“……”
虽然刚才的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两人这会儿的表情都很严肃。
名字不重要，在实验室里，这东西还叫过“编号4923”呢。
宋沃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
沈期妤倒不是因为程牧的穿着发愣——毕竟结婚都已经一年多了，再坦诚相见都见过——她是因为对方的神情。
“那块封存了精神力的黑钢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低低的笑声被水声淹没，浴室墙面的监测器上，信息素浓度值一下子跳成了鲜红色。
宋沃：……过分了啊。
沈期妤：“……”
程牧冷漠地“哦”了声，格外冷酷无情地，“我信不过你。”
却不料，程牧接着开口，“别那么冷淡嘛。我之前说了，夫人如果有需求、我很乐意效劳，只要……”
一直到宋沃提出“联盟”给出的条件时，程牧才挑了下眉，“你以为我平常干一票能拿多少星币？”
真遗憾，他还以为是联盟的美人计呢……
滚了满身尘土还带着点可疑的暗锈色污渍的衣服扔被扔了一地，智能机器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边清洁一边收纳，在进了清洁间一通连吹带扫的清理后，程牧又进了更里面淋浴区。
要论对精神力存储技术的了解，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养母就是她了。这是她的技术，她得知
男人赤着上半身、只穿了条长裤，似乎是没耐心等待机器的运作，头发只烘了半干，带着点微微潮湿的意思软塌塌地落在耳侧。身后的房间里，机器运作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不知道是空气净化器还是淋浴间的通风机。
说起来，两人也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久别胜新婚，发生点什么好像都不奇怪。
在和目标人物一番“友好交流”拿到蓝晶线索之后，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套房，程牧心底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程牧没有立刻回答。
门打开之后，沈期妤愣了一下。
意识到这一点后，两人的表情都难看下去。
宋沃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沈期妤手里的房卡，又陷入沉默。
程牧随手调出画面，看见投影出来的人后愣了下。
唔……第九域那边暂时放一放，做个假身份混进联盟怎么样？
《失忆alpha老公总想给自己种草》
但他还是努力排除现场气氛的干扰，尽责给出了一个正常情况下的“合理报价”，供沈期妤参考。
通讯器另一边，旁听的宋沃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在床底。
原本黑色的瞳眸在药剂作用下呈现出棕褐色，习惯性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面颊上带着凌乱的胡茬，发色也被染成的深褐。沈期妤没法判断精神力和信息素的伪装，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这张完全可以说是大变样的脸上露出了彻底陌生的神情，还是让她脚步微微滞住、某种被猎食者盯住的悚然感油然而生。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通讯投影，宋沃的影像出现在原地，就对方周围的布置看，他显然已经在赶往K3星的军舰上了。
“只要”什么？！倒是让人听完啊！
宋沃艰难地把歪掉的思绪拉回来，清了清嗓子，“夫人……沈组她不太合适，您要是需要合作对象，我可以留下配合。”
虽然不知道上司二次催眠的时候给自己增加了什么设定，但是按照对方之前的表现，“联盟不可信任”这点绝对被他添加在基本设定里面了。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对方现在心平气和地坐在他对面，“接受联盟的雇佣”……
发现沈期妤确实是认真的之后，他一时都顾不上旁边的程牧，急着声：“外域不比中央区，危险性您昨天也看见了，S-35不起作用，要是真的遇到意外袭击，科研院那边我没法交代。而且上将要是意识清……意识到了，也不会答应您留在这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是拿程牧本人的工资条抵。
——开玩笑，上将是那种在意金钱的人吗？！
她没法理解这个技术泄露的原因，有关精神力存储的研究在联盟确实是机密，但是这项技术根本还没成熟，一项没法投入使用的技术根本没有多少泄露价值。总不会有人在外域搞研究吧？
沈期妤语气平静：“你开个价吧。”
*
沈期妤面无表情地按掉了耳朵后面的通讯器。
沈期妤当然没去那所谓的皇家套房。
宋沃愣了下。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这一次却好像不太相同。
宋沃错愕：“夫人！！”
*
正在宋沃准备历数军部福利待遇的时候，却见对面抬手侧边一指，开口打断：“我要她。”
——她没有在外人面前调情的爱好。
数值超标的一瞬间，旁边的暗格自动打开，机械臂托着抑制剂递到了当事人身前，但转瞬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推回去了。
*
美丽的莹蓝色晶体被两根手指捏着转了个圈，旋即被手的主人一点都在意地扔到了旁边的托盘里。
是沈期妤的回答。
沈期妤深吸口气。
他这么感慨着，顺手在沈期妤身后关了门。
赏金猎人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利益驱动、另一种却是追逐自己的兴趣。程牧觉得自己是后者，他对手里的蓝晶非常感兴趣，追着这条线的线索一直从第八域跑到了K3星，连为此被联盟盯上了都不太在意。
随着水汽的浸润，麦色的肌肤下，显露清晰的肌肉轮廓一点点放松下去。
他的身体语言昭示着很放松的懒散姿态，但眼神却不是。
波尔星的事可以等他恢复记忆以后再谈，离不离婚的等回联盟再说，当务之急是……
程牧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沈期妤就有点控制不住表情：原来我丈夫在外面居然会给女人递房卡呢（微笑）。
用不着。
淋浴实在是个很适合的放松方式，连精神力都跟着放松下来。没有刻意收敛的信息素溢散在狭小的空间里，程牧却有点心不在焉。
程牧还不知背地里的副官是怎么为他操碎了心，他确实有点事。
沈期妤摇摇头：“我得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在看过程牧把上个星盗团伙连锅端的赏金之后，宋沃：阿巴阿巴阿巴……突然觉得上将叛出联盟也是有可能的。
宋沃：“……”
他半走着神想着刚才问出来情报，要是继续追着蓝晶的线索走，接下来就该去第九域了，他其实还是挺想跟下去的。但现在他好像碰见更大的兴趣了。
宋沃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正事压下那股不妙感，“精神力存储技术在联盟是机密，要是在外域发现黑钢、上将确实可能会选择继续追查下去，但是没有联盟支援……”
突然被牵扯进来的沈期妤：“……”
沈期妤看着被程牧拿在手里的精神力晶体，点了点头。
这件事确实不能联系联盟。精神力存储技术就是从联盟泄露的，没有查清内鬼的情况下贸然透露消息，只会打草惊蛇。
就在沈期妤开始怀疑，自己今晚匆匆找过来是不是个错误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笑了声，他侧让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期妤先一步开口：“你觉得，他主动陷入二次催眠的可能有多少？”
他挑了挑眉，一副谈正事的态度：“怎么、我连选自己合作对象的权利都没有？联盟就这点诚意？”
他盯着沈期妤看了会儿，短促地笑了声，“我可是个赏金猎人，夫人觉得这条情报值多少钱？”
要说遇到联盟叛徒还是基本难度，但是加上婚姻危机呢？这大概是上将执行任务以来面临最严峻的考验，没有之一……问题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听了一半的宋沃：“……”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僵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冷冰冰的“他”字让人觉得非常不妙啊。
沈期妤拧了拧眉，没有立刻回答。
有了这么一桩让人抓心挠肺的小插曲，第二天和原上司坐在谈判桌两边的时候，宋沃都忍不住拿眼神瞥向旁边的沈期妤。
“夫人来得可真晚。”
就在宋沃还想着怎么努力应付这个失忆之后格外难缠的上司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一声平淡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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