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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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同台飙戏》

    不习惯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斯内普忽然开口，说话时也没有看她，而是专注地看着手里正在擦拭的奖牌，好像正在调配需要慎之又慎的福灵剂。

    “等你啊。”

    “你想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必要——”

    “我说了呀，这样就不会被费尔奇先生发现了。”

    她想不通。

    “你看，这样就不会被费尔奇先生发现了。”

    “你之前没说完的话，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然后呢？”

    斯内普想。

    贝尔抬手抹掉眼中湿润，瘪着嘴不说话。

    “糖果屋是什么——？噢，这不重要，前提是真的能成立。”阿尔弗有些悲观，他顺着贝尔的手指看过那名“有一些害羞所以还没松口答应加入俱乐部”的，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新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相当不好相处的气息。

    被她道晚安的人，显然难以就此回去入睡，他犹豫片刻，才挑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奇怪的问题：

    “别哭了。”

    “youth（年轻真好）……”贝尔耸耸肩，又转回脑袋来，看着阿尔弗，“说起来，如果下周社                                                团能成立，我想排练《糖果屋》，可以吗？”

    贝尔垂着脑袋，像是承受不住某些重量一般，说不下去了。

    第二日，是周三，新来的小巫师们大多已经开始习惯城堡里的校园生活。

    “这是别人给你的……你为什么要给我看？”

    怎么这么爱哭。

    “斯内普。”

    贝尔理所当然道。

    弗兰西斯变本加厉地揉着贝尔的头发，低声问她：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活点地图。

    “好人总是吃亏的，你不愿意做吃亏的那个人。我知道的，因为我也不愿意。所以你看，我们即使做不了朋友，也可以做共犯。”

    一路上，斯内普都在研究地图，除了避开费尔奇和可能的巡逻教授外，也在研究地图的用法。

    “和你第一次见面那天，是我爸爸妈妈去世的第二天。我真的只是无意间走到你家的，因为我不想在自己家待着。说谎也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说谎，还有什么办法能留在那里，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很感激你能收留我片刻，我其实很想和你做朋友。可是如果你要因为我说了那一次谎，就选择一直讨厌我……”

    “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愿意加入。另外一个人选，我还在说服中。”

    那个活泼好动的弗兰西斯，竟然会愿意安安稳稳地对着望远镜数星星。

    “我听到脚步声了，巡逻的教授应该在接近。我走了。”

    希冀的眼神看向他，叫人难以与其对视。

    贝尔在拿出活点地图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盘算。

    “晚安，斯内普。”

    “你为什么不回宿舍。”

    贝尔有些心虚：“他怎么知道的？”

    而不是，把它交到一个厌恶你的人手上。

    “再过十分钟就是宵禁，我不记得拉文克劳的宝石多到可以随便扣了。”

    “听勒维斯说，你昨晚到宵禁的时候才回宿舍？”

    斯内普终于干完活，放下手里奖杯，阴沉沉地看着她。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这是我从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里偷的，嘘，你千万别告诉他，不然我就惨啦，一定会被罚禁闭的。”

    贝尔瞥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正好和斯内普的视线撞在一起。

    贝尔自从随着劫掠者折返奖杯室后，就一直站在门边，不说回去，但也不进来，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捏着边角，将活点地图递给贝尔，后者则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用魔杖轻点地图，吐字清晰：

    ……

    弗兰西

    “梅林啊，你可要快一点，下周一就要提交成员报名表了，到时候可不能出错。”

    而他则是要深潜地下，回到自己的蛇窟中去。

    贝尔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你看这是什么？”

    她满脸热诚地将活点地图塞到斯内普手中：

    她站在旋转楼梯之上，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抱着羊皮纸，低头对他笑道：

    “如果你要问，那我只能说……嗯，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原本是空白的羊皮纸自中间突然开始浮现纹路，甚至自动折叠、增生，很快，一张立体的霍格沃茨地图就呈现在二人面前。

    贝尔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斯内普的排斥般，笑吟吟地、仿佛完全没有心机和防备地告诉他：

    “你在我面前哭，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不会像那些黏糊糊的好人一样，你一哭，就给你发糖吃。”

    “甜心，找成员的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贝尔见他看得入迷，也没催他，等到了该分开的时候，她才出声：

    斯内普别开视线，叫黑沉油腻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说着不等贝尔再说些什么，就低着头，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下，如同一只黑色小蝙蝠般迅速飘走了。

    “你可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太爱哭了。

    角度原因，他分明看到贝尔眼眶里凝着的泪光，可她就是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对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旋转楼梯，意识到这只狡猾的鹰要回到她的阁楼上去了。

    斯内普皱眉看向那张平平无奇的羊皮纸：

    贝尔狡黠一笑，伸出魔杖在羊皮纸上轻点：

    这下轮到贝尔难以言喻了。

    咒语尚且有规律可循，贝尔却完全不在掌控。

    贝尔回头一看，莉莉果然在长桌上，不过脸上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应该是在跟缠着她的詹姆生气。

    礼堂的长桌排序，从左到右分别是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斯莱特林。

    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她是被水妖寄生了吗？

    贝尔小声说：

    他甚至避开了贝尔的目光。

    阿尔弗嘟囔着：“如果那名新生最终没有在报名表上填下自己的名字，我就只能拜托弗兰西斯退社后来帮忙了。”

    阿尔弗有些不安。

    她走近一步，在斯内普下意识的后退中，伸出食指比在唇间，眨了眨右眼：

    贝尔沉默下来。

    弗兰西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揉了揉贝尔的头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本可以独享这个秘密，而不是——”

    贝尔的声音更小了：

    贝尔将奶油布丁咽下去后，才开口回答：

    “宵禁的时间是不是快到了？我们再不走就赶不及回休息室了。”

    劫掠者们似乎觉得留在这里继续看西弗勒斯·家养小精灵·斯内普干活的吸引力不如夜游，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早上，阿尔弗照例心焦地过来找贝尔：

    是了，他们二人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更何况，贝尔简直是他见过最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会移动的旋转楼梯间一片昏暗，只有她魔杖尖的荧光闪烁发着微光。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加入了哪个社团？”

    如果斯内普想看莉莉，视线就势必会越过拉文克劳。

    斯内普联想到她说的那句“你可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一瞬间被“共犯”二字逼得竟有些狼狈，他迅速转过身去：

    “对星辰大海的爱怎么不算是一种爱情？”

    有可能压根没打算加入。

    “一切结束。”

    贝尔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转身心情颇好地上楼，连画像训斥她半夜扰画，也没有放在心上。

    “嘿！我的发型！”贝尔不满地拍开他的手。

    四周有画像被光线和说话声吵醒，一看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觉得好像不太适合开口，便把头一歪，眼不见心不烦地继续睡去了。

    “呃……占星会。”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也不愿意做个好人。”

    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纠结，转身就走，贝尔赶紧跟上。

    她迷茫地思考了一两秒就得出结论，斯内普可能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后的莉莉。

    明明看着漫不经心，却总能说出叫他难以招架的话来。

    贝尔加重“暂时”二字。

    斯内普站在台阶之下，失神地抬头看她。

    隐约能听到詹姆在问“为什么不来我的社团”……

    “我将对看到的一切保持缄默。”

    地图又恢复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羊皮纸。

    很难对付，比他学过最难的咒语还要难。

    斯内普意识到手里拿着的是怎样一份便利道具后，即使冷淡如他，也不免生出几分诧异：

    “难道是你想夜游，但是没成功吗？”

    阿尔弗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贝尔沉默片刻，迅速给自己编了一个凄惨且极富说服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真实的故事：

    斯内普猛地抬眼看她。

    “如果不是爱情的力量，那我只能说他是中了邪了。”贝尔摊手。

    斯内普阴沉着脸：

    贝尔置若罔闻地打断了他的话，后退一步，恢复了正常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