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复方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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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先生。”

    《[HP]同台飙戏》

    弗兰西斯瞪圆了眼睛：

    贝尔吃过晚饭，无精打采地从拉文克劳休息室穿过，看到双胞胎室友佐伊和乔伊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读书。

    可贝尔不淡然了——那是她的脸！

    不管斯内普以后是个多么冷血克制、老谋深算的老蝙蝠，如今的他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面对小伙伴的小伙伴（他依然没有承认贝尔是自己的小伙伴）因自己而受罚，他还没能做到无动于衷。

    即使不久前，他还因为这个小伙伴的小伙伴被关了禁闭。

    “好吧贝尔，我知道你一向很勇敢，不来格兰芬多真是可惜了——但是听我的，晚上的禁林不要去，千万别去，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和之前亲亲热热缠着他说话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是啊，如果是其他教授，你也许可以挣扎一下，但是费尔奇……”弗兰西斯耸耸肩，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很难通融。我三年级的时候曾经给他的‘收藏品’加了点小咒语，结果他盯了我一周，抓准时机没收了我所有的‘存货’。”

    贝尔站在门口说。

    “嘿，这是我的寝室。”

    “……”贝尔眼珠一转，趁机问，“亲爱的哥哥，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快告诉我，费尔奇的禁闭内容一般都有哪些？”

    她心中警铃依然没有停止敲响，将魔杖对准对方：

    “嗯……一份地图。”邓布利多伸手从空中接过飘来的羊皮纸，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贝尔，半月形眼镜后头，一双蓝色眼睛温和又包容，倒是没看出生气的迹象——邓布利多基本没有对学生生气过。

    斯内普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捏在指间的一缕发丝，攥紧了手指。

    “也没有离开霍格沃茨，或者进入禁林。”

    “好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咱们悄悄的，不告诉勒维斯。”

    佐伊看到她，有些惊讶：

    斯内普缓缓走近几步，视线一直落在贝尔鼻梁下方，就是不和她对视。

    “好了。”

    他刚刚追出礼堂，身后是礼堂高大的门扉，透过开启的门扉，能看到天花板上的蜡烛和星空顶，衬得他的人显得格外渺小。

    后者，那个穿斯莱特林校服的女孩子，则表情淡然。

    他想。

    她依旧冷着脸，不说谢谢，也不说别的，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的视线飞快掠过斯内普，去搜寻勒维斯，只见他果真用中指和食指支着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弗兰西斯，似乎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猜到这个蠢狮子在给妹妹灌输什么危险思想。

    什么收藏品，什么小咒语，什么存货？

    贝尔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抵触，摊开双手：

    “那你觉得现在巫师战争开始之后，还有可能去禁林吗？”

    贝尔也顺势望去，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勒维斯，而是拧着眉头，阴沉凝重的斯内普。

    “什么？”

    羊皮纸轻飘飘飞了出去。

    弗兰西斯刚刚浮现出的、因为捉弄过费尔奇而得意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我还没见过禁林长什么样子呢。”

    这样的落差有点大，不过斯内普还不至于接受不良。

    他心情沉重地双手合十：

    “不可能，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贝尔莫名其妙：

    ……

    贝尔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费尔奇的禁闭时间已经下来了，和宴会完美重合——而且她要在地牢里待满两个小时，期间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意思？”贝尔听得云里雾里。

    那人开口了，用的也是贝尔的声音：

    贝尔在转过脸时，已经摆出一套疏离表情，连称呼都变了。

    “普林斯。”

    不知道佐伊怎么做到的，看书的同时还能眼观六路。

    不因任何理由而偏袒，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人，不因某一方势弱而给予资源倾斜——

    贝尔对最后一个很感兴趣：

    “你，你头发上沾到果酱了。”

    那这个出现在她寝室里的人是谁？

    贝尔呆滞，随即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魔法世界里，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有许多种方法——复方汤剂，混淆咒，易容阿尼马格斯……

    贝尔咬了口布丁，若有所思地看向费尔奇。

    “是不是你看错了？”

    艾伦的狗脸上写满震惊与不可置信，也不知道一只狗哪儿来那么丰富的面部表情。

    “我想，应该很有可能。贝尔，我的贝尔，你这么聪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斯内普似乎是想解释，但他天性不擅长做这些，或者说，扭曲的童年经历让他养成了独立自主的性格，和自尊自傲的臭脾气，他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贝尔不知道，拉文克劳的楼梯并非如此。*

    “你说，费尔奇会因为我是你妹妹，也恨上我吗？”

    她的理念不仅仅是知识平等，更有男女平等。

    艾伦和那人同时回过头来，然后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是的，非常抱歉，邓布利多先生。”

    贝尔对这件事没怎么在意，径直回寝室去了。

    “呃……”弗兰西斯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寒，强作镇定地别过头去，欲盖弥彰地拿起一块约克郡布丁，“来，尝尝这个。”

    顿了顿，补充道：

    无所谓。

    “噢，贝尔，是我记忆错乱了吗？你不是刚从外面回来？”

    最终，他也只是干巴巴道：

    活泼好动的贝尔尤其讨厌。

    他的禁闭是所有学生一致讨厌的类型：无聊，孤独，不产生任何价值。

    贝尔不过是那些人中的一个罢了。

    乔伊捅了捅姐姐：

    许许多多恐怖故事在脑海里轮番回放，贝尔几乎是刹那间掏出魔杖，警告道：

    第二天晚上，快七点了，贝尔也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能让她既不必                                                翘了禁闭，又可以参加宴会。

    更稀奇的是，大狗艾伦就趴在她脚边，哼哧哼哧喘着气。

    如

    已知唯二的两个室友，佐伊和乔伊在公共休息室。

    贝尔举手发誓：

    曾经也有人怀着善意接近他，但在知晓了他家中情况，或是了解了他的性格之后，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远离。

    贝尔再次看了一眼斯内普，思索片刻，索性松开捂住校袍的手。

    她立刻想起了一个关于“世另我”的恐怖故事：传说世界上存在着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一旦两个人相遇，其中有一人就必须死去。

    “不管你是谁，冒牌货，从我的卧室出去。”

    “孩子，我相信你。”邓布利多将羊皮纸收入怀中，“只不过，现在是个任何风吹草动都需要警戒的时期，你依然需要为这些准备工作接受惩罚。明天晚上，你需要听从费尔奇先生的安排，禁闭两个小时。”

    等他站定，二人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她一直在想着晚上夜游的事情，太过兴奋，以至于忘记了明天晚上还有安排。

    其他创始人都认为女孩比男孩更值得信赖，这或许是某种对于弱势群体的保护和偏爱。

    贝尔默然片刻，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邓布利多的魔杖已经开始挥舞。

    谁知，刚推开木门，就见房间内背对着她，站着个女孩子。

    等她吃完，离开礼堂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我绝对没有利用这张地图进行过夜游行为。”

    贝尔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斯内普。

    对方已经背对着礼堂离开了。

    “嘿，我的小妹妹，你忘记了明天晚上有特拉弗斯的纯血宴会邀请吗？”

    弗兰西斯说着，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缩了缩脖子。

    贝尔低下头，非常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弗兰西斯摸了摸下巴，忽然凑近她耳边，鬼鬼祟祟道：

    “我是斯内普。”

    贝尔低头去看，斯内普上前几步，用手在她背后拂了一下：

    “变成我的样子，是想做什么？还有，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斯内普？我记得女生宿舍的楼梯，一旦男生试图爬上去，是会滑下去的，如果你真的是斯内普，根本就上不来！”

    “噢——他有收集刑具的爱好，我在关禁闭的时候觉得它们太没有美感，就给它们变出了翅膀，看着它们满地牢乱窜。费尔奇是个哑炮，他没办法阻止我，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爱好也被捅得人尽皆知，他恨死我了，那段时间趁我不注意，收走了我所有的‘代写作业羽毛笔’。”

    “……”

    但罗伊纳·拉文克劳不同。

    “那，那怎么办……”贝尔忐忑地瞥了一眼教授席，“宴会是晚上八点到十点，我至少得从七点就得开始准备，一整个晚上都得忙。”

    弗兰西斯见小妹妹没有跟他闹脾气的意思，大松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简直恨不得把费尔奇的族谱都给搬过来：“很没有新意的，要么是关地牢数老鼠，要么是打扫奖杯室，不过我听说有的时候，一些教授的材料库存不够，需要去禁林采集的时候，他也会派学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