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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沈九星连半点情面都不讲，拒绝得这么果断。
回去路上, 沈九星的手凉得可怕。
“不可能。”
李敖暗恋李一婷，上辈子他的结局, 还有突然出现的顾妄、刚才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久到顾妄忍不住走上前，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一再收紧手臂，像是怕一不留神就会把人弄丢。
“沈九星，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别推开我。”
顾妄笑笑：“对，我看论坛说离六中不远的地方有条购物街，什么店都有，我想去看看。”
“你是谁？”李敖皱起眉, 觉得这人的眼神令人十分不爽。
*
“有关系！”李敖攥紧拳头，“她叫李一婷。”
第52章 第 52 章
“要不然我们……”
沈九星抽了张纸巾擦手，已经准备起身。李敖立刻叫住他：“等等，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上次见面我给忘了，回家才想起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结局呢。”
他既不想让顾妄知道原委, 也不想让顾妄成为李敖报复的对象之一。
李敖顿了下，但还是赔着笑，努力用上求人的语气：“你再考虑考虑……”
“……”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一只餐盘被重重放下，他们这张餐桌突然来了一个人。
然后他转过脸，看向李敖。
沈九星狐疑地皱起眉。
顾妄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九星冷声抢先道：“我同学。”
沈九星闻言转头：“你要出去？”
“是吗。”他定格在顾妄脸上，皮笑肉不笑，“敢问这位同学尊姓大名？”
他猛地刹住车，警惕地看了眼沈九星的手机，不再往下说那些污言秽语。
“……抱歉。”沈九星的下颌抵在顾妄肩窝处，缓缓闭上眼，“我还不能……”
在他离开之前，明明沈九星已经默许了他的感情，现在变成这样，一定和李敖脱不了干系。
沈九星骤然抬头，脸色和窗户纸一般煞白。
“顾妄。”李敖咀嚼着他的名字，缓缓点头。
顾妄长腿跨过横杆，直接贴着沈九星坐下。
顾妄不答，只是重复道：“都是因为他。”
李敖搓了搓手，面色不太自然。
李敖：“特别巧，我听说她还一直喜欢你，但我知道你这人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她现在压根不肯正眼看我，所以我就是想让你帮忙劝劝她，在她面前说几句我的好话，让她注意到我，你的话她绝对能听进去。”
“要是你肯帮这个忙，上辈子那些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跟别人提起，保证帮你保守秘密。”
他松开手，但还虚虚地搂在沈九星腰后，动作温柔，低头去和对方微睁的眼眸对视。
“你说你。”他笑着捏了捏沈九星的指尖，“身体这么差, 上次体制抽测你逞什么能, 跑那么快，就非得跟在我后面啊……”
“这个婊……女的，上辈子嫌我没用，把我甩了，我要在这儿把她追回来，哪怕追不上最起码也得让我狠狠……”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
他摇了摇头，语气假惺惺地叹息：“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人，对身边人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和他做朋友只会倒霉，当敌人才能有好下场，他简直就是个瘟神。”
沈九星对他的情史和过往丝毫不感兴趣，冷声道：“这跟我没关系。”
沈九星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尖锐的嗡鸣声，指节在餐盘边缘掐得失去血色，心里一团乱麻。
沈九星很快回忆起来，这是以前给他送过情书的那个女生。
“李敖也是穿越的吗？”
他又想到表白时沈九星突变的态度。
其实他真的完全不了解沈九星。为什么退学，为什么一些东西对他而言有特殊的意义，以及……为什么会死。
沈九星的心不断沉下去。
今天来这里他本就带着怒气，都怪李一婷那个臭不要脸的，害他不得不低三下四，又一次跟在沈九星屁股后面捡人不要的东西。
李敖压低嗓音，死死盯着沈九星的眼睛，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嘲笑：“可笑吧？他总是这样对自己下狠手，对别人又手下留情，简直软弱至极。”
李敖深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是吗。”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隐瞒了。”他低声道，“我发现我们班有个女的，长得和我在现实世界里分手的前女友很像、不是，是长得一模一样。”
“这么一来，那个顾客没事，给他灌酒的服务员也没事。这被定性为一起持刀伤人后自杀案件，俩人一块儿核对好口供，都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此后活得风生水起。”
他斜倚在家门上，坦诚道：“食堂太吵，我坐在你们斜后方，从后半段才开始听，百分之八十都没听清。但我也有几个猜测。”
沈九星的手在桌面下猛地一抽，指尖冰凉，顾妄看也不看就精准地覆上去，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盖着教室里那个吻。
人挺好的，后来他让葛昊转达了拒绝的意思，女生就没再说什么，也没多纠缠。
徐晴捧着一大摞白花花的试卷进来，众人瞬间向顾妄投去暗示的眼神：“妄哥，等会儿……”
没收到回应, 顾妄猜测：“是因为贫血？”
顾妄的声音逐渐紧绷：“在原来那个世界，他伤害过你吗。”
沈九星攥紧拳心, 示意他不要开口。但顾妄懒懒散散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照顾的顾, 妄想的妄。”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另一只手缓缓向口袋伸去，想去拿那只美工刀。
这答案灼得他浑身发疼，一路疼向心尖，几乎让他喘不过气。顾妄闭了闭眼，嗓子发哑：“前世你的退学，和你最后……离开，都是因为他？”
坐下，语气平静无澜。
沈九星一路上一言不发, 顾妄边续絮叨边进屋关门，刚转身，沈九星就堵在玄关口。
“而那个平时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的KTV老板娘呢，得知此事之后她心脏病发作，几天之后，跟着死了。”
顾妄立刻道：“没关系，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沈九星沉默片刻，点头。
“这已经不重要了。”沈九星扯开话题，“原来的世界里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虚假的，在这里没有任何证据，也没人会信。”
他彻底没了胃口，说了句“走了”, 端着餐盘直接站起来。顾妄二话不说，也跟着起身离开。
顾妄一直紧紧地捂着, 却怎么也捂不热, 忍不住捧着他的手研究：“你是冰做的吗。”
李敖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顾妄自己活得比较潦草，出于礼貌，也不会去主动干涉别人的生活。他不知道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厌世，但可以想见非常痛苦。
不顾沈九星的反应，他直接往下讲：“从前有个暴力倾向患者，他很没用，初中就退学了，之后被一家KTV老板娘看重，勉强留在那里挣钱糊口。”
思绪一片混乱。
“你可以安心地在这个世界活着，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顾妄垂眸看着他，也敛了笑意。
什么街非得现在逛？
“你听见了多少。”他平静地问。
补弱和小测正式开始，二班同学比较倒霉，第一天就碰上徐晴的数学课。
他没好气地捏着筷子在餐盘里戳了戳，眯眼看沈九星苍白的侧脸：“我说怎么不跟我回家了，原来是要过来跟别的男人吃饭。”
但想想顾妄出去考试都要往回捎绳圈的性格，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沈九星陷入长久的沉默。
沈九星没动，但顾妄从他眼里读出了答案。
李敖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显得阴冷而恐怖。
李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什么都会相信。”顾妄说。
果然，试卷发下来没多久，顾妄刷刷答完题，直接举手：“老师，我想出去一趟
沈九星在桌下暗暗使力，想挣脱顾妄的手。结果对方就和刚穿来那天一样，他越躲就牵得越紧, 带着一点强制的意味, 动作却充满安抚，像是想通过牵连的手心传递力量。
次日下午。
“啊。”顾妄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好说，好说。我一会儿做完了直接把卷子留下，你们找我同桌传一下。”
沈九星沉默地听着，咽下一小块糖醋里脊。就在李敖觉得事情有希望的时候，沈九星放下筷子，漠然道：“不可能。”
沈九星看见他眼底翻滚着的怒气，立刻道：“别去找他。他是个疯子，会不择手段报复我和我身边的人，被他缠上没好事。”
“他发现了，就拿刀把那顾客给捅了，然后自己也割腕自杀。只不过他捅的是右肩，离心脏十万八千里，那顾客很快就被救回来了，而他自己一命归西。”
“有一天呢，有个顾客想干他，但他没同意。那顾客就联合另一个服务员，给他灌了瓶酒，在酒里加了点药。”
“你看看怎么方便……”
众多问题像丝线缠绕在一起，最后只归为一句话：绝对不能把顾妄牵扯进来。
他咳了一声，听得出来是勉强压抑着火气，“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手了还说我是渣男，害我在以前高中丢光了脸。”
他眼底流露出嫌恶和鄙薄的神色，玩笑似的勾了勾唇，冷冷道：“讲什么故事呢，说来让我也听听。”
“你说。”
] 没想到沈九星连半点情面都不讲，拒绝得这么果断。
回去路上, 沈九星的手凉得可怕。
“不可能。”
李敖暗恋李一婷，上辈子他的结局, 还有突然出现的顾妄、刚才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久到顾妄忍不住走上前，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一再收紧手臂，像是怕一不留神就会把人弄丢。
“沈九星，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别推开我。”
顾妄笑笑：“对，我看论坛说离六中不远的地方有条购物街，什么店都有，我想去看看。”
“你是谁？”李敖皱起眉, 觉得这人的眼神令人十分不爽。
*
“有关系！”李敖攥紧拳头，“她叫李一婷。”
第52章 第 52 章
“要不然我们……”
沈九星抽了张纸巾擦手，已经准备起身。李敖立刻叫住他：“等等，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上次见面我给忘了，回家才想起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结局呢。”
他既不想让顾妄知道原委, 也不想让顾妄成为李敖报复的对象之一。
李敖顿了下，但还是赔着笑，努力用上求人的语气：“你再考虑考虑……”
“……”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一只餐盘被重重放下，他们这张餐桌突然来了一个人。
然后他转过脸，看向李敖。
沈九星狐疑地皱起眉。
顾妄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九星冷声抢先道：“我同学。”
沈九星闻言转头：“你要出去？”
“是吗。”他定格在顾妄脸上，皮笑肉不笑，“敢问这位同学尊姓大名？”
他猛地刹住车，警惕地看了眼沈九星的手机，不再往下说那些污言秽语。
“……抱歉。”沈九星的下颌抵在顾妄肩窝处，缓缓闭上眼，“我还不能……”
在他离开之前，明明沈九星已经默许了他的感情，现在变成这样，一定和李敖脱不了干系。
沈九星骤然抬头，脸色和窗户纸一般煞白。
“顾妄。”李敖咀嚼着他的名字，缓缓点头。
顾妄长腿跨过横杆，直接贴着沈九星坐下。
顾妄不答，只是重复道：“都是因为他。”
李敖搓了搓手，面色不太自然。
李敖：“特别巧，我听说她还一直喜欢你，但我知道你这人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她现在压根不肯正眼看我，所以我就是想让你帮忙劝劝她，在她面前说几句我的好话，让她注意到我，你的话她绝对能听进去。”
“要是你肯帮这个忙，上辈子那些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跟别人提起，保证帮你保守秘密。”
他松开手，但还虚虚地搂在沈九星腰后，动作温柔，低头去和对方微睁的眼眸对视。
“你说你。”他笑着捏了捏沈九星的指尖，“身体这么差, 上次体制抽测你逞什么能, 跑那么快，就非得跟在我后面啊……”
“这个婊……女的，上辈子嫌我没用，把我甩了，我要在这儿把她追回来，哪怕追不上最起码也得让我狠狠……”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
他摇了摇头，语气假惺惺地叹息：“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人，对身边人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和他做朋友只会倒霉，当敌人才能有好下场，他简直就是个瘟神。”
沈九星对他的情史和过往丝毫不感兴趣，冷声道：“这跟我没关系。”
沈九星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尖锐的嗡鸣声，指节在餐盘边缘掐得失去血色，心里一团乱麻。
沈九星很快回忆起来，这是以前给他送过情书的那个女生。
“李敖也是穿越的吗？”
他又想到表白时沈九星突变的态度。
其实他真的完全不了解沈九星。为什么退学，为什么一些东西对他而言有特殊的意义，以及……为什么会死。
沈九星的心不断沉下去。
今天来这里他本就带着怒气，都怪李一婷那个臭不要脸的，害他不得不低三下四，又一次跟在沈九星屁股后面捡人不要的东西。
李敖压低嗓音，死死盯着沈九星的眼睛，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嘲笑：“可笑吧？他总是这样对自己下狠手，对别人又手下留情，简直软弱至极。”
李敖深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是吗。”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隐瞒了。”他低声道，“我发现我们班有个女的，长得和我在现实世界里分手的前女友很像、不是，是长得一模一样。”
“这么一来，那个顾客没事，给他灌酒的服务员也没事。这被定性为一起持刀伤人后自杀案件，俩人一块儿核对好口供，都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此后活得风生水起。”
他斜倚在家门上，坦诚道：“食堂太吵，我坐在你们斜后方，从后半段才开始听，百分之八十都没听清。但我也有几个猜测。”
沈九星的手在桌面下猛地一抽，指尖冰凉，顾妄看也不看就精准地覆上去，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盖着教室里那个吻。
人挺好的，后来他让葛昊转达了拒绝的意思，女生就没再说什么，也没多纠缠。
徐晴捧着一大摞白花花的试卷进来，众人瞬间向顾妄投去暗示的眼神：“妄哥，等会儿……”
没收到回应, 顾妄猜测：“是因为贫血？”
顾妄的声音逐渐紧绷：“在原来那个世界，他伤害过你吗。”
沈九星攥紧拳心, 示意他不要开口。但顾妄懒懒散散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照顾的顾, 妄想的妄。”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另一只手缓缓向口袋伸去，想去拿那只美工刀。
这答案灼得他浑身发疼，一路疼向心尖，几乎让他喘不过气。顾妄闭了闭眼，嗓子发哑：“前世你的退学，和你最后……离开，都是因为他？”
坐下，语气平静无澜。
沈九星一路上一言不发, 顾妄边续絮叨边进屋关门，刚转身，沈九星就堵在玄关口。
“而那个平时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的KTV老板娘呢，得知此事之后她心脏病发作，几天之后，跟着死了。”
顾妄立刻道：“没关系，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沈九星沉默片刻，点头。
“这已经不重要了。”沈九星扯开话题，“原来的世界里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虚假的，在这里没有任何证据，也没人会信。”
他彻底没了胃口，说了句“走了”, 端着餐盘直接站起来。顾妄二话不说，也跟着起身离开。
顾妄一直紧紧地捂着, 却怎么也捂不热, 忍不住捧着他的手研究：“你是冰做的吗。”
李敖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顾妄自己活得比较潦草，出于礼貌，也不会去主动干涉别人的生活。他不知道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厌世，但可以想见非常痛苦。
不顾沈九星的反应，他直接往下讲：“从前有个暴力倾向患者，他很没用，初中就退学了，之后被一家KTV老板娘看重，勉强留在那里挣钱糊口。”
思绪一片混乱。
“你可以安心地在这个世界活着，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顾妄垂眸看着他，也敛了笑意。
什么街非得现在逛？
“你听见了多少。”他平静地问。
补弱和小测正式开始，二班同学比较倒霉，第一天就碰上徐晴的数学课。
他没好气地捏着筷子在餐盘里戳了戳，眯眼看沈九星苍白的侧脸：“我说怎么不跟我回家了，原来是要过来跟别的男人吃饭。”
但想想顾妄出去考试都要往回捎绳圈的性格，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沈九星陷入长久的沉默。
沈九星没动，但顾妄从他眼里读出了答案。
李敖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显得阴冷而恐怖。
李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什么都会相信。”顾妄说。
果然，试卷发下来没多久，顾妄刷刷答完题，直接举手：“老师，我想出去一趟
沈九星在桌下暗暗使力，想挣脱顾妄的手。结果对方就和刚穿来那天一样，他越躲就牵得越紧, 带着一点强制的意味, 动作却充满安抚，像是想通过牵连的手心传递力量。
次日下午。
“啊。”顾妄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好说，好说。我一会儿做完了直接把卷子留下，你们找我同桌传一下。”
沈九星沉默地听着，咽下一小块糖醋里脊。就在李敖觉得事情有希望的时候，沈九星放下筷子，漠然道：“不可能。”
沈九星看见他眼底翻滚着的怒气，立刻道：“别去找他。他是个疯子，会不择手段报复我和我身边的人，被他缠上没好事。”
“他发现了，就拿刀把那顾客给捅了，然后自己也割腕自杀。只不过他捅的是右肩，离心脏十万八千里，那顾客很快就被救回来了，而他自己一命归西。”
“有一天呢，有个顾客想干他，但他没同意。那顾客就联合另一个服务员，给他灌了瓶酒，在酒里加了点药。”
“你看看怎么方便……”
众多问题像丝线缠绕在一起，最后只归为一句话：绝对不能把顾妄牵扯进来。
他咳了一声，听得出来是勉强压抑着火气，“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手了还说我是渣男，害我在以前高中丢光了脸。”
他眼底流露出嫌恶和鄙薄的神色，玩笑似的勾了勾唇，冷冷道：“讲什么故事呢，说来让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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