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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洗好的菜码在砧板上，然后偏头认真道：“现在也不晚。”
沈九星沉默片刻，心下了然，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顾妄。
奶奶摆手：“喝什么酒哦，老头子一喝就醉，等下饭还没吃就晕了。”
爷爷无语凝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这么多人管着了。他敷衍着哼哼：“再说再说……”
“哟……”爷爷接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端详，眼里很是欣赏，但嘴上还是挑剔，“可惜不是金的，我是看不上。”
一个人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没有牵挂，所以就算突然换个世界也无所谓。
沈九星沉默片刻。
顾妄仍旧摇头，紧接着想起什么，垂眸看向手环。
顾妄笑了，直起身，摸了摸其中一个校服口袋，掏出张照片：“您看，这是我考试拿的奖状——顾妄，全国二等奖。”
奶奶掌勺，沈九星就在一旁洗菜切菜。
顾妄说：“巧了，我也看不上。”
顾妄否认：“不是，银牌。”
“他走之后，我的状态受了点影响。”顾妄慢慢收起笑容，“总觉得没有努力的意义了，就算拿到全国第一名，也没人会陪我庆祝。我有点想放弃，银牌就银牌吧，懒得再考一次了，然后就这么错过了之后的报名。”
顾妄配合地鼓掌：“卧槽，牛逼。”
顾妄心说我能不知道吗，我的数竞就是您手把手教的啊。
“那是您出的题？”
顾妄把香蕉皮剥到一半高度递过去, 收起剩下的水果, 然后把垃圾桶踢过来。
顾妄心里一酸。
沈九星眉心微蹙：“那奶奶呢？”
“孩子也没要一个，幸好遇到你，平时还能陪陪我们，和亲孙子一样亲。”
*
卧室里。
奶奶：“我们九星乖是乖的，就是太文静了，话少，
“不该啊……这些题都能做，照理能考到金牌。”爷爷摸了把胡子，沉吟片刻，“你的数竞教练是不是不行啊。”
沈九星：“抽一根给奶奶一百块钱。”
“但是后来我又寻思吧，就我教练这个性格，要是在天上看见我这样沉沦，肯定恨不得下来给我两巴掌。”
当时他把这东西给沈九星的时候，只是圈了其中几道贴合高考大纲的题目，让他自己练练手，权当是备战高考。毕竟六中自己出的题实在太基础，几乎没有难度。
这句话莫名戳到顾妄笑点。
厨房同样逼仄，并排放着两个灶台，酱料瓶瓶罐罐都摆在旁边，角落里还有个小冰箱，看起来年纪比沈九星还大。
顾妄摇头：“不知道，现实里我的爷爷奶奶年轻时就离婚了，此后杳无音信，一直到……一直到我爷爷离世，她都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那必须。”
阶上，“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我爷爷。”
“就是，别抽了。”顾妄说，“一把老骨头，少折腾自己。”
爷爷默默听着，听到这里赞同地点头。
不出所料，爷爷的耳朵动了动，在面子和最喜欢的水果之间纠结了几秒。最后他抬着下巴转回来，朝顾妄伸手。
“小妄有没有什么忌口？”奶奶边起锅边问。
奶奶也撇嘴：“是说呢，以前九星在家看着他，他戒烟戒了几年。现在九星搬走了，又开始抽起来了，我劝也不好使。”
“是金牌吧？”
他嘟哝着“这么好的东西别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一边翻开好题集，准备看看他能做得怎么样，结果刚翻开就瞬间瞪大眼睛。
沈九星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爷俩已经聊得不亦乐乎。
奶奶笑了：“是嘛，那和你爷爷还挺像。”
“是，我是高中生。”
就是有点想您。
他乐了一会儿，差点儿笑出眼泪，再开口时嗓子都变得沙哑：“没有，他人很好的。”
奶奶笑得眯起眼，接着想起沈九星说顾妄也爱吃糖醋里脊，赶紧拿公筷给他夹一筷放碗里：“小妄多吃点啊。”
恭喜您解锁隐藏彩蛋-
顾妄唰地抬头：“你还抽烟？！”
沈九星立刻道：“别抽了。”
他掏出手机, 打开备忘录，字体调到最大：“顾妄——照顾的顾, 妄想的妄。”
爷爷还坐在藤椅里怄气, 背对门口，不肯起身。
沈九星动作一顿。
顾妄放下手环站起来，声音有点哑：“我来帮您……”
“对啊。”
顾妄将错就错地点点头。
爷爷差点被香蕉呛着：“你算命的啊，这都看得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爷爷枯瘦的手微微颤抖，再次抬头看向顾妄，这次眼神变得郑重：“你考过竞赛吗？”
“嗯？”爷爷咽下嘴里那截香蕉, 语气有点意外, “你小子, 跟我一个姓。”
他关上水龙头，低声道：“奶奶，你们感情真好。”
“嗨，唬谁呢。”爷爷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不满起来，“这孩子什么都往外说！半天也不知道回来一趟，给他的习题册肯定没好好做，所以不好意思见我。”
上辈子他之所以会得肺癌，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有抽烟这个不良习惯。
但爷爷难以置信，他举着香蕉‘你’了半天，终于想到一种可能：“是九星告诉你的吧？”
为了让玩家不那么孤单，本系统同时带来原世界中和您关系匪浅的人物，他们将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您的生活中-
“就是身体不太好，肺癌晚期，在我考试前半个月走了。没等到我拿牌那天。”
顾妄说不出话，片刻后飞快打开书包，取出好题集。
他没指望沈九星去学数竞，因为学这东西需要天赋和时间，好苗子可遇不可求。
爷爷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等会儿，你不是高中生吗？”
第42章 第 42 章
您可以借助这一点，弥补上曾经的遗憾。
顾妄说不下去了。
顾妄和顾妄爷爷同时有点挂不住脸，爷爷咳了一声：“不喝酒不喝酒，吃完饭来根香烟。”
“吃点水果吧，外面还在烧饭, 等下低血糖了。”顾妄拆开塑料袋，“买了葡萄, 香蕉，火龙果，荔枝, 您吃哪个？”
“对啊。”爷爷语气带了点得意，“要不然你以为呢，谁能写得出这么好的题目。”
沈九星笑笑，眼眸里像是落进微光。
如何培养兴趣，如何形成数学思维，如何搭建框架，摸透题型……两个世界里他唯一一个教练，是他自己的亲爷爷。
“对。”顾妄看着爷爷，目光炯炯，唇角眉梢扬起，“后面还没写完，但都是我自己做的。”
顾妄想起什么：“……习题册？数竞好题集？！”
他转移话题：“可既然是你的爷爷，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了原著沈九星的爷爷。”
同一时刻，黑色屏幕亮了起来-
爷爷：“……”
“没有。”沈九星想了想，“他喜欢吃糖醋里脊。”
“哎，等会儿。”沈九星飞速打断他，“就你上次在家做的菜，你还想到这儿来糟蹋粮食？你进屋陪老爷子，我去厨房。”
“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爷爷斜眼上下打量他，吃了一会儿，终于打开金口：“你叫什么？”
爷爷恍然，有点唏嘘：“哦……”
地方小，平时餐桌都要贴着墙放，现在难得拉出来放到中央，四个人一人坐一边。沈九星身边就是个高高的置物柜，他看了两眼，问：“要喝酒吗？”
沈九星：“也别想瞒过去，我们会经常回来检查的，屋里烟味特别明显。”
爷爷哼了一声, 没说话。
“哪有哦，你别取笑我。”奶奶摇摇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要是真感情好，年轻时候就不该闹别扭，犟着要离婚。一大把年纪才重新见面，决定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太晚了，惹得人家笑话。”
爷爷瞠目结舌，一页页翻阅。
爷爷愤愤不平地夹了块糖醋里脊。
“这些……你全都自己做出来了？！”
顾妄端着饭碗连连点头。
“考过。”
顾妄身体前倾，覆上他的手背：“所以我考上最好的大学，学数学专业。这个结局挺好，应该没让他失望，就是……”
沈九星忽然拍了拍他，身后奶奶探出窗户，笑眯眯地问：“晚饭想吃什么呀？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奶奶今天实在高兴，光是菜就摆了满满一桌，最后差点没地方放饭碗。
“如果您愿意，这次我一定给您把金牌拿回来。”
上年纪的人就喜欢找这些没头没尾的巧合, 爷爷感觉有点高兴, 把藤椅朝前挪了挪，又听见顾妄道：“看您这面相, 像是个数学家。”
“……”沈九星抽了抽嘴角，抬手敲门，“吃饭了。”
顾妄：“我猜猜啊……香蕉怎么样？”
爷爷一看更不满意：“沈九星那小子，还把我给他的东西送人了？”
顾妄笑笑：“是吗，真巧。”
他声音恢复一贯的张扬恣意，但细看眼眶还是红的，笑着注视爷爷的脸：“所以，您愿不愿意做我的教练？”
顾妄：“抽一根我少做十道数竞题。”
爷爷眉飞色舞：“当年我学数学简直是无师自通，再难的题都能琢磨出来，那叫一个轰动全校……”
] 他把洗好的菜码在砧板上，然后偏头认真道：“现在也不晚。”
沈九星沉默片刻，心下了然，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顾妄。
奶奶摆手：“喝什么酒哦，老头子一喝就醉，等下饭还没吃就晕了。”
爷爷无语凝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这么多人管着了。他敷衍着哼哼：“再说再说……”
“哟……”爷爷接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端详，眼里很是欣赏，但嘴上还是挑剔，“可惜不是金的，我是看不上。”
一个人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没有牵挂，所以就算突然换个世界也无所谓。
沈九星沉默片刻。
顾妄仍旧摇头，紧接着想起什么，垂眸看向手环。
顾妄笑了，直起身，摸了摸其中一个校服口袋，掏出张照片：“您看，这是我考试拿的奖状——顾妄，全国二等奖。”
奶奶掌勺，沈九星就在一旁洗菜切菜。
顾妄说：“巧了，我也看不上。”
顾妄否认：“不是，银牌。”
“他走之后，我的状态受了点影响。”顾妄慢慢收起笑容，“总觉得没有努力的意义了，就算拿到全国第一名，也没人会陪我庆祝。我有点想放弃，银牌就银牌吧，懒得再考一次了，然后就这么错过了之后的报名。”
顾妄配合地鼓掌：“卧槽，牛逼。”
顾妄心说我能不知道吗，我的数竞就是您手把手教的啊。
“那是您出的题？”
顾妄把香蕉皮剥到一半高度递过去, 收起剩下的水果, 然后把垃圾桶踢过来。
顾妄心里一酸。
沈九星眉心微蹙：“那奶奶呢？”
“孩子也没要一个，幸好遇到你，平时还能陪陪我们，和亲孙子一样亲。”
*
卧室里。
奶奶：“我们九星乖是乖的，就是太文静了，话少，
“不该啊……这些题都能做，照理能考到金牌。”爷爷摸了把胡子，沉吟片刻，“你的数竞教练是不是不行啊。”
沈九星：“抽一根给奶奶一百块钱。”
“但是后来我又寻思吧，就我教练这个性格，要是在天上看见我这样沉沦，肯定恨不得下来给我两巴掌。”
当时他把这东西给沈九星的时候，只是圈了其中几道贴合高考大纲的题目，让他自己练练手，权当是备战高考。毕竟六中自己出的题实在太基础，几乎没有难度。
这句话莫名戳到顾妄笑点。
厨房同样逼仄，并排放着两个灶台，酱料瓶瓶罐罐都摆在旁边，角落里还有个小冰箱，看起来年纪比沈九星还大。
顾妄摇头：“不知道，现实里我的爷爷奶奶年轻时就离婚了，此后杳无音信，一直到……一直到我爷爷离世，她都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那必须。”
阶上，“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我爷爷。”
“就是，别抽了。”顾妄说，“一把老骨头，少折腾自己。”
爷爷默默听着，听到这里赞同地点头。
不出所料，爷爷的耳朵动了动，在面子和最喜欢的水果之间纠结了几秒。最后他抬着下巴转回来，朝顾妄伸手。
“小妄有没有什么忌口？”奶奶边起锅边问。
奶奶也撇嘴：“是说呢，以前九星在家看着他，他戒烟戒了几年。现在九星搬走了，又开始抽起来了，我劝也不好使。”
“是金牌吧？”
他嘟哝着“这么好的东西别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一边翻开好题集，准备看看他能做得怎么样，结果刚翻开就瞬间瞪大眼睛。
沈九星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爷俩已经聊得不亦乐乎。
奶奶笑了：“是嘛，那和你爷爷还挺像。”
“是，我是高中生。”
就是有点想您。
他乐了一会儿，差点儿笑出眼泪，再开口时嗓子都变得沙哑：“没有，他人很好的。”
奶奶笑得眯起眼，接着想起沈九星说顾妄也爱吃糖醋里脊，赶紧拿公筷给他夹一筷放碗里：“小妄多吃点啊。”
恭喜您解锁隐藏彩蛋-
顾妄唰地抬头：“你还抽烟？！”
沈九星立刻道：“别抽了。”
他掏出手机, 打开备忘录，字体调到最大：“顾妄——照顾的顾, 妄想的妄。”
爷爷还坐在藤椅里怄气, 背对门口，不肯起身。
沈九星动作一顿。
顾妄放下手环站起来，声音有点哑：“我来帮您……”
“对啊。”
顾妄将错就错地点点头。
爷爷差点被香蕉呛着：“你算命的啊，这都看得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爷爷枯瘦的手微微颤抖，再次抬头看向顾妄，这次眼神变得郑重：“你考过竞赛吗？”
“嗯？”爷爷咽下嘴里那截香蕉, 语气有点意外, “你小子, 跟我一个姓。”
他关上水龙头，低声道：“奶奶，你们感情真好。”
“嗨，唬谁呢。”爷爷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不满起来，“这孩子什么都往外说！半天也不知道回来一趟，给他的习题册肯定没好好做，所以不好意思见我。”
上辈子他之所以会得肺癌，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有抽烟这个不良习惯。
但爷爷难以置信，他举着香蕉‘你’了半天，终于想到一种可能：“是九星告诉你的吧？”
为了让玩家不那么孤单，本系统同时带来原世界中和您关系匪浅的人物，他们将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您的生活中-
“就是身体不太好，肺癌晚期，在我考试前半个月走了。没等到我拿牌那天。”
顾妄说不出话，片刻后飞快打开书包，取出好题集。
他没指望沈九星去学数竞，因为学这东西需要天赋和时间，好苗子可遇不可求。
爷爷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等会儿，你不是高中生吗？”
第42章 第 42 章
您可以借助这一点，弥补上曾经的遗憾。
顾妄说不下去了。
顾妄和顾妄爷爷同时有点挂不住脸，爷爷咳了一声：“不喝酒不喝酒，吃完饭来根香烟。”
“吃点水果吧，外面还在烧饭, 等下低血糖了。”顾妄拆开塑料袋，“买了葡萄, 香蕉，火龙果，荔枝, 您吃哪个？”
“对啊。”爷爷语气带了点得意，“要不然你以为呢，谁能写得出这么好的题目。”
沈九星笑笑，眼眸里像是落进微光。
如何培养兴趣，如何形成数学思维，如何搭建框架，摸透题型……两个世界里他唯一一个教练，是他自己的亲爷爷。
“对。”顾妄看着爷爷，目光炯炯，唇角眉梢扬起，“后面还没写完，但都是我自己做的。”
顾妄想起什么：“……习题册？数竞好题集？！”
他转移话题：“可既然是你的爷爷，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了原著沈九星的爷爷。”
同一时刻，黑色屏幕亮了起来-
爷爷：“……”
“没有。”沈九星想了想，“他喜欢吃糖醋里脊。”
“哎，等会儿。”沈九星飞速打断他，“就你上次在家做的菜，你还想到这儿来糟蹋粮食？你进屋陪老爷子，我去厨房。”
“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爷爷斜眼上下打量他，吃了一会儿，终于打开金口：“你叫什么？”
爷爷恍然，有点唏嘘：“哦……”
地方小，平时餐桌都要贴着墙放，现在难得拉出来放到中央，四个人一人坐一边。沈九星身边就是个高高的置物柜，他看了两眼，问：“要喝酒吗？”
沈九星：“也别想瞒过去，我们会经常回来检查的，屋里烟味特别明显。”
爷爷哼了一声, 没说话。
“哪有哦，你别取笑我。”奶奶摇摇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要是真感情好，年轻时候就不该闹别扭，犟着要离婚。一大把年纪才重新见面，决定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太晚了，惹得人家笑话。”
爷爷瞠目结舌，一页页翻阅。
爷爷愤愤不平地夹了块糖醋里脊。
“这些……你全都自己做出来了？！”
顾妄端着饭碗连连点头。
“考过。”
顾妄身体前倾，覆上他的手背：“所以我考上最好的大学，学数学专业。这个结局挺好，应该没让他失望，就是……”
沈九星忽然拍了拍他，身后奶奶探出窗户，笑眯眯地问：“晚饭想吃什么呀？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奶奶今天实在高兴，光是菜就摆了满满一桌，最后差点没地方放饭碗。
“如果您愿意，这次我一定给您把金牌拿回来。”
上年纪的人就喜欢找这些没头没尾的巧合, 爷爷感觉有点高兴, 把藤椅朝前挪了挪，又听见顾妄道：“看您这面相, 像是个数学家。”
“……”沈九星抽了抽嘴角，抬手敲门，“吃饭了。”
顾妄：“我猜猜啊……香蕉怎么样？”
爷爷一看更不满意：“沈九星那小子，还把我给他的东西送人了？”
顾妄笑笑：“是吗，真巧。”
他声音恢复一贯的张扬恣意，但细看眼眶还是红的，笑着注视爷爷的脸：“所以，您愿不愿意做我的教练？”
顾妄：“抽一根我少做十道数竞题。”
爷爷眉飞色舞：“当年我学数学简直是无师自通，再难的题都能琢磨出来，那叫一个轰动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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