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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就编。”顾妄捉住他的手指仔细试了试，“这么凉？”
雪地是一副鲜活的白色画卷, 一个个小人穿梭其间，踩出纷乱的脚印。
大雪一连下了数日, 积起三尺厚度，覆盖在六中校园。红墙绿瓦此刻只剩一片苍茫的白，典雅而古朴。
“哈哈……”对面得意地凑上来。
李江洋也带着人冲锋过来：“包抄他们——”
结果还没得意几秒，两个人影闪过，几团雪球唰唰飞过去，直接糊住他们的脸。
沈九星：“打。”
顾妄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那堵矮墙，悠悠闲闲坐在上面，小流丨氓似的笑着冲他吹口哨。
女生们都愣住了：“我们也要？！”
局势顿时混乱，他们边打边躲，平时被关得久了，玩性一下全部解放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狠。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绕到他颈后，钻进衣领，直接贴在火热的皮肤上。
栏杆外侧没有被高层挡住，积起了长长一条雪花，分隔明显。柯小妍听顾妄讲完题，道了句谢，又忍不住伸手捻起一小撮，冰冰凉凉停在指尖，很快又融化了。
桌子椅子被撞开，一群人呼啦啦往外冲，带着地板都在晃动。
“我看见啦！”他高兴又骄傲地说。
于诚学得心不在焉：“好想打雪仗啊……”
孟乙航颠颠儿地追上去，想不到对面还有埋伏，几个人捏着雪球蹲在视线死角，等他靠近才从围墙后面跳出来。
爷爷反应有些迟缓，顿了下才扭头看过来：“……啊？”
前段时间忙于艺考，又落下了几个新的单元。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自学补天，欠得再多也没关系，一点点慢慢补。
第65章 第 65 章
其它的，也只好交给时间。
“谁把我的雪人鼻子抢走了？！”
窗外飘起今年的第一场雪。
整条走廊上的同学都行动起来，有的还回班喊人：“走，打雪仗去！！”
“……！”
赵可盈依次分完冰棍，又扯着袋子找去操场，把那群打雪仗的一个个拎过来，“吃，不吃不是男人！”
偶尔有野鸟飞过槐树枝, 扑簌簌抖落一地雪花。
高一高二教学楼几乎全空了, 同学们穿着厚厚的校服棉袄你追我赶。
二班几个同学嫌教室里闷, 想到走廊上透透气, 拿着书站成一排。结果透着透着, 手里的书就不香了。
顾妄钻进小卖部，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捏着的东西谁也没想到——两根棒冰。
“什么高三佬。”孟乙航弯腰从地上拢起一捧雪，直接朝对面甩过去，“叫爸爸！”
孟乙航吓了一跳，前胸当场被击中，连忙后退。
沈九星继续低头写物理卷。
赵可盈看一眼都觉得冰。
顾妄回神：“哦，先以P为原点建立坐标系……”
“真热闹啊。”孟乙航趴在走廊栏杆上，努力往下看。
沈九星轻轻握住他的手，体温交缠，最后十指紧扣。
下午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虽然是上课时间, 校园里却欢声笑语不断——
爷爷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他问：“爷爷，您看见了吗？”
“打我这儿什么意思？”
“这是挑衅吧？”于诚捂着头，语气激昂，“敢挑衅我们高三二班？！”
话音未落，一团雪球自下而上飞来，砸在栏杆外侧，溅起的雪花淋了他满脸。
沈九星又望向远处的战局，远远看见孟乙航被李江洋追着打，他一边透气一边笑：“玩疯了吧。”
沈九星也玩得投入，唇角一直勾着，长袖外套向上撩起，松松垮垮堆在肘部。
“手滑。”
扯掉包装袋，棒冰表面结了一层白白的霜，寒气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分不出是哪边更冷。沈九星舔了一口，舌尖又甜又凉、像是被针尖密密地扎过。
“？？？”
沈九星招了招手：“下来。”
孟乙航左手边站着顾妄，右手边站着沈九星，顿时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小孩：“得瑟啊，你们再得瑟啊？”
顾妄在他额间探了下，果然热烘烘的。
“我去，高三佬？！”
顾妄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为他重复，胸口曾经错过的旧照片被捂得发热，淡淡泛黄，他声音带了点细微的沙哑。
在她身边，赵可盈和另一个女生扒拉来一堆积雪，揉成小球，用铅笔芯当眼睛，做了个迷你版小雪人。
沈九星垂眸看了一眼，又抬起头。
楼下两个高二学生嘻嘻哈哈笑起来，抬手冲他们比了个爱心，又推搡着逃远了。
他牵着沈九星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踱到小卖部。二班女生正好在附近堆雪人，瞥见他们，赵可盈大声打招呼：“不是吧你俩，打雪仗打累了来补充能量啊？”
沈九星“嗯”了一声，指尖忽然勾住他胸前的校服拉链，轻轻把人拉过来，白茫茫的热气呼在颈侧。他发梢和睫毛落了雪花，贴得近了，还能看见粒粒分明的晶体表面。
“这么主动？”
下一秒，一只雪球落在他腰窝。
“我草，谁！”
顾妄一个激灵，嘶地抽气，沈九星抽手退开，眼里盛着得逞的坏笑，在大雪里亮晶晶的。
“爷爷您看。”顾妄把东西交到爷爷手里，握着他的手背拿稳，“这是我考的奖状。”
沙包大的雪球在空中胡乱飞舞, 直到击中某人后背，无数颗粒便四散炸开，干干的也不粘连，像一朵纯白的烟花。女生们挤在校门口, 齐心协力堆起两个巨大的雪人。
孟乙航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凄凉：“同志们——此情此景, 你们在想什么？”
几个高二的根本不是对手，见形势不妙，抱着头往远处跑。
李江洋当场摔了本子，挽起长袖，像一个信号，瞬间释放出无数颗压抑着的蠢蠢欲动的心。
沈九星站在一边，看着赵可盈从一开始的拒绝，顾妄三言两语激了几句，最后她撸起袖子冲进店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拎了一大只塑料袋。
教学楼下正是战场。
他刚扔了好几个雪球，慢慢地才退出战场，走到墙边休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拐着弯儿的口哨。
一路追赶到操场，放学铃响了，没人有结束的念头。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反正也看不清脸，逮着人就砸，砸一个赚一个。
“见者有份。”
力度轻飘飘的，明显没认真打，就这么若有似无地擦了一下，雪花就散开了，顺着腰臀往下滚，消融后留下几道淡淡的水痕。
顾妄：“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柯小妍捧着作业本，感激地看了沈九星一眼——顾妄出院之后就成了班里的数学顾问，他实力摆在这儿，但就是思路太跳脱，还很容易走神，经常讲着讲着就聊天去了。
顾妄心猿意马，不自觉就抬手搂上去……
于诚：“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和夏天吃的那次不一样，这种爽像是跳出了条条框框，转头一看，身边还是有这么多人陪着，狼狈又跌撞着一起向前走。
看明白后他记录下这个模型，这类重复的题就不会再错。
“不学了，学个鸡毛，先玩爽了再说！”
赵可盈：“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碰到雪当然凉。”沈九星反而把领口敞开一点，透了透气，“身上很热，都出汗了。”
“……”
“别跑！吃我一拳！”
大战被迫暂停，每个人懵逼地拆开包装，初入口的时候差点没把牙冻掉，细品却竟然真的有点爽。
爷爷盯着金色的奖牌看了一会儿，咧嘴笑起来。
和这些人不同, 高三学生没有出去玩的时间，都关在楼里抓紧时间看书学习, 鸦雀无声。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气温骤降，他的心脏出了点问题，心衰又进一步加重了肺部积液。好在医院密切监测下发现得很及时，治疗效果还算不错，最起码可以保持意识清醒、没有生命危险。
但这几天他只能暂时躺在床上，不方便下地了。
但他们不敢提醒，只得靠沈九星帮忙盯着。
“偷袭我？”顾妄不由分说把他拉回来。
高一高二正在对打，各个年级校服有一道条纹的颜色差异，此刻就成了敌我标志之分。没想到打得火热，猝不及防有几团雪球从另一个方向砸过来。
“没什么意思，手滑。”
“奖状，数竞的奖状。还有奖牌，我是第一名，全国第一名。”
“想不想更疯一点？”顾妄说。
顾妄：“必须打。”
一道磁场题卡了半天，他眉心渐渐拧起，最后在题号前做了个标记，直接去翻答案。
全国金牌和烫金红字的一等奖奖状刚刚下发，还没在手里捂热，顾妄马不停蹄地带到病房。
顾妄就这么翻身跳下来，径直走到他面前。
顾妄闭了闭眼。
“来来来，”她哗地打开袋口，“一人一根！”
“我去你疯啦，弄这么大的雪球？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打人不打脸……”
“别思乡了。”沈九星戳了下他的肩膀, “好好讲题。”
“我们像需要补充能量的人吗。”
“盈姐，敢不敢来一根？”顾妄冲她举了举冰棍，“冬天吃才算本事。”
] “编，就编。”顾妄捉住他的手指仔细试了试，“这么凉？”
雪地是一副鲜活的白色画卷, 一个个小人穿梭其间，踩出纷乱的脚印。
大雪一连下了数日, 积起三尺厚度，覆盖在六中校园。红墙绿瓦此刻只剩一片苍茫的白，典雅而古朴。
“哈哈……”对面得意地凑上来。
李江洋也带着人冲锋过来：“包抄他们——”
结果还没得意几秒，两个人影闪过，几团雪球唰唰飞过去，直接糊住他们的脸。
沈九星：“打。”
顾妄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那堵矮墙，悠悠闲闲坐在上面，小流丨氓似的笑着冲他吹口哨。
女生们都愣住了：“我们也要？！”
局势顿时混乱，他们边打边躲，平时被关得久了，玩性一下全部解放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狠。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绕到他颈后，钻进衣领，直接贴在火热的皮肤上。
栏杆外侧没有被高层挡住，积起了长长一条雪花，分隔明显。柯小妍听顾妄讲完题，道了句谢，又忍不住伸手捻起一小撮，冰冰凉凉停在指尖，很快又融化了。
桌子椅子被撞开，一群人呼啦啦往外冲，带着地板都在晃动。
“我看见啦！”他高兴又骄傲地说。
于诚学得心不在焉：“好想打雪仗啊……”
孟乙航颠颠儿地追上去，想不到对面还有埋伏，几个人捏着雪球蹲在视线死角，等他靠近才从围墙后面跳出来。
爷爷反应有些迟缓，顿了下才扭头看过来：“……啊？”
前段时间忙于艺考，又落下了几个新的单元。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自学补天，欠得再多也没关系，一点点慢慢补。
第65章 第 65 章
其它的，也只好交给时间。
“谁把我的雪人鼻子抢走了？！”
窗外飘起今年的第一场雪。
整条走廊上的同学都行动起来，有的还回班喊人：“走，打雪仗去！！”
“……！”
赵可盈依次分完冰棍，又扯着袋子找去操场，把那群打雪仗的一个个拎过来，“吃，不吃不是男人！”
偶尔有野鸟飞过槐树枝, 扑簌簌抖落一地雪花。
高一高二教学楼几乎全空了, 同学们穿着厚厚的校服棉袄你追我赶。
二班几个同学嫌教室里闷, 想到走廊上透透气, 拿着书站成一排。结果透着透着, 手里的书就不香了。
顾妄钻进小卖部，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捏着的东西谁也没想到——两根棒冰。
“什么高三佬。”孟乙航弯腰从地上拢起一捧雪，直接朝对面甩过去，“叫爸爸！”
孟乙航吓了一跳，前胸当场被击中，连忙后退。
沈九星继续低头写物理卷。
赵可盈看一眼都觉得冰。
顾妄回神：“哦，先以P为原点建立坐标系……”
“真热闹啊。”孟乙航趴在走廊栏杆上，努力往下看。
沈九星轻轻握住他的手，体温交缠，最后十指紧扣。
下午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虽然是上课时间, 校园里却欢声笑语不断——
爷爷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他问：“爷爷，您看见了吗？”
“打我这儿什么意思？”
“这是挑衅吧？”于诚捂着头，语气激昂，“敢挑衅我们高三二班？！”
话音未落，一团雪球自下而上飞来，砸在栏杆外侧，溅起的雪花淋了他满脸。
沈九星又望向远处的战局，远远看见孟乙航被李江洋追着打，他一边透气一边笑：“玩疯了吧。”
沈九星也玩得投入，唇角一直勾着，长袖外套向上撩起，松松垮垮堆在肘部。
“手滑。”
扯掉包装袋，棒冰表面结了一层白白的霜，寒气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分不出是哪边更冷。沈九星舔了一口，舌尖又甜又凉、像是被针尖密密地扎过。
“？？？”
沈九星招了招手：“下来。”
孟乙航左手边站着顾妄，右手边站着沈九星，顿时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小孩：“得瑟啊，你们再得瑟啊？”
顾妄在他额间探了下，果然热烘烘的。
“我去，高三佬？！”
顾妄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为他重复，胸口曾经错过的旧照片被捂得发热，淡淡泛黄，他声音带了点细微的沙哑。
在她身边，赵可盈和另一个女生扒拉来一堆积雪，揉成小球，用铅笔芯当眼睛，做了个迷你版小雪人。
沈九星垂眸看了一眼，又抬起头。
楼下两个高二学生嘻嘻哈哈笑起来，抬手冲他们比了个爱心，又推搡着逃远了。
他牵着沈九星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踱到小卖部。二班女生正好在附近堆雪人，瞥见他们，赵可盈大声打招呼：“不是吧你俩，打雪仗打累了来补充能量啊？”
沈九星“嗯”了一声，指尖忽然勾住他胸前的校服拉链，轻轻把人拉过来，白茫茫的热气呼在颈侧。他发梢和睫毛落了雪花，贴得近了，还能看见粒粒分明的晶体表面。
“这么主动？”
下一秒，一只雪球落在他腰窝。
“我草，谁！”
顾妄一个激灵，嘶地抽气，沈九星抽手退开，眼里盛着得逞的坏笑，在大雪里亮晶晶的。
“爷爷您看。”顾妄把东西交到爷爷手里，握着他的手背拿稳，“这是我考的奖状。”
沙包大的雪球在空中胡乱飞舞, 直到击中某人后背，无数颗粒便四散炸开，干干的也不粘连，像一朵纯白的烟花。女生们挤在校门口, 齐心协力堆起两个巨大的雪人。
孟乙航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凄凉：“同志们——此情此景, 你们在想什么？”
几个高二的根本不是对手，见形势不妙，抱着头往远处跑。
李江洋当场摔了本子，挽起长袖，像一个信号，瞬间释放出无数颗压抑着的蠢蠢欲动的心。
沈九星站在一边，看着赵可盈从一开始的拒绝，顾妄三言两语激了几句，最后她撸起袖子冲进店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拎了一大只塑料袋。
教学楼下正是战场。
他刚扔了好几个雪球，慢慢地才退出战场，走到墙边休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拐着弯儿的口哨。
一路追赶到操场，放学铃响了，没人有结束的念头。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反正也看不清脸，逮着人就砸，砸一个赚一个。
“见者有份。”
力度轻飘飘的，明显没认真打，就这么若有似无地擦了一下，雪花就散开了，顺着腰臀往下滚，消融后留下几道淡淡的水痕。
顾妄：“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柯小妍捧着作业本，感激地看了沈九星一眼——顾妄出院之后就成了班里的数学顾问，他实力摆在这儿，但就是思路太跳脱，还很容易走神，经常讲着讲着就聊天去了。
顾妄心猿意马，不自觉就抬手搂上去……
于诚：“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和夏天吃的那次不一样，这种爽像是跳出了条条框框，转头一看，身边还是有这么多人陪着，狼狈又跌撞着一起向前走。
看明白后他记录下这个模型，这类重复的题就不会再错。
“不学了，学个鸡毛，先玩爽了再说！”
赵可盈：“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碰到雪当然凉。”沈九星反而把领口敞开一点，透了透气，“身上很热，都出汗了。”
“……”
“别跑！吃我一拳！”
大战被迫暂停，每个人懵逼地拆开包装，初入口的时候差点没把牙冻掉，细品却竟然真的有点爽。
爷爷盯着金色的奖牌看了一会儿，咧嘴笑起来。
和这些人不同, 高三学生没有出去玩的时间，都关在楼里抓紧时间看书学习, 鸦雀无声。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气温骤降，他的心脏出了点问题，心衰又进一步加重了肺部积液。好在医院密切监测下发现得很及时，治疗效果还算不错，最起码可以保持意识清醒、没有生命危险。
但这几天他只能暂时躺在床上，不方便下地了。
但他们不敢提醒，只得靠沈九星帮忙盯着。
“偷袭我？”顾妄不由分说把他拉回来。
高一高二正在对打，各个年级校服有一道条纹的颜色差异，此刻就成了敌我标志之分。没想到打得火热，猝不及防有几团雪球从另一个方向砸过来。
“没什么意思，手滑。”
“奖状，数竞的奖状。还有奖牌，我是第一名，全国第一名。”
“想不想更疯一点？”顾妄说。
顾妄：“必须打。”
一道磁场题卡了半天，他眉心渐渐拧起，最后在题号前做了个标记，直接去翻答案。
全国金牌和烫金红字的一等奖奖状刚刚下发，还没在手里捂热，顾妄马不停蹄地带到病房。
顾妄就这么翻身跳下来，径直走到他面前。
顾妄闭了闭眼。
“来来来，”她哗地打开袋口，“一人一根！”
“我去你疯啦，弄这么大的雪球？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打人不打脸……”
“别思乡了。”沈九星戳了下他的肩膀, “好好讲题。”
“我们像需要补充能量的人吗。”
“盈姐，敢不敢来一根？”顾妄冲她举了举冰棍，“冬天吃才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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