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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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乙航，“你就说去不去吧！”
大叔：“你们呢，都是查资料的吧？”
*
于诚：“那不一样，重要的不是汽水，而是男人的尊严。妄哥，难道你能放得下男人的尊严吗？”
“操。”顾妄停下脚步，满脸嫌弃。
越往下走，烟味就越重，还有敲键盘点鼠标的啪啪声，混杂着乱七八糟的叫骂。灯光也逐渐亮起，最后豁然开朗，可能是因为‘枪战之王’比赛，网吧里人特别多，每张桌前都坐着头戴耳机、身穿校服的中二少年。
黄毛凑到他身边，“哥，要不要干他们。”
春游结束，保持接触的任务也顺利完成，生活逐渐回到正轨。
“我能说不去吗？”
他面不改色，“那今天开始不抽了，戒了。”
懒得搭理那帮人，他嫌烦。
张驰扬着下巴，摘下耳机，咣当砸在电脑桌上。
虽然这个‘正轨’也不多正，就是吃饭睡觉上课摸鱼。顾妄把身份贯彻到底，下午趴桌上睡了一觉，醒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六中差生多，但最出名的混子就那么几个。顾妄出名是因为帅，张驰出名则是因为他素质极差，一贯横行霸道，脾气暴躁，人人看见都要绕道走。
顾妄：“聚是一坨屎，散是两坨屎。”
“对对，都是学习需要。”
张驰眯起眼，盯着顾妄的背影，半晌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随便问问。”
“……”
顾妄挑眉，慢慢咀嚼这两个字
孟乙航、于诚：“……”
“好吧，那我结束了就回来。”顾妄说完，又没头没尾地问，“你喜欢喝什么，可乐，雪碧？还是芬达？”
“你自己心里检讨！”江志峰没好气道，“写上瘾啦？写了又不反省，敷衍老师有什么用。”
同桌的几个人也纷纷起身，头发五颜六色，像一锅大杂烩，凳子腿在地上划过去，发出尖锐刺耳的拉锯声。
“以为什么？”
小小一网吧，竟然搞出这么缜密的规章制度。
顾妄：“我不抽烟。”
“可乐。干嘛？”
孟乙航：“这可是一年一度的联赛，校门口那家网吧还搞活动，限时今天下午，全店排名最高的可以拿奖励。”
不远处，张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谈天说地，嘴角的冷笑渐渐凝固。
“……总之今天这件事，你要好好检讨。”江志峰说。
沈九星想了想，道：“喂猫。”
屏幕上游戏界面花里胡哨，类似吃鸡，人物揣着枪在实景地图里穿梭。过了几秒，中间弹出一句广告——‘枪战之王，等你来挑战’！
沈九星：“都湿透了，还滴水，你自己不难受？”
“哎，这个可以。”孟乙航说，“沈哥你来的话我们正好能凑上一队，就怕你不爱玩这些，你说呢？”
然后就听顾妄开口：“这是谁啊？长得这么难看。”
训了半天，语气里总算带了点即将结束的意味。
“没什么。”顾妄摘下毛巾拧干，潇洒地重新搭在肩上，“走，再逛会儿。”
据孟乙航形容，这网吧祖上也曾阔气过，毕竟是六中学子们的精神寄托，生意很是火爆。只可惜近几年严打，学校附近不让开设黑网吧，所以店面一缩再缩，到现在地上部分已经只剩一扇铁门了。
孟乙航一脸‘我就知道你果然没把我放在心上’的表情，朝窗外张望了下，偷偷亮出抽屉里的手机。
铁门边坐着个赤膊大叔，看见他们来了，屁股都没动一下，窝在椅子里招呼：“喂，干什么来的？”
他看着顾妄沉默两秒，伸出一根食指，贴着他脖颈后的衣领伸进去，然后向外勾。
顾妄在旁边看完全程：“……”
游戏界面里，孟乙航的人物应声倒地，被藏在树后的狙击手收了人头。
“你不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讲话比较直接，戳到你痛处了。”顾妄表现得非常有礼貌，认认真真重复，“你是哪位？”
顾妄推脱几次，发现实在拒绝不了，转头去拉垫背的一起走，“九星，你也去吧？”
顾妄想了想：“珍爱生命？”
张驰身后的黄毛忍不了了：“你少在这装蒜！”
“这样啊……”顾妄摸了摸下巴，意识到这是原著顾妄和他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事？”顾妄立刻追问。
于诚还以为他烟瘾犯了：“忍一忍，网吧里就有卖的。”
最重要的是还禁烟，跟现在这个破地方天差地别。
背后衣服也湿了一大片，幸好是白色的，看不太出来。
孟乙航扯了扯顾妄的袖子，低声说：“高二七班的那帮混混啊，领头那个张驰，家里贼有背景——就是他招惹的沈哥，校领导都拿他没办法。”
那个方向有不少六中学生，都长得大差不差，有几个头发黄黄绿绿比较显眼的，顾妄感觉丑得有点眼熟，但也没什么印象。
顾妄被勒着后颈，嘴皮子不太利索，“快快快松开我……好多人看着呢。”
铁门左侧挂了块泡沫板，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学习圣地，闲人免进’。
顾妄没想到出来春游还能捡回一篇检讨，幸好他生产得非常熟练，并不担心，“行，几千字？”
大庭广众之下占他便宜？
但现在对方这个态度，摆明了是要挑事。
“看谁呢，有认识的人？”
“免费汽水一瓶。”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呵。”
“什么奖励？”
开玩笑，他们妄哥那排场多牛逼，私下里烟酒都来的，从来就没怕过谁！
“……”顾妄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看屏幕，“加油，还有，你快死了。”
顾妄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别忘什么？”
大叔“嗯”了声，颇为满意地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顾妄往后一摸，确实摸到一掌心的水。因为头发没擦干，用毛巾垫着，但江志峰拖了太久，毛巾洇湿，他习惯了没察觉。
上次顾妄拎着袋包子，在大街上羞辱他们，这笔账他还念念不忘，今天大哥在场，他气势暴增。
他那个发小葛昊有喂流浪猫的习惯，之前邀请他一起去，顺便聊聊期中考成绩。沈九星其实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总觉得会露馅，但对方喊了他好几次，被拒绝多了有些失落，沈九星就同意了。
怎么不知道避人的！
“清楚清楚，闪灯三下为暗号，立刻把电脑桌面改成网课。”
孟乙航进了网吧，就像鱼儿回归大海，很快找到空位，拉着顾妄一起过去。
顾妄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个环境。其实他没多喜欢打游戏，以前在现实世界也就偶尔去去网吧，而且他们学校旁边的网吧非常正规，整洁又优雅，远看像个咖啡厅。
“很奇怪吗？”顾妄问，“你们见过我抽烟？”
“哎呀，我这不是没好好打吗。”孟乙航收起手机，扭过胖胖的身子，双眼放光，“手机和电脑又不一样，到时候进了网吧，你、我、大诚，再拉个路人，咱们开个四排赛，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聚是那什么，散是那什么……”
湿透了？
“……这游戏是非打不可吗。”顾妄动作慢腾腾的，很不情愿，“要不这样，咱们直接回去，我自掏腰包给你们买汽水喝，一人一瓶。”
“不行，一个月前你就答应了，哥几个早就摩拳擦掌，就等今天。”
他跟着往里走，黑洞洞的楼梯通向地下，还没走几步，刺鼻的二手烟味远远就飘了过来，烟熏火燎。
孟乙航心生烦意，就想打个游戏而已，这群人发什么疯？他和于诚互换了个眼色，心里盘算着要不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算了。
“呸，晦气。”另一个男生说，“那个顾妄，他哥做生意做得大，连带着他这么嚣张，敢跟驰哥您作对。”
“道上的规矩清不清楚？”
于诚和孟乙航异口同声：“见过啊！”
“放得下，真男人就是拿得起放得下。”顾妄说。
平时他们和张驰井水不犯河水，鲜少有正面冲突，因为两家都有钱，多多少少还顾着点面子，出点什么事大家都不好收场。
网吧的位置很偏僻，坐落于六中后门对应的那条小破街上，同时又是整条街里最破的那个。
笑得很响，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也能听见，明显是故意的。
*
顾妄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就见沈九星的目光望向不远处，似乎定格在某个人身上。
“我草。”顾妄浑身僵住，“你干嘛？摸哪呢？”
孟乙航：“查学习资料。”
最后一节课，人心涣散，趁着物理老师出门接电话，孟乙航悄悄转身，“妄哥，等下放学别忘了。”
沈九星：“不去，下午有事。”
“没谁。”沈九星收回视线。
黄毛冷笑：“招惹？会不会说话？能被我们大哥看上是沈九星的福气，不识好歹！”
“为啥？”
顾妄：“是，您说得对，保证认真反省。”
江志峰脸色稍有缓和，“行了，玩儿去吧，人沈九星等你半天了。”
孟乙航皱眉看去：“……张驰？”
张驰当场恼了：“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 “……”孟乙航，“你就说去不去吧！”
大叔：“你们呢，都是查资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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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诚：“那不一样，重要的不是汽水，而是男人的尊严。妄哥，难道你能放得下男人的尊严吗？”
“操。”顾妄停下脚步，满脸嫌弃。
越往下走，烟味就越重，还有敲键盘点鼠标的啪啪声，混杂着乱七八糟的叫骂。灯光也逐渐亮起，最后豁然开朗，可能是因为‘枪战之王’比赛，网吧里人特别多，每张桌前都坐着头戴耳机、身穿校服的中二少年。
黄毛凑到他身边，“哥，要不要干他们。”
春游结束，保持接触的任务也顺利完成，生活逐渐回到正轨。
“我能说不去吗？”
他面不改色，“那今天开始不抽了，戒了。”
懒得搭理那帮人，他嫌烦。
张驰扬着下巴，摘下耳机，咣当砸在电脑桌上。
虽然这个‘正轨’也不多正，就是吃饭睡觉上课摸鱼。顾妄把身份贯彻到底，下午趴桌上睡了一觉，醒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六中差生多，但最出名的混子就那么几个。顾妄出名是因为帅，张驰出名则是因为他素质极差，一贯横行霸道，脾气暴躁，人人看见都要绕道走。
顾妄：“聚是一坨屎，散是两坨屎。”
“对对，都是学习需要。”
张驰眯起眼，盯着顾妄的背影，半晌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随便问问。”
“……”
顾妄挑眉，慢慢咀嚼这两个字
孟乙航、于诚：“……”
“好吧，那我结束了就回来。”顾妄说完，又没头没尾地问，“你喜欢喝什么，可乐，雪碧？还是芬达？”
“你自己心里检讨！”江志峰没好气道，“写上瘾啦？写了又不反省，敷衍老师有什么用。”
同桌的几个人也纷纷起身，头发五颜六色，像一锅大杂烩，凳子腿在地上划过去，发出尖锐刺耳的拉锯声。
“以为什么？”
小小一网吧，竟然搞出这么缜密的规章制度。
顾妄：“我不抽烟。”
“可乐。干嘛？”
孟乙航：“这可是一年一度的联赛，校门口那家网吧还搞活动，限时今天下午，全店排名最高的可以拿奖励。”
不远处，张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谈天说地，嘴角的冷笑渐渐凝固。
“……总之今天这件事，你要好好检讨。”江志峰说。
沈九星想了想，道：“喂猫。”
屏幕上游戏界面花里胡哨，类似吃鸡，人物揣着枪在实景地图里穿梭。过了几秒，中间弹出一句广告——‘枪战之王，等你来挑战’！
沈九星：“都湿透了，还滴水，你自己不难受？”
“哎，这个可以。”孟乙航说，“沈哥你来的话我们正好能凑上一队，就怕你不爱玩这些，你说呢？”
然后就听顾妄开口：“这是谁啊？长得这么难看。”
训了半天，语气里总算带了点即将结束的意味。
“没什么。”顾妄摘下毛巾拧干，潇洒地重新搭在肩上，“走，再逛会儿。”
据孟乙航形容，这网吧祖上也曾阔气过，毕竟是六中学子们的精神寄托，生意很是火爆。只可惜近几年严打，学校附近不让开设黑网吧，所以店面一缩再缩，到现在地上部分已经只剩一扇铁门了。
孟乙航一脸‘我就知道你果然没把我放在心上’的表情，朝窗外张望了下，偷偷亮出抽屉里的手机。
铁门边坐着个赤膊大叔，看见他们来了，屁股都没动一下，窝在椅子里招呼：“喂，干什么来的？”
他看着顾妄沉默两秒，伸出一根食指，贴着他脖颈后的衣领伸进去，然后向外勾。
顾妄在旁边看完全程：“……”
游戏界面里，孟乙航的人物应声倒地，被藏在树后的狙击手收了人头。
“你不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讲话比较直接，戳到你痛处了。”顾妄表现得非常有礼貌，认认真真重复，“你是哪位？”
顾妄推脱几次，发现实在拒绝不了，转头去拉垫背的一起走，“九星，你也去吧？”
顾妄想了想：“珍爱生命？”
张驰身后的黄毛忍不了了：“你少在这装蒜！”
“这样啊……”顾妄摸了摸下巴，意识到这是原著顾妄和他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事？”顾妄立刻追问。
于诚还以为他烟瘾犯了：“忍一忍，网吧里就有卖的。”
最重要的是还禁烟，跟现在这个破地方天差地别。
背后衣服也湿了一大片，幸好是白色的，看不太出来。
孟乙航扯了扯顾妄的袖子，低声说：“高二七班的那帮混混啊，领头那个张驰，家里贼有背景——就是他招惹的沈哥，校领导都拿他没办法。”
那个方向有不少六中学生，都长得大差不差，有几个头发黄黄绿绿比较显眼的，顾妄感觉丑得有点眼熟，但也没什么印象。
顾妄被勒着后颈，嘴皮子不太利索，“快快快松开我……好多人看着呢。”
铁门左侧挂了块泡沫板，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学习圣地，闲人免进’。
顾妄没想到出来春游还能捡回一篇检讨，幸好他生产得非常熟练，并不担心，“行，几千字？”
大庭广众之下占他便宜？
但现在对方这个态度，摆明了是要挑事。
“看谁呢，有认识的人？”
“免费汽水一瓶。”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呵。”
“什么奖励？”
开玩笑，他们妄哥那排场多牛逼，私下里烟酒都来的，从来就没怕过谁！
“……”顾妄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看屏幕，“加油，还有，你快死了。”
顾妄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别忘什么？”
大叔“嗯”了声，颇为满意地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顾妄往后一摸，确实摸到一掌心的水。因为头发没擦干，用毛巾垫着，但江志峰拖了太久，毛巾洇湿，他习惯了没察觉。
上次顾妄拎着袋包子，在大街上羞辱他们，这笔账他还念念不忘，今天大哥在场，他气势暴增。
他那个发小葛昊有喂流浪猫的习惯，之前邀请他一起去，顺便聊聊期中考成绩。沈九星其实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总觉得会露馅，但对方喊了他好几次，被拒绝多了有些失落，沈九星就同意了。
怎么不知道避人的！
“清楚清楚，闪灯三下为暗号，立刻把电脑桌面改成网课。”
孟乙航进了网吧，就像鱼儿回归大海，很快找到空位，拉着顾妄一起过去。
顾妄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个环境。其实他没多喜欢打游戏，以前在现实世界也就偶尔去去网吧，而且他们学校旁边的网吧非常正规，整洁又优雅，远看像个咖啡厅。
“很奇怪吗？”顾妄问，“你们见过我抽烟？”
“哎呀，我这不是没好好打吗。”孟乙航收起手机，扭过胖胖的身子，双眼放光，“手机和电脑又不一样，到时候进了网吧，你、我、大诚，再拉个路人，咱们开个四排赛，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聚是那什么，散是那什么……”
湿透了？
“……这游戏是非打不可吗。”顾妄动作慢腾腾的，很不情愿，“要不这样，咱们直接回去，我自掏腰包给你们买汽水喝，一人一瓶。”
“不行，一个月前你就答应了，哥几个早就摩拳擦掌，就等今天。”
他跟着往里走，黑洞洞的楼梯通向地下，还没走几步，刺鼻的二手烟味远远就飘了过来，烟熏火燎。
孟乙航心生烦意，就想打个游戏而已，这群人发什么疯？他和于诚互换了个眼色，心里盘算着要不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算了。
“呸，晦气。”另一个男生说，“那个顾妄，他哥做生意做得大，连带着他这么嚣张，敢跟驰哥您作对。”
“道上的规矩清不清楚？”
于诚和孟乙航异口同声：“见过啊！”
“放得下，真男人就是拿得起放得下。”顾妄说。
平时他们和张驰井水不犯河水，鲜少有正面冲突，因为两家都有钱，多多少少还顾着点面子，出点什么事大家都不好收场。
网吧的位置很偏僻，坐落于六中后门对应的那条小破街上，同时又是整条街里最破的那个。
笑得很响，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也能听见，明显是故意的。
*
顾妄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就见沈九星的目光望向不远处，似乎定格在某个人身上。
“我草。”顾妄浑身僵住，“你干嘛？摸哪呢？”
孟乙航：“查学习资料。”
最后一节课，人心涣散，趁着物理老师出门接电话，孟乙航悄悄转身，“妄哥，等下放学别忘了。”
沈九星：“不去，下午有事。”
“没谁。”沈九星收回视线。
黄毛冷笑：“招惹？会不会说话？能被我们大哥看上是沈九星的福气，不识好歹！”
“为啥？”
顾妄：“是，您说得对，保证认真反省。”
江志峰脸色稍有缓和，“行了，玩儿去吧，人沈九星等你半天了。”
孟乙航皱眉看去：“……张驰？”
张驰当场恼了：“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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