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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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师尊……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不该十年不去见她，我不该对她不管不问，她是修明心道的人，她不该这般做的……”

    很可爱，意气风发，像个小太阳一样暖乎乎的。

    燕山青呢喃：“她是小五啊……”

错了，身为大师兄，无论虞知聆怎么对他，他都不该放弃她。

    “师尊，我明白了。”

    会撒娇、会装乖、满不正经但又很听话的虞小五。

    十年前她性子大变，闭门不出，不再护佑中州，不再亲近他们所有人，他们便也不去贴她的冷脸，同门师兄妹竟然越来越疏远。

    自拂春仙尊死后，虞知聆接过亡师所托，继任濯玉仙尊，性子虽不似小时候那般顽皮，多了许多的沉稳，但行事依旧光明磊落，将中州治理井井有条，是中州的主心骨。

    这些年她的道心到底歪到何种地步了？

    本以为虞知聆十年前性子大变，只是单纯疏远所有人，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对自己亲手救下的徒弟出手，手法如此歹毒。

    濯玉修明心道，道心需坚定向善，她如今能做出这种混账事，若道心受损，轻则修为大跌，重则被天道察觉，渡劫身死。

    相无雪低声说道：“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不也没发现她的道心有碍吗？”

    燕山青松开手，缓缓抬眸与相无雪对视。

    虞知聆从小最亲近的就是燕山青，这个大师兄比底下的四个师弟和师妹大上许多岁，格外护短，也格外照顾几个师弟师妹。

    “我现在就去找小五。”

    燕山青跪倒在地，高大的颖山宗掌门跪在自己的亡师墓前，向早已逝去的拂春仙尊赔罪。

    相无雪擦去眼泪，而燕山青一直在哭。

    相无雪坚定道：“她是我们的小五，我们是她的师兄师姐，就有保护她、为她兜底的责任，大师兄，小五需要我们。”

    相无雪别过头长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晶莹。

    相无雪闭上眼长叹。

    他都应该陪在她身边。

    燕山青沉默了许久，才晃晃悠悠撑着身子站起来，看了眼亡师的墓碑。

    他在燕山青面前单膝蹲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可是大师兄，小五又变了……现在的小五，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许多年前拂春仙尊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虞知聆回来，将不足半岁的孩子塞进已经长大成人的燕山青四人手中，拂春事务繁忙，四个尚未成家的人轮流担任照顾一个半大孩子的职责，磕磕绊绊竟也将她拉扯到这般大，甚至还成了中州第一。

    燕山青还在哭:“老三……我真的错了啊……”

    相无雪道：“她……她是小五啊……”

    猜到虞知聆可能给墨烛下了噬心蛊的时候，两人无异于晴天霹雳，险些站不稳。

    燕山青抖着手捂住眼睛，声音哽咽：“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没照顾好她啊……”

    他太过自责，也太过气恼，骂了虞知聆后又后悔。

    相无雪声音在抖，一字一句道：“现在的小五，不像师尊死后继任的濯玉仙尊，也不像过去那十年里对我们疏远冷漠的虞知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