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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艹

    他听见男人在喊他。

    他走到会场角落的休息区，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慢慢编辑着消息，把傅启忱瞒着的事情一股脑的发到了许陌手机上。

    偶尔有几个人侧过头去小声的议论着，也许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可却没有任何动作。

    傅启忱把已经昏过去的许陌放到一边，转身掐着赵无笙的脖子就将人抵在了墙上，“我说过，再让我发现你对许陌有什么歪心思，我就送你进去吃牢饭。看起来你好像没有放在心上。”

    “陌陌……好不好？”

    他从来不会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

    “陌陌。”

    ……

    赵无笙呼吸渐渐困难，他明明张着嘴，可除了发出一个简单地气声之外，却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酸涩的感觉沿着鼻腔蔓延上来，快要将人溺死的绝望从眼底流出。

    “不好……”

    早知道，就不赶傅启忱走了。

    许陌听不清傅启忱在问什么，只能感觉到他将手按在自己的手腕上，似乎是想要阻止自己再继续将剩下的扣子解开。

    傅启忱进到楼梯间之后，转身将防火门关上。

    什么好不好？

    而他就像是被沉在无声的海底，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

    甚至最后那条消息，他还来不及打完就发了出来。

    身体里依旧还是像有火在烧似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昏暗的光线照得他脸上的表情越发骇人起来。

    所有人都端着酒杯，冷眼旁观的沉默着。

    傅启忱抱着许陌横穿过整个会场，在路过赵家那两个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找的保镖时，还“好心”的告诉了他们赵无笙现在的位置。

    他知道许曦是故意的，也知道许曦嘴里没有几句实话又想要恶心他，更知道照片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做不得真。

    本来因为被许陌当众内涵而低落下来的心情再次晴朗起来。

    他太知道许陌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这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站出来拦住他的。

    “赵无笙，我让赵老爷子警告过你吧？”

    他抓着赵无笙的脑袋，往墙上狠撞了一下，然后转身将许陌抱起来就走。

    可几乎就在下一刻，沉重的防火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出奇的委屈，酸涩的感觉蔓延上来，像是要将他吞没。

    赵无笙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看着冲他走过来的男人，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傅启忱从会场出来，拿着身份证在酒店开了房间。

    许陌推拒着赵无笙的接触，才说了几句话呼吸便急促起来，手上更没什么力气。

    他后退了几步，戏谑的盯着剧烈咳嗽的赵无笙，那副玩味的样子就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猛兽。

    说话的时候，傅启忱掐着赵无笙脖子的手一点点用力，眼神却自始至终都落在赵无笙的脸上，看着人脸色因为缺氧而逐渐涨红，呼吸急促，嘴唇发紫。

    他求救似的看向周围的人，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出言阻止。

    而许曦等了半天都没有回信，只以为是他已经得手，实在顾不上回消息而已。

    听到有人搂着自己开口说话，许陌起初以为是傅启忱，直到秘密糊糊的抬头去看，才发现不对。

    他吸吸鼻子，只是眨眨眼，含在眼眶里的泪珠便顺着眼睫滚了下来。

    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傅启忱任由赵无笙折腾，只是在他打算开溜的前一秒，精准无误的把人拽过来，掼到墙上，抬起拳头一下、一下的往他脑袋上砸。

    或者说，是他不忍心。

    许陌心里更加慌张起来。

    也不能被带走。

    许陌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可

    只是还没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傅启忱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赵无笙的脑袋破了很大一个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

    好不好？

    他更清楚，许陌对于婚姻，对于没有感情的性会感到无助和害怕。

    “你、不是……傅、傅启忱……你别、碰我。”

    “陌陌，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此时的赵无笙，早就已经昏倒在了楼梯间，哪里还会给他回复消息。

    可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他只凭借着本能做事，比如黏在傅启忱身上，再靠着专业本能将人身上的西服扯掉，顺着领口把领带扯松，在将扣子一颗、一颗的……

    傅启忱在看到许陌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时，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

    会场上面就是酒店房间。

    第二天早上，许陌从酒店的床上醒过来。

    电量告急的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许陌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装着手机的西裤被随意的丢在床头。

    傅启忱偏过头去看了许陌一眼，当即便不打算和赵无笙再做纠缠。

    显然，昨晚的战况激烈。

    许陌不自觉地吸吸鼻子，又喊了傅启忱一声。

    不过几下，赵无笙就狼狈得哀嚎起来。

    他听到赵无笙说他是在做无用功。

    与此同时，许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发消息给赵无笙，问他有没有得手。

    许陌身体难受的厉害，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耳边一阵阵的传来嗡鸣。

    “傅、傅启忱……”

    傅启忱眸色深沉，不过几个呼吸便反客为主，抱着怀里的急/色//鬼往床上倒去。

    跟着一起发过去的，还有前几天他雇人从咖啡店外面拍摄到的错位亲密照。

    所以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克制着将已经黏在他身上的人撕下来，一边用冰镇的矿泉水给他降温，一边哄小孩似的哄他。

    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碾压过，从脖子以下几乎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彼时，许陌正狼狈的靠在墙上，面色泛着潮//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身体被赵无笙拽着往里拉，许陌感觉到自己握着扶手的手在一点点的往下滑。

    他折腾了很久才将手机从裤子里拿出来，一打开屏幕就看到了许曦昨晚发给他的消息。

    可就在这时，傅启忱却突然松开了手。

    会场里的灯光顺着敞开的门照进昏暗的楼梯间。

    “咳，陌陌，”赵无笙干咳了两声，装出副亲昵的样子走过去，抬手将许陌搂到怀里，“陌陌你怎么在这儿？该回家了。”

    此时此刻，似乎再说什么都成为了扫兴的败笔。

    然后是一阵沉重的推门声。

    傅启忱站在光亮里，恍惚间像极了神明。

    他看着处于暴怒之下的傅启忱，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死了。

    他不要被带走。

    他将许陌放在酒店的床上，犹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许陌悄悄瞥了一眼傅启忱身上的肌肉，回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片段，脸色的热度越发消散不掉了。

    傅启忱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许陌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可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人群熙攘的酒会上，明明是连同性恋婚姻法案都已经通过了的现代社会，为什么还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粗鲁将挡在他前面的所有人推开，顾不上什么礼仪或者是体面，满脑子都是许陌。

    除了许曦和赵无笙已经对他下了手，傅启忱再想不到其他任何一种可能性。

    他顺着第一条往下看，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在看到最后那张照片的时候，许陌简直气得要死。

    傅启忱将手机塞到西裤的口袋里，疯了一样的往许陌说得那个放餐点的吧台处赶。

    他执拗的念叨着傅启忱的名字，差不多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判上了死刑。

    可事实是，赵无笙还是先他一步得了手。

    “傅、傅……”

    万一让他先得手，他几乎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许陌顺着光亮仰头看过去。

    在赵无笙将他往里拽的瞬间，他突然紧紧拽住了防火门的扶手，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头往门上撞。

    许陌脑袋里像是混进去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被放在一旁的许陌这时候却被赵无笙的声音吵得转醒过来。

    似乎是……会场边缘的防火门。

    大概已经麻木了，这会儿他倒是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只觉得额头上有什么东西顺着流淌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被拖到了僻静处。

    一条接着一条，许陌翻了很久才翻到最开始的地方。

    平日里，许陌就算再急，也绝对不会这么一条接着一条连着发的。

    从来不会存在的奇迹，终于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侧头看看身旁，睡在他旁边的傅启忱同样赤//裸//着，结实肌肉带着温热的气息，脖子上还带着乍眼的痕迹。

    然而有那道防火门当着，饶是再大的喊声，会场里的人也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渐渐回笼，羞耻的画面几乎就浮现在眼前，像是要逼着他承认昨晚的在酒店的一切都是他逼着人家做的。

么堂而皇之的将他带走。

    他皱着眉将人扯过来，对着傅启忱的唇就亲了上去。

    傅启忱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许陌却已经没了耐性。

    赵无笙是在吧台不远处的地方发现许陌的。

    那个赵无笙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