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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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纾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很复杂。他早已预料到乔昭回京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乔昭颌首，没在说什么。
太后当然没了动静，因为在最后憋这个大的，若没有乔昭，徐纾言差点都死她手里。
高少监忙回复道：“宫里甚是安稳，太后那边也没了动静，只是您提拔的那几位小官，日子不太好过。总是被针对，所以有些郁郁寡欢。”
良久，他冷哼一声淡淡道：“好好办事，日后你的位置可不止少监。”
自那日以后，二人便在中京城外分别。走时，裴空青告诉了乔昭住址，位于西市的兴道坊。
徐纾言冷笑一声，睁开眼，双眸阴冷。
以前乔序乔昭两兄妹就爱来西市逛，热闹。
天又亮了，徐纾言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面无表情，气势骇人。
不怪乔昭这样惊讶，因为裴空青看着就像那些悬壶济世的名医，他们行走在江湖中，竹杖芒鞋。见过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拯救一个又一个生命。
乔昭摆摆手，悠然道：“不用这么客气，带你来中京只是顺手的事。说到底还是我们需要感谢你，若非有你，那位估计病得更加严重了。”
而非在皇宫里，高高的红墙，犹如四角牢笼。在那里已经不再是单纯治病这样简单，需要治的是人心。
她偶尔无事，便会去裴空青开的医馆，帮帮忙打打下手。
待徐纾言回了府邸第二日清晨，皇帝便让高少监过来传话，让他这几日休息，不用回宫上值。
好笑的是，里面还有许多弹劾徐纾言的折子，说他专横跋扈，宦官当道。徐纾言寥寥看了几眼就打了回去，冷笑一声，在奏折上批注了一句。
乔昭这下觉得有些惊奇了，问道：“你想去宫里当太医？”
裴空青点点头，柳叶细眉弯弯，含笑道：“我到了中京先开一个医馆，给老百姓治治病。顺道温习医书，参加明年春季的太医院举办的选拔考试。”
高少监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忙不迭弯腰，说道：“奴才谨遵掌印教诲！”
“好，乔昭。”裴空青笑着注视着乔昭。
……
西市还如以往一般热闹，人来人往，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可如今乔昭形单影只，一人独行。
“何不以溺自照？”
“那你日后到了中京可有何打算？还继续当郎中吗？”乔昭又问道。
飞鸟尽，良弓藏，
轿子悠悠的就到了宫门外，高少监连忙去将轿帘掀开，扶着徐纾言出来，殷勤周到。
他们都说乔昭是难得的军事奇才，思维敏捷，骁勇善战。能文能武，不可多得。
兴道坊还算人较少的，别的坊间街道两旁都是小贩，卖什么的都有，各式各样。
这确实，中京城内药馆还挺多的，有一家规模甚大，是太医院元正周锦江的长子所开。
徐霁走上前来，温声道：“身子要紧，掌印还是去歇息吧。”
乔昭走进内院，裴空青正在低头看书，见到乔昭来，裴空青忙起身去迎。
乔昭随口道：“路过的时候看见，就买了。给小孩子吃的。”
徐纾言垂着眼睫，有些出身。他想到了五年前乔昭一袭黑衣，蒙着黑巾，夜闯他的府邸。
高少监是一个会来事的，心思细腻，八面玲珑。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吉祥话。即使徐纾言从不搭理他，沉默不言。
裴空青的府邸是一个三进小院，现下开着大门。乔昭走了进去，院里空空荡荡的，家具看着简陋，也没什么人气。
很明显，皇帝忌惮乔愈年，但是他拿乔愈年没办法。只能挟制乔昭，毕竟乔昭资历浅，知道她的人不多。
裴空青知道乔昭指的是徐纾言，她温声道：“举手之劳罢了，且我作为郎中本就为了治病救人。”
…………………………
裴空青微微一笑，柔和道：“多谢乔姑娘好意，我父亲曾在中京有一处宅子，所以不用担心我的住宿。只是我已经几年未曾回去过，还需收拾整洁以后，再宴请乔姑娘上门做客。”
乔昭一踏进这里不禁有物是人非，时光飞逝的恍惚悲凉之感。
“举手之劳而已，你为何总是如此客气。你我同龄，叫我乔昭便好。”乔昭挑了挑眉，说道。
说道裴空青，那日他们一同到了中京城外。与大军汇合之际。裴空青下了马车，与乔昭辞别。她不是军队的人，本就不方便与将士们同受凯旋礼。
“宫里的太医可不好当的。”
裴空青回答道：“已经开业，可能是初来乍到，街坊邻居都认不全，哪里会有病患找上门来。”
这几日夜里他书房的灯笼就没熄过，经常一亮一整夜。第二日太阳升起以后，阳光透过窗柩洒在书房的地板上，徐霁又来将徐纾言房里的灯笼熄了。
徐霁徐淮心疼他，有时候想要劝阻徐纾言，这样熬身子都给熬坏了，每每他们苦口婆心说道，徐纾言总是不耐烦让他们出去，徐霁徐淮又不敢逆着他的脾气，只能闭嘴。
裴空青忍不住笑开，柔声道：“那多谢乔姑娘了。乔姑娘已经帮了我很多，空青实在无以为报。”
徐纾言没管他，转身就走，上了回府的马车。
小姑娘笑着跑过来，软软道：“乔姑娘来啦！是来找我师父的吗？”
她回了中京虽然暂时还没上任，但她毕竟刚回来，前几日一直都在处理各种琐事。虽比不上肃州忙碌，但小事繁杂，耗费时间。
乔昭又看向裴空青拉书的牛车，她的书籍真的很多，用了整整一辆牛车，才堪堪装下裴空青的书。
顺便将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小药童，笑道：“锦芳斋的芙蓉糕，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见她这样说，乔昭虽然内心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人各有志，她也没有过多劝阻。
裴空青颌首，温声道：“我父亲以前便是宫里的太医，我去参加太医院的考试，也算是圆了父亲遗愿。”
军中都说乔昭是天才。可是天才在圣上眼里，不过是一颗挟制各方势力的棋子，无甚稀罕。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的情感是另一回事。他不敢去想，那样一个骄傲的姑娘，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然这样讽刺的结果。
“宫里这几月，可有发生何事。”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徐纾言才低声问道。
乔昭一进去，小药童正在院里扫地，她转身就看见乔昭手里提着继续走进来。
也就是最近得了空，便立即来找裴空青。
小药童欢呼一声，脸上绽开甜笑，接过糕点：“在的！就在内院，我带姑娘去。”
乔昭那会儿年纪还小，但是功夫却不差，徐霁徐淮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她那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机敏狡黠，跟山间的小鹿似的。
“你在中京可有住处？”乔昭望着裴空青问道，她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你俩没有住的地方，可以随我回昌敬候府住一段时间。”
她下巴往徐纾言马车方向示意。若不是有裴空青，以徐纾言当时病得昏迷不清的情况，还真有点难办。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乔昭揉揉小药童的头发，问道：“你师父在府里吗？”
这下是惹到真阎王爷了。
徐纾言
徐纾言坐在轿子里缓缓闭上双眼，双眉微蹙。
徐纾言转身，目光幽深，注视着面前的高少监。
今日乔昭便会来到了西市，西市在北齐是商业较为发达的区域，许多商人住在这一片。做生意的地方，人总是格外的多。
“师父！乔姑娘买的锦芳斋的芙蓉糕！”小药童将油纸包好的糕点递过去。
乔昭脑子一转，想到一个办法：“要不我找木匠给你定做一块门匾，上面提字：妙手回春。这样他人从你门前经过，一瞧便知道你是郎中，久而久之，总会有几个进来寻你治病。”
裴空青这样孤零零一人来开个医馆，刚开始没人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裴空青笑着说道：“来就来，带什么礼物。不需要讲究这些虚礼。”
……………………
乔昭这边空闲，但是徐纾言那边却夜以继日，十分忙碌。
话是这样讲，但是该但他手里的奏折一封也没少，堆积了好几个月的奏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完的。
乔昭甩掉内心的阴郁，脸上扬起笑容，往裴空青的府邸而去。
这半月，大军还未班师回朝，乔昭过了好些休闲日子。
再后来就是五年之后，他去肃州军营里，再次看到乔昭。虎父无犬女这句话用在乔昭身上，再合适不过。他虽然不管军中事 务，但是也从很多人的嘴里听到过乔昭。
连续处理了几天政务，徐纾言才将积攒的折子批完。
乔昭看着裴空青与小药童，一主一仆，到了中京也没个接应，怕她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反正昌敬候府冷清，多一两个人也无事。
按宫里的规矩，一旦入宫做了太医，便不能在外面做郎中接私活。只有等到从宫里退出来以后才能开医馆。
她进来的时候，四下看了看，院里颇为冷清：“你开业了吗，怎么没看见有病患前来。”
那日徐纾言从宫里出来，夜很黑，让皇城显得更加空旷可怖。他从立政殿里出来便一直沉默着，轿子外面高少监在旁边提着灯笼，给徐纾言照明暗路。
因此周锦江虽然不在里面替人看病，但是他太医院院正的名气，依然让许多病人慕名而来。
] 徐纾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很复杂。他早已预料到乔昭回京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乔昭颌首，没在说什么。
太后当然没了动静，因为在最后憋这个大的，若没有乔昭，徐纾言差点都死她手里。
高少监忙回复道：“宫里甚是安稳，太后那边也没了动静，只是您提拔的那几位小官，日子不太好过。总是被针对，所以有些郁郁寡欢。”
良久，他冷哼一声淡淡道：“好好办事，日后你的位置可不止少监。”
自那日以后，二人便在中京城外分别。走时，裴空青告诉了乔昭住址，位于西市的兴道坊。
徐纾言冷笑一声，睁开眼，双眸阴冷。
以前乔序乔昭两兄妹就爱来西市逛，热闹。
天又亮了，徐纾言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面无表情，气势骇人。
不怪乔昭这样惊讶，因为裴空青看着就像那些悬壶济世的名医，他们行走在江湖中，竹杖芒鞋。见过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拯救一个又一个生命。
乔昭摆摆手，悠然道：“不用这么客气，带你来中京只是顺手的事。说到底还是我们需要感谢你，若非有你，那位估计病得更加严重了。”
而非在皇宫里，高高的红墙，犹如四角牢笼。在那里已经不再是单纯治病这样简单，需要治的是人心。
她偶尔无事，便会去裴空青开的医馆，帮帮忙打打下手。
待徐纾言回了府邸第二日清晨，皇帝便让高少监过来传话，让他这几日休息，不用回宫上值。
好笑的是，里面还有许多弹劾徐纾言的折子，说他专横跋扈，宦官当道。徐纾言寥寥看了几眼就打了回去，冷笑一声，在奏折上批注了一句。
乔昭这下觉得有些惊奇了，问道：“你想去宫里当太医？”
裴空青点点头，柳叶细眉弯弯，含笑道：“我到了中京先开一个医馆，给老百姓治治病。顺道温习医书，参加明年春季的太医院举办的选拔考试。”
高少监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忙不迭弯腰，说道：“奴才谨遵掌印教诲！”
“好，乔昭。”裴空青笑着注视着乔昭。
……
西市还如以往一般热闹，人来人往，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可如今乔昭形单影只，一人独行。
“何不以溺自照？”
“那你日后到了中京可有何打算？还继续当郎中吗？”乔昭又问道。
飞鸟尽，良弓藏，
轿子悠悠的就到了宫门外，高少监连忙去将轿帘掀开，扶着徐纾言出来，殷勤周到。
他们都说乔昭是难得的军事奇才，思维敏捷，骁勇善战。能文能武，不可多得。
兴道坊还算人较少的，别的坊间街道两旁都是小贩，卖什么的都有，各式各样。
这确实，中京城内药馆还挺多的，有一家规模甚大，是太医院元正周锦江的长子所开。
徐霁走上前来，温声道：“身子要紧，掌印还是去歇息吧。”
乔昭走进内院，裴空青正在低头看书，见到乔昭来，裴空青忙起身去迎。
乔昭随口道：“路过的时候看见，就买了。给小孩子吃的。”
徐纾言垂着眼睫，有些出身。他想到了五年前乔昭一袭黑衣，蒙着黑巾，夜闯他的府邸。
高少监是一个会来事的，心思细腻，八面玲珑。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吉祥话。即使徐纾言从不搭理他，沉默不言。
裴空青的府邸是一个三进小院，现下开着大门。乔昭走了进去，院里空空荡荡的，家具看着简陋，也没什么人气。
很明显，皇帝忌惮乔愈年，但是他拿乔愈年没办法。只能挟制乔昭，毕竟乔昭资历浅，知道她的人不多。
裴空青知道乔昭指的是徐纾言，她温声道：“举手之劳罢了，且我作为郎中本就为了治病救人。”
…………………………
裴空青微微一笑，柔和道：“多谢乔姑娘好意，我父亲曾在中京有一处宅子，所以不用担心我的住宿。只是我已经几年未曾回去过，还需收拾整洁以后，再宴请乔姑娘上门做客。”
乔昭一踏进这里不禁有物是人非，时光飞逝的恍惚悲凉之感。
“举手之劳而已，你为何总是如此客气。你我同龄，叫我乔昭便好。”乔昭挑了挑眉，说道。
说道裴空青，那日他们一同到了中京城外。与大军汇合之际。裴空青下了马车，与乔昭辞别。她不是军队的人，本就不方便与将士们同受凯旋礼。
“宫里的太医可不好当的。”
裴空青回答道：“已经开业，可能是初来乍到，街坊邻居都认不全，哪里会有病患找上门来。”
这几日夜里他书房的灯笼就没熄过，经常一亮一整夜。第二日太阳升起以后，阳光透过窗柩洒在书房的地板上，徐霁又来将徐纾言房里的灯笼熄了。
徐霁徐淮心疼他，有时候想要劝阻徐纾言，这样熬身子都给熬坏了，每每他们苦口婆心说道，徐纾言总是不耐烦让他们出去，徐霁徐淮又不敢逆着他的脾气，只能闭嘴。
裴空青忍不住笑开，柔声道：“那多谢乔姑娘了。乔姑娘已经帮了我很多，空青实在无以为报。”
徐纾言没管他，转身就走，上了回府的马车。
小姑娘笑着跑过来，软软道：“乔姑娘来啦！是来找我师父的吗？”
她回了中京虽然暂时还没上任，但她毕竟刚回来，前几日一直都在处理各种琐事。虽比不上肃州忙碌，但小事繁杂，耗费时间。
乔昭又看向裴空青拉书的牛车，她的书籍真的很多，用了整整一辆牛车，才堪堪装下裴空青的书。
顺便将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小药童，笑道：“锦芳斋的芙蓉糕，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见她这样说，乔昭虽然内心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人各有志，她也没有过多劝阻。
裴空青颌首，温声道：“我父亲以前便是宫里的太医，我去参加太医院的考试，也算是圆了父亲遗愿。”
军中都说乔昭是天才。可是天才在圣上眼里，不过是一颗挟制各方势力的棋子，无甚稀罕。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的情感是另一回事。他不敢去想，那样一个骄傲的姑娘，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然这样讽刺的结果。
“宫里这几月，可有发生何事。”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徐纾言才低声问道。
乔昭一进去，小药童正在院里扫地，她转身就看见乔昭手里提着继续走进来。
也就是最近得了空，便立即来找裴空青。
小药童欢呼一声，脸上绽开甜笑，接过糕点：“在的！就在内院，我带姑娘去。”
乔昭那会儿年纪还小，但是功夫却不差，徐霁徐淮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她那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机敏狡黠，跟山间的小鹿似的。
“你在中京可有住处？”乔昭望着裴空青问道，她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你俩没有住的地方，可以随我回昌敬候府住一段时间。”
她下巴往徐纾言马车方向示意。若不是有裴空青，以徐纾言当时病得昏迷不清的情况，还真有点难办。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乔昭揉揉小药童的头发，问道：“你师父在府里吗？”
这下是惹到真阎王爷了。
徐纾言
徐纾言坐在轿子里缓缓闭上双眼，双眉微蹙。
徐纾言转身，目光幽深，注视着面前的高少监。
今日乔昭便会来到了西市，西市在北齐是商业较为发达的区域，许多商人住在这一片。做生意的地方，人总是格外的多。
“师父！乔姑娘买的锦芳斋的芙蓉糕！”小药童将油纸包好的糕点递过去。
乔昭脑子一转，想到一个办法：“要不我找木匠给你定做一块门匾，上面提字：妙手回春。这样他人从你门前经过，一瞧便知道你是郎中，久而久之，总会有几个进来寻你治病。”
裴空青这样孤零零一人来开个医馆，刚开始没人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裴空青笑着说道：“来就来，带什么礼物。不需要讲究这些虚礼。”
……………………
乔昭这边空闲，但是徐纾言那边却夜以继日，十分忙碌。
话是这样讲，但是该但他手里的奏折一封也没少，堆积了好几个月的奏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完的。
乔昭甩掉内心的阴郁，脸上扬起笑容，往裴空青的府邸而去。
这半月，大军还未班师回朝，乔昭过了好些休闲日子。
再后来就是五年之后，他去肃州军营里，再次看到乔昭。虎父无犬女这句话用在乔昭身上，再合适不过。他虽然不管军中事 务，但是也从很多人的嘴里听到过乔昭。
连续处理了几天政务，徐纾言才将积攒的折子批完。
乔昭看着裴空青与小药童，一主一仆，到了中京也没个接应，怕她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反正昌敬候府冷清，多一两个人也无事。
按宫里的规矩，一旦入宫做了太医，便不能在外面做郎中接私活。只有等到从宫里退出来以后才能开医馆。
她进来的时候，四下看了看，院里颇为冷清：“你开业了吗，怎么没看见有病患前来。”
那日徐纾言从宫里出来，夜很黑，让皇城显得更加空旷可怖。他从立政殿里出来便一直沉默着，轿子外面高少监在旁边提着灯笼，给徐纾言照明暗路。
因此周锦江虽然不在里面替人看病，但是他太医院院正的名气，依然让许多病人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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