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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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空青的屋子，乔昭下午已经来过，透着草药微微苦涩的气味，但是细闻又能闻到草木的清新。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乔昭找了座椅随便坐下，她的位置靠近书案，随便一扫便能看见摆着书上的文字。
徐纾言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他嘲讽的扯起嘴角，因为生气，眼睛在烛光亮得惊人：“不是乔都尉自己说要出去的吗？现下怎么好像成了我的过错，我倒成了罪人。乔都尉平日也是这样甩锅的吗？”
太医院署。
徐纾言刚开始语气十分愤怒，越说到后面越冷静，声音越坚定，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夜幕中隐有雷电闪过，一瞬间将房屋短暂照亮，又迅速暗了下去。乔昭一看推开门，借着闪电看见了榻上那个人。
乔昭上前一步，走到徐纾言塌边：“掌印真让我出去？外面还下着雨。”
徐纾言刚刚
她回来了。
哦，乔昭害怕皇上责罚她护送监军不利，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不得不做的。
裴父上山采药都会将她呆在带在身边。遇到草药便会给她细细讲解草药药性，能治何种病，用药的剂量等等太多太多。除此之外裴父在外行医治病之时，也会让裴空青去打下手。
乔昭摇头道：“裴郎中客气。”
乔昭颇为不要脸：“外面雨太大了，睡不了。还望掌印恕罪，让我在屋里过一夜，明日一大早我便出去，绝不让掌□□烦。”
......
但是很明显屋里另一个人并不如乔昭一样松弛，徐纾言猛的坐起身来，他目光灼灼，望向乔昭的位置。
乔昭望向徐纾言，双手一摊，颇为无赖:“抱歉，已经铺好了，就不大费周章重新找地方了。掌印今夜就委屈一下。”
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刚刚还平整的寝被变得满是褶皱。外面闷雷声阵阵，预示着这不是个平静的夜晚。徐纾言死死盯着乔昭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乔昭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扉，若徐纾言当真是睡下了，乔昭是不愿打扰他休息的，毕竟他人还病着，肩上又有伤。
乔昭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屋里这么黑，乔昭走进来，将屋里的烛火点亮，豆大的火苗将屋子照亮，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勉强可以视物。
外面还下着雨呢。
外面的风雨还是刮得太大，屋里不知哪里漏了风，本来就微弱的烛火，一下子被吹熄，空荡的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乔昭可管不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迅速脱了外衣，吹了烛火，便躺在榻上，又陷入黑暗中，乔昭美美准备入眠。
乔昭望向裴空青的书架，确实书的位置有些变化。
黑暗中他看见乔昭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她将东西放好后，又摸黑将烛火点燃。 乔昭的脸一下子清晰了。
外面风雨交加，秋天到了，今夜的雨下得格外久，格外大。好像要把欠了一整个夏天的雨都在今夜倾盆而下，屋内烛火因为房间缝隙透进来的风，被吹得左摇右摆，屋内光线忽明忽暗。
乔昭也有点无语，不是？她什么时候说她要自己出去睡了？她只是客气一下，让徐纾言今晚委屈委屈，她没说委屈自己。
乔昭没管，进屋将被褥铺在另一张榻上，这里摆着两张榻，应该是平日里病人趟的位置。刚才还空荡荡的。乔昭铺好被褥以后，就显得很好睡。
两个人一站一卧，但是气势上势均力敌，不落下风。
明明是她要撇清关系，明明是她。
纸上学来终觉浅，只有让自己亲自见识过，才会更加深刻。
乔昭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耳边是徐纾言冷静的控诉。
外面雨势大，哪怕站在檐下都会被雨丝打湿衣物，裴空青也没将乔昭堵在门外，她忙侧身让乔昭进来。
看乔昭那副地痞无赖的劲儿，徐纾言冷笑出声，直接转过身子去，眼不见为净。
裴空青这才惊觉，那间屋子里要睡两个人，缺了一床被褥。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脸上闪过懊恼神色。
《药性赋》、《医疾令》、《集验方》。
这不还没睡吗？就将烛火熄了。
乔昭转身看向徐纾言，他还是一幅冷冽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大气性。
乔昭刚走到徐纾言的房门口，关着门，里面早已熄了烛火，一片漆黑。
难怪方圆十里就她医术最好呢。
“不是说在外面睡吗？我同意你进屋了吗？出去。”冷冽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哑，就像是许久没说话，喉咙很紧。
书案上放着好几本医书，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方标注的小字。
不就是想跟他撇清关系吗？不就是想离他远远的，不就是不愿意沾染半分。
为什么会被曲解成这个意思，他到底讲不讲理啊！
他还微微靠着床榻，头望着门外，闪电将他的脸照得惨白，跟厉鬼似的，把乔昭吓一跳。
尤其书案最边上的书，一清二楚。
她的书案前还点着烛火，上面还摆放着几本医书，如今已快到戍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准备入睡，她还在查阅医书，十足的刻苦。
徐纾言只觉得心里更堵了，刚刚黑夜里还慌乱的心，现在彻底回归实处，但是心里的愤怒却是尘嚣欲上。
乔昭离开了。
凶得不得了，完全是得理不饶人，半分不肯妥协，好像是真的想让乔昭滚出去。但是紧拽着被子的手又泄露出他的情绪。
裴空青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乔姑娘先坐，我这就去寻一床被褥过来。”
外面倾盆大雨，但是屋里确干燥清爽，世界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安然入睡，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
“今日是我疏忽，竟然将姑娘忘记了。若不是姑娘提醒，我恐怕是到了明日都还记不起来这件事。”
良久，乔昭轻轻开口：“掌印所言极是，乔昭所做都是为了自己。”
徐纾言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他要乔昭立刻从他面前消失。
可是太医院的书又怎会落入寻常郎中手里，裴空青根本接触不到这个级别的书籍。
裴空青的又在书案前坐下，拿起一只毛笔，便翻阅书籍，便批下小注，昏黄的烛光摇晃，映射在她沉静的眉眼上。
除了窗外的雨声，屋内无人说话。很寂静，好像两个人都睡着了，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徐纾言从乔昭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向乔昭，闪电划过夜空，徐纾言看见了门口乔昭的脸。
......
乔昭颌首，转身的时候又瞥了一眼书案上的医书，没有多话，随后抱着被褥出了门去。
一脸你能拿我怎么的吧。
直到关门声起，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意味着这些书都是太医院库房里的书籍，这些书民间虽然也有，但是民间的书不全，不够完整。而太医院的书是世代太医整理总结出来的。甚至有些药方的变化，也是太医院纠正的，可以说太医院的医书是最全最完整的。
这个时候裴空青抱着一床被褥走了出来，乔昭连忙上去接过，裴空青手里一轻，对乔昭温和一笑。
随后裴空青撩开帷幔，去了里间。
“是你说的，你说要出去睡。乔昭，是你要避嫌，是你怕我牵连你！这次护送回京，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你的，你怕被我报复，才不得不答应！你跳下悬崖，你带着我治病，都是因为你不想被圣上责罚！你做这些事都是因为你自己！”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没有任何停歇，好像语速稍微慢点，就会暴露出压不住的哽咽。
乔昭低头看着徐纾言，她倒是嘴角挂着笑，有点混不吝的样子。徐纾言仰头冷冷看着他，赤裸又直白，毫不掩饰的盯着乔昭。
乔昭又不似徐纾言那种小心眼的人。
徐纾言越想脸色越冷，刚刚还带着笑的眸子，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裴空青世代行医，到她这一辈，只有裴空青一个女儿。裴父是将她当做衣钵传承之人来培养的，从小对于她颇为严格。
徐纾言就这样斜睨着乔昭，整个人脸色冰冷，眼神中说不上来是揶揄还是冷淡，或者是两者都有。
那她那天拼死救他干什么，不如让他跌下去死了，装出那副样子出来，还真让他以为，乔昭或许不同。
乔昭直接踏出门去，她直奔裴空青的房间，她的房间还亮着灯，想必还没有入睡。乔昭屈起手指叩响门扉，三声，在雨声中依然清晰。
良久，门被打开，裴空青穿着里衣，披着外衣，将门打开，脸上有些疑惑。
不是吧......真将她赶到门外睡啊？！
乔昭回道：“裴郎中可还有多余的被褥，劳烦裴郎中给乔昭一床。”
“今日整理书架上的书，便将此事忘记了。”裴空青解释道。
所以裴空青三岁就开始接触草药，六岁便开始学习医书。
“行，就依掌印所言。”乔昭一瞬间收了笑，目光冷淡，没有半分停留的，转身就像门外走去。
裴空青笑道：“现下晚了，我就不留姑娘了，姑娘还是快回去睡吧。”
徐纾言的表情渐渐变得空白，他轻轻靠在榻上，微微低头。良久，徐纾言扯了扯嘴角，十分勉强的笑了笑。
“不妨事。”乔昭回复道。
他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乔昭沉思不语。
“乔姑娘深夜找来是有何事？”裴空青轻柔问道。
] 裴空青的屋子，乔昭下午已经来过，透着草药微微苦涩的气味，但是细闻又能闻到草木的清新。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乔昭找了座椅随便坐下，她的位置靠近书案，随便一扫便能看见摆着书上的文字。
徐纾言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他嘲讽的扯起嘴角，因为生气，眼睛在烛光亮得惊人：“不是乔都尉自己说要出去的吗？现下怎么好像成了我的过错，我倒成了罪人。乔都尉平日也是这样甩锅的吗？”
太医院署。
徐纾言刚开始语气十分愤怒，越说到后面越冷静，声音越坚定，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夜幕中隐有雷电闪过，一瞬间将房屋短暂照亮，又迅速暗了下去。乔昭一看推开门，借着闪电看见了榻上那个人。
乔昭上前一步，走到徐纾言塌边：“掌印真让我出去？外面还下着雨。”
徐纾言刚刚
她回来了。
哦，乔昭害怕皇上责罚她护送监军不利，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不得不做的。
裴父上山采药都会将她呆在带在身边。遇到草药便会给她细细讲解草药药性，能治何种病，用药的剂量等等太多太多。除此之外裴父在外行医治病之时，也会让裴空青去打下手。
乔昭摇头道：“裴郎中客气。”
乔昭颇为不要脸：“外面雨太大了，睡不了。还望掌印恕罪，让我在屋里过一夜，明日一大早我便出去，绝不让掌□□烦。”
......
但是很明显屋里另一个人并不如乔昭一样松弛，徐纾言猛的坐起身来，他目光灼灼，望向乔昭的位置。
乔昭望向徐纾言，双手一摊，颇为无赖:“抱歉，已经铺好了，就不大费周章重新找地方了。掌印今夜就委屈一下。”
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刚刚还平整的寝被变得满是褶皱。外面闷雷声阵阵，预示着这不是个平静的夜晚。徐纾言死死盯着乔昭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乔昭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扉，若徐纾言当真是睡下了，乔昭是不愿打扰他休息的，毕竟他人还病着，肩上又有伤。
乔昭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屋里这么黑，乔昭走进来，将屋里的烛火点亮，豆大的火苗将屋子照亮，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勉强可以视物。
外面还下着雨呢。
外面的风雨还是刮得太大，屋里不知哪里漏了风，本来就微弱的烛火，一下子被吹熄，空荡的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乔昭可管不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迅速脱了外衣，吹了烛火，便躺在榻上，又陷入黑暗中，乔昭美美准备入眠。
乔昭望向裴空青的书架，确实书的位置有些变化。
黑暗中他看见乔昭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她将东西放好后，又摸黑将烛火点燃。 乔昭的脸一下子清晰了。
外面风雨交加，秋天到了，今夜的雨下得格外久，格外大。好像要把欠了一整个夏天的雨都在今夜倾盆而下，屋内烛火因为房间缝隙透进来的风，被吹得左摇右摆，屋内光线忽明忽暗。
乔昭也有点无语，不是？她什么时候说她要自己出去睡了？她只是客气一下，让徐纾言今晚委屈委屈，她没说委屈自己。
乔昭没管，进屋将被褥铺在另一张榻上，这里摆着两张榻，应该是平日里病人趟的位置。刚才还空荡荡的。乔昭铺好被褥以后，就显得很好睡。
两个人一站一卧，但是气势上势均力敌，不落下风。
明明是她要撇清关系，明明是她。
纸上学来终觉浅，只有让自己亲自见识过，才会更加深刻。
乔昭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耳边是徐纾言冷静的控诉。
外面雨势大，哪怕站在檐下都会被雨丝打湿衣物，裴空青也没将乔昭堵在门外，她忙侧身让乔昭进来。
看乔昭那副地痞无赖的劲儿，徐纾言冷笑出声，直接转过身子去，眼不见为净。
裴空青这才惊觉，那间屋子里要睡两个人，缺了一床被褥。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脸上闪过懊恼神色。
《药性赋》、《医疾令》、《集验方》。
这不还没睡吗？就将烛火熄了。
乔昭转身看向徐纾言，他还是一幅冷冽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大气性。
乔昭刚走到徐纾言的房门口，关着门，里面早已熄了烛火，一片漆黑。
难怪方圆十里就她医术最好呢。
“不是说在外面睡吗？我同意你进屋了吗？出去。”冷冽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哑，就像是许久没说话，喉咙很紧。
书案上放着好几本医书，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方标注的小字。
不就是想跟他撇清关系吗？不就是想离他远远的，不就是不愿意沾染半分。
为什么会被曲解成这个意思，他到底讲不讲理啊！
他还微微靠着床榻，头望着门外，闪电将他的脸照得惨白，跟厉鬼似的，把乔昭吓一跳。
尤其书案最边上的书，一清二楚。
她的书案前还点着烛火，上面还摆放着几本医书，如今已快到戍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准备入睡，她还在查阅医书，十足的刻苦。
徐纾言只觉得心里更堵了，刚刚黑夜里还慌乱的心，现在彻底回归实处，但是心里的愤怒却是尘嚣欲上。
乔昭离开了。
凶得不得了，完全是得理不饶人，半分不肯妥协，好像是真的想让乔昭滚出去。但是紧拽着被子的手又泄露出他的情绪。
裴空青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乔姑娘先坐，我这就去寻一床被褥过来。”
外面倾盆大雨，但是屋里确干燥清爽，世界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安然入睡，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
“今日是我疏忽，竟然将姑娘忘记了。若不是姑娘提醒，我恐怕是到了明日都还记不起来这件事。”
良久，乔昭轻轻开口：“掌印所言极是，乔昭所做都是为了自己。”
徐纾言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他要乔昭立刻从他面前消失。
可是太医院的书又怎会落入寻常郎中手里，裴空青根本接触不到这个级别的书籍。
裴空青的又在书案前坐下，拿起一只毛笔，便翻阅书籍，便批下小注，昏黄的烛光摇晃，映射在她沉静的眉眼上。
除了窗外的雨声，屋内无人说话。很寂静，好像两个人都睡着了，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徐纾言从乔昭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向乔昭，闪电划过夜空，徐纾言看见了门口乔昭的脸。
......
乔昭颌首，转身的时候又瞥了一眼书案上的医书，没有多话，随后抱着被褥出了门去。
一脸你能拿我怎么的吧。
直到关门声起，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意味着这些书都是太医院库房里的书籍，这些书民间虽然也有，但是民间的书不全，不够完整。而太医院的书是世代太医整理总结出来的。甚至有些药方的变化，也是太医院纠正的，可以说太医院的医书是最全最完整的。
这个时候裴空青抱着一床被褥走了出来，乔昭连忙上去接过，裴空青手里一轻，对乔昭温和一笑。
随后裴空青撩开帷幔，去了里间。
“是你说的，你说要出去睡。乔昭，是你要避嫌，是你怕我牵连你！这次护送回京，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你的，你怕被我报复，才不得不答应！你跳下悬崖，你带着我治病，都是因为你不想被圣上责罚！你做这些事都是因为你自己！”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没有任何停歇，好像语速稍微慢点，就会暴露出压不住的哽咽。
乔昭低头看着徐纾言，她倒是嘴角挂着笑，有点混不吝的样子。徐纾言仰头冷冷看着他，赤裸又直白，毫不掩饰的盯着乔昭。
乔昭又不似徐纾言那种小心眼的人。
徐纾言越想脸色越冷，刚刚还带着笑的眸子，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裴空青世代行医，到她这一辈，只有裴空青一个女儿。裴父是将她当做衣钵传承之人来培养的，从小对于她颇为严格。
徐纾言就这样斜睨着乔昭，整个人脸色冰冷，眼神中说不上来是揶揄还是冷淡，或者是两者都有。
那她那天拼死救他干什么，不如让他跌下去死了，装出那副样子出来，还真让他以为，乔昭或许不同。
乔昭直接踏出门去，她直奔裴空青的房间，她的房间还亮着灯，想必还没有入睡。乔昭屈起手指叩响门扉，三声，在雨声中依然清晰。
良久，门被打开，裴空青穿着里衣，披着外衣，将门打开，脸上有些疑惑。
不是吧......真将她赶到门外睡啊？！
乔昭回道：“裴郎中可还有多余的被褥，劳烦裴郎中给乔昭一床。”
“今日整理书架上的书，便将此事忘记了。”裴空青解释道。
所以裴空青三岁就开始接触草药，六岁便开始学习医书。
“行，就依掌印所言。”乔昭一瞬间收了笑，目光冷淡，没有半分停留的，转身就像门外走去。
裴空青笑道：“现下晚了，我就不留姑娘了，姑娘还是快回去睡吧。”
徐纾言的表情渐渐变得空白，他轻轻靠在榻上，微微低头。良久，徐纾言扯了扯嘴角，十分勉强的笑了笑。
“不妨事。”乔昭回复道。
他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乔昭沉思不语。
“乔姑娘深夜找来是有何事？”裴空青轻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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