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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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兵部侍郎陈道坤门下的人？”徐纾言将帘子掀开，眉眼飞挑，睨着驿长，苍白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跟山里的精怪似的。
“谁人在此闹事？！”远处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好相与的。
随后他在驾马离开之前，周行亭侧过脸睥睨着乔昭，语气还是那样高高向上：
可驿长仍然记得，哪怕是这样精妙绝伦的东西也是入不了九千岁的眼。
乔昭笑语晏晏，回答道：“好，多谢中郎将。”
在北齐驿站只能有官职在身的人员才能住，且北齐的驿站更加趋于军事化，每个驿站会有专门管理的官员，称作驿长。驿站的其他人员则是兵部派下来的兵卒，负责保护入住官员的人身安全。
北齐的驿站每次入住都是需要通关文牒，若无文牒则不能进入。
因此这个驿站十分豪华，最外面是高大华丽的门楼，这个驿站高有三层，每层的窗户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夜幕降临时，驿长便会吩咐兵卒将灯笼一盏一盏点亮。
乔昭打趣道：“好吧，那就不打扰阁下，你先走吧。”
可往日和他一起在战场上的同僚，那些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仗着家里有关系，回京以后就一路飞升。
“我们是从肃州回来的，通关文牒在路上遗落了，不知驿长可否通融一下。”乔昭仍然好言回答道。
因此周行亭才急匆匆的在官道上驰骋。
这位可是怠慢不得的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现下我们驿长不在，尔等还是速速离开，若不离开只能进行驱逐。”驿站兵卒硬邦邦的，完全不通情理。
那兵卒看徐淮口出狂言。立马拔刀相向，四周的驿站兵卒都围了过来，害怕乔昭硬闯，戒备的看着他们一群人。
他估摸着刚从宫里回来，听见下人的禀报，只微微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冰肌玉骨的脸，峨眉淡拂春山。他有些憔悴，满脸都是不耐之色，瞥了一眼陈道坤的脸，又看向凑到面前的珊瑚。
随后一众羽林卫便驾着骏马，飞驰离开，又扬起阵阵尘土。徐霁徐淮忙捂住口鼻，不被尘土呛到。
这个驿站离中京最近，拨的款最多，是一个大肥差。他能 坐上这个位置还是靠着陈道坤提携，当然这驿站多出来的，上不了账本的明细，绝大多数都献给了陈道坤。
徐霁徐淮连忙戒备，一人执剑，一人那鞭，生人勿进的样子。
所以在今夜突然看到记忆里那淡然清冷的眉眼，驿长一下子就认出了人。
因此哪怕是在黑夜，这里也是灯红酒绿，十分亮堂。
乔昭一行人继续赶路，过了今夜，明日午时便能抵达中京。这一路已经繁华了很多，至少不用再像以往一样风采露宿。天黑之前，乔昭他们赶到了一处驿站。
于是他立即翻身下马，疾步到徐纾言的马车前，一脸讪笑。
“通融不了！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回来的！就算是从西戎从南蛮回来的，没有通关文牒就是不能入住。”
徐淮的怒火蹭的就起来了，扯着鞭子：“狗眼长到天上了，连九千岁都不认识？还不赶快滚开！”
驿长驾马过来，身子笔挺，身材高壮，满脸的络腮胡，眉眼凌厉，气势骇人。
......
乔昭面露难色，她当然没有什么文牒，在坠下悬崖的时候早就被激流冲走了。
那些兵卒听见这声音，忙松了口气，上头有人来顶着，用不着自己上，徐纾言这气势，若真是个大官，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他又确实只能按规矩行事。
北齐的通关文牒会在上面写道执照人的名字，官职，上面会盖有放行时的官印，会显示持有文牒之人所经过的主要地方。
那驿长看着人高马大的，兵部派下来的驿长，往往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将领，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参军，于是得了驿长这样的差事，较为清闲。
那些兵卒看见驿长，竟然如此惶恐，兵卒们吓得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乔昭听他讲话不由扑哧一笑，问道：“阁下的公务所谓何事？或许在下略知一二。”
那驿站兵卒没回答，只哽着脖子说：“我没有义务告诉你驿长的名字。”随后也忍不住软了声音，“上面的规定，没有通关文牒就是进不去，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不是有意为难大人。”
乔昭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兵卒忙抢答道：“驿长大人，他们几人没有通关文牒。”
驿长是陈道坤的心腹，于是被派来搬运那株奇特又绚丽的珊瑚，听说是从北海运来的，这样大又精致的珊瑚摆件，世间少有。
他又狠狠拍了拍自己脸，看着一副可怜样：“属下该死，竟如此疏忽。”
“我看你功夫倒是挺不错的，若是埋没了倒也可惜。”他大发善心的说道，“到了中京来找我，给你随手谋个差事。”
那驿长连忙向徐纾言望过去，只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翻身下马向徐纾言的车前靠近。
徐纾言或许对驿长没印象，但是驿长却是在几年前见过徐纾言的。
大晚上的驿长不想将事情闹大，天子脚下打打闹闹算什么回事。
现下乔昭他们没有通关文牒，作为守门兵卒定然不会放他们进去。乔昭也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她是从小兵做起来的，当然知道驿站兵卒只是奉命行事，乔昭也不想为难他。
再往上难如登天。
驿长听道徐纾言的话，一惊。他早年间是陈道坤手里的兵，陈道坤当上了兵部侍郎，半年后便将他提倒了驿站当差。
驿长眉头拧得更深，神情不悦：“按照北齐律法，官员没有通关文牒不能入住，几位现下离开这里。”
周行亭确实有要事去做，宫里得了消息，九千岁徐纾言大难不死，逢凶化吉，现已归京。陛下听后龙颜大悦，忙派了羽林卫去将徐纾言接回来。
“是下官想得不够周到，这就撤下去，以免污了九千岁的眼，望九千岁恕罪。”
陈道坤心里不满，郁郁寡欢，以他之才能，绝非今日之位置。
别人上赶着要离开，也怪不了她。如果跑远了也没接到人，也跟她没有关系吧。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那驿长意识到有些冒昧，讪讪后退，又仰着个笑脸，望向徐纾言：“原来是九千岁大驾光临，是属下不长眼睛，竟然没认出九千岁。”
通关文牒在一定程度上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同时能够杜绝他人假冒入住，这对于远行的官员来说就是一份通行证。
不耐烦的说了句：“什么东西，不要脏了咱家的眼。”
这里是距离中京最近的驿站，许多外地回京述职的官员都会选择在这个驿站休整一晚，明日再以最饱满的姿态面见圣上。
但是这个羽林卫首领倒是没有见过，应该是新上任的，看着跟个愣头青似的，被耍得一愣一愣的。
气氛一时十分凝滞，目前中京已经宵禁，城门早就关了，这周边也没有别的客栈，他们不住驿站，只能住在郊外。
“去叫你们驿长出来。我们也是事出有因，跟他细说。”乔昭只能折中想个个法子。
乔昭一行人停在了门口，站在门外守卫的兵卒忙疾步走过来。
这么好的东西，哪怕世间罕有，对于高堂之上的九千岁而言也只是俗物。这给驿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周行亭有点不耐烦了，说实话他有些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徐纾言是否平安无虞。
那些驿站兵卒听见这个声响更加不敢将头抬起来，跪着的腰尽可能的低，恨不得
那兵卒看见乔昭一时掏不出来通关文牒，脸色也严肃了许多，冷硬道：“若无文牒，不能入住。”
徐纾言坐在里面，当人能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掀开帘子，抬眼望着车外，道：“你们驿长姓甚名谁，归兵部的谁管？”
他想到了九千岁徐纾言。
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上司，也就是现在的兵部侍郎陈道坤，去给徐纾言府里送礼。
他缓缓停在乔昭一行人面前，皱着眉头：“就是你们闹事？”
她很贴心的驾马往一边走去，给周行亭给出足够的距离。周行亭看她如此识相，扬起个脸，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刚才乔昭的大不敬行为。
随后直接将帘子放了下来，轿子直接从他们面前讲经过，进了徐纾言的府邸。
他踏步上前，站在乔昭的骏马面前，正色问道：“大人可有通关文牒？”
驿长还记得当时陈道坤的面容，瞬间脸色阴沉下来，但是又要赔着笑。只能隔着帘子亦步亦趋，低声道歉。
徐纾言没发话，他也不敢停，就这样扇着自己的耳光。耳光打在脸上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清晰，驿长也是下了力气的，一点不含糊。
陈道坤从战场下来，多年没有晋升，他背景不够强硬，在军队里是靠自己一拳一肉拼下来的。他颇有能力，但也只能走到卫尉卿的位置。
徐淮望着远处离去的背影，略带酸涩不爽：“羽林卫一群绣花枕头，都是一些没用的二世祖，偏偏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他语调不大，甚至听起来有几分阴柔，目光凉悠悠看过来，就是让人觉得汗毛竖起，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还不是有个好爹，狂什么狂。”
周行亭有些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乔昭，冷哼一声：“我的公务又是你这样的乡野村姑配知道的，赶快给我让开。”
徐淮嘟囔道，他之前在宫里就跟羽林卫的人有过一些龌龊，他们这些世家子，向来是看不起宫里的宦官的，当然徐淮也看不起这些草包。很多次两方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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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在此闹事？！”远处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好相与的。
随后他在驾马离开之前，周行亭侧过脸睥睨着乔昭，语气还是那样高高向上：
可驿长仍然记得，哪怕是这样精妙绝伦的东西也是入不了九千岁的眼。
乔昭笑语晏晏，回答道：“好，多谢中郎将。”
在北齐驿站只能有官职在身的人员才能住，且北齐的驿站更加趋于军事化，每个驿站会有专门管理的官员，称作驿长。驿站的其他人员则是兵部派下来的兵卒，负责保护入住官员的人身安全。
北齐的驿站每次入住都是需要通关文牒，若无文牒则不能进入。
因此这个驿站十分豪华，最外面是高大华丽的门楼，这个驿站高有三层，每层的窗户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夜幕降临时，驿长便会吩咐兵卒将灯笼一盏一盏点亮。
乔昭打趣道：“好吧，那就不打扰阁下，你先走吧。”
可往日和他一起在战场上的同僚，那些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仗着家里有关系，回京以后就一路飞升。
“我们是从肃州回来的，通关文牒在路上遗落了，不知驿长可否通融一下。”乔昭仍然好言回答道。
因此周行亭才急匆匆的在官道上驰骋。
这位可是怠慢不得的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现下我们驿长不在，尔等还是速速离开，若不离开只能进行驱逐。”驿站兵卒硬邦邦的，完全不通情理。
那兵卒看徐淮口出狂言。立马拔刀相向，四周的驿站兵卒都围了过来，害怕乔昭硬闯，戒备的看着他们一群人。
他估摸着刚从宫里回来，听见下人的禀报，只微微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冰肌玉骨的脸，峨眉淡拂春山。他有些憔悴，满脸都是不耐之色，瞥了一眼陈道坤的脸，又看向凑到面前的珊瑚。
随后一众羽林卫便驾着骏马，飞驰离开，又扬起阵阵尘土。徐霁徐淮忙捂住口鼻，不被尘土呛到。
这个驿站离中京最近，拨的款最多，是一个大肥差。他能 坐上这个位置还是靠着陈道坤提携，当然这驿站多出来的，上不了账本的明细，绝大多数都献给了陈道坤。
徐霁徐淮连忙戒备，一人执剑，一人那鞭，生人勿进的样子。
所以在今夜突然看到记忆里那淡然清冷的眉眼，驿长一下子就认出了人。
因此哪怕是在黑夜，这里也是灯红酒绿，十分亮堂。
乔昭一行人继续赶路，过了今夜，明日午时便能抵达中京。这一路已经繁华了很多，至少不用再像以往一样风采露宿。天黑之前，乔昭他们赶到了一处驿站。
于是他立即翻身下马，疾步到徐纾言的马车前，一脸讪笑。
“通融不了！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回来的！就算是从西戎从南蛮回来的，没有通关文牒就是不能入住。”
徐淮的怒火蹭的就起来了，扯着鞭子：“狗眼长到天上了，连九千岁都不认识？还不赶快滚开！”
驿长驾马过来，身子笔挺，身材高壮，满脸的络腮胡，眉眼凌厉，气势骇人。
......
乔昭面露难色，她当然没有什么文牒，在坠下悬崖的时候早就被激流冲走了。
那些兵卒听见这声音，忙松了口气，上头有人来顶着，用不着自己上，徐纾言这气势，若真是个大官，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他又确实只能按规矩行事。
北齐的通关文牒会在上面写道执照人的名字，官职，上面会盖有放行时的官印，会显示持有文牒之人所经过的主要地方。
那驿长看着人高马大的，兵部派下来的驿长，往往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将领，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参军，于是得了驿长这样的差事，较为清闲。
那些兵卒看见驿长，竟然如此惶恐，兵卒们吓得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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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兵卒忙抢答道：“驿长大人，他们几人没有通关文牒。”
驿长是陈道坤的心腹，于是被派来搬运那株奇特又绚丽的珊瑚，听说是从北海运来的，这样大又精致的珊瑚摆件，世间少有。
他又狠狠拍了拍自己脸，看着一副可怜样：“属下该死，竟如此疏忽。”
“我看你功夫倒是挺不错的，若是埋没了倒也可惜。”他大发善心的说道，“到了中京来找我，给你随手谋个差事。”
那驿长连忙向徐纾言望过去，只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翻身下马向徐纾言的车前靠近。
徐纾言或许对驿长没印象，但是驿长却是在几年前见过徐纾言的。
大晚上的驿长不想将事情闹大，天子脚下打打闹闹算什么回事。
现下乔昭他们没有通关文牒，作为守门兵卒定然不会放他们进去。乔昭也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她是从小兵做起来的，当然知道驿站兵卒只是奉命行事，乔昭也不想为难他。
再往上难如登天。
驿长听道徐纾言的话，一惊。他早年间是陈道坤手里的兵，陈道坤当上了兵部侍郎，半年后便将他提倒了驿站当差。
驿长眉头拧得更深，神情不悦：“按照北齐律法，官员没有通关文牒不能入住，几位现下离开这里。”
周行亭确实有要事去做，宫里得了消息，九千岁徐纾言大难不死，逢凶化吉，现已归京。陛下听后龙颜大悦，忙派了羽林卫去将徐纾言接回来。
“是下官想得不够周到，这就撤下去，以免污了九千岁的眼，望九千岁恕罪。”
陈道坤心里不满，郁郁寡欢，以他之才能，绝非今日之位置。
别人上赶着要离开，也怪不了她。如果跑远了也没接到人，也跟她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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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驿长意识到有些冒昧，讪讪后退，又仰着个笑脸，望向徐纾言：“原来是九千岁大驾光临，是属下不长眼睛，竟然没认出九千岁。”
通关文牒在一定程度上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同时能够杜绝他人假冒入住，这对于远行的官员来说就是一份通行证。
不耐烦的说了句：“什么东西，不要脏了咱家的眼。”
这里是距离中京最近的驿站，许多外地回京述职的官员都会选择在这个驿站休整一晚，明日再以最饱满的姿态面见圣上。
但是这个羽林卫首领倒是没有见过，应该是新上任的，看着跟个愣头青似的，被耍得一愣一愣的。
气氛一时十分凝滞，目前中京已经宵禁，城门早就关了，这周边也没有别的客栈，他们不住驿站，只能住在郊外。
“去叫你们驿长出来。我们也是事出有因，跟他细说。”乔昭只能折中想个个法子。
乔昭一行人停在了门口，站在门外守卫的兵卒忙疾步走过来。
这么好的东西，哪怕世间罕有，对于高堂之上的九千岁而言也只是俗物。这给驿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周行亭有点不耐烦了，说实话他有些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徐纾言是否平安无虞。
那些驿站兵卒听见这个声响更加不敢将头抬起来，跪着的腰尽可能的低，恨不得
那兵卒看见乔昭一时掏不出来通关文牒，脸色也严肃了许多，冷硬道：“若无文牒，不能入住。”
徐纾言坐在里面，当人能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掀开帘子，抬眼望着车外，道：“你们驿长姓甚名谁，归兵部的谁管？”
他想到了九千岁徐纾言。
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上司，也就是现在的兵部侍郎陈道坤，去给徐纾言府里送礼。
他缓缓停在乔昭一行人面前，皱着眉头：“就是你们闹事？”
她很贴心的驾马往一边走去，给周行亭给出足够的距离。周行亭看她如此识相，扬起个脸，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刚才乔昭的大不敬行为。
随后直接将帘子放了下来，轿子直接从他们面前讲经过，进了徐纾言的府邸。
他踏步上前，站在乔昭的骏马面前，正色问道：“大人可有通关文牒？”
驿长还记得当时陈道坤的面容，瞬间脸色阴沉下来，但是又要赔着笑。只能隔着帘子亦步亦趋，低声道歉。
徐纾言没发话，他也不敢停，就这样扇着自己的耳光。耳光打在脸上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清晰，驿长也是下了力气的，一点不含糊。
陈道坤从战场下来，多年没有晋升，他背景不够强硬，在军队里是靠自己一拳一肉拼下来的。他颇有能力，但也只能走到卫尉卿的位置。
徐淮望着远处离去的背影，略带酸涩不爽：“羽林卫一群绣花枕头，都是一些没用的二世祖，偏偏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他语调不大，甚至听起来有几分阴柔，目光凉悠悠看过来，就是让人觉得汗毛竖起，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还不是有个好爹，狂什么狂。”
周行亭有些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乔昭，冷哼一声：“我的公务又是你这样的乡野村姑配知道的，赶快给我让开。”
徐淮嘟囔道，他之前在宫里就跟羽林卫的人有过一些龌龊，他们这些世家子，向来是看不起宫里的宦官的，当然徐淮也看不起这些草包。很多次两方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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