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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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纾言走进来，用力将袖里的白瓷瓶掷在地上，只听见一声清冽的脆响。白瓷瓶碎成几块，劲竹也分裂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里面的粉末洒落一地。
而徐纾言高高坐在上方，眼神都不向下面瞥一眼，也没叫他起来，就让他在下面磕着头。徐纾言只低头看着手里的纸页，看一会儿上面的字，然后又撕成一条一条的。
“我看乔都尉就挺好的，便让乔昭护送我回京吧。”
要是在这会上，当面拒绝了徐纾言，那乔愈年就算是想把人保下来，徐纾言都得让他脱一层皮。
他语气温和淡然，光听声音，恍若春风拂面，但是细细揣度他话里的意思，便像是冬日冷箭，刺人心口。
见刘都尉回到了座位上，徐纾言也没再刁难他。营帐里的氛围才活跃了几分。
这些年被拒绝，徐纾言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那些朝臣，有能力有才华也有傲气，保持中立一派，不偏颇任何一方。
只能把目光投向台下还跪着的刘都尉，徐纾言冷哼一声：“都尉何苦如此跪着，徐某可什么都没说，许是都尉会错了意。”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护送监军一事重大，牵扯甚多，还需要再行商议。”
乔愈年神色复杂，目光在徐纾言和乔昭之间打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五天以后，徐纾言就要启程回京。他时间要比大军开拔早上半月，如此才能让皇帝提前掌握信息。
众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是？！都这样了还逃不掉啊……
徐纾言倒是一句话没说，低头玩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书页，撕成一条一条的。
林珩聪明，一下就知道了乔昭的用意，只能调侃几句：“我说你这也太谨慎了，这是在边疆又不是中京，天高皇帝远的，谁管的着啊。”
立刻向徐纾言拱手道歉：“是卑职一时兴起，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监军，还望监军恕罪。”
“是。”二人齐声答到。
被拒绝是常见的，可是没有哪一次向这次一样，让徐纾言控制不住情绪。他要很努力的才能压制住心中快要溢出来的酸涩。
乔昭也不甘示弱，冲着他咧个笑脸，看起来阳光开朗，春风和煦，非常膈应人。气的徐淮把脸撇开，匆匆走了。
可是这下在没人敢往徐纾言跟前凑了，此人如此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不知哪句话就惹他不开心，掉了脑袋，这简直比战场杀敌还让人觉得恐怖，还是退而远之，保命要紧。果然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
乔愈年在他来之前还担忧他十分难缠，没想到徐纾言分外省心。
他承认他对乔昭另眼相看。她聪明机敏，骁勇善战，在战场上能够一马当先，想必在朝堂也不可小觑。
刘都尉这才缓缓站起身，额头上甚至磕出了血印子。刘都尉腆着一张脸，忙笑到：“是我会错了意！是我会错了意！误会了监军的意思。”
这样的人是断然看不起徐纾言一个宦官的，没根之人，也配妄议朝事？
而徐纾言这边，气氛十分凝滞，无人说话。
主要是那是徐纾言啊！九千岁啊老天爷！！还是御赐之物，好东西收着就是赚了，要是给他，他早就接过了，林珩惋惜。
听到营帐里传来的声音，徐霁徐淮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安静守在外面。
这可让乔愈年难办，因为将领们都争先举荐自己，想随徐纾言一起走。
乔昭仰起头，茶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徐纾言猛的撇开眼，不再看她。
兴奋至极，一下就把剑拔了出来，用剑指着徐纾言。
徐纾言既没说让走，又没说不让走。大家都在心里暗暗揣测他的意思。
原因无他，多在监军面前凑个近乎，保不齐能多升几级。打仗的时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将领们也没有别的心思。现在打完仗了，也该为前程考虑一下了。
五年后再看到她，他晕倒在乔昭怀里，噩梦很长，但是轻柔的抚慰却能驱散黑暗。
可今日，徐纾言有些刻薄的过分。
将领们倒是想走了，奈何徐纾言不动。他懒懒的靠在椅子的软垫上，低眉垂眼，看着手里的兵书，一副没正型的样子。那手里的书也是十分凌乱，这少一块那少一块。
徐纾言望向书案上那本兵法书，怔怔出神。今天早上他还翻阅过。
刘都尉才恍然发觉气氛不对，忙把剑收了起来。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徐霁徐淮也跟着徐纾言走了，临走时，徐淮还不忘转头阴恻恻瞪了乔昭一眼。
见状，身后的徐霁徐淮立刻上前一步，一人拔剑，一人之鞭，神色冷冽，挡在徐纾言面前。
刘都尉抬头，错愕的看向乔昭，不知道她话里何意。
“出去。”
最后徐纾言将目光落在乔昭的身上，定定望着她半响，随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向乔昭，悠悠开口道：
乔愈年便想着，这会议就不开了，他下来亲自选两个知礼数，又性格温和的跟着徐纾言回京。若是不愿，乔愈年还能在私底下劝劝。
徐纾言抬眼，沉沉看向乔昭。她笑脸相迎，眼睛里却是淡漠。乔昭拿着一杯茶，向徐纾言示意，然后一口喝下。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乔昭坐在下面，手里拿着一杯茶 ，抿了一口，看起来悠闲自在，似乎一点也没被营帐里冷凝的氛围影响。
圣上的御赐之物又怎样，没人要的东西就该丢掉。
乔愈年在一旁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徐纾言会发这么大的火。
“刘都尉的剑好生别致，听说这把剑在战场上斩杀了不少西戎敌军，真是让人敬佩不已。”
乔愈年便想着开个会议，让徐纾言挑两个人，这样既简单快捷，也符了他的意。
徐纾言以为或许乔昭是不同。
营帐里只有刘都尉磕头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低头，无一人敢跟刘都尉求情，就怕徐纾言迁怒他们，引火上身。
徐霁徐淮不敢再走半步，两人停在营帐外面。
会议开到这儿，已经有些开不下去了。没人愿意去护送徐纾言，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徐纾言选中。
“你出息了啊，监军的东西你都敢不要。你不怕他一生气，把你……咔。”林珩贱嗖嗖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动作。
时间慢悠悠向前走，不打仗的日子，连一望无际的黄沙都变得顺眼起来，恍觉岁月也温柔。
乔昭瞥了一眼林珩，道：“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万一收了，以后回了朝廷还说得清嘛。那在别人看来，就是昌敬王府在站队。”
眼看着一行人走远了，林珩才又说话。刚刚林珩见着乔昭和徐纾言你来我往，他只想降低存在感。
良久，清朗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
他俩一路打打闹闹的去了校场。
乔愈年忙站起来打圆场：“误会误会，一场误会。”随后他又怒斥道：“刘都尉，还不快把你的剑收起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
林珩挤眉弄眼，撞了一下乔昭：“人家那不是给你的嘛，我要还要不来呢。”
只有坐在上方的徐纾言清楚，乔昭是在警告他。刘都尉是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人，再怎么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
营帐里的将领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乔昭为何要突然冒出这一句。
最后还是乔愈年问道：“监军可有别的建议，不妨现在就提出来，大家一起谋划。”
这些都不应该是属于他的情绪。
徐纾言站在营帐里，良久都没说话，低垂着眉眼。
徐纾言确实对乔昭私下有拉拢之心，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若是为他所用，定能如虎添翼。可是乔昭圆滑，就像泥鳅一样，抓也抓不住。
至少是不讨厌的。
出于对监军的安全考虑，乔愈年必须派一支队伍保护徐纾言，将领也需在定北军里挑武功上乘，经验丰富之人。
那刘都尉瞬间慌了神，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可戴不起，只见刘都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情：“监军恕罪，卑职无意冲撞监军，望监军恕罪。”
……
徐纾言来肃州已有半年之久，他不参与战事，也从不找将士的麻烦。很多时候他只是安静坐在上方，充当监军的角色。
乔昭便往外走边说：“哦，那你咋不接着。”
到了营帐，徐霁徐淮刚踏进去半步，就听到徐纾言冷然一句。
徐纾言这才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一圈，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凉寒冷，游走在众人身边。大家神色个异，尽量保持正常的表情。
五年前她闯进府里，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意气。
众人听见乔愈年说了这话，都松一口气下来。既然会议不开了，就不用徐纾言亲自挑人了。况且许多将领和徐纾言连话都没说过，更不可能被徐纾言选中了，安全一些。
他以为乔昭至少是不讨厌自己的。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会议上将领们高谈阔论，挥斥方遒，以展示自己的谋略才干。甚至有人上了头，还想当着徐纾言的面拿剑舞一段，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徐纾言这才抬起头，勾起唇，微微一笑：“我道刘都尉今日是想杀了我，让徐某好生害怕。”
众人怔愣，视线齐齐望向乔昭。乔昭倒是面不改色，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 徐纾言走进来，用力将袖里的白瓷瓶掷在地上，只听见一声清冽的脆响。白瓷瓶碎成几块，劲竹也分裂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里面的粉末洒落一地。
而徐纾言高高坐在上方，眼神都不向下面瞥一眼，也没叫他起来，就让他在下面磕着头。徐纾言只低头看着手里的纸页，看一会儿上面的字，然后又撕成一条一条的。
“我看乔都尉就挺好的，便让乔昭护送我回京吧。”
要是在这会上，当面拒绝了徐纾言，那乔愈年就算是想把人保下来，徐纾言都得让他脱一层皮。
他语气温和淡然，光听声音，恍若春风拂面，但是细细揣度他话里的意思，便像是冬日冷箭，刺人心口。
见刘都尉回到了座位上，徐纾言也没再刁难他。营帐里的氛围才活跃了几分。
这些年被拒绝，徐纾言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那些朝臣，有能力有才华也有傲气，保持中立一派，不偏颇任何一方。
只能把目光投向台下还跪着的刘都尉，徐纾言冷哼一声：“都尉何苦如此跪着，徐某可什么都没说，许是都尉会错了意。”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护送监军一事重大，牵扯甚多，还需要再行商议。”
乔愈年神色复杂，目光在徐纾言和乔昭之间打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五天以后，徐纾言就要启程回京。他时间要比大军开拔早上半月，如此才能让皇帝提前掌握信息。
众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是？！都这样了还逃不掉啊……
徐纾言倒是一句话没说，低头玩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书页，撕成一条一条的。
林珩聪明，一下就知道了乔昭的用意，只能调侃几句：“我说你这也太谨慎了，这是在边疆又不是中京，天高皇帝远的，谁管的着啊。”
立刻向徐纾言拱手道歉：“是卑职一时兴起，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监军，还望监军恕罪。”
“是。”二人齐声答到。
被拒绝是常见的，可是没有哪一次向这次一样，让徐纾言控制不住情绪。他要很努力的才能压制住心中快要溢出来的酸涩。
乔昭也不甘示弱，冲着他咧个笑脸，看起来阳光开朗，春风和煦，非常膈应人。气的徐淮把脸撇开，匆匆走了。
可是这下在没人敢往徐纾言跟前凑了，此人如此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不知哪句话就惹他不开心，掉了脑袋，这简直比战场杀敌还让人觉得恐怖，还是退而远之，保命要紧。果然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
乔愈年在他来之前还担忧他十分难缠，没想到徐纾言分外省心。
他承认他对乔昭另眼相看。她聪明机敏，骁勇善战，在战场上能够一马当先，想必在朝堂也不可小觑。
刘都尉这才缓缓站起身，额头上甚至磕出了血印子。刘都尉腆着一张脸，忙笑到：“是我会错了意！是我会错了意！误会了监军的意思。”
这样的人是断然看不起徐纾言一个宦官的，没根之人，也配妄议朝事？
而徐纾言这边，气氛十分凝滞，无人说话。
主要是那是徐纾言啊！九千岁啊老天爷！！还是御赐之物，好东西收着就是赚了，要是给他，他早就接过了，林珩惋惜。
听到营帐里传来的声音，徐霁徐淮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安静守在外面。
这可让乔愈年难办，因为将领们都争先举荐自己，想随徐纾言一起走。
乔昭仰起头，茶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徐纾言猛的撇开眼，不再看她。
兴奋至极，一下就把剑拔了出来，用剑指着徐纾言。
徐纾言既没说让走，又没说不让走。大家都在心里暗暗揣测他的意思。
原因无他，多在监军面前凑个近乎，保不齐能多升几级。打仗的时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将领们也没有别的心思。现在打完仗了，也该为前程考虑一下了。
五年后再看到她，他晕倒在乔昭怀里，噩梦很长，但是轻柔的抚慰却能驱散黑暗。
可今日，徐纾言有些刻薄的过分。
将领们倒是想走了，奈何徐纾言不动。他懒懒的靠在椅子的软垫上，低眉垂眼，看着手里的兵书，一副没正型的样子。那手里的书也是十分凌乱，这少一块那少一块。
徐纾言望向书案上那本兵法书，怔怔出神。今天早上他还翻阅过。
刘都尉才恍然发觉气氛不对，忙把剑收了起来。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徐霁徐淮也跟着徐纾言走了，临走时，徐淮还不忘转头阴恻恻瞪了乔昭一眼。
见状，身后的徐霁徐淮立刻上前一步，一人拔剑，一人之鞭，神色冷冽，挡在徐纾言面前。
刘都尉抬头，错愕的看向乔昭，不知道她话里何意。
“出去。”
最后徐纾言将目光落在乔昭的身上，定定望着她半响，随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向乔昭，悠悠开口道：
乔愈年便想着，这会议就不开了，他下来亲自选两个知礼数，又性格温和的跟着徐纾言回京。若是不愿，乔愈年还能在私底下劝劝。
徐纾言抬眼，沉沉看向乔昭。她笑脸相迎，眼睛里却是淡漠。乔昭拿着一杯茶，向徐纾言示意，然后一口喝下。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乔昭坐在下面，手里拿着一杯茶 ，抿了一口，看起来悠闲自在，似乎一点也没被营帐里冷凝的氛围影响。
圣上的御赐之物又怎样，没人要的东西就该丢掉。
乔愈年在一旁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徐纾言会发这么大的火。
“刘都尉的剑好生别致，听说这把剑在战场上斩杀了不少西戎敌军，真是让人敬佩不已。”
乔愈年便想着开个会议，让徐纾言挑两个人，这样既简单快捷，也符了他的意。
徐纾言以为或许乔昭是不同。
营帐里只有刘都尉磕头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低头，无一人敢跟刘都尉求情，就怕徐纾言迁怒他们，引火上身。
徐霁徐淮不敢再走半步，两人停在营帐外面。
会议开到这儿，已经有些开不下去了。没人愿意去护送徐纾言，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徐纾言选中。
“你出息了啊，监军的东西你都敢不要。你不怕他一生气，把你……咔。”林珩贱嗖嗖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动作。
时间慢悠悠向前走，不打仗的日子，连一望无际的黄沙都变得顺眼起来，恍觉岁月也温柔。
乔昭瞥了一眼林珩，道：“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万一收了，以后回了朝廷还说得清嘛。那在别人看来，就是昌敬王府在站队。”
眼看着一行人走远了，林珩才又说话。刚刚林珩见着乔昭和徐纾言你来我往，他只想降低存在感。
良久，清朗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
他俩一路打打闹闹的去了校场。
乔愈年忙站起来打圆场：“误会误会，一场误会。”随后他又怒斥道：“刘都尉，还不快把你的剑收起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
林珩挤眉弄眼，撞了一下乔昭：“人家那不是给你的嘛，我要还要不来呢。”
只有坐在上方的徐纾言清楚，乔昭是在警告他。刘都尉是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人，再怎么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
营帐里的将领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乔昭为何要突然冒出这一句。
最后还是乔愈年问道：“监军可有别的建议，不妨现在就提出来，大家一起谋划。”
这些都不应该是属于他的情绪。
徐纾言站在营帐里，良久都没说话，低垂着眉眼。
徐纾言确实对乔昭私下有拉拢之心，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若是为他所用，定能如虎添翼。可是乔昭圆滑，就像泥鳅一样，抓也抓不住。
至少是不讨厌的。
出于对监军的安全考虑，乔愈年必须派一支队伍保护徐纾言，将领也需在定北军里挑武功上乘，经验丰富之人。
那刘都尉瞬间慌了神，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可戴不起，只见刘都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情：“监军恕罪，卑职无意冲撞监军，望监军恕罪。”
……
徐纾言来肃州已有半年之久，他不参与战事，也从不找将士的麻烦。很多时候他只是安静坐在上方，充当监军的角色。
乔昭便往外走边说：“哦，那你咋不接着。”
到了营帐，徐霁徐淮刚踏进去半步，就听到徐纾言冷然一句。
徐纾言这才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一圈，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凉寒冷，游走在众人身边。大家神色个异，尽量保持正常的表情。
五年前她闯进府里，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意气。
众人听见乔愈年说了这话，都松一口气下来。既然会议不开了，就不用徐纾言亲自挑人了。况且许多将领和徐纾言连话都没说过，更不可能被徐纾言选中了，安全一些。
他以为乔昭至少是不讨厌自己的。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会议上将领们高谈阔论，挥斥方遒，以展示自己的谋略才干。甚至有人上了头，还想当着徐纾言的面拿剑舞一段，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徐纾言这才抬起头，勾起唇，微微一笑：“我道刘都尉今日是想杀了我，让徐某好生害怕。”
众人怔愣，视线齐齐望向乔昭。乔昭倒是面不改色，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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