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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宁不知道回赠什么，他不好意思去外面买零食，就经常从店里做了蛋糕带过来。
“谁这么不长眼，惹我朋友不高兴了。”姜晚宁说了，付闻祁才知道自己声音里透露了不高兴。
从妆娘的工作室过去漫展的展馆，距离不远不近。
付闻祁出会所就使劲踹翻了一个垃圾桶，他感觉自己没办法正常思考，过激的情绪冲毁了他的神智，他甚至无法分辨他爸话中的对错。
他们今天并没有自己开车，因为姜晚宁提议要低碳环保一点儿，而且换上了“奇装异服”以后，也不方便开车。
姜晚宁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看向付闻祁的双眼，那里没有任何难过的痕迹。
说着，她开始为那个时常与自己拌嘴的旧邻居难过：“阿兰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换了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谢谢你告诉我。”付闻祁说，看出姜晚宁对自己有几分担心，勾嘴角笑了：“放心，我不难过，我早知道他是这样。”
姜晚宁在实验楼天台上等，没过十分钟就听见付闻祁推开消防门的声音。
“好了好了。”姜妈劝他，“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他们怎么过是他们的事，现在外边畸形的家庭太多了。”
“我知道。”结果付闻祁说。
“确实是这样。”付闻祁说，然后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怎么过去？”
“那想要什么？”姜晚宁问，声音听上去出奇的温柔。
家门关上以后，姜爸还在生气，破口大骂这厮愧为男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住在他旁边真晦气！他就算是我们家亲戚，我都要跟他断绝往来！”
他认为他有必要告诉付闻祁这件事，如果付闻祁还不知道的话。
厨房里，姜晚宁将切好的莴笋倒进装满清水的盆里，心情却丝毫好不起来。
付闻祁对自己的爸爸从来就没有过期望值。
“这你别管，我来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付闻祁说：“放过我妈吧。”
“我想要你抱我一下。”付闻祁最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
“你是没想。”姜晚宁说，“是我想抱我朋友一下…不行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惶恐，在听见超出两秒的沉默时又迅速说：“开玩笑的，我不要你。”
付闻祁看着他，眼睛里微微透露出不信：他妈怎么可能忍得了？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姜晚宁到傍晚早早返校，在位置上久坐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微信把付闻祁约出来了。
付闻祁身躯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因而四肢变得异常冰凉。
头牌：告诉我你在哪
“有点儿饿了。”姜晚宁说，“一起吃点儿什么吧，我请客。”
但是姜晚宁开口了：“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出来了。”付闻祁答了就跟没答似的。
“谢了。”姜晚宁接了奶茶。
他们吵的时候，他会难过得站在客厅里大哭，最初爸妈会因此停下来，只是到后面付闻祁发现，哭也没用了，因为他妈哭的不比他少。
“还能有谁。”付闻祁听见姜晚宁的声音，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付闻祁多坐了半节晚自习，最后实在没坐住，离开学校去找他爸。
与自己的丈夫对上视线后，他似有所觉，抬起手轻抚对方的卷发，并温柔地笑着说：“我的宝贝弟弟
“我不想吃东西。”付闻祁皱了皱眉。
付闻祁犹豫了十秒钟，还是接了：“喂。”
“别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付闻祁怒意起，“我奶奶说了，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你就出轨了，你本质上就是个人渣。”
反倒是听见付闻祁很轻地笑了一声，让他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疼痛。
他们已经吵了十多年了，可硬是没有离婚。
“我不知道那是他在外边买的房子，也不知道有那个小男孩。”付闻祁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去过御景豪苑，偷偷跟着他去的，他…不是第一次出轨。”
只要每次在天台见面，付闻祁都会给他带吃的喝的，全都是姜晚宁喜欢的东西。
他站起身，将大吉岭茶扔回去便赶客：“我们家不与你这种人来往！赶紧走！”
但是要步行的话会很辛苦，七月天气已经很热，穿着cos服又戴着假毛，恐怕只会走得大汗淋漓，被城市的热浪蒸得像只熟虾。
小的时候，他妈会告诉他，爸爸是工作太忙所以没时间回家，一开始他是相信的。
听了付闻祁的来意，付爸半点儿不意外，掐灭了烟，“邻居家那儿子告诉你的？”
头牌：你去了哪里？
付闻祁心里想的是，你没必要哄我开心，大家再过三四个月就都成年人了。
他爸早年是搞工程出身，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企业，时间就像金子一样宝贵，见他一面都仿佛会少赚三十万。
还是姜晚宁最先笑了，被刷成银白色的眼睫垂落，说：“总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玩角色扮演的时候。”
姜妈笑了，刚才那点儿对邻居施予的同情，已经转化为小两口调情的一个话头，她坚持问：“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呢？”
那个长相身材已经有几分陌生的男人坐在卡座里，叼着烟吞云吐雾，光是第一眼就已经让付闻祁嫌恶。
付闻祁用左手打字，写了两个字：宁宁，然后又删掉了，改成了另一句话……：我有点想回到小时候
付闻祁咬咬牙，胡乱将屏幕擦干净，随后很意外地在手机里找到了姜晚宁的头像。
而对方只是在笑，并得意地告诉他：“其实你妈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御景豪苑的别墅，还是私生子。”
姜晚宁没多说别的，把手机录音调出来给付闻祁听了。
原来是这样。
没等他回复，姜晚宁那边已经将语音电话拨过来了。
如果他也哭，那他妈只能够哭得昏天黑地，最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付闻祁有几分失望地发现姜晚宁没给他带东西，随后他注意到姜晚宁不太高兴。
很奇怪，是手心有点儿痛。
头牌：我来找你
付闻祁听见他爸说的第一句话，脸上残存的笑意很快就消失殆尽，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冰冷。
“当然是赶紧离！”姜爸跳脚道，“这种垃圾男留着做什么？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要纯粹很多，付闻祁心想。
“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虽然疯，但是个善良人，全念在你要高考。”付爸又点了一根烟，用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你，她早就走了。你支撑着她，也拖累了她。”
“当然，是坐地铁过去啊。”姜晚宁理所当然地说道，并微微歪了歪头。
他将被汗打湿的额发捋上去，笑的时候牙在发抖，心想这个习惯真是不好。
“狗屁！”付闻祁拿起装茶的杯子，狠狠砸碎在了桌面上，茶水撒得满地都是。
而对方竟然先给他发了消息。
而不是像这样十多年过去，家庭、学校、社会、姜晚宁…这一切把他染成了看不清楚的颜色。
“你去哪里了？”姜晚宁问，那头吵吵嚷嚷的，可能是刚下晚自习。
但是爸妈的频繁争吵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
男主人下了逐客令，付爸倒也不恼，接过茶叶就起身告辞了。
姜妈彻底开心了，伸手抱自己的丈夫，被姜爸红着脸斥道：“肉麻过头，快松开！想儿子看了早恋吗！”
但付闻祁还是在一家高档会所里找到了他爸。
付闻祁沉默了一下子，在这个当口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羞耻，让他硬生生把眼泪给逼回去了，并坚持道：“我没想要你抱，真的。”
“找我？”付闻祁脚步靠近，从姜晚宁肩后伸过手来，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就被用力掀翻，滚烫的热锅泼在了付爸昂贵的西装上，他终于怒得站起来大叫，而付闻祁已经大步走了。
付闻祁头开始作痛，他靠在机车上，很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列表。
“你说是就是吧。”付爸完全不恼，这让付闻祁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别以为，换做你是我，你也会做一样的事，全家人都说你像我。”
妈妈生来敏感脆弱，爸爸又不做人，于是付闻祁上小学就知道要变强。
姜晚宁怔了怔，抬头看他：“我以为你不知道。”
“你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姜爸斩钉截铁地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哭了，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老抱着姜晚宁哭，听见姜晚宁的声音他就撑不住。
这是个坏习惯，他反复告诉自己。
“小子。”付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想？你和她相处过十七年，你知道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是明显有点心理疾病的，但她不愿意去看医生，我是有努力过不放弃她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姜晚宁，在他和姜晚宁闹掰的五年多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像一个一夜间被迫断奶的孩子，伸手一摸只有空气。
然后他就发现屏幕被弄脏了，上边全是血，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
录音一直播到姜爸起身赶客，便停止了。
但是他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真放弃了，她会走掉，然后剩下他一个人。
他忽然就想起了两周前，他和他妈起争执，他让她“别再围绕着我和爸爸生活”。
“你还没明白。”付爸说，“你以为她是为了谁不离婚啊？”
] 姜晚宁不知道回赠什么，他不好意思去外面买零食，就经常从店里做了蛋糕带过来。
“谁这么不长眼，惹我朋友不高兴了。”姜晚宁说了，付闻祁才知道自己声音里透露了不高兴。
从妆娘的工作室过去漫展的展馆，距离不远不近。
付闻祁出会所就使劲踹翻了一个垃圾桶，他感觉自己没办法正常思考，过激的情绪冲毁了他的神智，他甚至无法分辨他爸话中的对错。
他们今天并没有自己开车，因为姜晚宁提议要低碳环保一点儿，而且换上了“奇装异服”以后，也不方便开车。
姜晚宁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看向付闻祁的双眼，那里没有任何难过的痕迹。
说着，她开始为那个时常与自己拌嘴的旧邻居难过：“阿兰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换了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谢谢你告诉我。”付闻祁说，看出姜晚宁对自己有几分担心，勾嘴角笑了：“放心，我不难过，我早知道他是这样。”
姜晚宁在实验楼天台上等，没过十分钟就听见付闻祁推开消防门的声音。
“好了好了。”姜妈劝他，“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他们怎么过是他们的事，现在外边畸形的家庭太多了。”
“我知道。”结果付闻祁说。
“确实是这样。”付闻祁说，然后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怎么过去？”
“那想要什么？”姜晚宁问，声音听上去出奇的温柔。
家门关上以后，姜爸还在生气，破口大骂这厮愧为男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住在他旁边真晦气！他就算是我们家亲戚，我都要跟他断绝往来！”
他认为他有必要告诉付闻祁这件事，如果付闻祁还不知道的话。
厨房里，姜晚宁将切好的莴笋倒进装满清水的盆里，心情却丝毫好不起来。
付闻祁对自己的爸爸从来就没有过期望值。
“这你别管，我来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付闻祁说：“放过我妈吧。”
“我想要你抱我一下。”付闻祁最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
“你是没想。”姜晚宁说，“是我想抱我朋友一下…不行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惶恐，在听见超出两秒的沉默时又迅速说：“开玩笑的，我不要你。”
付闻祁看着他，眼睛里微微透露出不信：他妈怎么可能忍得了？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姜晚宁到傍晚早早返校，在位置上久坐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微信把付闻祁约出来了。
付闻祁身躯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因而四肢变得异常冰凉。
头牌：告诉我你在哪
“有点儿饿了。”姜晚宁说，“一起吃点儿什么吧，我请客。”
但是姜晚宁开口了：“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出来了。”付闻祁答了就跟没答似的。
“谢了。”姜晚宁接了奶茶。
他们吵的时候，他会难过得站在客厅里大哭，最初爸妈会因此停下来，只是到后面付闻祁发现，哭也没用了，因为他妈哭的不比他少。
“还能有谁。”付闻祁听见姜晚宁的声音，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付闻祁多坐了半节晚自习，最后实在没坐住，离开学校去找他爸。
与自己的丈夫对上视线后，他似有所觉，抬起手轻抚对方的卷发，并温柔地笑着说：“我的宝贝弟弟
“我不想吃东西。”付闻祁皱了皱眉。
付闻祁犹豫了十秒钟，还是接了：“喂。”
“别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付闻祁怒意起，“我奶奶说了，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你就出轨了，你本质上就是个人渣。”
反倒是听见付闻祁很轻地笑了一声，让他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疼痛。
他们已经吵了十多年了，可硬是没有离婚。
“我不知道那是他在外边买的房子，也不知道有那个小男孩。”付闻祁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去过御景豪苑，偷偷跟着他去的，他…不是第一次出轨。”
只要每次在天台见面，付闻祁都会给他带吃的喝的，全都是姜晚宁喜欢的东西。
他站起身，将大吉岭茶扔回去便赶客：“我们家不与你这种人来往！赶紧走！”
但是要步行的话会很辛苦，七月天气已经很热，穿着cos服又戴着假毛，恐怕只会走得大汗淋漓，被城市的热浪蒸得像只熟虾。
小的时候，他妈会告诉他，爸爸是工作太忙所以没时间回家，一开始他是相信的。
听了付闻祁的来意，付爸半点儿不意外，掐灭了烟，“邻居家那儿子告诉你的？”
头牌：你去了哪里？
付闻祁心里想的是，你没必要哄我开心，大家再过三四个月就都成年人了。
他爸早年是搞工程出身，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企业，时间就像金子一样宝贵，见他一面都仿佛会少赚三十万。
还是姜晚宁最先笑了，被刷成银白色的眼睫垂落，说：“总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玩角色扮演的时候。”
姜妈笑了，刚才那点儿对邻居施予的同情，已经转化为小两口调情的一个话头，她坚持问：“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呢？”
那个长相身材已经有几分陌生的男人坐在卡座里，叼着烟吞云吐雾，光是第一眼就已经让付闻祁嫌恶。
付闻祁用左手打字，写了两个字：宁宁，然后又删掉了，改成了另一句话……：我有点想回到小时候
付闻祁咬咬牙，胡乱将屏幕擦干净，随后很意外地在手机里找到了姜晚宁的头像。
而对方只是在笑，并得意地告诉他：“其实你妈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御景豪苑的别墅，还是私生子。”
姜晚宁没多说别的，把手机录音调出来给付闻祁听了。
原来是这样。
没等他回复，姜晚宁那边已经将语音电话拨过来了。
如果他也哭，那他妈只能够哭得昏天黑地，最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付闻祁有几分失望地发现姜晚宁没给他带东西，随后他注意到姜晚宁不太高兴。
很奇怪，是手心有点儿痛。
头牌：我来找你
付闻祁听见他爸说的第一句话，脸上残存的笑意很快就消失殆尽，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冰冷。
“当然是赶紧离！”姜爸跳脚道，“这种垃圾男留着做什么？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要纯粹很多，付闻祁心想。
“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虽然疯，但是个善良人，全念在你要高考。”付爸又点了一根烟，用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你，她早就走了。你支撑着她，也拖累了她。”
“当然，是坐地铁过去啊。”姜晚宁理所当然地说道，并微微歪了歪头。
他将被汗打湿的额发捋上去，笑的时候牙在发抖，心想这个习惯真是不好。
“狗屁！”付闻祁拿起装茶的杯子，狠狠砸碎在了桌面上，茶水撒得满地都是。
而对方竟然先给他发了消息。
而不是像这样十多年过去，家庭、学校、社会、姜晚宁…这一切把他染成了看不清楚的颜色。
“你去哪里了？”姜晚宁问，那头吵吵嚷嚷的，可能是刚下晚自习。
但是爸妈的频繁争吵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
男主人下了逐客令，付爸倒也不恼，接过茶叶就起身告辞了。
姜妈彻底开心了，伸手抱自己的丈夫，被姜爸红着脸斥道：“肉麻过头，快松开！想儿子看了早恋吗！”
但付闻祁还是在一家高档会所里找到了他爸。
付闻祁沉默了一下子，在这个当口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羞耻，让他硬生生把眼泪给逼回去了，并坚持道：“我没想要你抱，真的。”
“找我？”付闻祁脚步靠近，从姜晚宁肩后伸过手来，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就被用力掀翻，滚烫的热锅泼在了付爸昂贵的西装上，他终于怒得站起来大叫，而付闻祁已经大步走了。
付闻祁头开始作痛，他靠在机车上，很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列表。
“你说是就是吧。”付爸完全不恼，这让付闻祁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别以为，换做你是我，你也会做一样的事，全家人都说你像我。”
妈妈生来敏感脆弱，爸爸又不做人，于是付闻祁上小学就知道要变强。
姜晚宁怔了怔，抬头看他：“我以为你不知道。”
“你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姜爸斩钉截铁地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哭了，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老抱着姜晚宁哭，听见姜晚宁的声音他就撑不住。
这是个坏习惯，他反复告诉自己。
“小子。”付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想？你和她相处过十七年，你知道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是明显有点心理疾病的，但她不愿意去看医生，我是有努力过不放弃她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姜晚宁，在他和姜晚宁闹掰的五年多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像一个一夜间被迫断奶的孩子，伸手一摸只有空气。
然后他就发现屏幕被弄脏了，上边全是血，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
录音一直播到姜爸起身赶客，便停止了。
但是他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真放弃了，她会走掉，然后剩下他一个人。
他忽然就想起了两周前，他和他妈起争执，他让她“别再围绕着我和爸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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