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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不如高铁准点，他这是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到，也怪不得对方还没来。
没想到现在高中生发育得这么好。
小护士似乎意识到自己聊太多了，将目光转向付闻祁：“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但这不妨碍他骂骂咧咧：“勾引人家女朋友，现在又找上个小帅哥了，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满城找你啊，啊？”
“哇，我们大名鼎鼎的姜画家来了。”店老板自然认得姜晚宁，笑得红光满面，“好久没光临了，旁边这位小帅哥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潮汐：嗯】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红包，写着“打车费”。
付闻祁心想，这真是一个受欢迎的男人。
姜晚宁无奈一笑，与他面对面落座：“待会转你。”
对方很快回复。
虽然就是真晕了，自己应该也能把他背回来。
鸡窝头一脚踹倒旁边一把椅子，发出声重响。
可能是天生骨相优越，脸看上去甚至有几分逼人的英气，长大以后估计相当不得了。
姜晚宁得以多看了会儿书，但很快失去兴趣，从书页间抬起眼眸，看向百步远处正在窗口取药的男生。
姜晚宁倒是面色从容，取来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付闻祁，仿佛根本没发现鸡窝头来了。
“放屁！”
姜晚宁到现在还有不真实感，付闻祁是他朋友刘舒请他帮忙照看的“小孩儿”，因为差几个月才成年，在南城又几乎没有亲戚，姜晚宁便受托成了代理监护人。
付闻祁下意识看了眼顶上，这已经是第二瓶了。
对面的消息很快来，显然手机就放在手边。
“不用，我有钱。”付闻祁说。
这时有人喊拿药，旁边的男人正要起身，他便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去吧。”
这真是造孽啊。
【宁：我接到人了[图片]】
老实说，一开始知道对方比自己小将近十岁，他还以为会是个小娃娃。
小护士连忙点头，话讲完了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动作缓慢地调整着输液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儿。男人被打断了看书也不恼，每句话都会回，间或温和笑笑。
【宁：这么早到站了？】
刚才因为打针而嚎啕大哭的婴儿已经睡着，小诊所里总算安静了不少。转眼又来了看病的老人，小护士为了帮忙照顾，便匆忙走开了。
【潮汐：我到门口了[位置邹勇中医诊所]】
经她提醒，付闻祁感觉到面颊上的伤正隐隐作痛着，但他并不想理会。
坐在长排木椅上的男人目光温和注视着他走近，皮肤几乎能称得上苍白，年龄大约有二十六七岁，烫过的气垫微分发是淡淡的白金色，卷曲发尾落到耳垂，露出纤瘦标致的下颌线。
姜晚宁拿手撑住了
小护士面颊飞红，手忙脚乱地告诉他：“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好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第一次实习，太紧张了。”
【宁：你侄儿是个小帅哥】
温柔得像南方古镇里的潺潺溪水，仿佛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里。
付闻祁其实不太饿，就是眼看着姜晚宁面色苍白，白到了嘴唇。
他没姜下去，因为他记不得姜晚宁全名是什么。
【潮汐：我到了】
男生头发理得很短，身穿宽松深色开襟衬衫，配同样宽松的卡其色长裤，脖子上挂着耳机，肩宽腿长。
对方于是“正在输入中”了许久，然后发过来一条比较长的消息。
似乎是不想被卷入他人的“感情纠葛”，姜晚宁眼见着他埋头，吸溜一声吃进去一个烫嘴的大馄饨，并鼓着腮帮子，状似闷闷不乐地咀嚼着。
付闻祁于是挨着他坐下，两个人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交流，旁边的男人继续看书，而他只能拿出手机刷公众号推送，因为过分安静，遇到小视频连声音都不敢开。
付闻祁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将此刻的定位发出去。
祁天似乎是要来了，不远处的男生将衣服袖子挽起，不经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这些大大小小的伤，遍布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来开点药，没想到要挂水。”男人声音比电话里更温润好听，在说话的间隙，还轻微干咳了几声，被白衬衫包裹的胸腔随之起伏，“可能需要你再等我一会儿。”
那是一个与周围的一切、与这座城市截然不同的人。
【刘舒：姜，辛苦你照顾他了，希望他不要给你添什么麻烦】
“抱歉，让你等太久了。”姜晚宁还是下意识用对孩子说话的方式开口，并注视着对方双眼：“你肚子饿不饿？要不在这附近吃点儿什么？”
付闻祁才看见男人手背上有两处青紫，显然是扎针扎错了地儿。
姜晚宁微微皱眉，犹豫了会儿，没跟刘舒说这件事。
店老板也毫无办法，他最怕的就是这种鬼混混，打起架来要拆他的店，只希望今天别闹出什么麻烦。
姜晚宁闻见他一嘴烟酒臭味儿，恶心得蹙眉，头晕更厉害了，但尽可能平静道：“我不认得你女朋友。”
“这是我”姜晚宁顿了顿，笑，“朋友的侄儿。”
【宁：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到这么早。我这边有些事情耽搁了，如果可以的话，请麻烦你打车到这里来吧，是从火车站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位置]】
店内十分陈旧，墙上画满小孩儿的涂鸦，但桌子凳子还算擦得干净，味道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一顶十分显眼的鸡窝头窜进了面馆，店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愉快。
姜晚宁手机拍下他背影，打字。
“哇，长这么大了啊，还在读书不？”店老板很是自来熟。
“哎，11。”店老板只能报价，并看了眼角落的姜晚宁。
昨晚的南城刚下过雨，天气不算晴朗，苍白的男人正好坐在窗外投射进的一束光里，肩上搭着深蓝色羊绒外套，膝盖上放着本摊开的书，显然在用这种方式打发掉挂水时的无聊。
估计是吊水坐了大半个上午，犯低血糖，他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
【宁：进来吧，我看到你了】
老城的一切如同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年前，付闻祁放在膝盖上的拳逐渐攥紧，心里多少有一丝丝后悔。
付闻祁拿着大袋的药回来时，姜晚宁刚拔了针，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有几分眩晕。
“我要碗蔬菜瘦肉粥吧，病还没好。”姜晚宁说。
【刘舒：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印象中还是个小不点呢】
付闻祁抿抿唇，没收这钱，单回复一个“好”，拖着行李箱出火车站，不过三分钟就钻上了一辆出租车。
“老板！来个中的牛肉面！”鸡窝头已经穿上了背心，身上酒气冲天，步子迈得吊儿郎当，嘴里还叼着烟。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同样破旧的中医诊所前，付闻祁刚下车，就闻见了令人皱眉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酸苦的药材气息，婴儿的嚎啕大哭声让他几乎没勇气迈步进去。
付闻祁不回答，沉默啜饮着冰镇的汽水，跟这个年龄的所有孩子一样，继续低头看手机。
“坐会儿吧。”对方用没有插着针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座位旁边。
【潮汐：[位置南城站]】
行车的十分钟里，他透过布满灰尘和雨渍的车窗，看着这个在他记忆中几乎不存在的“老家”——街道狭窄，一幢幢建筑大都是灰色，电线杂乱得像塞在包里的耳机线。
直到鸡窝头把烟头一吐，将他戴满廉价戒指的鸡爪子拍在了他们桌上，油汪汪的脸伸过来：“哟，这是谁？姜——”
期间有个小护士过来看药水，男人轻声问她“大概还有多久”，显然不想让人久等。
刘舒双腿不能行走，住得也很远，告诉了她，也只能是徒增她的担忧。
那是家有十多年历史的老店，姜晚宁过去没少光顾——在每回去过诊所以后。
付闻祁停顿了有两秒，喉结颇不自然地滚了滚，好半晌，才知道拖着行李箱缓步过去。
【刘舒：高个儿的是他？我都认不出来了】
“没事。”付闻祁抿了抿唇，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
，只答了简单的一个“嗯”。
姜晚宁还没算好是多少钱，就看着付闻祁从饮料柜里拿出汽水，利落地扫了墙上的二维码。
就是很麻烦。
“就那儿吧。”付闻祁比了落地窗外、隔了几步路的面馆。
“一起的。”付闻祁bang一声起开瓶盖。
“哎，你们俩这不拆我招牌嘛，进面馆不点面。”店老板笑，“大馄饨12，粥9块啊他加瓶芬达是2块。”
“没关系。”男人安慰道，“多试试，下次会更好。”
而鸡窝头还在鬼话连篇个不停。
付闻祁带着几分意外回头，小诊所的空间那么小，以至于他只一眼，就看见了朝他招手的男人。
一般这种情况，普通孩子都会简单回答几句，但付闻祁显然不近人情，只留了句“要碗大的馄饨”，就径直走向饮料柜。
真怕他会在半路晕倒。
满城都知道这鸡窝头要找姜画家麻烦的事，因为他女朋友把他给甩了，说更喜欢姜画家这类型的男人，这事让他骂骂咧咧好多天了，奈何一直没见着姜画家的影子。
“是你自己的小金库？”姜晚宁听刘舒提起过，这孩子小小年纪自己存了不少钱。
这一口张得还挺大。
付闻祁微微皱起眉。
] 火车不如高铁准点，他这是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到，也怪不得对方还没来。
没想到现在高中生发育得这么好。
小护士似乎意识到自己聊太多了，将目光转向付闻祁：“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但这不妨碍他骂骂咧咧：“勾引人家女朋友，现在又找上个小帅哥了，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满城找你啊，啊？”
“哇，我们大名鼎鼎的姜画家来了。”店老板自然认得姜晚宁，笑得红光满面，“好久没光临了，旁边这位小帅哥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潮汐：嗯】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红包，写着“打车费”。
付闻祁心想，这真是一个受欢迎的男人。
姜晚宁无奈一笑，与他面对面落座：“待会转你。”
对方很快回复。
虽然就是真晕了，自己应该也能把他背回来。
鸡窝头一脚踹倒旁边一把椅子，发出声重响。
可能是天生骨相优越，脸看上去甚至有几分逼人的英气，长大以后估计相当不得了。
姜晚宁得以多看了会儿书，但很快失去兴趣，从书页间抬起眼眸，看向百步远处正在窗口取药的男生。
姜晚宁倒是面色从容，取来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付闻祁，仿佛根本没发现鸡窝头来了。
“放屁！”
姜晚宁到现在还有不真实感，付闻祁是他朋友刘舒请他帮忙照看的“小孩儿”，因为差几个月才成年，在南城又几乎没有亲戚，姜晚宁便受托成了代理监护人。
付闻祁下意识看了眼顶上，这已经是第二瓶了。
对面的消息很快来，显然手机就放在手边。
“不用，我有钱。”付闻祁说。
这时有人喊拿药，旁边的男人正要起身，他便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去吧。”
这真是造孽啊。
【宁：我接到人了[图片]】
老实说，一开始知道对方比自己小将近十岁，他还以为会是个小娃娃。
小护士连忙点头，话讲完了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动作缓慢地调整着输液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儿。男人被打断了看书也不恼，每句话都会回，间或温和笑笑。
【宁：这么早到站了？】
刚才因为打针而嚎啕大哭的婴儿已经睡着，小诊所里总算安静了不少。转眼又来了看病的老人，小护士为了帮忙照顾，便匆忙走开了。
【潮汐：我到门口了[位置邹勇中医诊所]】
经她提醒，付闻祁感觉到面颊上的伤正隐隐作痛着，但他并不想理会。
坐在长排木椅上的男人目光温和注视着他走近，皮肤几乎能称得上苍白，年龄大约有二十六七岁，烫过的气垫微分发是淡淡的白金色，卷曲发尾落到耳垂，露出纤瘦标致的下颌线。
姜晚宁拿手撑住了
小护士面颊飞红，手忙脚乱地告诉他：“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好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第一次实习，太紧张了。”
【宁：你侄儿是个小帅哥】
温柔得像南方古镇里的潺潺溪水，仿佛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里。
付闻祁其实不太饿，就是眼看着姜晚宁面色苍白，白到了嘴唇。
他没姜下去，因为他记不得姜晚宁全名是什么。
【潮汐：我到了】
男生头发理得很短，身穿宽松深色开襟衬衫，配同样宽松的卡其色长裤，脖子上挂着耳机，肩宽腿长。
对方于是“正在输入中”了许久，然后发过来一条比较长的消息。
似乎是不想被卷入他人的“感情纠葛”，姜晚宁眼见着他埋头，吸溜一声吃进去一个烫嘴的大馄饨，并鼓着腮帮子，状似闷闷不乐地咀嚼着。
付闻祁于是挨着他坐下，两个人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交流，旁边的男人继续看书，而他只能拿出手机刷公众号推送，因为过分安静，遇到小视频连声音都不敢开。
付闻祁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将此刻的定位发出去。
祁天似乎是要来了，不远处的男生将衣服袖子挽起，不经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这些大大小小的伤，遍布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来开点药，没想到要挂水。”男人声音比电话里更温润好听，在说话的间隙，还轻微干咳了几声，被白衬衫包裹的胸腔随之起伏，“可能需要你再等我一会儿。”
那是一个与周围的一切、与这座城市截然不同的人。
【刘舒：姜，辛苦你照顾他了，希望他不要给你添什么麻烦】
“抱歉，让你等太久了。”姜晚宁还是下意识用对孩子说话的方式开口，并注视着对方双眼：“你肚子饿不饿？要不在这附近吃点儿什么？”
付闻祁才看见男人手背上有两处青紫，显然是扎针扎错了地儿。
姜晚宁微微皱眉，犹豫了会儿，没跟刘舒说这件事。
店老板也毫无办法，他最怕的就是这种鬼混混，打起架来要拆他的店，只希望今天别闹出什么麻烦。
姜晚宁闻见他一嘴烟酒臭味儿，恶心得蹙眉，头晕更厉害了，但尽可能平静道：“我不认得你女朋友。”
“这是我”姜晚宁顿了顿，笑，“朋友的侄儿。”
【宁：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到这么早。我这边有些事情耽搁了，如果可以的话，请麻烦你打车到这里来吧，是从火车站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位置]】
店内十分陈旧，墙上画满小孩儿的涂鸦，但桌子凳子还算擦得干净，味道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一顶十分显眼的鸡窝头窜进了面馆，店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愉快。
姜晚宁手机拍下他背影，打字。
“哇，长这么大了啊，还在读书不？”店老板很是自来熟。
“哎，11。”店老板只能报价，并看了眼角落的姜晚宁。
昨晚的南城刚下过雨，天气不算晴朗，苍白的男人正好坐在窗外投射进的一束光里，肩上搭着深蓝色羊绒外套，膝盖上放着本摊开的书，显然在用这种方式打发掉挂水时的无聊。
估计是吊水坐了大半个上午，犯低血糖，他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
【宁：进来吧，我看到你了】
老城的一切如同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年前，付闻祁放在膝盖上的拳逐渐攥紧，心里多少有一丝丝后悔。
付闻祁拿着大袋的药回来时，姜晚宁刚拔了针，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有几分眩晕。
“我要碗蔬菜瘦肉粥吧，病还没好。”姜晚宁说。
【刘舒：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印象中还是个小不点呢】
付闻祁抿抿唇，没收这钱，单回复一个“好”，拖着行李箱出火车站，不过三分钟就钻上了一辆出租车。
“老板！来个中的牛肉面！”鸡窝头已经穿上了背心，身上酒气冲天，步子迈得吊儿郎当，嘴里还叼着烟。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同样破旧的中医诊所前，付闻祁刚下车，就闻见了令人皱眉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酸苦的药材气息，婴儿的嚎啕大哭声让他几乎没勇气迈步进去。
付闻祁不回答，沉默啜饮着冰镇的汽水，跟这个年龄的所有孩子一样，继续低头看手机。
“坐会儿吧。”对方用没有插着针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座位旁边。
【潮汐：[位置南城站]】
行车的十分钟里，他透过布满灰尘和雨渍的车窗，看着这个在他记忆中几乎不存在的“老家”——街道狭窄，一幢幢建筑大都是灰色，电线杂乱得像塞在包里的耳机线。
直到鸡窝头把烟头一吐，将他戴满廉价戒指的鸡爪子拍在了他们桌上，油汪汪的脸伸过来：“哟，这是谁？姜——”
期间有个小护士过来看药水，男人轻声问她“大概还有多久”，显然不想让人久等。
刘舒双腿不能行走，住得也很远，告诉了她，也只能是徒增她的担忧。
那是家有十多年历史的老店，姜晚宁过去没少光顾——在每回去过诊所以后。
付闻祁停顿了有两秒，喉结颇不自然地滚了滚，好半晌，才知道拖着行李箱缓步过去。
【刘舒：高个儿的是他？我都认不出来了】
“没事。”付闻祁抿了抿唇，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
，只答了简单的一个“嗯”。
姜晚宁还没算好是多少钱，就看着付闻祁从饮料柜里拿出汽水，利落地扫了墙上的二维码。
就是很麻烦。
“就那儿吧。”付闻祁比了落地窗外、隔了几步路的面馆。
“一起的。”付闻祁bang一声起开瓶盖。
“哎，你们俩这不拆我招牌嘛，进面馆不点面。”店老板笑，“大馄饨12，粥9块啊他加瓶芬达是2块。”
“没关系。”男人安慰道，“多试试，下次会更好。”
而鸡窝头还在鬼话连篇个不停。
付闻祁带着几分意外回头，小诊所的空间那么小，以至于他只一眼，就看见了朝他招手的男人。
一般这种情况，普通孩子都会简单回答几句，但付闻祁显然不近人情，只留了句“要碗大的馄饨”，就径直走向饮料柜。
真怕他会在半路晕倒。
满城都知道这鸡窝头要找姜画家麻烦的事，因为他女朋友把他给甩了，说更喜欢姜画家这类型的男人，这事让他骂骂咧咧好多天了，奈何一直没见着姜画家的影子。
“是你自己的小金库？”姜晚宁听刘舒提起过，这孩子小小年纪自己存了不少钱。
这一口张得还挺大。
付闻祁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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