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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旖旎蝶蝶”颜色很深，付闻祁认为不排除刻意拿它掩盖原有痕迹的可能。

    唐垚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轻轻吹了声口哨：“太帅了弟弟，这就是反恐精英啊biubiubiu。”

    付闻祁已经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朝章程斌手机上一看，正是那个黄黑双色的蝴蝶。

    姜晚宁看着也不是特聪明机灵的样子，做的梦怎么就这么困难模式呢。

    “就冲你这句话了。”许强胜说，“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怎么看都带着一种hentai色彩。章程斌到访，付闻祁正踩梯子上翻找书房的木柜。

    “完全断了啊。”章程斌走过去看了眼，“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简直络绎不绝好吗。”章程斌露出得意的笑，“只要我出手，这个城市任何一处的摄像头都能黑。”

    “对了，你找的泰坦尼克号，是不是那个？”章程斌往对面房间一指。

    他想，他总算知道高中那会儿，班上热衷香港电影的女生为啥想追他了。

    姜晚宁难以忍受地快速跑过，踢了脚虚掩着的教室后门，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坐过的桌椅。

    对向是个搁置杂物的房间，乱七八糟扔着各种清洁用品，平时只有家政工人和扫地机器人会进出。

    原本他还觉得可能是被同学不慎撞倒了，结果发现桌洞里多了张揉了团儿的纸，被他这一踢掉了出来。

    付闻祁：“……”

    姜晚宁对着聊天框，沉默了好半晌。

    “哎你们家俩男的，要裙子干什么…”章程斌说到一半顿住了，怔怔地看了裙子一眼，再望向付闻祁。

    “你家攻没在呢？”章程斌径直走进来，屋里一地都是付闻祁倒腾下来的东西。

    “你这是在找什么？”章程斌抬手接，盒子落下不沉，挺干净。

    海鸥哆哆嗦嗦的，鸽毛簌簌地落，付闻祁看了一圈，寻思要不要把鸟笼焊死。

    “打开看看，看有没Titanic。”付闻祁指挥道。

    付闻祁：“……”

    这裙子给一般的女人穿太长，仔细瞧瞧似乎付闻祁穿刚好。

    “去见他表哥了。”付闻祁高举一个巨大的盒子，“过来，给我搭把手。”

    “当然。”章程斌说，“搞不定这种玩具简直有辱职业操守。”

    这回是付成海的声音，把付闻祁和章程斌都吓了一跳。

    “没烫，我天生就是弯的。”姜晚宁说。

    梦中世界的姜晚宁，竟然还真把这船给砸断了。

    姜晚宁这会儿一脸迷惑地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此时，姜晚宁不管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有些尴尬。

    “你爸，原来是这种画风啊。”章程斌一脸呆滞地说。

    冬季的雨要下也就只下那么一天，隔天就停了。

    从昨天带海鸥回家以后，向来神出鬼没的布偶猫星星就守在鸟笼前不走了，海鸥无疑成了它的新玩物。

    “真可怜，毛都吓掉了。”章程斌说。

    而一直以来的恶搞短信、偷姜晚宁钱包、到造纸厂埋伏他、跟踪他乃至砸姜晚宁工作室玻璃，可能都是这个组织在搞鬼。

    标价299，纹身师的推荐语是：旖旎蝶蝶翩翩飞，恣意散发horne抓住爱。

    付闻祁会如此迟疑，是因为那只Q.Q人下眼睑红红，挂着泪珠子，看起来可怜兮兮，非常好欺负。

    “纹身的事查出来了吗？”付闻祁问。

    途中他特地跑去看了看隔壁的足球班排球班，发现基本上跟他们班一个德性，甚至某个班还散发出一种榴莲糖似的味道。

    养了海鸥的笼子就放在书桌上，傻鸽子依然在睡觉，家里的白色布偶猫伏在地上，尾巴左右摇晃，那是即将捕猎的姿势。

好不影响训练，你这又是染又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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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付闻祁误会，主要是发色和瞳色配置完全一致，就连温部长都觉得他是在画付总。

    是只黄黑双色的蝴蝶，跟先前造纸厂事件发现的可疑人物“小夫”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我爸让老姜保管好的。”付闻祁将断掉的船小心拾起来，观察船舱的内部。

    上回付闻祁被跟踪过后，找章程斌查了监控捕捉男人的相貌，最终确实在男人手腕内侧找到了纹身。

    “有了。”付闻祁摸了好半天，在甲板内侧摸到一个开关，按了下去。

    付闻祁万万没想到，泰坦尼克号的模型就这么头朝下给扔在杂物间里，像历史上它沉没的当晚那样，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形状惨烈极了。

    “……”许强胜愣了会儿说：“总之尽快找地方剪掉，到时候总教命令下来让我剪，强哥刀法可不见得好啊。”

    “我知道你有点儿个性。”许强胜完全不接受嘲讽，“你今天第一天来，强哥给你提个醒：不要把自己特殊化，也不要做最显眼的那一个。”

    “星星！”付闻祁赶紧去救鸟，扬手将猫赶到一边去，提起鸟笼。

    姜晚宁一身黑服端正合适，脚踏军靴，抬头剑眉冷目，原本的杀气配上这一身，让他给人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你们明明连课桌怎么摆都不管。”姜晚宁笑了笑。

    而后模型说话了，是个像Siri那样女声：“欢迎来到泰坦尼克号，打开船舱请高呼三遍：我真帅！”

    付闻祁：“偷窥狂吧你。”-

    “走了弟弟，干活儿去！”唐垚欢快地说。

    直觉告诉他，这个模型可能不简单，没准儿藏了什么。

    章程斌毫无廉耻地大喊：“我真帅！我真帅！我真帅！！！”

    “结果呢？”付闻祁问。

    “害！”唐垚跳起来，勉强给他扣上了黑帽，“你这是协警办案，不偷不抢的。”

    “那是方向没找对。”章程斌辩解说。

    “踢你一脚你还吐了。”姜晚宁将课本搁椅子上，随后半坐在那摞课本上展开了纸团。

    姜晚宁双手捧着书，一抬脚将课桌踢了起来。

    付闻祁一下没忍住

    布偶猫在这个瞬间猛扑而起，鸟笼被掀翻在地，海鸥惊慌失措地扑棱着翅膀。

    章程斌悻悻然塞回去，付闻祁一手将柜子带上，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踹了那个盒子一脚。

    外头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着，阴雨天竟然给他一种工作的欲望。

    “你，能试着破解这玩意儿吗？”付闻祁问。

    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付成海送的新婚礼物！

    难道说，他先生也希望能够反向蹂.躏他吗？

    “是！”付闻祁看了一眼就跳起来，奔过去。

    “我是啊。”付闻祁叹口气，搬过椅子坐下了，这么一来线索又断了。

    付闻祁端着船，咬咬牙刚要开口，转头看章程斌：“你来。”

    “纹身师是个…盲人。”章程斌小声说，“我咋突然觉得，你现在这模样跟个霸道总裁似的…”

    “你真接得到工作吗？”付闻祁很怀疑。

    姜晚宁顶着满头的黑线：“三年以下有期…”

    姜晚宁一脸凶地扶正帽子，从现在起，他就成了唐垚队里的“见习生”。

    没关系，这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毕竟没哪个组织会把标志设计得如此张扬，付闻祁定定神说：“这就完了？”

    “嗯。”许强胜点点头，“总之留长和染发都不可以，我看你好像还打了耳洞，耳钉一类的饰品也一律不能戴。”

    “谢谢。”姜晚宁抱起书，“保证不让您为难的。”

    第 66 章 第 66 章

    章程斌把手机摸出来，解锁：“万万没想到，在一则纹身广告上见到了它…”

    但没放晴，天空是灰白色的，是种不至于沉重却也容易让人提不起劲儿的模样。

    他之所以是这个设定，极有可能是受梦境主人姜晚宁影响，姜晚宁潜意识里觉得章程斌神神叨叨的。

    是条红裙子，设计典雅而性感，付闻祁扫了一眼，底下没有模型样的东西。

    “嗯，从前就喜欢恶作剧。”付闻祁一脸惆怅地说。

    “泰坦尼克号？”章程斌打开盒盖，里头露出块红色带蕾丝的布料，章程斌伸手将它扯了起来。

    付闻祁挑眉。

    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手腕上有着同款纹身，都在这一系列诡异的事件里登过场，付闻祁于是大胆猜测，这没准儿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我记得你查那个地摊纹身就用了好几天。”付闻祁提醒说。

    “傻了吧，小姜！”付成海冷笑三声，“你就是把船砸断，也休想得到里面的东西！哈！哈！哈！”

    “啊，今天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章程斌显得过分疲惫可怜，“这半周来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不眠不休，终于找到了这个纹身的来源。”

    “因为招打是吗。”姜晚宁摩挲着书本坚硬的边角，当初他染完这个头，他妈也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摔了？”姜晚宁看它趴倒在地上，“我是付医生吗，我也有毒？”

    姜晚宁点个头，抱着书沿着走廊往回课室的方向走。

    梦里的章程斌身份很杂，黑客兼程序员兼情报商，总的来说像个神棍。

    “塞回去！”付闻祁暴躁地吼了声。

    “当然，我去这家纹身店看过了。”章程斌赶紧说。

    付闻祁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格外紧张地注视着手里的泰坦尼克号模型，然后听见它又说话了。

    要知道中二又傻瓜的非法组织最喜欢自制图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