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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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等来的只有破灭。
脑子忽的卡壳，想说的话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也忘了此刻的自己在干嘛。
透过房门，金金的叫声传来，打破了这一室清寒。
无奈，商厘只好有气无力地同金金打着商量：“金金，我们明天再出去好不好？”
商厘怔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任由雨水冲刷着上面永不褪色的字迹。
最后一道关门声，沉闷干脆，隔绝了此后有关孟鸢的所有信息。
商厘心口一软，热泪更加汹涌，一股股从脸上淌下，她忙抱住金金，嗓音嘶哑：“对不起金金，麻麻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我……”
商厘手上给金金梳着毛，神思却无法控制地跑到孟鸢身上，耳朵细细辨认着每一道声响的来源。
因着生病，商厘心中郁气更甚，当即发了个消息问孟鸢，可半天过去也没收到回信，犹如石沉大海。
湿了擦，擦了又湿。
无数细节似乎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可只要孟鸢不说，就可以摇摇欲坠地吊住她，像蒙眼走钢索一般，命悬一线。
6月22日晚上23:36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金金犯犟，顶开她手里的叶片，就地坐了下去。
还是没忍住给孟鸢打了个电话过去，本能求救，祈祷孟鸢能接收到她此刻无助的讯息。
“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不然，就带把伞了。”商厘懊恼道。
答案如何，不言而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听筒里机械冰冷的女声传来，商厘浑身的血液也开始一点点变凉。
商厘：【许是上面沾了你的味道，金金也想你了。】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商厘从雨幕中抬起头。
如往常一般，孟鸢离开前什么话都没说。
也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商厘脸上，不多时，泛红发烫，窘态横生。
脑中的某根弦轰然断开，没有一点预兆，崩溃发生在顷刻间。商厘猛地蹲下，紧紧抱住自己，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商厘指尖发颤，艰难弯曲，死死按住那个[按住说话]的标识，重新开口：“孟鸢，我……”
抗议声一声比一声大。
“不知道？！”时菁声音陡然拔高，旋即声声质问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没完，“孟鸢这两天不是没通告吗，这么晚还不回来？不知道你发烧了，让你一个人出去遛狗？不是，我今天要不来的话，就让你死家
金金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正用舌头舔她的手，一对视，它立马低下了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下雨了，走，回家，明天再出来嘛。”
金金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汪汪……”
不死心又重拨了一遍。
6月21日上午09:17
转到聊天界面，商厘双手快速敲击键盘。
商厘耐心尽失，有些恼地开口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除了我，你看谁还带你出来玩啊？一点都不听话！”
金金叼着牵引绳，放到她面前，叫两声，转头朝大门看去，又叫两声。
不成想，二十分钟后，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阵阵凉意袭来。
商厘：【那就好，你这个戏还要拍多久啊？有什么缺的东西吗？我这几天没事，可以给你带过去。】
柜子打开发出的吱呀声、拿取鞋子的抽拖声……
金金还没玩够，站在原地不肯挪动。
商厘叹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与孟鸢的聊天界面，期待她能看到并履行约定。
商厘紧紧抿着唇，安静地将手机放进包里，捡起牵引绳给金金套上，“就半小时，好吗？”
小鸟：【好多了，不用。】
无论她如何利诱，金金耳朵始终耷拉着，只在听到“出去玩”时才立起。
为了缓解这股落空感，她自发地为孟鸢找补理由，许是在忙，所以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商厘：“想出去玩？”
金金已急不可耐，低低叫着，不停催促着她。
雨势渐渐转大，刚还斜斜飘过的细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雨点，一颗颗垂直砸下来，在地面溅起朵朵水花。
药效上来，商厘困顿渐生，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了卧室。
醒来，睁眼一片漆黑，摸起手机一看，已是晚上九点，下意识打开与孟鸢的聊天界面，一如既往，干干净净。
然而，待商厘进楼后，雨却如来时一般，忽的停了，似在故意捉弄她。
商厘拧眉：“孟鸢还没回来吗？她没带你出去？”
商厘定定看着它，薄怒掩在面无表情的皮下，嘴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作势待发。
由最初的低声抽泣到现在的嚎啕大哭，商厘一发不可收拾，哭到嗓子发哑、喘不上气来也没停。
还是发消息吧，等孟鸢有空了，自然能看到。
“汪！”金金叼起牵引绳，直往她手上送。
小鸟：【不用。】]
怎么回事？
莫大的落寞感瞬间包裹住全身，拽着她不断下沉。
然而，任商厘说得唇干舌燥，金金仍不为所动，一百多斤的大狗狗，平时抱它都费劲，更别说现在。
浑身烧得跟个火球似的，气息倾吐之间，一片滚烫，嗓子仿佛被燎得冒了烟，嘶哑干涩。
并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但心里还是隐隐升起期待，希望有道声音是为她而来。
“汪——汪——汪！”
稍一动，没进食多少的胃就开始痉挛抽搐起来，搅动着阵阵恶心的反胃感不断上涌。
汪汪汪——
声音戛然而止，商厘心脏突的过快搏动，一阵惊悸。
哭声掩埋在雷雨之下，只落在自己耳旁。
高烧让商厘太阳穴发胀，稍一动，晃得脑仁都在疼，“不知道。”
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大段话，商厘放开手，等着消息发送出去。
这一刻，胸口积压的所有委屈怨念悉数化作泪水，融进雨里，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麻麻今天真的很不舒服，明天，明天一定带你出去玩！”商厘眉宇间尽显疲倦，但仍耐心哄劝，“你乖乖的，等会儿给你吃小肉干，怎么样？”
商厘：【孟鸢，你怎么样？好点了吗？要我过去看看你吗？】
孟鸢对她真的还有感情吗？
睡了一觉，并未让她的症状有所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我的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搞得这么狼狈，哎哟哟！”
商厘：【孟鸢，你起床了吗？记得吃药，吃药前别忘了先垫点东西，不然胃受不了。】
[6月20日上午08:21
时菁无言以对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带不带伞的问题吗？大晚上的，孟鸢呢？她怎么没陪你？”
时菁十五分钟前就来了，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应，刚准备走，没想到就碰到了某个失联的……落汤鸡和落汤狗？
薄薄的布料很快湿透，商厘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哭得很认真，用尽全身所有力气，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她在意。
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着，许久。
“嘟……嘟……嘟……”
“快走了，附近宠物店都关门了，你要被淋湿了，我没力气给你洗澡！”
砰——
商厘伸手打开床头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动着她全身的骨骼肌肉都隐隐作痛起来，缓过这阵，身子更显疲虚。
无奈，商厘只好启用语音，狂风急雨下，她的思绪被吹乱，语无伦次，“孟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出门……我出门遛金金，它不肯回家，外面下雨了，我怎么拉它它都……”
然而，低头一看，界面崭新如旧，半个字都没被收录进去。
“你别哎哟了，快帮我牵着它，顺便……等会儿……”看见时菁，商厘犹如看见救星一般大大舒了口气，同时也再支撑不住，身体靠着墙，有气进没气出地虚弱道，“帮它洗个澡，别忘了……送烘干箱……烘干。”
大雨瓢泼，一人一狗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犹如负了千斤重量，每走一步，坠得发沉。
“嘟……嘟……嘟……”
可此刻的她头重脚轻，站都有些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出门？
幻想滋生期待，期待宽恕了落空，落空却从未放过期待。
商厘：【哈哈哈孟鸢你看这是什么，本来晾在阳台的，可能被风吹下来了，没想到金金竟然把它叼进窝里了。】
没有遮蔽，豆大的雨滴从高空坠落，密密麻麻地溅在手机屏幕上，接触失灵，字母反应迟钝，错乱排序，打出来的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字。
电视声嘈杂不已，音量调到最大，却无一丝热闹气息，更添孤寂。
下床开门。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轰隆作响。
所以，孟鸢是有事耽误了，还是忘了、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时菁听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她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噶掉，瞥见她过于异常的脸，不由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随即大惊：“你要死啊！发烧还出去淋雨！”
金金还在吠叫，挠门声夹杂其间，显得尤为躁动不安。
怀疑的种子破土而出，刹那间长成一片辽阔森林，高耸入云。
一开口，尽是哽咽，到后面泣不成声。
商厘连忙从地上拾起一片芭蕉叶，挡在金金上方，拽着它，往家的方向走。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一个熟人。
] 然而，等来的只有破灭。
脑子忽的卡壳，想说的话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也忘了此刻的自己在干嘛。
透过房门，金金的叫声传来，打破了这一室清寒。
无奈，商厘只好有气无力地同金金打着商量：“金金，我们明天再出去好不好？”
商厘怔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任由雨水冲刷着上面永不褪色的字迹。
最后一道关门声，沉闷干脆，隔绝了此后有关孟鸢的所有信息。
商厘心口一软，热泪更加汹涌，一股股从脸上淌下，她忙抱住金金，嗓音嘶哑：“对不起金金，麻麻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我……”
商厘手上给金金梳着毛，神思却无法控制地跑到孟鸢身上，耳朵细细辨认着每一道声响的来源。
因着生病，商厘心中郁气更甚，当即发了个消息问孟鸢，可半天过去也没收到回信，犹如石沉大海。
湿了擦，擦了又湿。
无数细节似乎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可只要孟鸢不说，就可以摇摇欲坠地吊住她，像蒙眼走钢索一般，命悬一线。
6月22日晚上23:36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金金犯犟，顶开她手里的叶片，就地坐了下去。
还是没忍住给孟鸢打了个电话过去，本能求救，祈祷孟鸢能接收到她此刻无助的讯息。
“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不然，就带把伞了。”商厘懊恼道。
答案如何，不言而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听筒里机械冰冷的女声传来，商厘浑身的血液也开始一点点变凉。
商厘：【许是上面沾了你的味道，金金也想你了。】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商厘从雨幕中抬起头。
如往常一般，孟鸢离开前什么话都没说。
也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商厘脸上，不多时，泛红发烫，窘态横生。
脑中的某根弦轰然断开，没有一点预兆，崩溃发生在顷刻间。商厘猛地蹲下，紧紧抱住自己，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商厘指尖发颤，艰难弯曲，死死按住那个[按住说话]的标识，重新开口：“孟鸢，我……”
抗议声一声比一声大。
“不知道？！”时菁声音陡然拔高，旋即声声质问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没完，“孟鸢这两天不是没通告吗，这么晚还不回来？不知道你发烧了，让你一个人出去遛狗？不是，我今天要不来的话，就让你死家
金金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正用舌头舔她的手，一对视，它立马低下了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下雨了，走，回家，明天再出来嘛。”
金金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汪汪……”
不死心又重拨了一遍。
6月21日上午09:17
转到聊天界面，商厘双手快速敲击键盘。
商厘耐心尽失，有些恼地开口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除了我，你看谁还带你出来玩啊？一点都不听话！”
金金叼着牵引绳，放到她面前，叫两声，转头朝大门看去，又叫两声。
不成想，二十分钟后，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阵阵凉意袭来。
商厘：【那就好，你这个戏还要拍多久啊？有什么缺的东西吗？我这几天没事，可以给你带过去。】
柜子打开发出的吱呀声、拿取鞋子的抽拖声……
金金还没玩够，站在原地不肯挪动。
商厘叹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与孟鸢的聊天界面，期待她能看到并履行约定。
商厘紧紧抿着唇，安静地将手机放进包里，捡起牵引绳给金金套上，“就半小时，好吗？”
小鸟：【好多了，不用。】
无论她如何利诱，金金耳朵始终耷拉着，只在听到“出去玩”时才立起。
为了缓解这股落空感，她自发地为孟鸢找补理由，许是在忙，所以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商厘：“想出去玩？”
金金已急不可耐，低低叫着，不停催促着她。
雨势渐渐转大，刚还斜斜飘过的细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雨点，一颗颗垂直砸下来，在地面溅起朵朵水花。
药效上来，商厘困顿渐生，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了卧室。
醒来，睁眼一片漆黑，摸起手机一看，已是晚上九点，下意识打开与孟鸢的聊天界面，一如既往，干干净净。
然而，待商厘进楼后，雨却如来时一般，忽的停了，似在故意捉弄她。
商厘拧眉：“孟鸢还没回来吗？她没带你出去？”
商厘定定看着它，薄怒掩在面无表情的皮下，嘴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作势待发。
由最初的低声抽泣到现在的嚎啕大哭，商厘一发不可收拾，哭到嗓子发哑、喘不上气来也没停。
还是发消息吧，等孟鸢有空了，自然能看到。
“汪！”金金叼起牵引绳，直往她手上送。
小鸟：【不用。】]
怎么回事？
莫大的落寞感瞬间包裹住全身，拽着她不断下沉。
然而，任商厘说得唇干舌燥，金金仍不为所动，一百多斤的大狗狗，平时抱它都费劲，更别说现在。
浑身烧得跟个火球似的，气息倾吐之间，一片滚烫，嗓子仿佛被燎得冒了烟，嘶哑干涩。
并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但心里还是隐隐升起期待，希望有道声音是为她而来。
“汪——汪——汪！”
稍一动，没进食多少的胃就开始痉挛抽搐起来，搅动着阵阵恶心的反胃感不断上涌。
汪汪汪——
声音戛然而止，商厘心脏突的过快搏动，一阵惊悸。
哭声掩埋在雷雨之下，只落在自己耳旁。
高烧让商厘太阳穴发胀，稍一动，晃得脑仁都在疼，“不知道。”
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大段话，商厘放开手，等着消息发送出去。
这一刻，胸口积压的所有委屈怨念悉数化作泪水，融进雨里，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麻麻今天真的很不舒服，明天，明天一定带你出去玩！”商厘眉宇间尽显疲倦，但仍耐心哄劝，“你乖乖的，等会儿给你吃小肉干，怎么样？”
商厘：【孟鸢，你怎么样？好点了吗？要我过去看看你吗？】
孟鸢对她真的还有感情吗？
睡了一觉，并未让她的症状有所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我的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搞得这么狼狈，哎哟哟！”
商厘：【孟鸢，你起床了吗？记得吃药，吃药前别忘了先垫点东西，不然胃受不了。】
[6月20日上午08:21
时菁无言以对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带不带伞的问题吗？大晚上的，孟鸢呢？她怎么没陪你？”
时菁十五分钟前就来了，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应，刚准备走，没想到就碰到了某个失联的……落汤鸡和落汤狗？
薄薄的布料很快湿透，商厘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哭得很认真，用尽全身所有力气，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她在意。
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着，许久。
“嘟……嘟……嘟……”
“快走了，附近宠物店都关门了，你要被淋湿了，我没力气给你洗澡！”
砰——
商厘伸手打开床头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动着她全身的骨骼肌肉都隐隐作痛起来，缓过这阵，身子更显疲虚。
无奈，商厘只好启用语音，狂风急雨下，她的思绪被吹乱，语无伦次，“孟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出门……我出门遛金金，它不肯回家，外面下雨了，我怎么拉它它都……”
然而，低头一看，界面崭新如旧，半个字都没被收录进去。
“你别哎哟了，快帮我牵着它，顺便……等会儿……”看见时菁，商厘犹如看见救星一般大大舒了口气，同时也再支撑不住，身体靠着墙，有气进没气出地虚弱道，“帮它洗个澡，别忘了……送烘干箱……烘干。”
大雨瓢泼，一人一狗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犹如负了千斤重量，每走一步，坠得发沉。
“嘟……嘟……嘟……”
可此刻的她头重脚轻，站都有些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出门？
幻想滋生期待，期待宽恕了落空，落空却从未放过期待。
商厘：【哈哈哈孟鸢你看这是什么，本来晾在阳台的，可能被风吹下来了，没想到金金竟然把它叼进窝里了。】
没有遮蔽，豆大的雨滴从高空坠落，密密麻麻地溅在手机屏幕上，接触失灵，字母反应迟钝，错乱排序，打出来的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字。
电视声嘈杂不已，音量调到最大，却无一丝热闹气息，更添孤寂。
下床开门。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轰隆作响。
所以，孟鸢是有事耽误了，还是忘了、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时菁听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她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噶掉，瞥见她过于异常的脸，不由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随即大惊：“你要死啊！发烧还出去淋雨！”
金金还在吠叫，挠门声夹杂其间，显得尤为躁动不安。
怀疑的种子破土而出，刹那间长成一片辽阔森林，高耸入云。
一开口，尽是哽咽，到后面泣不成声。
商厘连忙从地上拾起一片芭蕉叶，挡在金金上方，拽着它，往家的方向走。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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