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实况转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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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想到在高洋之前，胤禛第一个看到的却是他现在的母亲娄昭君。

    太子、大阿哥废了，老八也废了，老九老十干不了大事，十四莽撞，老三无人帮手……

    皇阿玛登基已有五十年了，平定三藩、□□、三次亲征噶尔丹，开创我大清之盛世。

    对此，胤禛也只有等了。

    今年，高澄二十九岁就已经完成了篡位称帝前的一切准备。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心中他也是一直想与母亲亲近的，但那时额娘有了十四弟、爱若珍宝、亲自抚养，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侍从取来一面铜镜，可惜模模糊糊的、看着脸都有点儿变形，与后来的水银镜根本没法比。

    “杨愔，崔季舒，陈元康……”

    谁能心平气和、遥遥无止境地等下去呢？

    就快要到手了，却莫名换了一场戏。

    “武定七年八月十八日。”

    “得之我命。”

    对于高澄遇刺的幕后黑手，利高者疑，高洋的嫌疑一向极大，只不过没什么证据而已。

    胤禛心想，瞧着像是真的。

    高澄的名言不就是那句么——陛下何故谋反？

    娄昭君显然是听说了昨夜有人意图刺杀之事，今天一早就急匆匆赶过来，拉着儿子的手问东问西，眼中满是着急。

    “兰京……”

    此时，去监视高洋那边的人来回话。说高洋府上进进出出，有暗中调动城防。

    同时，还喊过来两个侍卫，嘱咐他们悄悄出门，去高洋府上看有何动静。

    当然，在这场赌局上，他手中的牌不仅不差、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母亲不必担忧，儿子无事。”

    “幕后主使何人？”

    《清穿之阿哥们瞅着有点儿疯》

    胤禛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镜子中他的头上毛茸茸一大片。手边就有短刀，他真想用刀把前面给剃了。这都好几天了，实在是还不能习惯，总觉得头上多长了许多东西。

    等皇阿玛寿终正寝，等他驾崩的那一刻。

    偏偏，各个皇子都是极有野心、也极有能力的人……

    高欢死了，他随时能取而代之。

    而他们兄弟几个，四十多了还在争个储君之位，还没争出个结果来呢，真是时也命也。

    胤禛不动声色，一边封锁内外，召集侍卫，捉拿兰京、搜捕同党。

    他的生母德妃是康熙帝宠妃，一共生育三子三女，夭折一半，成年的不过老四、十四和五公主，却已然不容易了。

    也许和他一样，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谁都不知道历史的车轮即将如何转动，就像皇帝不立太子，谁也都不知道下一任的帝王究竟是谁。

    昨日，他是王，雍亲王胤禛。

    也难怪，当年废太子和索额图实在是忍不住了。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皮开肉绽之后，他重复问：“是谁指使的你？”

    那个皇位是他的，早晚是他的。

    *

    虽然变数多多，但他相信，他终将能等到自己手握大权的那一刻。

    从来，当盛世明君的儿子总是极难的，比如汉武帝、比如唐太宗，储君之位上总是风风雨雨不断，所以他们这几个兄弟也不能幸免。

    侍从奇怪，大王为何为突然问起一个厨子，只好老老实实说，“兰京他正在厨房准备晚间的饭食。”

    一是高洋的确是真凶，刺杀之事货真价实乃他主使，不然何以解释他调兵的举动。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谁能忍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再说国家承平日久、大事早定，并不需要多么极具野心和非凡能力的太子，胤礽的才能做个守成之君已然足够。

    在这北齐，他弟弟们也都不是善茬。

    他叫胤禛，大清雍亲王，当今圣上第四子。

    *

    虽说他与太子有嫌隙，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小被当做储君培养的胤礽，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不仅精通诸子百家经典，且精于满洲弓马骑射，后来数次监国，治绩颇为不俗，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储君。

    今日，他也是王，齐王高澄！

    在确认自己是北齐高澄之后，他立刻问：“今天是什么时候？”

    “要忍。”

    皇阿玛固然是心力憔悴，焉知他们这几个做儿子的不是呢。

    “府内有九十余人。”

    那就是，此高洋非彼高洋也。

    这一天确实来了，却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今夜，如果是真的高澄，必死无疑！

    “无人主使。”

    只要那储君之位一日空悬在上，就仿佛是一柄日夜悬于头顶的镶满宝石的利刃，他们几个兄弟只会想的夜不能寐、争的你死我活。

    偏偏，皇阿玛将他们兄弟教导的都很好……

    不过，看审问兰京的反应，倒不像有假。如此一来，就不得不考虑第二种可能性了。

    首先，虽然现在皇室姓拓跋姓元。但他这个齐王比天子还要厉害，整个东魏就是高家一手建立的，什么元善见不过区区一个傀儡而已。

    胤禛坐在窗前，看着月亮。

    万一……皇阿玛也像南北朝的萧衍一般，活到八十六，那岂不是还要等二十多年？

    不过，在大清他的兄弟没一个省油的灯。

    “为什么，会来此处？”

    大家拼的早已不是什么才干和能力了，而是命。

    “现在府上有多少侍卫？”

    作为一个熟知经史子集的皇子，胤禛对历朝历代的历史太了解不过了。

    但历史车轮曾经碾压过的痕迹，却再也不会变动了。

    十岁时，高澄就曾亲自出                                                马、招降高敖曹。十一岁，以特使身份去洛阳朝觐孝武帝元修。

    所以，高欢在时，他这个世子就等同于太子。

    看来，高洋对这边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侍从茫然：“这就是大王您的府邸啊，几位大人都已到齐。”

    他十岁时，佟佳皇后去世，自此之后他便是影单影只的一个人。

    这一千多年前的明月，可一千年后还一模一样么？

    兰京咬牙：“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还需要什么主使！”

    是了，胤禛心头一凛，就是那天，高澄遇刺那一天！

    说到底，皇上没错、太子没错、他们也没错，错的不知是什么。

    在大清，胤礽因为是嫡子被册封为太子，胤禔因为是长子受到宠爱、且有军功。

    像三阿哥胤祉的生母荣妃，也生过五子一女，只活下来两个，而胤禛到现在后院统共也没几个孩子。可这位娄太后，所生六子二女竟然全部长大了，堪称奇迹。

    偏偏……

    “这世上，焉有四十年的太子呢？”

    皂角洗完长发，用清水冲洗干净，慢慢用柔软的巾布擦干。

    胤禛心中唏嘘，母亲生他时只是嫔位，他满月后由佟佳皇后抚养，与生母很少相见、感情着实淡薄。

    不得不说，穿越到古代就是有这一样先知先觉的好处，即将发生的事全都了然于胸。

    他不清楚、不明白，甚至有一点点不甘心。

    如果一切就一直这么下去，实在也没他们兄弟什么事儿。

    他们几个阿哥却各有各的本事、谁也不服谁。

    他相信，皇阿玛也明白这一点。

    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所有人的。

    而皇阿玛在那个位子上，又实在是做的太久了。

    “这是哪里？”

    因为在那里，一切就要看到结果了。

    总之，他看上去无欲无求，也不结党也不营私，但实际上他早已做了诸多布置。

    虽然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也不知到底来多久，但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且先让他过过皇帝的瘾才对。

    不过，他和呼声极高老八不一样，强出头只能适得其反。皇阿玛还是天子、怎能容忍儿子和臣子的逼宫呢。

    而高澄却占据了所有的一切，既嫡又长，自幼聪颖过人、能言善辩。

    他沉声问：“兰京呢？”

    今日，且让他先瞧一瞧这神秘的二弟高洋。

    话是没错，可谁知道到底要忍多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无才的当个闲散宗室，有能力辅佐太子也就罢了，偏偏……

    十五岁入朝辅政，加领左右京畿大都督。十七岁兼任吏部尚书。十九岁加大将军，领中书监。

    胤禛吩咐：“再打。”

    “哪几位大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二哥胤礽乃皇阿玛次子，皇后所出嫡子，刚满周岁就被封为皇太子。

    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兰京及其同党六人全部被抓，胤禛亲自审问，严刑拷打之下、兰京只得供述几人准备今夜合伙刺杀高澄。

    世事更迭，山水变迁，唯这一轮明月永恒于长空、亘古不变。

    “竟有这样的事？！”

    纵然他想凑去眼前

    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帝王之家，子孙中一个能力出众的也挑不出来，还有不少绝嗣的。

    总之，太多的巧合和预谋了，一废太子、推荐储君、复立太子、二废太子……

    就今天这个状况来看，无非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