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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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会想我吗？”女孩问，泪水划过脸庞。小巧的脸蛋上渐渐出现裂痕，就连未干的泪水也凝固在了脸上。两颗眼珠像是巧克力一样，不再水灵灵而富有光泽。
“救命啊！”
沈柏溪指尖微动，打了两个勾，嘴角满意地弯起。
在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可以归属的群体再安心不过。
如果不是异能者濒临失控，她可能会继续假装护士逗一逗那个年轻人。
只见小女孩后退几步，站稳后又重新扑回去，这次是直接双手抓住黄毛的手腕，用甜美的声音重复道：“大哥哥，你见过我奶奶吗？”
但不管怎么说，任务完成了。
女人摆摆手，其他穿黑色制服的人才放下了枪，“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
见状，其他几名飙车族的成员打算上前把小女孩拖开。
眼前没有血迹飞溅，女孩的身体像碎裂的巧克力雪糕外衣，逐渐剥落然后消失。
“……难说。”
赵安夏看着这一场混乱，头疼得厉害，女孩“姐姐姐姐”的喊声似乎也被放大，从四面八方攻击着她的耳膜。
黄毛对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十分恼怒，挥手吼道：“到底哪里来的小屁孩！都说了让你滚啊！”
众目惊愕之下，一截手臂飞在空中，然后掉落，碎成几块，还有些小的残渣——和摔碎的糖一模一样。
女孩笑着朝赵安夏伸出手，小脸上满是对表扬的期待：“姐姐，我……”
“嘻嘻，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小女孩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咯咯”地笑着，朝他们跑去。
沈柏溪坐在副驾驶，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翘起二郎腿。
赵安夏咬住手指，若有所思。
蜿蜒的山路上，一辆改装过的轻型卡车急速行驶。
小女孩上前攥住黄毛的衣袖：“大哥哥，你见过我奶奶吗？”
还有更多的人在唤他，或者说，是以一种呼唤的方式叫着谁的名字。
赵安夏转过身，瞬间，枪支的红点聚集在脸上。
“蹲下！”赵安夏道。护士连忙慌里慌张地跟着照做，直升机的气流几乎要将她们整个掀翻，子弹射出的声音不断刺痛耳膜。
“姐姐，帮帮我！”小女孩一边追一边不忘回头朝赵安夏喊，“露娜的糖果要逃跑了！”
雨滴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赵安夏：她又回到了“结界”以外。
有幻觉中的“工作经验”加持，她说不定真的能成为类似执行部专员的人。多有意思。
女孩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还能动，用碎裂了一半的腿跌跌撞撞地靠近赵安夏。
“啪嚓——”一声，像是糖果被咬碎的声音被放大。
迷雾之中，又只剩下了她、赵安夏和护士三人。
车队继续行进，赵安夏睁眼闭眼都是一片黑，又难得有这么安静的环境，索性靠着玻璃睡了过去。
“我叫唐糖啊。”女孩笑容灿烂，指了指被她触碰后气息消失的人们，“姐姐可以尝一下哦，很甜的。露娜很喜欢，姐姐也肯定喜欢！”
“多加辣。”
“姐姐。”女孩再次唤道。
女孩抱着兔子欢快地跑着，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被她碰到的飙车族都和黄毛一样僵住，身上泛着哑光糖果的色泽。
小女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距离赵安夏很近的地方，鬼使神差的，赵安夏居然想握上去。
“你是什么东西？”
女孩因痛苦渐渐发不出声音。
“你是谁？”赵安夏没有转身，“那个护士呢？”
瞬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沈柏溪回头瞥了一眼，赵安夏正百无聊赖地随着车厢晃动把头依次撞在四面的玻璃上。
似曾相识的台词。
赵安夏想要站起来，眼前的画面却迅速往上滑动，然后顿住。她艰难地扭动头颅，却发现自己也化为白骨里的一堆，手脚不听使唤，也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赵安夏默不作声地往旁边让了一步，挡在黄毛和护士之间。
黄毛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存在，很不耐烦地甩开她：“哪里来的小屁孩啊，快滚，别碍事！”
“砰！”这次枪响来源于赵安夏身后很近的地方。
这一声枪响似乎比刚才要大许多，脑海中的歌声也停止了。
那个女人说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包吃包住的好工作，再加上对异能者的好奇心，她就同意上车了。
面前，还是天真稚嫩的脸，她朝她笑着，嘴唇微微动了动。
赵安夏咽了咽口水，继续观战。护士被这诡异的画面吓到，一手按住赵安夏的肩膀，有些发抖。
“喂，你怎么能对小孩子……”护士忍不住要上前，被赵安夏拦住了。赵安夏侧过身冲她摇摇头，护士虽然不解，但也没再做声。
随着“滴”的一声，车厢控制面板弹出待办事项：1、抹杀异能者；2、控制住能量异常波动中心。
“砰！”一声枪响。
就在两人掌心即将相触的一刻，空中响起直升机的轰鸣。
炸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赵安夏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却还是有个声音在歌唱，高亢而虔诚。“别唱了……快停下……”
她的脚下是白骨堆成的山丘，椅子就放置在山丘的最顶端。天空呈现出骇人的黑色，远处仿佛破了一个洞，发着光的血红瀑布倾斜而下。
“没了。”赵安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异客组组长，沈柏溪——有兴趣跟我们走一趟吗 ？”
人们唱着熟悉又陌生的歌，看着她一点点没入水下：“她会带来恐惧，她会成为新的主宰……”
“姐姐……”那个名为唐糖的女孩唤他。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哭腔。
女孩跑着跑着，脚步缓慢停下了。
没事就好。
“啦啦啦，啦啦啦……她会带来恐惧，她会成为新的主宰……”
“头儿，那家伙在干什么？”史蒂芬拍了拍车载能量波动检测仪，图像峰值还是高到可怕，应该是没有抓错人，“是属于异能者的某种仪式吗？”
再看黄毛，右手手肘以下空荡荡的，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身体，不再有任何动静。
第二排座位，赵安夏头上套着黑色布袋，除此之外，还有隔音玻璃将她和前排的两人隔开。她只能听见隐约的嗡嗡声，听不清谈话的内容。
“末日会到来……末日会到来……她会结束人类无尽的悲哀……群星归位之时，她带领我们去往新的世界……多么美好，多么美好……”
赵安夏后背一阵发凉。
“怪物！”
这是……卡带了？还是说只要没得到回答，就会一直重复地问下去？
赵安夏转过身，护士的枪口腾起一缕烟。
赵安夏还没来得及回答，接连的几声枪响，分别集中女孩的眉心、腹部和心脏。
她看出了女孩的唇语：“再见。”
金属子弹穿过黑色的雾气，击穿了女孩的胸口。
“哒哒哒……”机关枪的声音响起。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朝着他们的方向倾斜下来。
女孩没有听见赵安夏的话。
“……”
“嘭——”
女人微笑道：“她没事。”
小女孩的双目无神，像木偶一样缓慢转动着脖子。
“快，快逃啊！”
病号服被淋湿，那些糖果雕塑身上穿的衣服却在融化。
烟雾彻底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与潮湿泥土的腥气混杂在一起。
恍惚中，她听见义愤填膺的呐喊。声音很嘈杂，像是有很多人把她包围着。睁开眼，他正坐在一把金色的椅子上，椅子把手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晃得眼睛疼。
赵安夏看见了沙地上的城堡，人群簇拥着她大笑。然后她被锁链紧紧捆住，再被身后无数只手推入水中。
“明白。”史蒂芬握着方向盘答道，“多加辣？”
护士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眸里透出冷意，注意到赵安夏的目光后，依旧抿着唇一语不发。
赵安夏缓缓下坠，四肢被捆得动弹不得根本没办法挣扎，周围越来越安静，隐约和什么东西擦肩而过。
女孩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是玩得很开心。
*
赵安夏抬起头，小女孩正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的穿梭，裙摆一上一下地跳动着。那些僵硬的“雕塑”被子弹射中，然后碎成一片一片，掉落在泥水里。
女孩再次中弹。这次似乎击中了要害，她不再跳跃舞蹈。
女孩踩着带跟的小皮鞋，在泥泞中旋转，每一脚都踏在那歌声的节拍上。
“看什么看？还不给爷让路？！”黄毛朝着赵安夏喝道。一群人满身酒味，像是喝醉了，走起路一摇一晃的，一大串钥匙在他的腰间哐啷作响。
“史蒂芬，午饭吃烧鹅怎么样？”
是清冽的音色，与伪装护士时完全不同。
“讨厌鬼来了呢。”女孩缩回手整理自己带蕾丝花边的粉红色帽子，嘟囔道，“明明好不容易才和姐姐一起，还没有找到奶奶。”
“砰！砰！砰！”
她身后的女人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颇具古典美女韵味的脸。弯弯柳叶眉，中心点绛唇。
《欢迎来到赛博精神病院》
] “姐姐，你会想我吗？”女孩问，泪水划过脸庞。小巧的脸蛋上渐渐出现裂痕，就连未干的泪水也凝固在了脸上。两颗眼珠像是巧克力一样，不再水灵灵而富有光泽。
“救命啊！”
沈柏溪指尖微动，打了两个勾，嘴角满意地弯起。
在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可以归属的群体再安心不过。
如果不是异能者濒临失控，她可能会继续假装护士逗一逗那个年轻人。
只见小女孩后退几步，站稳后又重新扑回去，这次是直接双手抓住黄毛的手腕，用甜美的声音重复道：“大哥哥，你见过我奶奶吗？”
但不管怎么说，任务完成了。
女人摆摆手，其他穿黑色制服的人才放下了枪，“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
见状，其他几名飙车族的成员打算上前把小女孩拖开。
眼前没有血迹飞溅，女孩的身体像碎裂的巧克力雪糕外衣，逐渐剥落然后消失。
“……难说。”
赵安夏看着这一场混乱，头疼得厉害，女孩“姐姐姐姐”的喊声似乎也被放大，从四面八方攻击着她的耳膜。
黄毛对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十分恼怒，挥手吼道：“到底哪里来的小屁孩！都说了让你滚啊！”
众目惊愕之下，一截手臂飞在空中，然后掉落，碎成几块，还有些小的残渣——和摔碎的糖一模一样。
女孩笑着朝赵安夏伸出手，小脸上满是对表扬的期待：“姐姐，我……”
“嘻嘻，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小女孩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咯咯”地笑着，朝他们跑去。
沈柏溪坐在副驾驶，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翘起二郎腿。
赵安夏咬住手指，若有所思。
蜿蜒的山路上，一辆改装过的轻型卡车急速行驶。
小女孩上前攥住黄毛的衣袖：“大哥哥，你见过我奶奶吗？”
还有更多的人在唤他，或者说，是以一种呼唤的方式叫着谁的名字。
赵安夏转过身，瞬间，枪支的红点聚集在脸上。
“蹲下！”赵安夏道。护士连忙慌里慌张地跟着照做，直升机的气流几乎要将她们整个掀翻，子弹射出的声音不断刺痛耳膜。
“姐姐，帮帮我！”小女孩一边追一边不忘回头朝赵安夏喊，“露娜的糖果要逃跑了！”
雨滴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赵安夏：她又回到了“结界”以外。
有幻觉中的“工作经验”加持，她说不定真的能成为类似执行部专员的人。多有意思。
女孩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还能动，用碎裂了一半的腿跌跌撞撞地靠近赵安夏。
“啪嚓——”一声，像是糖果被咬碎的声音被放大。
迷雾之中，又只剩下了她、赵安夏和护士三人。
车队继续行进，赵安夏睁眼闭眼都是一片黑，又难得有这么安静的环境，索性靠着玻璃睡了过去。
“我叫唐糖啊。”女孩笑容灿烂，指了指被她触碰后气息消失的人们，“姐姐可以尝一下哦，很甜的。露娜很喜欢，姐姐也肯定喜欢！”
“多加辣。”
“姐姐。”女孩再次唤道。
女孩抱着兔子欢快地跑着，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被她碰到的飙车族都和黄毛一样僵住，身上泛着哑光糖果的色泽。
小女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距离赵安夏很近的地方，鬼使神差的，赵安夏居然想握上去。
“你是什么东西？”
女孩因痛苦渐渐发不出声音。
“你是谁？”赵安夏没有转身，“那个护士呢？”
瞬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沈柏溪回头瞥了一眼，赵安夏正百无聊赖地随着车厢晃动把头依次撞在四面的玻璃上。
似曾相识的台词。
赵安夏想要站起来，眼前的画面却迅速往上滑动，然后顿住。她艰难地扭动头颅，却发现自己也化为白骨里的一堆，手脚不听使唤，也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赵安夏默不作声地往旁边让了一步，挡在黄毛和护士之间。
黄毛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存在，很不耐烦地甩开她：“哪里来的小屁孩啊，快滚，别碍事！”
“砰！”这次枪响来源于赵安夏身后很近的地方。
这一声枪响似乎比刚才要大许多，脑海中的歌声也停止了。
那个女人说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包吃包住的好工作，再加上对异能者的好奇心，她就同意上车了。
面前，还是天真稚嫩的脸，她朝她笑着，嘴唇微微动了动。
赵安夏咽了咽口水，继续观战。护士被这诡异的画面吓到，一手按住赵安夏的肩膀，有些发抖。
“喂，你怎么能对小孩子……”护士忍不住要上前，被赵安夏拦住了。赵安夏侧过身冲她摇摇头，护士虽然不解，但也没再做声。
随着“滴”的一声，车厢控制面板弹出待办事项：1、抹杀异能者；2、控制住能量异常波动中心。
“砰！”一声枪响。
就在两人掌心即将相触的一刻，空中响起直升机的轰鸣。
炸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赵安夏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却还是有个声音在歌唱，高亢而虔诚。“别唱了……快停下……”
她的脚下是白骨堆成的山丘，椅子就放置在山丘的最顶端。天空呈现出骇人的黑色，远处仿佛破了一个洞，发着光的血红瀑布倾斜而下。
“没了。”赵安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异客组组长，沈柏溪——有兴趣跟我们走一趟吗 ？”
人们唱着熟悉又陌生的歌，看着她一点点没入水下：“她会带来恐惧，她会成为新的主宰……”
“姐姐……”那个名为唐糖的女孩唤他。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哭腔。
女孩跑着跑着，脚步缓慢停下了。
没事就好。
“啦啦啦，啦啦啦……她会带来恐惧，她会成为新的主宰……”
“头儿，那家伙在干什么？”史蒂芬拍了拍车载能量波动检测仪，图像峰值还是高到可怕，应该是没有抓错人，“是属于异能者的某种仪式吗？”
再看黄毛，右手手肘以下空荡荡的，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身体，不再有任何动静。
第二排座位，赵安夏头上套着黑色布袋，除此之外，还有隔音玻璃将她和前排的两人隔开。她只能听见隐约的嗡嗡声，听不清谈话的内容。
“末日会到来……末日会到来……她会结束人类无尽的悲哀……群星归位之时，她带领我们去往新的世界……多么美好，多么美好……”
赵安夏后背一阵发凉。
“怪物！”
这是……卡带了？还是说只要没得到回答，就会一直重复地问下去？
赵安夏转过身，护士的枪口腾起一缕烟。
赵安夏还没来得及回答，接连的几声枪响，分别集中女孩的眉心、腹部和心脏。
她看出了女孩的唇语：“再见。”
金属子弹穿过黑色的雾气，击穿了女孩的胸口。
“哒哒哒……”机关枪的声音响起。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朝着他们的方向倾斜下来。
女孩没有听见赵安夏的话。
“……”
“嘭——”
女人微笑道：“她没事。”
小女孩的双目无神，像木偶一样缓慢转动着脖子。
“快，快逃啊！”
病号服被淋湿，那些糖果雕塑身上穿的衣服却在融化。
烟雾彻底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与潮湿泥土的腥气混杂在一起。
恍惚中，她听见义愤填膺的呐喊。声音很嘈杂，像是有很多人把她包围着。睁开眼，他正坐在一把金色的椅子上，椅子把手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晃得眼睛疼。
赵安夏看见了沙地上的城堡，人群簇拥着她大笑。然后她被锁链紧紧捆住，再被身后无数只手推入水中。
“明白。”史蒂芬握着方向盘答道，“多加辣？”
护士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眸里透出冷意，注意到赵安夏的目光后，依旧抿着唇一语不发。
赵安夏缓缓下坠，四肢被捆得动弹不得根本没办法挣扎，周围越来越安静，隐约和什么东西擦肩而过。
女孩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是玩得很开心。
*
赵安夏抬起头，小女孩正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的穿梭，裙摆一上一下地跳动着。那些僵硬的“雕塑”被子弹射中，然后碎成一片一片，掉落在泥水里。
女孩再次中弹。这次似乎击中了要害，她不再跳跃舞蹈。
女孩踩着带跟的小皮鞋，在泥泞中旋转，每一脚都踏在那歌声的节拍上。
“看什么看？还不给爷让路？！”黄毛朝着赵安夏喝道。一群人满身酒味，像是喝醉了，走起路一摇一晃的，一大串钥匙在他的腰间哐啷作响。
“史蒂芬，午饭吃烧鹅怎么样？”
是清冽的音色，与伪装护士时完全不同。
“讨厌鬼来了呢。”女孩缩回手整理自己带蕾丝花边的粉红色帽子，嘟囔道，“明明好不容易才和姐姐一起，还没有找到奶奶。”
“砰！砰！砰！”
她身后的女人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颇具古典美女韵味的脸。弯弯柳叶眉，中心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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