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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骨头碰撞发出的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杜文焕想象年幼的希夷一个人在山巅舞剑，繁密的枝条垂落，半遮住她的身影。
程希夷笑道：“杜大人的问题太多了，我现在就可以一个个回答。但我有个条件。”
“嗯。你总是一个人练剑么？”
程希夷攥紧了手中的血书，指甲几乎陷入肉中。
程希夷骤然睁大双眼，“巫，巫术案？这与巫术案有什么关系？”
“仙山？”
所以要撑下去。
“你之前不是说想带我回京城么，带我回去之后你想问我什么？”程希夷想让杜文焕多想些问题，这样就不会昏过去了。
“他们的动作怎么样，手脚之类的。”
“猜得出来。”天地钟灵毓秀，方才有这么一个姑娘吧。
“杜大人怎么可能会累呢，”程希夷的话带着调侃，“杜大人当初查案可是三更半夜也还在书房看卷宗，次日卯时照常去大理寺。”
程希夷在这些尸骨中翻找出一些他们生前携带的行李，“杜大人，我发现这里有许多尸骨，他们好像都是一些兵士的残骸。”
“希夷，”杜文焕虚弱的声音在空寂的山洞回响，“你说说那些尸骨的模样。”
“是很美，”程希夷一边燃起那火折子一边说，“在那山巅有一棵参天古树，它矗立在那已经几百年了，即使只是露出地面的树根也有一个人那么大。在它的树冠下，可以避开风雨，也可看旭日繁星。我常在那下面练剑修行。”
她一边对付那打火石，一边往来时的路走去，可黑暗之中几乎难以辨认方向。
这是个人，或者是是一具骷髅！
为了转移话题，程希夷左
“嗯。”她刚想开口，可哽咽声卡在喉咙，只能草草应了一声作为掩饰。
“我会，只是没地方给我施展而已。”程希夷强烈表示不是她没能力，“你若是想看，出去之后我用给你看。”
“嗯，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杜文焕缓缓说，“许多记忆一直很模糊。”
杜文焕注意到她情绪有些激动，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杜文焕刚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睁开，他应声道。
程希夷“噗嗤”一声笑了，“我懂了。”
“是。不过我还有师姐师兄，他们大部分都是师尊捡来的孩子，有些人整日偷懒，有些人刻苦修行。不过他们都是一些好人，对我就像是家人一样。”
借着火光，她看到了好几具尸骨，将它们身上的衣服全扒下来扔进火堆。
“嗯，咳咳，我在这里。”伴随着几声咳嗽，那期待已久的如竹般清朗淡然的声音终于出现。
在这具骷髅旁，她摸到两块类似于打火石的东西，心中一喜。
“杜大人，你的爹娘呢，他们待你好么？”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在的那座山，听我师尊说那是一座仙山。”
程希夷念完，“就到这了。”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要骗我，只是为了骗我么，还有没有别的……”
在官员被杀案结案后，我又去大理寺案牍库翻了翻当年之事。可惜此案只有草草几笔的描述。我又去了刑部，但没有皇帝的谕旨，谁也不能察看巫术案的卷宗。”
她拿起一具尸骨的腰牌，将火折子凑近，念上头的字，“段鸣，金谷州刺史护军校尉，金谷州岁收县人士，永熙二十八年生人。”
直到她摸到脚趾骨头的那一段，她才反应过来。
她抹了一把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方才那些感情压下去后，笑了笑，说：“杜大人，我还以为你故意不理我了。”
“杜大人，我们有打火石可以照明了！”
但她现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问：“杜大人，你也有家人吧？”
杜文焕没发觉她语气的怪异，只当她不知道，与她说自己所查之事，“郑敬荣与李允当年写密信检举楚国公之子联合巫众妄图迷惑皇帝，篡权夺位。
“嗯，我有一个兄长常年在外征战……”杜文焕头很晕但还是努力回忆，“还有个弟弟。”
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比如呢？”
又在里头找到了一支火折子，并没有进水，还可用。
动物的骨头？她猜想。
“好。”杜文焕轻声应下。
“杜大人也有不记得的事么？”程希夷有些诧异，她想到自己记不得七岁之前发生的事。
她连忙告诉杜文焕：“杜大人，我发现一封血书！”
“杜大人，你说句话，我真的看不见你。”
“嗯……那不是因为你半夜才来么？”杜文焕的声音越来越小，模模糊糊的。
她将那尸骨的骨指掰开，拿出那张布，展开一看，上面血迹斑斑，是一封血书。
程希夷一直发抖的手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大约是这洞里漏水吧。
“我记不大清了。”
“刺史护军？”杜文焕听她念完腰牌的字，十分奇怪，“按年龄算，这人活到现在应该已经三十八岁，当年的护军校尉为什么会死在这？”
火星遇到干燥的绸缎，如攀爬般迅速窜起，程希夷忙用那骷髅身上的衣裳续上火苗。
“很多，很多问题。”
程希夷摸那洞壁，手掌上沾了些粗糙颗粒，大约是碎石子。
他们骨头上没有被劈砍的痕迹，也没有毒药导致的发黑，每具尸骨动作各异，看得出死前很痛苦。
程希夷喃喃：“此案如此机密么？”
程希夷拿起那两块打火石，想靠它生出点火光，可手一直在抖，怎么擦也擦不燃。
“其实我的生母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妇人，”杜文焕迷迷蒙蒙地说，“但我已经不记得了，只偶尔在老仆人口中听到些赞美的话语。至于我的继母，只能说见仁见智，但她对以前的我确实是不太好的。”
“没什么，”程希夷忙说，“只是见不得冤案罢了。”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听着应该还有点力气。
还是没有人回答。
《被攻略后差点BE》
一片黑暗中，没有人回答她，静得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他们……”杜文焕叹了一口气，“算了，说出来会显得我不孝。”
程希夷用火折子照亮前路，沿着洞壁一路走过去。
“不知道，这个村庄真是疑点重重。”程希夷倒没多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我以前住在山上，杜大人，你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没想到吧？”
“嗯！”程希夷依言念上头的血字：
“那山峰的景色听起来很美。”杜文焕根据她的描述，想象了一下。
“告楚大人，巫师贼众诡计多端，连同村民将属下困于密洞。属下四人恐折命于此，请大人代为照抚家中亲眷。此生与大人共剿贼众，肃清崇巫风气，属下不负于心！”
“我说一句，你就要答一句，应一声，不然我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似的，说话都没人捧场，怪无趣的。”
程希夷终于把那打火石磨出火星来，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撕了一块，凑去燃那火星。
“嗯，它叫仙渺峰，传闻有仙人在那山巅羽化登仙，而山巅云雾聚集，渺渺茫茫时，就是那仙人偷下凡尘的时候。”
“读来看看。”
“怎么会呢……”因为失血过多，杜文焕的头有些发晕，说话也有气无力，但他还是撑着回答，“方才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
难道要像这些尸骨一样困死在这里了吗？
程希夷蹲下察看那些尸骨，骨头碰撞发出咚咚哒的声音。
尾音几乎带了哽咽。
“他们的手……”程希夷刚才为了生火，扒了其中一具尸骨的衣服，此时才注意到那具尸骨的手上还握着一张布。
等练剑练累了，她把剑一扔，坐在树荫处慢慢睡着了，“你会用剑？可我从没看你用过。”
她慌了神，方才她只顾着摸索，怎么只这一会他就不说话了？
说到“家人”，她顿了顿。既然他们给了她家人的感觉，那她所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对“真正的家人”如此憧憬呢？
“好。”程希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照他所言，细细观察，“这里一共有四具尸骨，只有一具尸骨上有腰牌。这些人生前可能是饿死的，骨头没有任何伤痕。”
“什么？”
“杜大人，杜大人？”她语气颤抖，“杜大人你在哪，说句话啊，我，我看不见你。”
“陆家定是被冤枉的！”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陆知之女陆卿云，但她见过陆家的牌位，那间房里阴冷幽暗，牌位上头萦绕着徘徊不去的怨气。
“你住的西院偏僻而幽静，是为了避开她去那住的么？”
在她脚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她用手去摸，先是摸到布料一样的物事，然后是冰冰凉凉的像玉石一样光滑却又跟木棍一样坚硬的东西，它从上到下逐渐变细。
“嗯……”杜文焕沉吟了一会，虚弱地说，“还记得当初郑敬荣所说巫术案么？”
“是，不过通过大理寺的记载，我也知道了一些线索。”杜文焕说，“巫术案虽说主犯是楚国公之子，但牵扯者甚众。三年之后，当年与楚国公交好的吏部尚书陆知一家也被卷入其中。当时查办陆府的酷吏残忍，见其闭门不出，竟一把火烧了陆府，全家上下四十多口无一生还。”
程希夷慌忙高声喊：“杜大人！”
] 他听到骨头碰撞发出的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杜文焕想象年幼的希夷一个人在山巅舞剑，繁密的枝条垂落，半遮住她的身影。
程希夷笑道：“杜大人的问题太多了，我现在就可以一个个回答。但我有个条件。”
“嗯。你总是一个人练剑么？”
程希夷攥紧了手中的血书，指甲几乎陷入肉中。
程希夷骤然睁大双眼，“巫，巫术案？这与巫术案有什么关系？”
“仙山？”
所以要撑下去。
“你之前不是说想带我回京城么，带我回去之后你想问我什么？”程希夷想让杜文焕多想些问题，这样就不会昏过去了。
“他们的动作怎么样，手脚之类的。”
“猜得出来。”天地钟灵毓秀，方才有这么一个姑娘吧。
“杜大人怎么可能会累呢，”程希夷的话带着调侃，“杜大人当初查案可是三更半夜也还在书房看卷宗，次日卯时照常去大理寺。”
程希夷在这些尸骨中翻找出一些他们生前携带的行李，“杜大人，我发现这里有许多尸骨，他们好像都是一些兵士的残骸。”
“希夷，”杜文焕虚弱的声音在空寂的山洞回响，“你说说那些尸骨的模样。”
“是很美，”程希夷一边燃起那火折子一边说，“在那山巅有一棵参天古树，它矗立在那已经几百年了，即使只是露出地面的树根也有一个人那么大。在它的树冠下，可以避开风雨，也可看旭日繁星。我常在那下面练剑修行。”
她一边对付那打火石，一边往来时的路走去，可黑暗之中几乎难以辨认方向。
这是个人，或者是是一具骷髅！
为了转移话题，程希夷左
“嗯。”她刚想开口，可哽咽声卡在喉咙，只能草草应了一声作为掩饰。
“我会，只是没地方给我施展而已。”程希夷强烈表示不是她没能力，“你若是想看，出去之后我用给你看。”
“嗯，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杜文焕缓缓说，“许多记忆一直很模糊。”
杜文焕注意到她情绪有些激动，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杜文焕刚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睁开，他应声道。
程希夷“噗嗤”一声笑了，“我懂了。”
“是。不过我还有师姐师兄，他们大部分都是师尊捡来的孩子，有些人整日偷懒，有些人刻苦修行。不过他们都是一些好人，对我就像是家人一样。”
借着火光，她看到了好几具尸骨，将它们身上的衣服全扒下来扔进火堆。
“嗯，咳咳，我在这里。”伴随着几声咳嗽，那期待已久的如竹般清朗淡然的声音终于出现。
在这具骷髅旁，她摸到两块类似于打火石的东西，心中一喜。
“杜大人，你的爹娘呢，他们待你好么？”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在的那座山，听我师尊说那是一座仙山。”
程希夷念完，“就到这了。”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要骗我，只是为了骗我么，还有没有别的……”
在官员被杀案结案后，我又去大理寺案牍库翻了翻当年之事。可惜此案只有草草几笔的描述。我又去了刑部，但没有皇帝的谕旨，谁也不能察看巫术案的卷宗。”
她拿起一具尸骨的腰牌，将火折子凑近，念上头的字，“段鸣，金谷州刺史护军校尉，金谷州岁收县人士，永熙二十八年生人。”
直到她摸到脚趾骨头的那一段，她才反应过来。
她抹了一把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方才那些感情压下去后，笑了笑，说：“杜大人，我还以为你故意不理我了。”
“杜大人，我们有打火石可以照明了！”
但她现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问：“杜大人，你也有家人吧？”
杜文焕没发觉她语气的怪异，只当她不知道，与她说自己所查之事，“郑敬荣与李允当年写密信检举楚国公之子联合巫众妄图迷惑皇帝，篡权夺位。
“嗯，我有一个兄长常年在外征战……”杜文焕头很晕但还是努力回忆，“还有个弟弟。”
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比如呢？”
又在里头找到了一支火折子，并没有进水，还可用。
动物的骨头？她猜想。
“好。”杜文焕轻声应下。
“杜大人也有不记得的事么？”程希夷有些诧异，她想到自己记不得七岁之前发生的事。
她连忙告诉杜文焕：“杜大人，我发现一封血书！”
“杜大人，你说句话，我真的看不见你。”
“嗯……那不是因为你半夜才来么？”杜文焕的声音越来越小，模模糊糊的。
她将那尸骨的骨指掰开，拿出那张布，展开一看，上面血迹斑斑，是一封血书。
程希夷一直发抖的手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大约是这洞里漏水吧。
“我记不大清了。”
“刺史护军？”杜文焕听她念完腰牌的字，十分奇怪，“按年龄算，这人活到现在应该已经三十八岁，当年的护军校尉为什么会死在这？”
火星遇到干燥的绸缎，如攀爬般迅速窜起，程希夷忙用那骷髅身上的衣裳续上火苗。
“很多，很多问题。”
程希夷摸那洞壁，手掌上沾了些粗糙颗粒，大约是碎石子。
他们骨头上没有被劈砍的痕迹，也没有毒药导致的发黑，每具尸骨动作各异，看得出死前很痛苦。
程希夷喃喃：“此案如此机密么？”
程希夷拿起那两块打火石，想靠它生出点火光，可手一直在抖，怎么擦也擦不燃。
“其实我的生母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妇人，”杜文焕迷迷蒙蒙地说，“但我已经不记得了，只偶尔在老仆人口中听到些赞美的话语。至于我的继母，只能说见仁见智，但她对以前的我确实是不太好的。”
“没什么，”程希夷忙说，“只是见不得冤案罢了。”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听着应该还有点力气。
还是没有人回答。
《被攻略后差点BE》
一片黑暗中，没有人回答她，静得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他们……”杜文焕叹了一口气，“算了，说出来会显得我不孝。”
程希夷用火折子照亮前路，沿着洞壁一路走过去。
“不知道，这个村庄真是疑点重重。”程希夷倒没多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我以前住在山上，杜大人，你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没想到吧？”
“嗯！”程希夷依言念上头的血字：
“那山峰的景色听起来很美。”杜文焕根据她的描述，想象了一下。
“告楚大人，巫师贼众诡计多端，连同村民将属下困于密洞。属下四人恐折命于此，请大人代为照抚家中亲眷。此生与大人共剿贼众，肃清崇巫风气，属下不负于心！”
“我说一句，你就要答一句，应一声，不然我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似的，说话都没人捧场，怪无趣的。”
程希夷终于把那打火石磨出火星来，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撕了一块，凑去燃那火星。
“嗯，它叫仙渺峰，传闻有仙人在那山巅羽化登仙，而山巅云雾聚集，渺渺茫茫时，就是那仙人偷下凡尘的时候。”
“读来看看。”
“怎么会呢……”因为失血过多，杜文焕的头有些发晕，说话也有气无力，但他还是撑着回答，“方才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
难道要像这些尸骨一样困死在这里了吗？
程希夷蹲下察看那些尸骨，骨头碰撞发出咚咚哒的声音。
尾音几乎带了哽咽。
“他们的手……”程希夷刚才为了生火，扒了其中一具尸骨的衣服，此时才注意到那具尸骨的手上还握着一张布。
等练剑练累了，她把剑一扔，坐在树荫处慢慢睡着了，“你会用剑？可我从没看你用过。”
她慌了神，方才她只顾着摸索，怎么只这一会他就不说话了？
说到“家人”，她顿了顿。既然他们给了她家人的感觉，那她所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对“真正的家人”如此憧憬呢？
“好。”程希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照他所言，细细观察，“这里一共有四具尸骨，只有一具尸骨上有腰牌。这些人生前可能是饿死的，骨头没有任何伤痕。”
“什么？”
“杜大人，杜大人？”她语气颤抖，“杜大人你在哪，说句话啊，我，我看不见你。”
“陆家定是被冤枉的！”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陆知之女陆卿云，但她见过陆家的牌位，那间房里阴冷幽暗，牌位上头萦绕着徘徊不去的怨气。
“你住的西院偏僻而幽静，是为了避开她去那住的么？”
在她脚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她用手去摸，先是摸到布料一样的物事，然后是冰冰凉凉的像玉石一样光滑却又跟木棍一样坚硬的东西，它从上到下逐渐变细。
“嗯……”杜文焕沉吟了一会，虚弱地说，“还记得当初郑敬荣所说巫术案么？”
“是，不过通过大理寺的记载，我也知道了一些线索。”杜文焕说，“巫术案虽说主犯是楚国公之子，但牵扯者甚众。三年之后，当年与楚国公交好的吏部尚书陆知一家也被卷入其中。当时查办陆府的酷吏残忍，见其闭门不出，竟一把火烧了陆府，全家上下四十多口无一生还。”
程希夷慌忙高声喊：“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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