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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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长：“不会，但是……”

    “挺流利的，”店长面露困惑，“就是听起来不太像德语啊？”

    ……

    出超市时冷风扑面，季凡灵心里也凉飕飕的，觉得今天八成不宜面试。

    像是长久地粘过什么东西，又被人匆忙间扯掉，留下的痕迹。

    该不会，就因为她说要包养他，触犯了他的尊严，让他非常不爽吧。

    兔子在他床上的违和程度，就好似一米九禁欲系男模穿洛丽塔走秀。

    就算傅应呈不在家，她也不会到处乱走乱翻，甚至不会往别的房间多看一眼。

    “……”

    此人至多一分心善，两分洁癖，三分傲慢。

    第二场面试在下午一点，永乐超市试吃促销员。

    季凡灵硬生生在冷风里站了四个小时，临近正午才轮到她。

    好在面试问题倒是简单，季凡灵对答如流。

    她珠串呢？！

    季凡灵笃定：“我说的就是德语。”

    季凡灵礼貌询问：“什么是资格审查？”

    季-假货-灵：“……”

    店长饶有兴趣道：“那你能不能用德语做个自我介绍？”

    她慢吞吞地往傅应呈家走，习惯性地揣着手，想摸一摸手腕上的珠串。

    剩下九十四分，全是欠揍。

    季凡灵伸手：“简历还我，我自己走。”

    店长：“……”

    她在傅应呈家住了一周了，但除了待在次卧，就是待在客厅。

    店长沉吟：“如果‘你好’是嚯啦吱哇……那Hallo是什么意思？”

    季凡灵呵了一声。

    季凡灵没多看，转身离开，奈何视力太好，还是注意到墙纸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洞，露出后面墙壁的白色。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静伸手：“简历还我。”

    小洞在床头柜的上方，形状不太规则，半个指甲盖大小。

    季凡灵掷地有声：“嚯啦吱哇。”

    “哦，那个很容易的，”人事笑眯眯道，“就是去学信网查查你的学历有没有造假。”

    兔子乖乖看着她。

锤子！

    店长哦了声，欲言又止，半晌又抬头问：“德语的你好怎么说？”

    ——那只巨大的兔子，赫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面试过程很顺利，面试官也没突发恶疾让她说两句德语听听。

    没摸到。

    ……

    711便利店通知她八点面试，季凡灵到了地方，才发现店外排满了应聘者，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

    傅应呈，好一个阴晴不定、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男人。

    女孩气定神闲地开口：“阿波波图瓦西季凡灵妈惹法克吐露吐露皮……”

    直到店长看着她的A大学生证，随口问了句：“德语专业的啊？”

    季凡灵一边赶路一边狂背翻译器里的德语自我介绍，还要抽时间隔空咒骂假证贩子，为什么不给她挑个好糊弄的专业，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

    季凡灵走过去，摸了摸兔头，低声问：“怎么，他又不要你了？”

    女孩耷拉着眼皮，走进客厅，意外地睁大了眼。

    女孩气归气，还是绕着床跑来跑去地把兔子摆好，一抬头，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进了傅应呈的卧室。

    季凡灵：“……嗯。”

    翌日，季凡灵为了准备面试，不到七点就爬起来了。

    “意思是……”

    *

    傅应呈却比她起得更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让贩子随便给她挑个专业来着。

    女孩面无表情：“你会说德语吗？”

    送她出来的人事微笑道：“面试分数出来以后我们会进行资格审查，大约一周之内短信通知你面试结果。”

    他的卧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深色的窗帘干净整肃，沉郁又冷淡的色调，空气中有种很淡的乌木沉香，和他身上的味道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