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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还是认得出这块腰牌的，慌忙行一礼：“几位稍等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寻掌柜。”调头直接冲进了后院。
卫如流眯着眼，也没再说话，沉默着继续喝他的酒。
慕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听到陈管事说：“这位古管事的娘子，姓骆，是骆姨娘的同族远亲。”
兰若庭，包厢云鹤间里，简言之正在热情招呼客人。
卫如流随手捞住，拇指推开酒壶盖，拎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
没白帮忙！
那日他拒绝了简言之的请客，并在拐弯处把简言之轰赶下马车。
简言之抛了壶酒过去给卫如流。
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药材架上。
店小二笑道：“姑娘有眼光，快快里边请。”
敢这么给她下马威，在这府里要是没什么靠山，实在说不过去。
慕雨万万没想到她前不久还在骂人刁奴，现在石头就砸了自己的脚。她慌忙对慕秋解释道：“二姐姐，这绝对不会是姨娘授意的。”
卫如流支起半边身子：“琴师弹错了两个音节。”
才看了几张，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白白胖胖的古管事出现在大堂里。
慕雨
这段时间看多了各种名人书画，她的鉴赏眼光大大提高不少。
慕秋站在汇丰药材行门前，抬头看着挂在上方的牌匾，赞道：“这牌匾上的字提得真好。”
慕秋“啪”地一声合上手中账本，唇角泛起一丝冷意：“他倒是义正言辞。”
慕秋神情平静，率先走了进去。
骆姨娘有可能会给她使绊子，却没道理给慕雨使绊子。
那她只好让对方作茧自缚了。
简言之也学着他的动作喝了两口酒，险些把酒呛进气管了。
慕秋没有干等着，她慢慢打量着店里的一应摆设。
古管事朝刑狱司衙门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前几日那位卫少卿的亲信来到我们药材行,和我们订了一批特制伤药,约好了过几日交货。现如今药材行都在紧着这单生意,我要是离开了,这里的事可都耽搁下来了。”
慕秋净了净手,笑道：“不是过几天才交货吗？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古管事对药材行这么重要，重要到暂时离开两三个时辰都不行？难道这些日子,古管事为了这单生意日日睡在药材行监工？你多跑一趟，帮我去问问古管事。”
“别点鱼。”卫如流打断他的话，“除了鱼随便点。”
这番话传回慕秋耳里时，她、慕秋、陈账房和陈管事四人正在商量明日的细节。
马车帘再次被人从里面掀开，一片裙角先从马车里露了出来，随后，身披雨后天青色薄斗篷、头戴兜帽的女子款步走出。
“怎么了？”简言之注意到他的烦躁，问道。
他喝得随意自在，却没有一滴酒从嘴边洒出来。
“这位古管事是什么来历？”慕秋问陈管事。
窗明几净，秋光湛然，照亮他秾丽的眉眼。
“噢噢。”简言之压根不疑他，“那我让人去和掌柜打个招呼，停掉奏乐？”
下人做不了主，只好回到府里，将此事禀告给慕秋。
现在她生吃古管事的心都有了。
这段时间，因为她和二姐姐一块儿合作查账的事情，父亲夸了她好几次，大伯母对姨娘的态度也比之前温和不少。
慕秋唇角微微一勾，任他打量，默默在心里又给他添了一笔账。
药材行的店小二瞧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走下来的两位少女看着就是非富即贵，知道店里来了大人物，忙迎上前去，恰好听到慕秋这句话。
马车前方挂着两盏铜灯，贴在铜灯上的“慕”字摇晃着落入他的眼里。
所以他们这对组合非常奇特，请客的人嫌钱多烧手，要硬请；被请客的人不乐意，几番拒绝。
古管事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慕秋身上。
卫如流看到一个头戴锥帽、身穿淡紫长裙的少女，气势汹汹从马车里走下来。
***
古管事话里带刺：“小姐不懂生意,难道陈管事也不懂吗，我记得陈管事现在就在小姐身边听差吧。行吧，小姐的命令我当然要听从,只是这单生意要真的有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得罪了刑狱司，还请小姐莫要责罚于我。”
这样一个口味十年如一日的人，居然有一天说别点鱼？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
然而简言之不死心，想尽办法蹲守纠缠他，非要请他来兰若庭吃饭，说是给他接风洗尘。
对简言之的固执和胡搅蛮缠，早在两人刚认识时，卫如流就已经有深刻体会了。卫如流无法，只好同意了简言之的请客。
正要合上窗户，卫如流注意到有一辆马车在人流中缓缓穿行。
缓行片刻，马车停在兰若庭斜对面的一家店铺前。
“他……”陈管事欲言又止，瞟了慕雨一眼。
要是慕秋真被他吓住了，明日要如何在其他管事面前建立威信。
他下意识停住关窗动作。
陈管事露出掌事腰牌。
古管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二小姐说笑了，咱们药材行做的都是大批量的生意，所以平日里比较少看到客人。”
听到下人传来的话，古管事脸色微微一僵。
楼下大堂有琴师正在抚琴，靡靡之音和满堂喝彩穿透空间，闯入卫如流耳里。他听了片刻，蹙起眉来：这个琴师的水平太一般了，方才就弹错了一个音，现在又有一个音节弹错了。
慕秋坐在窗边逗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喜鹊，喂它吃谷粒,闻言将装谷粒的小碟子递给白霜,转过身来：“古管事真这么说？”
“好！”慕雨绞着手帕，第一个应声。
简言之磨了磨牙：“……”不问就不问！
连连咳嗽几声，简言之用袖子抹了抹嘴，暗骂这种潇洒果然不是谁都能信手捏来的：“聊聊吧，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
“不必。”卫如流说，“关窗即可。”
通知其他管事都很顺利,唯独在通知到汇丰药材行的古管事时，他满脸都写着为难。
还是陈管事觉得不妥，斥道：“古管事，这就是二小姐，你还不快快行礼！”
要不是她已经把账本梳理过了，单听古管事这番正义凛然的话语，估计怎么想也想不到，挪用铺子银两、做假账、次等药材代替上等药材赚取差价……
说起来，陈账房和陈管事二人是堂兄弟。这也是为什么在慕府四个账房中，慕大夫人会特意指了陈账房来帮忙。陈管事是慕秋的亲信，有这一层关系在，不担心陈账房会不尽心。
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陈管事的意思很明显了。
通过贴在每个抽屉上的字条，了解店里都在出售些什么药材。
他继续关窗动作。
“来来来，点菜吧！”
好在二姐姐是个明事理的，也不枉她这些天劳心劳力了。
这些事情，古管事一件都没少做！
下人道：“是,一字不差。”
卫如流说：“随便点吧。”
简言之骂道：“呸，不是没什么好聊的，是你压根不想和我聊。”
被人提醒了，古管事这才假作慌乱：“不知二小姐前来，因而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小姐恕罪。”
慕雨骂道：“这刁奴！他分明就是在拿捏你！”
这个古管事怕是觉得自己有骆姨娘做靠山，又搭上了刑狱司的线，所以在这里自作聪明。
就在两扇窗将要合上前，淡紫长裙少女回过头，对着马车说了些什么。
查账的事，慕雨也参与其中，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慕雨肯定要和她一起担关系。
负责通知的下人问起原因。
慕雨憋了一路，现在终于到了汇丰药材行，当下发作道：“你们家掌柜呢？让他马上出来见我们！”
古管事的娘子和姨娘是同族远亲，要是大伯母和父亲他们以为这件事和姨娘有所牵连，从而怪罪了姨娘，那可就太冤了。
“这……不是我对小姐不恭敬,实在是我明日走不开啊。”
琴声主要是从窗户传进来的，关上之后包厢里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无妨。”慕秋还在看那些字条，“听说古管事这边忙得走不开，我就想着过来瞧瞧，看看古管事有多忙。”她转过身，扫了眼除他们外空无一个客人的大堂，语调听起来颇为绵软温和，“今日……药材行是没有开门做生意吗？”
古管事长得白白胖胖，仿佛一个白面团子。
店小二目光呆滞：“姑娘是……”
“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
被他热情招呼的客人卫如流，抱刀倚坐在窗边软榻上，一只手枕在脑后。
慕秋伸手，安抚性地压在慕雨手背上：“放心，我没有疑心姨娘。”
这明显是在给慕秋下马威呢。
“没什么好聊的。”
念及此，慕秋起身：“回到京城这么久，我还没去自己的铺子瞧过。今日闲来无事，你们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汇丰药材行看看？”
简言之错愕。
***
怔愣片刻，在店小二提醒时简言之才回过神，他一时也没了点菜的心情，草草点了几道招牌菜就让店小二下去了。
简言之对店小二说：“你以前最喜欢吃兰若庭的清蒸鲫鱼，那就来一道——”
他放下正在敲打的算盘，勉强压着怒火，冷声道：“我不敢轻易走开，是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得留在这里时刻盯着。”
] 店小二还是认得出这块腰牌的，慌忙行一礼：“几位稍等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寻掌柜。”调头直接冲进了后院。
卫如流眯着眼，也没再说话，沉默着继续喝他的酒。
慕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听到陈管事说：“这位古管事的娘子，姓骆，是骆姨娘的同族远亲。”
兰若庭，包厢云鹤间里，简言之正在热情招呼客人。
卫如流随手捞住，拇指推开酒壶盖，拎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
没白帮忙！
那日他拒绝了简言之的请客，并在拐弯处把简言之轰赶下马车。
简言之抛了壶酒过去给卫如流。
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药材架上。
店小二笑道：“姑娘有眼光，快快里边请。”
敢这么给她下马威，在这府里要是没什么靠山，实在说不过去。
慕雨万万没想到她前不久还在骂人刁奴，现在石头就砸了自己的脚。她慌忙对慕秋解释道：“二姐姐，这绝对不会是姨娘授意的。”
卫如流支起半边身子：“琴师弹错了两个音节。”
才看了几张，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白白胖胖的古管事出现在大堂里。
慕雨
这段时间看多了各种名人书画，她的鉴赏眼光大大提高不少。
慕秋站在汇丰药材行门前，抬头看着挂在上方的牌匾，赞道：“这牌匾上的字提得真好。”
慕秋“啪”地一声合上手中账本，唇角泛起一丝冷意：“他倒是义正言辞。”
慕秋神情平静，率先走了进去。
骆姨娘有可能会给她使绊子，却没道理给慕雨使绊子。
那她只好让对方作茧自缚了。
简言之也学着他的动作喝了两口酒，险些把酒呛进气管了。
慕秋没有干等着，她慢慢打量着店里的一应摆设。
古管事朝刑狱司衙门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前几日那位卫少卿的亲信来到我们药材行,和我们订了一批特制伤药,约好了过几日交货。现如今药材行都在紧着这单生意,我要是离开了,这里的事可都耽搁下来了。”
慕秋净了净手,笑道：“不是过几天才交货吗？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古管事对药材行这么重要，重要到暂时离开两三个时辰都不行？难道这些日子,古管事为了这单生意日日睡在药材行监工？你多跑一趟，帮我去问问古管事。”
“别点鱼。”卫如流打断他的话，“除了鱼随便点。”
这番话传回慕秋耳里时，她、慕秋、陈账房和陈管事四人正在商量明日的细节。
马车帘再次被人从里面掀开，一片裙角先从马车里露了出来，随后，身披雨后天青色薄斗篷、头戴兜帽的女子款步走出。
“怎么了？”简言之注意到他的烦躁，问道。
他喝得随意自在，却没有一滴酒从嘴边洒出来。
“这位古管事是什么来历？”慕秋问陈管事。
窗明几净，秋光湛然，照亮他秾丽的眉眼。
“噢噢。”简言之压根不疑他，“那我让人去和掌柜打个招呼，停掉奏乐？”
下人做不了主，只好回到府里，将此事禀告给慕秋。
现在她生吃古管事的心都有了。
这段时间，因为她和二姐姐一块儿合作查账的事情，父亲夸了她好几次，大伯母对姨娘的态度也比之前温和不少。
慕秋唇角微微一勾，任他打量，默默在心里又给他添了一笔账。
药材行的店小二瞧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走下来的两位少女看着就是非富即贵，知道店里来了大人物，忙迎上前去，恰好听到慕秋这句话。
马车前方挂着两盏铜灯，贴在铜灯上的“慕”字摇晃着落入他的眼里。
所以他们这对组合非常奇特，请客的人嫌钱多烧手，要硬请；被请客的人不乐意，几番拒绝。
古管事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慕秋身上。
卫如流看到一个头戴锥帽、身穿淡紫长裙的少女，气势汹汹从马车里走下来。
***
古管事话里带刺：“小姐不懂生意,难道陈管事也不懂吗，我记得陈管事现在就在小姐身边听差吧。行吧，小姐的命令我当然要听从,只是这单生意要真的有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得罪了刑狱司，还请小姐莫要责罚于我。”
这样一个口味十年如一日的人，居然有一天说别点鱼？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
然而简言之不死心，想尽办法蹲守纠缠他，非要请他来兰若庭吃饭，说是给他接风洗尘。
对简言之的固执和胡搅蛮缠，早在两人刚认识时，卫如流就已经有深刻体会了。卫如流无法，只好同意了简言之的请客。
正要合上窗户，卫如流注意到有一辆马车在人流中缓缓穿行。
缓行片刻，马车停在兰若庭斜对面的一家店铺前。
“他……”陈管事欲言又止，瞟了慕雨一眼。
要是慕秋真被他吓住了，明日要如何在其他管事面前建立威信。
他下意识停住关窗动作。
陈管事露出掌事腰牌。
古管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二小姐说笑了，咱们药材行做的都是大批量的生意，所以平日里比较少看到客人。”
听到下人传来的话，古管事脸色微微一僵。
楼下大堂有琴师正在抚琴，靡靡之音和满堂喝彩穿透空间，闯入卫如流耳里。他听了片刻，蹙起眉来：这个琴师的水平太一般了，方才就弹错了一个音，现在又有一个音节弹错了。
慕秋坐在窗边逗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喜鹊，喂它吃谷粒,闻言将装谷粒的小碟子递给白霜,转过身来：“古管事真这么说？”
“好！”慕雨绞着手帕，第一个应声。
简言之磨了磨牙：“……”不问就不问！
连连咳嗽几声，简言之用袖子抹了抹嘴，暗骂这种潇洒果然不是谁都能信手捏来的：“聊聊吧，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
“不必。”卫如流说，“关窗即可。”
通知其他管事都很顺利,唯独在通知到汇丰药材行的古管事时，他满脸都写着为难。
还是陈管事觉得不妥，斥道：“古管事，这就是二小姐，你还不快快行礼！”
要不是她已经把账本梳理过了，单听古管事这番正义凛然的话语，估计怎么想也想不到，挪用铺子银两、做假账、次等药材代替上等药材赚取差价……
说起来，陈账房和陈管事二人是堂兄弟。这也是为什么在慕府四个账房中，慕大夫人会特意指了陈账房来帮忙。陈管事是慕秋的亲信，有这一层关系在，不担心陈账房会不尽心。
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陈管事的意思很明显了。
通过贴在每个抽屉上的字条，了解店里都在出售些什么药材。
他继续关窗动作。
“来来来，点菜吧！”
好在二姐姐是个明事理的，也不枉她这些天劳心劳力了。
这些事情，古管事一件都没少做！
下人道：“是,一字不差。”
卫如流说：“随便点吧。”
简言之骂道：“呸，不是没什么好聊的，是你压根不想和我聊。”
被人提醒了，古管事这才假作慌乱：“不知二小姐前来，因而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小姐恕罪。”
慕雨骂道：“这刁奴！他分明就是在拿捏你！”
这个古管事怕是觉得自己有骆姨娘做靠山，又搭上了刑狱司的线，所以在这里自作聪明。
就在两扇窗将要合上前，淡紫长裙少女回过头，对着马车说了些什么。
查账的事，慕雨也参与其中，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慕雨肯定要和她一起担关系。
负责通知的下人问起原因。
慕雨憋了一路，现在终于到了汇丰药材行，当下发作道：“你们家掌柜呢？让他马上出来见我们！”
古管事的娘子和姨娘是同族远亲，要是大伯母和父亲他们以为这件事和姨娘有所牵连，从而怪罪了姨娘，那可就太冤了。
“这……不是我对小姐不恭敬,实在是我明日走不开啊。”
琴声主要是从窗户传进来的，关上之后包厢里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无妨。”慕秋还在看那些字条，“听说古管事这边忙得走不开，我就想着过来瞧瞧，看看古管事有多忙。”她转过身，扫了眼除他们外空无一个客人的大堂，语调听起来颇为绵软温和，“今日……药材行是没有开门做生意吗？”
古管事长得白白胖胖，仿佛一个白面团子。
店小二目光呆滞：“姑娘是……”
“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
被他热情招呼的客人卫如流，抱刀倚坐在窗边软榻上，一只手枕在脑后。
慕秋伸手，安抚性地压在慕雨手背上：“放心，我没有疑心姨娘。”
这明显是在给慕秋下马威呢。
“没什么好聊的。”
念及此，慕秋起身：“回到京城这么久，我还没去自己的铺子瞧过。今日闲来无事，你们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汇丰药材行看看？”
简言之错愕。
***
怔愣片刻，在店小二提醒时简言之才回过神，他一时也没了点菜的心情，草草点了几道招牌菜就让店小二下去了。
简言之对店小二说：“你以前最喜欢吃兰若庭的清蒸鲫鱼，那就来一道——”
他放下正在敲打的算盘，勉强压着怒火，冷声道：“我不敢轻易走开，是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得留在这里时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