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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延不想理他，将泥人放到办公桌后的文件柜里。
郁芣苢放下手机，跟卿清也碰了碰杯，喝完酒，像是需要一些下酒的八卦似的，追问道：“那后续呢？你开完玩笑之后呢？你俩就不联系啦？”
“行吧，事儿呢的确不是什么大事，问题在于你是怎么想的？想怎么解决？”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或许是因为酒柜吧，但也可能不是。你知道的，人与人相处，多大点儿事都能吵起来。你不也因为一点儿小事在这生气吗？就这点儿事？”
“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跟他结婚这事特别冲动，可是芣苢，人一般是不会有破镜重圆亦或是重新来过的机会的，既然他给我递了台阶，那我为什么不顺着这个台阶下呢？还有关于离婚这事——”卿清也摆摆手，“那可不行，我家往上数十代都没有离婚的例子，我也不能开这个先河。”
“......没有。唉，太难了啦。我感觉结婚就像是玩通关游戏，太难了，我好像永远都通不了关了。”
可是万俟延没有主动来联系自己，她也不能先低头，她告诉过自己的，不能违反这个原则。
闻言，卿清也怔了怔，脑子转了转，好像因为这话有点儿转不动了，但她不管，还是特别笃定地告诉郁芣苢：“虽然我们现在闹矛盾了，但我俩以前真的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我不撒谎，你也不要试图篡改我的记忆。”
薄言初小时候学过一阵行为分析学，学得还挺不错。不过万俟延这种类型的，不用分析他的行为，他都能猜出是为谁。
“这是咋啦？吃炮仗啦？”薄言初问他。
万俟延仍是一腔油盐不进的样子。
卿清也霎时瞪圆了眼珠子，反应了好半天，才好像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知道她死都不会离婚，还说得一本正经的，郁芣苢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会儿，她停下来，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卿清也提起自己前阵子碰到的事。
卿清也盯着杯中五颜六色的酒沉思，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她是怎么把万俟延给激怒的。要只是跟简行约饭这个话题，她觉得应该不至于，万俟延不可能真的那么小心眼。可是琢磨了半天，她愣是啥也没琢磨出来。
那时年少的卿清也并不晓得他们会闹多久，她想或许是一个月，也或许是半年，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和好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是没想到，这个迟早竟然花了这么多年。
不过郁芣苢没在意，她还在倒腾她的游戏角色，没有分出眼神看卿清也。
郁芣苢随意地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忽然开始帮理不帮亲地说：“要是我游戏里的对象给我发这些，我估计也不会搭理对方。”
“你确定你要这么解决？”
“什么意思？”
是在燕城比较有名的一家餐厅，有两对父母和子女，似乎在商谈婚事。
卿清也一想到万俟延午饭时甩脸走人的样子就感到恼火，并且越想越气，气得回到工作室干活都浑身不得劲。
薄言初太了解他的性子，笑了笑：“不喜欢的话，那你好好引导她嘛。”
然而下一秒——
他原本是来检查项目进度的，跟万俟延约了时间，懒洋洋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等他。谁能想到不多时，门拉开，进来的却是一个本该享受新婚之喜，此刻脸却臭得跟失恋一样的人。
郁芣苢把手机铃声开得超级大，卿清也对这背景音早就熟悉异常，已然到了免疫的程度，她闷头喝酒，也非常郁闷地说： “我也不理解啊，我就跟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竟然那么生气，无语！”
多来个那么几回，万俟延就能知道她的厉害了，他肯定会受不了，那么他俩自然而然就该握手言和、冰释前嫌了。
其实按照她的设想，她是决心遵照“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的，只要万俟延不主动联系自己，她就不去主动找他。等到他终于忍不住了，给她发来消息之时，卿清也再装作十分忙碌的样子，百忙之中抽空回复他一条：【哎呀，不好意思，刚忙忘了。】
想到这，卿清也就觉得非常生气，越想越烦，她把聊天记录拿给郁芣苢看，希望好友能够跟她一块儿义愤填膺。
话落，坐在对面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好半天没听到动静，万俟延忍
她喝了口酒，掏出手机，给屏幕里自己最爱的游戏角色输入对话，听他傲娇地回应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回头才算是收拾好心情，问卿清也：“就因为这？这算个什么事嘛？”
卿清也“哦”了声，大概是对郁芣苢的话尤不满意。
“跟卿清也吵架啦？这才结婚多久？”薄言初继续问。
郁芣苢不得不被迫听着他们对骂，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为新房里是否应该准备一个酒柜而吵架。
她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对着那个黑乎乎的微信头像拍了拍，见没有反应，以为他没看见，她又拍了拍。还发了好几个揍人的表情包，最后实在了无音讯，她便开始指责他：【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小心眼的人了！】
“反正只要最后能够通关，过程曲折点又如何呢？就跟玩游戏一样，你说，对吧？”薄言初好心开解万俟延，道。
卿清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她觉得万俟延的脾性是真的让人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高傲、冷漠，不顺心连饭都不吃就走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不懂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克制。
卿清也想了想：“我想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来找我。”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她其实并不清楚万俟延跟卿清也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前卿清也偶然提到过两次，可每每聊到分开之时她就不愿再提了。郁芣苢从未见过万俟延，但想到他俩这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难免不在心中脑补一出离奇的爱恨情仇戏码。只不过后来他俩又结婚了，那么郁芣苢以为，他们之间或许只是存在着某些误会。
接到卿清也的电话时，郁芣苢还吓了一大跳，寻思着工作日约她喝酒，卿清也准是遇到了什么事。虽说不知道发生了啥，但郁芣苢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闺蜜的失落，一边让她到自己家来、别心烦，一边在钉钉上挂假条。
“......倒也没有不联系。”卿清也轻声说。
莫莫本在前台玩游戏，玩了一会儿，例行过来检查，随意一扫就瞧出了她给泥人衣服上色的大小色块极度不协调，图案和花纹的色彩可以称之为非常极端，赶忙问她：“你没事吧？要不咱歇会儿的？”
卿清也坐在她对面，放下手机，抓起酒杯又喝了口酒，手指轻轻地磕着杯壁，问她：“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嘛？”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点儿搞不懂你俩。”像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能够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吵架，郁芣苢继续道，“你确定你们以前是好朋友吗？不是你一厢情愿？”
本想忍一忍的，感觉过个几分钟就不会再想起他了，但是过了好多个几分钟，她也没忍过去。
很快地摇摇头，怕郁芣苢没看见，她又摇了两下，才自顾自地往下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分开的场景，我觉得超级难过的，那一阵我都特别伤心。但那会儿我们每周都能打电话，一聊聊好久，我就觉得还好。后来上了大学，我们每天都能见面。”
原先还好好的，聊得挺顺，谁知在商谈装修房子的时候，两家忽然吵了起来。本来大伙儿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但他们实在吵得太大声了，包厢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
万俟延一条都没回复。
结果回家听卿清也念叨完，才发现是为感情的事，郁芣苢感到不能理解的同时，心下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带不动，她从小玩游戏就玩得烂，我以前就带过她，给过她很多次机会，都没用。”
“所以他们就为一个酒柜吵起来啦？”卿清也简直难以置信。
一家觉得需要，可以充当门面，另一家则觉得完全没必要，还浪费钱。
“我接受不了，我到现在想起来，仍旧会感到特别难过。”
“可是跟万俟延，我们是真的有6年没有见过面了，整整6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卿清也抓着酒杯，慢慢道，像是试图说服她，又像是说服自己，“人怎么能够平静地接受分别呢？那种像是把人从你的生命里生生剥离的感觉，怎么能够接受呢？”
“所以，你俩就这么闹崩啦？”
想明白了，遂开始好言相劝。
坦白讲，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连觉都没能好好睡过一场，也没好好吃过饭。好不容易决定今天要去好好吃一顿了，也的确吃到了自己爱吃的粤菜，还赚了一大笔钱，本来开开心心的，谁知道最后会变成那样，到现在，那些兴奋、愉悦、满足的心情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卿清也果真停下了，这一停倒好，工作她倒是不想了，满脑子都变成了万俟延，再塞不下其他东西。
他总是这样，不生气倒还好，一生气就开始闷声不响。这么多年下来，薄言初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不过万俟延不常生气，而能把他激怒的人，从始至终也就那么一个人。
郁芣苢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往屏幕上点了几下，把游戏静音，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她想得挺好，但谁能想到万俟延那么过分，竟然连一个问号都懒得给她发，让她“敷衍、冷漠应对”的设想毫无用武之地。
听出她的醉意，郁芣苢“呵”了一声，故意逗她：“那怎么办呢？你俩现在过不下去了啊，要不干脆离了算了？”
“我没有跟她吵架。”万俟延沉思默想片刻，面无表情地回他，“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欢玩游戏，说什么通关不通关的。”他认为薄言初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两家人根本谈不到一块儿去。
] 万俟延不想理他，将泥人放到办公桌后的文件柜里。
郁芣苢放下手机，跟卿清也碰了碰杯，喝完酒，像是需要一些下酒的八卦似的，追问道：“那后续呢？你开完玩笑之后呢？你俩就不联系啦？”
“行吧，事儿呢的确不是什么大事，问题在于你是怎么想的？想怎么解决？”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或许是因为酒柜吧，但也可能不是。你知道的，人与人相处，多大点儿事都能吵起来。你不也因为一点儿小事在这生气吗？就这点儿事？”
“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跟他结婚这事特别冲动，可是芣苢，人一般是不会有破镜重圆亦或是重新来过的机会的，既然他给我递了台阶，那我为什么不顺着这个台阶下呢？还有关于离婚这事——”卿清也摆摆手，“那可不行，我家往上数十代都没有离婚的例子，我也不能开这个先河。”
“......没有。唉，太难了啦。我感觉结婚就像是玩通关游戏，太难了，我好像永远都通不了关了。”
可是万俟延没有主动来联系自己，她也不能先低头，她告诉过自己的，不能违反这个原则。
闻言，卿清也怔了怔，脑子转了转，好像因为这话有点儿转不动了，但她不管，还是特别笃定地告诉郁芣苢：“虽然我们现在闹矛盾了，但我俩以前真的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我不撒谎，你也不要试图篡改我的记忆。”
薄言初小时候学过一阵行为分析学，学得还挺不错。不过万俟延这种类型的，不用分析他的行为，他都能猜出是为谁。
“这是咋啦？吃炮仗啦？”薄言初问他。
万俟延仍是一腔油盐不进的样子。
卿清也霎时瞪圆了眼珠子，反应了好半天，才好像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知道她死都不会离婚，还说得一本正经的，郁芣苢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会儿，她停下来，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卿清也提起自己前阵子碰到的事。
卿清也盯着杯中五颜六色的酒沉思，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她是怎么把万俟延给激怒的。要只是跟简行约饭这个话题，她觉得应该不至于，万俟延不可能真的那么小心眼。可是琢磨了半天，她愣是啥也没琢磨出来。
那时年少的卿清也并不晓得他们会闹多久，她想或许是一个月，也或许是半年，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和好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是没想到，这个迟早竟然花了这么多年。
不过郁芣苢没在意，她还在倒腾她的游戏角色，没有分出眼神看卿清也。
郁芣苢随意地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忽然开始帮理不帮亲地说：“要是我游戏里的对象给我发这些，我估计也不会搭理对方。”
“你确定你要这么解决？”
“什么意思？”
是在燕城比较有名的一家餐厅，有两对父母和子女，似乎在商谈婚事。
卿清也一想到万俟延午饭时甩脸走人的样子就感到恼火，并且越想越气，气得回到工作室干活都浑身不得劲。
薄言初太了解他的性子，笑了笑：“不喜欢的话，那你好好引导她嘛。”
然而下一秒——
他原本是来检查项目进度的，跟万俟延约了时间，懒洋洋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等他。谁能想到不多时，门拉开，进来的却是一个本该享受新婚之喜，此刻脸却臭得跟失恋一样的人。
郁芣苢把手机铃声开得超级大，卿清也对这背景音早就熟悉异常，已然到了免疫的程度，她闷头喝酒，也非常郁闷地说： “我也不理解啊，我就跟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竟然那么生气，无语！”
多来个那么几回，万俟延就能知道她的厉害了，他肯定会受不了，那么他俩自然而然就该握手言和、冰释前嫌了。
其实按照她的设想，她是决心遵照“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的，只要万俟延不主动联系自己，她就不去主动找他。等到他终于忍不住了，给她发来消息之时，卿清也再装作十分忙碌的样子，百忙之中抽空回复他一条：【哎呀，不好意思，刚忙忘了。】
想到这，卿清也就觉得非常生气，越想越烦，她把聊天记录拿给郁芣苢看，希望好友能够跟她一块儿义愤填膺。
话落，坐在对面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好半天没听到动静，万俟延忍
她喝了口酒，掏出手机，给屏幕里自己最爱的游戏角色输入对话，听他傲娇地回应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回头才算是收拾好心情，问卿清也：“就因为这？这算个什么事嘛？”
卿清也“哦”了声，大概是对郁芣苢的话尤不满意。
“跟卿清也吵架啦？这才结婚多久？”薄言初继续问。
郁芣苢不得不被迫听着他们对骂，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为新房里是否应该准备一个酒柜而吵架。
她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对着那个黑乎乎的微信头像拍了拍，见没有反应，以为他没看见，她又拍了拍。还发了好几个揍人的表情包，最后实在了无音讯，她便开始指责他：【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小心眼的人了！】
“反正只要最后能够通关，过程曲折点又如何呢？就跟玩游戏一样，你说，对吧？”薄言初好心开解万俟延，道。
卿清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她觉得万俟延的脾性是真的让人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高傲、冷漠，不顺心连饭都不吃就走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不懂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克制。
卿清也想了想：“我想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来找我。”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她其实并不清楚万俟延跟卿清也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前卿清也偶然提到过两次，可每每聊到分开之时她就不愿再提了。郁芣苢从未见过万俟延，但想到他俩这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难免不在心中脑补一出离奇的爱恨情仇戏码。只不过后来他俩又结婚了，那么郁芣苢以为，他们之间或许只是存在着某些误会。
接到卿清也的电话时，郁芣苢还吓了一大跳，寻思着工作日约她喝酒，卿清也准是遇到了什么事。虽说不知道发生了啥，但郁芣苢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闺蜜的失落，一边让她到自己家来、别心烦，一边在钉钉上挂假条。
“......倒也没有不联系。”卿清也轻声说。
莫莫本在前台玩游戏，玩了一会儿，例行过来检查，随意一扫就瞧出了她给泥人衣服上色的大小色块极度不协调，图案和花纹的色彩可以称之为非常极端，赶忙问她：“你没事吧？要不咱歇会儿的？”
卿清也坐在她对面，放下手机，抓起酒杯又喝了口酒，手指轻轻地磕着杯壁，问她：“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嘛？”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点儿搞不懂你俩。”像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能够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吵架，郁芣苢继续道，“你确定你们以前是好朋友吗？不是你一厢情愿？”
本想忍一忍的，感觉过个几分钟就不会再想起他了，但是过了好多个几分钟，她也没忍过去。
很快地摇摇头，怕郁芣苢没看见，她又摇了两下，才自顾自地往下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分开的场景，我觉得超级难过的，那一阵我都特别伤心。但那会儿我们每周都能打电话，一聊聊好久，我就觉得还好。后来上了大学，我们每天都能见面。”
原先还好好的，聊得挺顺，谁知在商谈装修房子的时候，两家忽然吵了起来。本来大伙儿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但他们实在吵得太大声了，包厢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
万俟延一条都没回复。
结果回家听卿清也念叨完，才发现是为感情的事，郁芣苢感到不能理解的同时，心下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带不动，她从小玩游戏就玩得烂，我以前就带过她，给过她很多次机会，都没用。”
“所以他们就为一个酒柜吵起来啦？”卿清也简直难以置信。
一家觉得需要，可以充当门面，另一家则觉得完全没必要，还浪费钱。
“我接受不了，我到现在想起来，仍旧会感到特别难过。”
“可是跟万俟延，我们是真的有6年没有见过面了，整整6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卿清也抓着酒杯，慢慢道，像是试图说服她，又像是说服自己，“人怎么能够平静地接受分别呢？那种像是把人从你的生命里生生剥离的感觉，怎么能够接受呢？”
“所以，你俩就这么闹崩啦？”
想明白了，遂开始好言相劝。
坦白讲，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连觉都没能好好睡过一场，也没好好吃过饭。好不容易决定今天要去好好吃一顿了，也的确吃到了自己爱吃的粤菜，还赚了一大笔钱，本来开开心心的，谁知道最后会变成那样，到现在，那些兴奋、愉悦、满足的心情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卿清也果真停下了，这一停倒好，工作她倒是不想了，满脑子都变成了万俟延，再塞不下其他东西。
他总是这样，不生气倒还好，一生气就开始闷声不响。这么多年下来，薄言初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不过万俟延不常生气，而能把他激怒的人，从始至终也就那么一个人。
郁芣苢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往屏幕上点了几下，把游戏静音，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她想得挺好，但谁能想到万俟延那么过分，竟然连一个问号都懒得给她发，让她“敷衍、冷漠应对”的设想毫无用武之地。
听出她的醉意，郁芣苢“呵”了一声，故意逗她：“那怎么办呢？你俩现在过不下去了啊，要不干脆离了算了？”
“我没有跟她吵架。”万俟延沉思默想片刻，面无表情地回他，“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欢玩游戏，说什么通关不通关的。”他认为薄言初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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