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匣中之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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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芜在A选项即将被选择的瞬间感到两眼一黑，随即第一次开始试着反抗眼前的光屏。
她死了。
绿芜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手那么让人生恨过，那双在大采集拧断过无数人脑袋和四肢的手，现在正在纠结着从哪里开始剪断自己的头发。
绿芜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不安，而不出意料地，那熟悉的光屏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所以苏薄并没有告诉李悯人她见过这个女孩，因为这意味着她要把她们相遇的经历再复述一遍。
但她并不觉得这段经历有什么探讨的价值。
苏薄回头看了一眼走廊中间靠着墙壁的女孩，那是09944。
那只手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手了，它举着那把小臂长的剪刀，已经开始对着绿芜的头发比划，那头海藻般墨绿的，被营养液保养过的卷发。
随着绿芜的走动她感受到了两侧木门内传来的窥视感，木门内似乎有人正在对着绿芜议论着什么。
而且她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选择抛下女孩的决定，她不会为别人的生命负责。
没办法了。
“滚！！！”
李悯人转身向苏薄迎了过来，他不解地挠了挠头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一层的木门好像是死的。”苏薄边走边说。
“可能不是所有的木门都和上一层的一样？我们再上一楼看看呢。”李悯人道。
她不知道到忍受了多久这样的议论，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
测试员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操控她的身体，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她没有想到的接口。
她知道本在二楼消失的09944现在出现在三楼很奇怪，但她不想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浪费时间，更何况她就醒来，也大概率没办法脱离被控制的状态。
那条蛇尾不是出自于别人，正是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不甘的火焰的绿芜。
她只好控制着自己的尾巴将上半身牢牢地捆在一起，然后挪动着身体将剪刀压在自己的尾巴下面。
那头墨绿色的卷发被绿芜保养的很好，哪怕是在劣种舍这样腌臜的环境中，绿芜都会尽可能地保护着自己的头发。
绿芜很快想到了被种植在劣等种大脑中的脑械，测试员应该是通过控制脑械在操控着她。
她发现李悯人并不害怕，他的眼睛里除了疑惑之外便只剩探究。
随着皮肉绽开的声音绿芜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她的身体也仿佛触电一般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她的皮肤上闪过一道道的蓝色光纹，紧接着在被绿芜长发所覆盖的地方，无数蓝绿色的代码从她的后颈和颅顶处一闪而过。
苏薄确定这一层的木门是死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该死的脑械，这该死的脑械。
不知道这些死去的木门里还会不会有一对夫妇住在里面。
等他发现的时候苏薄已经重新向他走了过来。
仅仅一眼她便知道了李悯人愣住的原因。
而在绿芜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她心里想的却是，“我终于能说话了”。
等我活着出去。
虽然拥有融合缺陷的她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此刻的绿芜已经无暇计较后果。
从绿芜在大采集得到这头墨绿色的头发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狼狈过了。她看向自己被蛇尾捆住却依旧不甘心挣扎着的双手，心知这样也不是长久之际。
她竟是操控着蛇尾用剪刀迅速地刺向了自己的后脑勺处。
“A.用剪刀剪光头发。B.假装没有看见剪刀。”
但她没办法破坏脑械，除非她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打开自己的天灵盖，从脑浆里取出脑械又关上它。
绿芜参与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测试，但没有任何游戏舱的测试是像现在这样，她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拿着剪刀的那只手将修长的手指撑起打开了剪刀。
而李悯人看见苏薄那双漂亮但没有神采的眼睛便明白苏薄根本无所谓09944的尸体出现在哪里，更别提惧怕了。
我要把这次的测试员都宰了。
在上楼的期间他们又遇上了两条怪物犬，但都在李悯人的摇旗呐喊间被苏薄解决了，代价是苏薄那变得更脏的白色制服。现在已经是红色制服了。
这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绿芜在心里骂着，边走边思考着对策。
绿芜不知道根被损坏后自己会怎么样，她对根的了解仅限于它的起伏程度和身体状态有关，这还是达蒙告诉她的。达蒙是他们之中最早来到D区的，他似乎很了解脑械。
剪刀被打落在了地上，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了阵阵回音。而打落它的，是一条黑蓝条纹相间的巨大蛇尾。
如果能破坏掉这个接口，说不定就能脱离被控制。
绿芜的瞳孔向上翻起，鲜血从她的五官处溢了出来。
绿芜和达蒙分开之后来到了一条走廊上。
但现在，眼前这个能操控她身体的光屏让她剪光它。
窥视者的身份对这些死去的木门起不了作用，当初苏薄获得身份的情况是她作为被窥视者反过来对窥视者进行窥视，但如今木门毫无动静，双方中窥视者的身份无法满足，苏薄自然也做不到转换身份。
女孩的模样和二人在三楼时看见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她安静地靠在墙上，靠在李悯人安置她的那面墙上。她沾了血迹的衣服工整的穿在身上，没有一丝褶皱，头也不偏不倚地立在身体的正中间，李悯人离开前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保持着原状。
按照绿芜前几次的做法，她本应该顺从光屏默认的选项来确保自己性命无虞，然而这次光屏上的A选项开始暗了下去。
苏薄停下来盯着木门思索的时候李悯人并没有注意，此时他已经和苏薄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条走廊仿佛就是为了让二人和女孩相遇而准备的，安静又死寂，除了她之外苏薄他们没有再遇到任何可疑的人和怪物，两侧的木门也没有传来让人不安的窥视感。
在李悯人单方面的碎碎念中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三楼。
她没体会到李悯人的好意，因为很明显没有人来找过她。
绿芜的身体在光屏的控制下向前走去，她墨绿色的头发随着走动在身后小幅度地晃动着。
剪刀慢慢地对准了那缕被拎起来的头发准备剪下去。
一定有什么接口和操纵身体有关，绿芜从焦急中冷静了下来。
直到现在为止，光屏都没有再出现过。
那是一把半个手臂长的巨型剪刀，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绿芜惊讶地发现她蛇化过后的尾巴不再受到光屏的控制，但她的上半身依旧被操控着想要去捡起地上的剪刀。
她会在分到营养液后倒出一部分营养液来涂抹自己因为营养不良而分叉的发梢，会在参加智械实验的时候以能够多次参加实验作为交换条件来恳求安全员给她带上能够罩住头发的生产头盔，会在大采集的时候速战速决来保证对手不会弄乱她的头发。
走廊和二人刚才相遇的那条走廊几乎一模一样，掉漆的绿墙和两排发腐的木门，还有那令人心生不安的闪烁着黄光的电灯。
绿芜的头不受控制地低了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怎么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否则她什么也做不了，哪怕光屏的选项是让她去送死，她的身体可能也会义无反顾地扭断自己的脖子。
二人一路顺畅地走到了通往四楼的楼道口。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跟着他们移动吗？
苏薄点了点头。
绿芜再三权衡之后迅速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用蛇尾卷起了被压在身下的剪刀！
她的身体被操控着弯下腰，伸出手去准备捡起眼前的剪刀。
绿芜的另一只手配合地抓住了绿芜的头发拎了起来。
这是绿芜第一次选择将海蛇基因外显，也幸亏绿芜的基因融合率不低，否则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中外显成功。但这也意味着她会被游戏舱外监测着他们的安全员盯上，一个本该基因融合失败却能够基因外显的劣等种，还是劣等种吗。
“嗤——”
但此刻达蒙并不在她身边，绿芜实在想不到其他能够阻止光屏控制的方法，与其再这样下去被当做木偶一样玩弄，还不如赌一把。
09944的尸体又出现了。
“啊啊啊！”
在绿芜看见剪刀即将闭合的一瞬间，她的瞳孔逐渐收紧，竟是突然变成了竖瞳！
想到这里的绿芜近乎绝望地看着自己已经拿起了剪刀的手。
苏薄和李悯人对视了一眼。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向女孩的尸体走去。
“啪嗒！”
就在第四层走廊的中间，李悯人方才放置她的地方。
如果有人要问绿芜，最喜欢自己身上的哪个部位，绿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那人她最喜欢的是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绿芜上半身还是人类的模样，下半身却尽数蛇化，那条黑蓝色的蛇尾约有六米长，在打掉了手上的剪刀后巨大的蛇尾便将绿芜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这次的游戏突然变得好简单，苏薄你可真......”李悯人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苏薄熟稔地越过挡在身前不动的李悯人向前看去。
但不管绿芜怎么在心里试着改变眼前的选项，A选项还是暗了下去。
李悯人笑着说苏薄大约是狠狠卡上了游戏舱的BUG。
那里是脑械的根！
] 绿芜在A选项即将被选择的瞬间感到两眼一黑，随即第一次开始试着反抗眼前的光屏。
她死了。
绿芜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手那么让人生恨过，那双在大采集拧断过无数人脑袋和四肢的手，现在正在纠结着从哪里开始剪断自己的头发。
绿芜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不安，而不出意料地，那熟悉的光屏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所以苏薄并没有告诉李悯人她见过这个女孩，因为这意味着她要把她们相遇的经历再复述一遍。
但她并不觉得这段经历有什么探讨的价值。
苏薄回头看了一眼走廊中间靠着墙壁的女孩，那是09944。
那只手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手了，它举着那把小臂长的剪刀，已经开始对着绿芜的头发比划，那头海藻般墨绿的，被营养液保养过的卷发。
随着绿芜的走动她感受到了两侧木门内传来的窥视感，木门内似乎有人正在对着绿芜议论着什么。
而且她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选择抛下女孩的决定，她不会为别人的生命负责。
没办法了。
“滚！！！”
李悯人转身向苏薄迎了过来，他不解地挠了挠头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一层的木门好像是死的。”苏薄边走边说。
“可能不是所有的木门都和上一层的一样？我们再上一楼看看呢。”李悯人道。
她不知道到忍受了多久这样的议论，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
测试员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操控她的身体，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她没有想到的接口。
她知道本在二楼消失的09944现在出现在三楼很奇怪，但她不想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浪费时间，更何况她就醒来，也大概率没办法脱离被控制的状态。
那条蛇尾不是出自于别人，正是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不甘的火焰的绿芜。
她只好控制着自己的尾巴将上半身牢牢地捆在一起，然后挪动着身体将剪刀压在自己的尾巴下面。
那头墨绿色的卷发被绿芜保养的很好，哪怕是在劣种舍这样腌臜的环境中，绿芜都会尽可能地保护着自己的头发。
绿芜很快想到了被种植在劣等种大脑中的脑械，测试员应该是通过控制脑械在操控着她。
她发现李悯人并不害怕，他的眼睛里除了疑惑之外便只剩探究。
随着皮肉绽开的声音绿芜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她的身体也仿佛触电一般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她的皮肤上闪过一道道的蓝色光纹，紧接着在被绿芜长发所覆盖的地方，无数蓝绿色的代码从她的后颈和颅顶处一闪而过。
苏薄确定这一层的木门是死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该死的脑械，这该死的脑械。
不知道这些死去的木门里还会不会有一对夫妇住在里面。
等他发现的时候苏薄已经重新向他走了过来。
仅仅一眼她便知道了李悯人愣住的原因。
而在绿芜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她心里想的却是，“我终于能说话了”。
等我活着出去。
虽然拥有融合缺陷的她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此刻的绿芜已经无暇计较后果。
从绿芜在大采集得到这头墨绿色的头发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狼狈过了。她看向自己被蛇尾捆住却依旧不甘心挣扎着的双手，心知这样也不是长久之际。
她竟是操控着蛇尾用剪刀迅速地刺向了自己的后脑勺处。
“A.用剪刀剪光头发。B.假装没有看见剪刀。”
但她没办法破坏脑械，除非她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打开自己的天灵盖，从脑浆里取出脑械又关上它。
绿芜参与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测试，但没有任何游戏舱的测试是像现在这样，她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拿着剪刀的那只手将修长的手指撑起打开了剪刀。
而李悯人看见苏薄那双漂亮但没有神采的眼睛便明白苏薄根本无所谓09944的尸体出现在哪里，更别提惧怕了。
我要把这次的测试员都宰了。
在上楼的期间他们又遇上了两条怪物犬，但都在李悯人的摇旗呐喊间被苏薄解决了，代价是苏薄那变得更脏的白色制服。现在已经是红色制服了。
这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绿芜在心里骂着，边走边思考着对策。
绿芜不知道根被损坏后自己会怎么样，她对根的了解仅限于它的起伏程度和身体状态有关，这还是达蒙告诉她的。达蒙是他们之中最早来到D区的，他似乎很了解脑械。
剪刀被打落在了地上，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了阵阵回音。而打落它的，是一条黑蓝条纹相间的巨大蛇尾。
如果能破坏掉这个接口，说不定就能脱离被控制。
绿芜的瞳孔向上翻起，鲜血从她的五官处溢了出来。
绿芜和达蒙分开之后来到了一条走廊上。
但现在，眼前这个能操控她身体的光屏让她剪光它。
窥视者的身份对这些死去的木门起不了作用，当初苏薄获得身份的情况是她作为被窥视者反过来对窥视者进行窥视，但如今木门毫无动静，双方中窥视者的身份无法满足，苏薄自然也做不到转换身份。
女孩的模样和二人在三楼时看见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她安静地靠在墙上，靠在李悯人安置她的那面墙上。她沾了血迹的衣服工整的穿在身上，没有一丝褶皱，头也不偏不倚地立在身体的正中间，李悯人离开前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保持着原状。
按照绿芜前几次的做法，她本应该顺从光屏默认的选项来确保自己性命无虞，然而这次光屏上的A选项开始暗了下去。
苏薄停下来盯着木门思索的时候李悯人并没有注意，此时他已经和苏薄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条走廊仿佛就是为了让二人和女孩相遇而准备的，安静又死寂，除了她之外苏薄他们没有再遇到任何可疑的人和怪物，两侧的木门也没有传来让人不安的窥视感。
在李悯人单方面的碎碎念中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三楼。
她没体会到李悯人的好意，因为很明显没有人来找过她。
绿芜的身体在光屏的控制下向前走去，她墨绿色的头发随着走动在身后小幅度地晃动着。
剪刀慢慢地对准了那缕被拎起来的头发准备剪下去。
一定有什么接口和操纵身体有关，绿芜从焦急中冷静了下来。
直到现在为止，光屏都没有再出现过。
那是一把半个手臂长的巨型剪刀，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绿芜惊讶地发现她蛇化过后的尾巴不再受到光屏的控制，但她的上半身依旧被操控着想要去捡起地上的剪刀。
她会在分到营养液后倒出一部分营养液来涂抹自己因为营养不良而分叉的发梢，会在参加智械实验的时候以能够多次参加实验作为交换条件来恳求安全员给她带上能够罩住头发的生产头盔，会在大采集的时候速战速决来保证对手不会弄乱她的头发。
走廊和二人刚才相遇的那条走廊几乎一模一样，掉漆的绿墙和两排发腐的木门，还有那令人心生不安的闪烁着黄光的电灯。
绿芜的头不受控制地低了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怎么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否则她什么也做不了，哪怕光屏的选项是让她去送死，她的身体可能也会义无反顾地扭断自己的脖子。
二人一路顺畅地走到了通往四楼的楼道口。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跟着他们移动吗？
苏薄点了点头。
绿芜再三权衡之后迅速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用蛇尾卷起了被压在身下的剪刀！
她的身体被操控着弯下腰，伸出手去准备捡起眼前的剪刀。
绿芜的另一只手配合地抓住了绿芜的头发拎了起来。
这是绿芜第一次选择将海蛇基因外显，也幸亏绿芜的基因融合率不低，否则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中外显成功。但这也意味着她会被游戏舱外监测着他们的安全员盯上，一个本该基因融合失败却能够基因外显的劣等种，还是劣等种吗。
“嗤——”
但此刻达蒙并不在她身边，绿芜实在想不到其他能够阻止光屏控制的方法，与其再这样下去被当做木偶一样玩弄，还不如赌一把。
09944的尸体又出现了。
“啊啊啊！”
在绿芜看见剪刀即将闭合的一瞬间，她的瞳孔逐渐收紧，竟是突然变成了竖瞳！
想到这里的绿芜近乎绝望地看着自己已经拿起了剪刀的手。
苏薄和李悯人对视了一眼。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向女孩的尸体走去。
“啪嗒！”
就在第四层走廊的中间，李悯人方才放置她的地方。
如果有人要问绿芜，最喜欢自己身上的哪个部位，绿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那人她最喜欢的是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绿芜上半身还是人类的模样，下半身却尽数蛇化，那条黑蓝色的蛇尾约有六米长，在打掉了手上的剪刀后巨大的蛇尾便将绿芜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这次的游戏突然变得好简单，苏薄你可真......”李悯人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苏薄熟稔地越过挡在身前不动的李悯人向前看去。
但不管绿芜怎么在心里试着改变眼前的选项，A选项还是暗了下去。
李悯人笑着说苏薄大约是狠狠卡上了游戏舱的BUG。
那里是脑械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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