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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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听不到闻人初的呼吸声。
爬着爬着，感觉四周还是寂静得可怕，鹿饮溪不由得又停下来。
鹿饮溪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这里实在太黑了。
“偏偏他对每一个情人都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叫她们对他既恨又爱，想忘都忘不掉。”
鹿饮溪似有所感，试探道：“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洞……是……”
“后来，金不换被关了三年，进天星洞给他送吃食的人说，他疯了。”
身后没有声音。
鹿饮溪：……
“爬快点！”闻人初催促她，“你是乌龟吗？”
爬着爬着，她又停下了。
“史书上只说金不换在此开悟，修为大增，却没说，他此时开悟的并非光明之道，而是黑暗道，”闻人初的情绪似乎有些波动，气息有些不稳，继续讲道，“他醒来时见到一堆情人血淋淋的尸骨，大受震撼，心裂魂碎，一念之间，堕入黑暗道。”
闻人初的话音像灵台宫里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鹿饮溪心上。
“闻人初，你……”鹿饮溪顿了顿，不好意思再问一次，干脆道，“你能不能爬到前面去？”
鹿饮溪心里再次镇定下来，又朝前爬去。
“疯了？”鹿饮溪疑惑不解，金不换这样资质的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呢？
鹿饮溪咬咬牙，撑着身子忍着疼痛继续朝前爬。
闻人初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云海潮胆大包天，提出要娶云瞿，云氏虽秉承着和气谦虚的家风，但骨子里可是很骄傲的，云海潮不过是众多养子中的一个，虽资质出众，但又怎能与云瞿相配，云氏上上下下都气坏了，尤其是云川，他和云海潮狠狠打了一架，将云海潮赶出了云氏。”
“你一定不是真人，”鹿饮溪摸着自己的眉心，“他才不会这么温柔。”
黑暗中，闻人初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虽然听起来依旧很冷漠，但却叫鹿饮溪感觉好受许多，此时此刻，她无比渴望能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哪怕是冷热嘲讽。
“闻人初，你在吗？”鹿饮溪突然停下动作，问道。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心慌，也许是太黑了，也许是太静了。
“而剩下的最后一片，是他残存的、剥离掉一切感知后的、冷酷无情的本心。”
他的面容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却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里多了一道黑暗之影。
爬着爬着，她开始怀念天影境里的那些鲜花，甚至那些调皮的、做鬼脸的孩童人头。
洞里一片寂静，只有鹿饮溪自己的呼吸声。
“你知道金不换是如何开悟的吗？”
“你，你能弹一下我的额头吗？”鹿饮溪轻声道，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两个人又在黑暗里爬了许久。
“啊？”鹿饮溪惊叫一声，“那长老是凶手吗？”
不过他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幻境里的看到的那几个，他们真的同时像你求爱，你选谁？”
“恭喜你，鹿饮溪!”闻人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酷，不近人情，“你选的恰好是他的本心。或许我们俩将一辈子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闻人初沉默了片刻，抬手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我一个都不选。”鹿饮溪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终于响起闻人初低沉的声音，“我在。”
鹿饮溪怔怔地想，她该相信他吗？
可鹿饮溪还是身上阵阵寒意，天星洞与天影境不一样，天影境里的幻境是境主提前写好的，所以会有时差，有漏洞。可若闻人初说的是真的，那么天星洞的幻境是随时在变的，还会随时吸取洞里的人的记忆与想法，只要她与闻人初在洞里，那天星洞就能塑造一个与真实的闻人初完全一模一样的来，包括记忆。甚至，天星洞还可能塑造另一个她，来蒙骗闻人初。
不过她忍得了疼痛，去实在忍受不了眼前没有尽头的黑暗，她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谁料，闻人初竟然拒绝了她，冷漠道：“不能！”
“金不换当时正处在灵力即将突破化境的关键之处，他把她们当成了自己臆想的幻象，为了破镜，便将她们一一杀了。”
“可是什么？”不知为何，鹿饮溪竟有十分紧张，似乎预料到后面故事的走向会是一个叫她难以接受的结局。
她最渴望的，是人人都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平等无差别地活着、充满善意与光明地活着。
不过冷漠的闻人初，似乎多了一丝真实。
鹿饮溪松一口气，她现在觉得，哪怕是一个幻象陪着她，也比她独自一人在这黑暗里爬行要好受得多。
“他的灵魂分裂成八十一个碎片，其中八十个附身在那些被他杀死的情人尸骨上，去黑暗道寻找她们的魂魄。”
“我想选的那个已经死了，与其选个没那么喜欢的，不如独身 一个人，逍遥自在。”
或许是这一次沉浸在黑暗里，再加上四周井壁阴暗潮湿、滑不溜秋，触感实在叫人不舒服，比天影境里那次要难熬许多。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幼年的那些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往前爬。
“不过云氏念在养过他一场，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并未对外宣扬此事，所以灵台宫里的大多数人并不知晓。”闻人初道。
鹿饮溪越听越惊异，怪不得云海潮说他负担不起灵台系的开销，转而去了泉穴系，他这么早就做助教，估计也是想多赚一份银子。
或许她跟在闻人初后面，会好受一些。
“鹿饮溪，相信我，”闻人初沉声道，“待会你一直往前爬，不要回头。”
闻人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闻人初，你在吗？”她再次问道。
“天星洞也成了金不换心中的禁地，未免后人闯入，他的八十一个灵魂碎片分别在此设置了八十一道禁术，其中八十道因为对情人的愧疚，便在禁术里设下一个缺口，给闯入的人留一线生机。”
鹿饮溪在黑暗中愣了愣，或许是自从进了这个洞，闻人初就对她关切许多，甚至称得上温柔，以至于叫她竟忘了他的本性是多么冷漠。
“为什么？”
她摸索着井壁继续爬，手掌心沾满了又湿又滑的苔藓，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液体，黏糊糊的，怪叫人恶心的。
闻人初爬到她身旁，狭窄的洞口挤进两个人，便只能紧紧贴在一起，闻人初受伤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即使看不见，鹿饮溪也能感受到，闻人初正近在咫尺地注视着她。
“你之前说，海潮师兄被云氏逐出家门了？”鹿饮溪问，“是为什么？”
“别想那么多，”闻人初坚定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没办法叫你相信我是真的，但天星洞编织幻境时不会改变人的本性，就算我是假的，我也不会伤害你。”
“我在。”这一次，闻人初回应得很快。
“听闻他犯下大错，被罚在天星洞关禁闭，才因此开悟，”鹿饮溪道，“不过，史书上没有提及他到底是如何开悟的。”
她想要点亮九芒星，她想要成为厉害的光明道术士，甚至是光明道主，她想要查清楚赫连天到底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堕入黑暗道，又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八十一个？
鹿饮溪赶紧加快速度。
《弱鸡小师妹在道门杀疯了》
“而剩下的那颗冷冰冰的本心，设下的禁术是终生幽禁于漫漫长夜，永无尽头。”
“他剩下那八十个情人收到风声，相约一起偷偷潜入天星洞，想救他出去，可是……”
她想要什么？
闻人初在黑暗中失笑，“我是真是假不重要，鹿饮溪，你只需要专注地去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之后很久，他都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明明进洞之前，他还对她那么冷酷，眼下却又突然变得关心起她来。
闻人初果然没叫她失望。
“金不换年少时便天赋非凡，又生得一副好样貌，仗着喜欢他、仰慕他的人多，便处处留情，沾花惹草，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有过八十一情人。”
闻人初托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前面去。
“不知道，灵台宫裁决的结果是金不换行凶，被判处终生幽禁。”
她还想要这世上死去的灵魂得到慰藉，活着的人如鲜花一般灿烂。
鹿饮溪听得几乎屏住了呼吸。她没想到金不换在天星洞悟道背后，竟有这样惨烈的故事。
她能听到他轻淡的呼吸声，和平稳的心跳。
或许闻人初知道，她渴望了解那些历届道主更多的故事。
鹿饮溪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太花心了吧？
但他这次的力道很轻，很柔，几乎像是抚摸。
“你一定是在骗我，”她反驳道，“若真的出不去，你早就用符篆求救了，干嘛还和我在这里费劲儿爬洞。”
“有一日，其中一个情人不知何故突然死了，金不换认定是当时的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老干的，冲动之下，竟将那名长老給杀了。”
“啊？！”鹿饮溪震惊之下，不禁停了动作。
“后来呢？”
还好，闻人初没有吝啬他的回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鹿饮溪问。
鹿饮溪不明白闻人初为何还要问这个问题，难道她之前回答得还不够明确吗？
她的手掌心被洞里的石头给磨破了，疼得钻心，但她不能停。
] 她觉得自己听不到闻人初的呼吸声。
爬着爬着，感觉四周还是寂静得可怕，鹿饮溪不由得又停下来。
鹿饮溪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这里实在太黑了。
“偏偏他对每一个情人都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叫她们对他既恨又爱，想忘都忘不掉。”
鹿饮溪似有所感，试探道：“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洞……是……”
“后来，金不换被关了三年，进天星洞给他送吃食的人说，他疯了。”
身后没有声音。
鹿饮溪：……
“爬快点！”闻人初催促她，“你是乌龟吗？”
爬着爬着，她又停下了。
“史书上只说金不换在此开悟，修为大增，却没说，他此时开悟的并非光明之道，而是黑暗道，”闻人初的情绪似乎有些波动，气息有些不稳，继续讲道，“他醒来时见到一堆情人血淋淋的尸骨，大受震撼，心裂魂碎，一念之间，堕入黑暗道。”
闻人初的话音像灵台宫里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鹿饮溪心上。
“闻人初，你……”鹿饮溪顿了顿，不好意思再问一次，干脆道，“你能不能爬到前面去？”
鹿饮溪心里再次镇定下来，又朝前爬去。
“疯了？”鹿饮溪疑惑不解，金不换这样资质的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呢？
鹿饮溪咬咬牙，撑着身子忍着疼痛继续朝前爬。
闻人初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云海潮胆大包天，提出要娶云瞿，云氏虽秉承着和气谦虚的家风，但骨子里可是很骄傲的，云海潮不过是众多养子中的一个，虽资质出众，但又怎能与云瞿相配，云氏上上下下都气坏了，尤其是云川，他和云海潮狠狠打了一架，将云海潮赶出了云氏。”
“你一定不是真人，”鹿饮溪摸着自己的眉心，“他才不会这么温柔。”
黑暗中，闻人初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虽然听起来依旧很冷漠，但却叫鹿饮溪感觉好受许多，此时此刻，她无比渴望能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哪怕是冷热嘲讽。
“闻人初，你在吗？”鹿饮溪突然停下动作，问道。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心慌，也许是太黑了，也许是太静了。
“而剩下的最后一片，是他残存的、剥离掉一切感知后的、冷酷无情的本心。”
他的面容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却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里多了一道黑暗之影。
爬着爬着，她开始怀念天影境里的那些鲜花，甚至那些调皮的、做鬼脸的孩童人头。
洞里一片寂静，只有鹿饮溪自己的呼吸声。
“你知道金不换是如何开悟的吗？”
“你，你能弹一下我的额头吗？”鹿饮溪轻声道，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两个人又在黑暗里爬了许久。
“啊？”鹿饮溪惊叫一声，“那长老是凶手吗？”
不过他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幻境里的看到的那几个，他们真的同时像你求爱，你选谁？”
“恭喜你，鹿饮溪!”闻人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酷，不近人情，“你选的恰好是他的本心。或许我们俩将一辈子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闻人初沉默了片刻，抬手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我一个都不选。”鹿饮溪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终于响起闻人初低沉的声音，“我在。”
鹿饮溪怔怔地想，她该相信他吗？
可鹿饮溪还是身上阵阵寒意，天星洞与天影境不一样，天影境里的幻境是境主提前写好的，所以会有时差，有漏洞。可若闻人初说的是真的，那么天星洞的幻境是随时在变的，还会随时吸取洞里的人的记忆与想法，只要她与闻人初在洞里，那天星洞就能塑造一个与真实的闻人初完全一模一样的来，包括记忆。甚至，天星洞还可能塑造另一个她，来蒙骗闻人初。
不过她忍得了疼痛，去实在忍受不了眼前没有尽头的黑暗，她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谁料，闻人初竟然拒绝了她，冷漠道：“不能！”
“金不换当时正处在灵力即将突破化境的关键之处，他把她们当成了自己臆想的幻象，为了破镜，便将她们一一杀了。”
“可是什么？”不知为何，鹿饮溪竟有十分紧张，似乎预料到后面故事的走向会是一个叫她难以接受的结局。
她最渴望的，是人人都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平等无差别地活着、充满善意与光明地活着。
不过冷漠的闻人初，似乎多了一丝真实。
鹿饮溪松一口气，她现在觉得，哪怕是一个幻象陪着她，也比她独自一人在这黑暗里爬行要好受得多。
“他的灵魂分裂成八十一个碎片，其中八十个附身在那些被他杀死的情人尸骨上，去黑暗道寻找她们的魂魄。”
“我想选的那个已经死了，与其选个没那么喜欢的，不如独身 一个人，逍遥自在。”
或许是这一次沉浸在黑暗里，再加上四周井壁阴暗潮湿、滑不溜秋，触感实在叫人不舒服，比天影境里那次要难熬许多。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幼年的那些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往前爬。
“不过云氏念在养过他一场，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并未对外宣扬此事，所以灵台宫里的大多数人并不知晓。”闻人初道。
鹿饮溪越听越惊异，怪不得云海潮说他负担不起灵台系的开销，转而去了泉穴系，他这么早就做助教，估计也是想多赚一份银子。
或许她跟在闻人初后面，会好受一些。
“鹿饮溪，相信我，”闻人初沉声道，“待会你一直往前爬，不要回头。”
闻人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闻人初，你在吗？”她再次问道。
“天星洞也成了金不换心中的禁地，未免后人闯入，他的八十一个灵魂碎片分别在此设置了八十一道禁术，其中八十道因为对情人的愧疚，便在禁术里设下一个缺口，给闯入的人留一线生机。”
鹿饮溪在黑暗中愣了愣，或许是自从进了这个洞，闻人初就对她关切许多，甚至称得上温柔，以至于叫她竟忘了他的本性是多么冷漠。
“为什么？”
她摸索着井壁继续爬，手掌心沾满了又湿又滑的苔藓，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液体，黏糊糊的，怪叫人恶心的。
闻人初爬到她身旁，狭窄的洞口挤进两个人，便只能紧紧贴在一起，闻人初受伤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即使看不见，鹿饮溪也能感受到，闻人初正近在咫尺地注视着她。
“你之前说，海潮师兄被云氏逐出家门了？”鹿饮溪问，“是为什么？”
“别想那么多，”闻人初坚定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没办法叫你相信我是真的，但天星洞编织幻境时不会改变人的本性，就算我是假的，我也不会伤害你。”
“我在。”这一次，闻人初回应得很快。
“听闻他犯下大错，被罚在天星洞关禁闭，才因此开悟，”鹿饮溪道，“不过，史书上没有提及他到底是如何开悟的。”
她想要点亮九芒星，她想要成为厉害的光明道术士，甚至是光明道主，她想要查清楚赫连天到底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堕入黑暗道，又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八十一个？
鹿饮溪赶紧加快速度。
《弱鸡小师妹在道门杀疯了》
“而剩下的那颗冷冰冰的本心，设下的禁术是终生幽禁于漫漫长夜，永无尽头。”
“他剩下那八十个情人收到风声，相约一起偷偷潜入天星洞，想救他出去，可是……”
她想要什么？
闻人初在黑暗中失笑，“我是真是假不重要，鹿饮溪，你只需要专注地去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之后很久，他都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明明进洞之前，他还对她那么冷酷，眼下却又突然变得关心起她来。
闻人初果然没叫她失望。
“金不换年少时便天赋非凡，又生得一副好样貌，仗着喜欢他、仰慕他的人多，便处处留情，沾花惹草，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有过八十一情人。”
闻人初托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前面去。
“不知道，灵台宫裁决的结果是金不换行凶，被判处终生幽禁。”
她还想要这世上死去的灵魂得到慰藉，活着的人如鲜花一般灿烂。
鹿饮溪听得几乎屏住了呼吸。她没想到金不换在天星洞悟道背后，竟有这样惨烈的故事。
她能听到他轻淡的呼吸声，和平稳的心跳。
或许闻人初知道，她渴望了解那些历届道主更多的故事。
鹿饮溪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太花心了吧？
但他这次的力道很轻，很柔，几乎像是抚摸。
“你一定是在骗我，”她反驳道，“若真的出不去，你早就用符篆求救了，干嘛还和我在这里费劲儿爬洞。”
“有一日，其中一个情人不知何故突然死了，金不换认定是当时的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老干的，冲动之下，竟将那名长老給杀了。”
“啊？！”鹿饮溪震惊之下，不禁停了动作。
“后来呢？”
还好，闻人初没有吝啬他的回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鹿饮溪问。
鹿饮溪不明白闻人初为何还要问这个问题，难道她之前回答得还不够明确吗？
她的手掌心被洞里的石头给磨破了，疼得钻心，但她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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