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小妹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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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都唯唯诺诺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摔了一跤。

    啪！！

    “我让你起来。”

    “巴爷，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她还是个孩子。”

    兜里有俩子了，还能约上三两个狐朋狗友，叫上几个洗浴中心的妹子，搓一顿小烧烤。

    而且，这事，陈猛居然没告诉家里人。

    陈猛声音一沉。

    陈大柱一哆嗦，立刻站了起来，低着头，都不敢看陈猛。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芯散着微弱的亮光，风一吹，摇摇晃晃，随时要熄灭。

    不仅陈家没有电，整个陈家沟村，都没通电。

    陈猛才有机会打量屋内。

    进来一看，穷的掉渣。

    这家，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陈猛虽然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屌丝，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单身狗，但好歹也有父母留下的一套七十平的小平房，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可以换一套像样的电梯房了。

    在陈猛的记忆里，只有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房子。

    陈猛眉头一皱，跳下床，走了出去。

    领头的是个脸上疤疤癞癞的光头，此人是乡里的二流子，属下七八个小弟，凶名在外，专门靠打架要账，开设赌场为生。

    必须回去。

    陈猛才看清，这他妈也叫房子？

    就因为二流子陈猛平时对家人非打即骂，心情不好，打，喝了酒，打……总之，不问原因，想打就打。

    陈猛抬脚走了进去。

    现在可好。

    陈猛徘徊了很久，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先进去看看，再想办法回去…

    看到这一幕，陈猛心里不是滋味，生硬的打着招呼，“爸，妈，小妹，吃饭呢。”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爸，起来，我不喝酒。”陈猛说道。

    上面长满了青苔。

    “不不不，钱你拿去。”

    陈猛那叫一个尴尬，连忙爬起来，回头照着门槛狠狠踢了一脚，“什么破屋子，还搞这么高门槛。”

    父母已经倒在地上，脸上有伤，嘴角流血。

    忽然。

    陈猛叹息一声，想安慰一下他们，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抬脚走进了卧室。

    老子不属于这个地方。

    之所以这样，全都是二流子陈猛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造成的，把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硬生生给折腾的家徒四壁，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

    吱嘎！！

    陈大柱被陈猛的动作吓了一跳，扑通跪在地上，从脏兮兮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快成两半的钞票，哆哆嗦嗦的递给陈猛。

    看着‘父亲’陈大柱把‘母亲’赵槐花护在身后，脸上惶恐不安的样子。

    为了两千块钱，连亲妹子都卖。

    强忍着不适，呆呆的靠在床头，思考着该怎么办。

    那对中年男女也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害怕的往后躲，“猛啊，你又喝了多少……你要是心里有气，冲我来，别打你妈和妹妹…”

    另一个时空的陈猛，幼年丧父，青年丧母。

    另一个时刻，自己虽然也是穷屌丝，单身狗，但好歹可以每天王者荣耀到天亮，时不时还能刷刷抖音，看看快手上漂亮女主播卖弄风骚，一上头打赏一百块钱，还能听主播娇滴滴喊一声，感谢大哥，大哥威武，大哥骚气…

    陈猛鼻子有些发酸，陈大柱赵槐花不到五十的年龄，看起来已经老态龙钟，头发花白，六七十岁的样子，小妹18岁，看起来像是没发育的孩子…

    陈猛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的连家人都打，还是个人？

    “巴爷，欠的钱我们想办法还，你不能带走我女儿，她还小…”陈大柱眼泪叭嚓的哀求。

    如果不是平时虐待狠了。

    陈猛下意识的转身想逃，根本没有勇气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一个前冲，踉踉跄跄冲进了屋内。

    黄土堆砌的墙体，坑坑洼洼，无数几指宽的裂缝从顶裂到墙根。

    陈猛胃部一阵翻腾，哪里有半分睡意…

    “看看你家这样，你拿什么还？把你全家卖了也还不起…少他妈废话，今天要么还钱，要么人我带走，虽说这丫头没长成，但是卖到窑子里，还能值点钱。”巴癞子一脚将陈大柱踹翻在地。

    畜生！！

    别说小烧烤了，连电都没有。

    外面传来了桌子被踹翻的声音，还有小妹的尖叫声。

    别看他表面嘻嘻哈哈，实际上午夜梦回，哭湿过多少枕头。

    走到跟前。

    啪！！

    墙角居然还放着一堆啤酒瓶子，瓶子里灌满了尿液，散着令人作呕的骚臭。

    还钱日期，就定在今天。

    就在这时。

    陈大柱和杨槐花双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

    一张木板床，铺着一张破草席，床上臭烘烘的堆满了脏衣服臭袜子。

    赵槐花和小妹陈晓梅也畏惧的看着他，身体都在发抖。

    “猛啊，爹这里还有十块钱，你拿去买酒，别打你妈妈和你妹…”

    不理他的哀求，便要把陈晓梅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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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头，这事怨不到小爷，要怨就怨你儿子去，是他欠小爷的两千块钱还不起，拿你女儿抵债。”

    凹凸不平的硬土地面上，摆放着一张破四脚桌，有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围着桌子吃着晚饭，一盆水煮白菜，一盆煮红薯…

    被拖向门外。

    “爸爸妈妈，救我，我不想嫁给巴癞子。”陈晓梅尖叫连连，瘦弱的身躯根本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

    成了孤儿之后，最能体会失去亲人的心酸。

    陈猛就是在他赌场里输了两千块钱还不上，就把小妹抵账给了巴癞子。

    回去肯定要回去。

    陈大柱怎么会因为他随意的一个的动作，吓成这样？

    陈猛心头发狠。

    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

    如此此刻手里有把刀，陈猛很想照着自己心口来上一刀，既解决这个该死的畜生，自己也能回去。

    不知为何。

    千刀万剐的人渣。

    造孽。

    啪！！

    小妹手中的碗掉在地上，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陈猛。

    房顶居然是枯黄的茅草遮盖。

    可是不进去，自己能去哪？

    陈猛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候，家人就害怕成这样。

    从外面看，一个字，穷。

    看见几个眼熟的二流子，正把小妹往外拉。

    除此之外，视线之内，再也看不到任何家具。

    想摸一下电门，穿越回去，都得跑几十里地，去县城。

    陈猛恨的咬牙切齿，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住手。”

    看到眼前这座破败到随时都能倒塌的房子。

    这也是人住的地方？

    这他妈的是92年，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此刻。

    另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