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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尸体冷冷地躺在副驾驶上,带着主人最后一丝对生的眷恋……

    说是看海就真是看海,接近傍晚,晚霞出现,海浪声不断,太宰治在沙滩上躺得七零八落,毫无体态。

    中原中也从未忘记那天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太宰治晃晃悠悠的上车,慢吞吞地扯着话题,却在刚系上安全带时,琴酒冷声:“吐出来。”

    他的睡眠质量极差,如果不靠药物辅助,彻夜难眠。

    太宰治默不作声,在涨潮时刻,他拍了拍身上的沙砾,从兜里掏出一瓶助眠药。

    “甚至都不能比过那只蛞蝓。”

    “几年了,芥川都成长了。”

    指向横滨的沿海路。

    正值下班时间,琴酒刚从电梯出来,便看见中原中也。

    第29章 成年那 些事

    听得都脊骨疼。

    “你……”中原中也眉头紧皱不见轻,他犹豫片刻:“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去和boss解释。”

    对中原中也,琴酒确为信任。

    中原中也主动邀请吃饭。

    不是身体与视线上的解除,是仅仅从耳机中听到声音。

    在某一天时,琴酒对他说,要去寻找太宰治。

    这根本无可厚非。

    真是冷漠又无情。

    拥有好面貌的青年明目张胆地耍着赖,毛绒绒的头发扎在下巴上痒痒的,吐着自己的滚烫气息,可恶又烦人。

    港.黑消息封闭极好,到现在外界都未曾知晓美春尤里的存在,不过后者对港.黑的态度分为暧昧,接受着所谓“保护”,行事却极为自在。

    琴酒冷冰冰的上车,冷冰冰的把车开出去:“那你跳下去吧。”

    说是吃饭,还是喝酒更多,这个老地方,他们多次把酒言欢,畅谈未来。

    若说中原中也为何对此事如此了解,是从当时琴酒烧掉居所那天,一切就开始不一样了。

    他一一细数。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本连吻都算不上。

    琴酒远远站在路旁边,他以前就讨厌沙子,现在也不例外,尤其不想弄脏新换上的衣服。

    当年,自从太宰治叛逃,芥川的小队就归属到琴酒手下,森鸥外是给其选择机会,但应是有着原来打过交道的原因,那少年没怎么犹豫,说是希望在琴酒手下工作。

    琴酒粗鲁的大力撑开手指,让他张嘴。

    他声音带笑,感慨道:“变化好大啊,真是成长了。”

    “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杯温水下肚,胃部顿感暖意,太宰治笑眯眯地,语调断端得散漫极了。

    但是不用亲吻又无法用其他词来代替。

    太宰治惊悚:“来人啊!当街拐卖……”

    “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琴酒难能没把嘴里的一堆埋汰话说出来,他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靠椅,在肩上人刚要有所举动的时候,侧着头,嘴唇在绷带缠绕的勃颈上轻轻碰了一下。

    琴酒笑了笑,却拒绝了:“多谢,但不用。”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只有座椅被擦拭的摩擦声。

    从喉咙中硬呛出东西的滋味并不好受,太宰治边咳嗽边喝着温水,期间,琴酒一言不发,收拾车里的残局。

    他当时疑惑,但在传言和一些黑泽阵莫名的举动上,他算是冲动问出。

    “我听到了最近的风声,你别太在意,我在着手让人处理。”

    总之,在太宰治叛逃后,琴酒和中原中也没少同坐这辆车。

    琴酒刚从森鸥外办公室中出来,上次本来以为送走的科研大小姐美春尤里出乎意料并没走,反而还在港.黑。

    “我要让他求我,求我和他在一起。”

    不知怎么,他微楞了楞,多拿了几片扔到嘴里。

    他问:“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预防今日睡不着。

    药片纷纷被拿出来,哪来是助眠药,分别是加大剂量,一片致死的毒药。

    他眯缝一只眼睛,琴酒对这场闹剧无动于衷:“你又不死了?”

    琴酒当然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他更偏向自己人。

    那些非常想要得到认可的话,此刻未被芥川龙之介听到,反而一字不落的落入琴酒耳中。

    因为太宰治的皮肤确实感到那一刹那的温热。

    太宰治更不甘心了。

    对方是有洁癖的,并且很重,尤其对他经常用的物品。

    想了想,又言道:“但我现在不想回家。”

    最后一句话又是那样低声细语。

    “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太宰治听见对方这样说。

    可怜兮兮。

    他嗤笑:“你不是正在教导别人,还有空管他。”

    他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在太宰治又想说什么的时候,直接硬拽着人把他拉进车里,车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但他是个对港.黑,对横滨绝对忠诚的人,这点,不会因为任何关系而改变。

    他的想法突如其来,想一出是一出。

    琴酒咬着烟,周身飘渺。

    车速飞快,太宰治按下车窗,刚要有所行动。

    ……

    比如,这辆保时捷。

    太宰治坦然:“坐车啊。”

    但你别说,还真有,并且是经常,虽然中原中也偏爱他的摩托机车,一身少年嚣张味十足,但出去喝酒,或者有时做些不方便的任务,他们一起同行,这是很正常的事。

    “我们都有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他疾首痛心,同情自己错付的真心,像小草、像轻风、像是蒲公英一样,分!文!不!值!

    “那我在你心里,既不是第一个。”

    太宰治忽然双手齐上,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一命呜呼、灵魂出窍的飘飘模样。

    太宰治躺了好半天,这回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车被擦好了。

    他沉着脸,声音染着几分愠怒。

    他见证琴酒独自创下重重伟绩,见证他如何一步步成为港.黑不可多得的爪牙。

    嘶……

    他无辜回望,下一秒,下巴被人顶住。

    非常,非常难得的景象。

    “你喜欢太宰?”

    琴酒嗤道:“那不就得了。”

    “这不活蹦乱跳的。”琴酒斜倪着他,扫了一圈,在某处一停,看得人心惶惶,“不像有事。”

    这当然不甘心,太宰治双手双腿蜷在一起,脑袋枕在靠背上,软趴趴、毫无坐姿可言,他眼睛一眨不眨,有着探究的意思。

    琴酒慢悠悠道:“后面有几辆卡车,要是有人被压过去,估计就碾成肉饼,骨肉分离吧。”

    琴酒嗤笑:“你觉得boss会在意你,或者是我的一面之词。”

    时隔过年,称呼一点不变。

    尤其在今天疑似听到太宰治“复活”的消息后,芥川近乎疯魔。

    “我要看海。”

    太宰治喉咙被人擎住,但他挑着眉,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得到证实的愉悦感。

    “这可笑的人生啊,不如让我去死,现在我就掐死自己。”临死之前,太宰治还不忘指认:“凶手是——他。”

    你们,没说具体是谁,但两人心知肚明。

    “港.黑的谣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倒车镜映出那双冷绿的眼睛,太宰治与其对视,却蓦然发现车身调转了方向。

    欠什么,不知道。

    琴酒早就说

    不被搭理,太宰治也不恼。

    久久,他听到太宰治缓缓出声,在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中,显得更是呢喃低语。

    又是一阵沉默。

    “美春小姐近期还要在横滨活动,准备到各地参观获得灵感,交给别人不放心,还是交付给黑泽君吧。”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正当琴酒以为他还要弄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却见这人弯下身体,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语气黏糊糊、热乎乎的。

    这是森鸥外的原话。

    太宰治忽然改主意了:“那你送我回去吧。”

    前者喝着酒,朦朦胧胧间,琴酒听他问。

    “你们碰面了?”

    琴酒不想和这两个人打交道,尤其那个女人,言谈举止目的全不明确,让人极不舒服。

    ……

    “你不说话,我就当没有了。”

    琴酒冷着脸拿出纸巾,把自己蹭上别的东西的手指根根擦干净。

    “可我居然还不是特别的。”

    中原中也不想知道答案,比起这些,他更在乎友人的安危。

    “你不一样。”

    只答:“他欠我。”

    不过。

    武侦社离他家不近。

    琴酒不置可否,眼中却有不屑一闪而过。

    *

    他特意加重最后一句话。

    但距这今年的表现,琴酒倒是觉得对方是想看看,看看那个“杀死”太宰治的自己到底怎样强大。

    没人会在一次次失败后继续尝试自杀,也没人能让他巧之又巧地见证每次自杀的发生,这是个蠢问题,琴酒不予回答。

    “我今天碰到芥川了。”

    太宰治晃晃荡荡起身,他有些不满:“你都不救我。”

    他低声道:“我脖子疼。”

    “小蛞蝓不会也坐过你的车吧。”

    他抬着眼,琴酒语气没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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