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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红不禁“噗嗤”一笑。
“但也没说不能一起上去吧？”
“那像什么话！”宋麒在这件事上没有退缩。
“会跳？”宋麒注意到她条件反射似的步伐。
然而隔行如隔山，印刷厂直接做这门生意，只熟门，不熟路，因此趁着宋华章这场宴会，找了几位出版界的业内人士来帮忙。那么早年做月份牌十分畅销的的姜玉，就被他当做金字招牌了。
“没提起就是不需要我，”宋麒忽然开口，“你自己上去就是了。我姑妈和你老师要找你，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我没有。”
“那我叫我朋友……转达。”
两人为谁换女步决斗般跳了一曲，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曲跳毕，一位侍应穿过人群走来，俯身提醒道：“于小姐，宋女士和姜校长请你上二楼。”
宋华章说姜玉“名声在外”，而姜玉对宋华章“久仰大名”。于曼颐坐在沙发上，看着姜玉将那邀请函拆开看了几眼，而后便放回茶几，问于曼颐：
“是场宴会，一些出版界的同仁都会前往，倒不失为拓展关系的机会。我会赴约。”
“我当然就站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呢？我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否则我来这宴会做什么？”
女人很难懂，女人真的很难懂，前有游筱青为了她去画室而不陪自己上课自怨自艾，后有尤红为了她之前还有个游筱青生闷气。而于曼颐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笨拙，她过去找尤红，和她说：“那只是我之前的姐姐，你现在也是我的好姐姐……”
“既然你说那些月份牌的专业画室太贵，这一次又只是小幅试水，那我便当你不想在稿费上投入太多，”她说，“那便用我的学生好了。”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我。”于曼颐说。
姜玉极少过问于曼颐私事，这句调侃真是将她弄得手足无措。那邀请函又被拿起来阅读片刻，而后递进了于曼颐手中。
“你吗？”
“宋华章？久仰大名。”
“这屋子里还有谁？”
“我发誓，”于曼颐一只手扳着她脸，一只手指天道，“我绝不会背着你独自发财！”
宋麒被她执着的态度搞得无所适从：
姜玉函授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又是只有于曼颐和姜玉二人。她们都已经习惯了每个周末上午的看画与指点，于曼颐一敲门，姜玉便暂停了对学校文件的批阅，与她坐到沙发上了。
好在她一到宋华章的别墅门前，就将被尤红的唾弃忘记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如此像样的宴会，庭院里外都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天气已经转凉，于曼颐将那件雪青色的大衣围在旗袍外面，和姜玉一同走下接她们的小轿车，第二次迈进了宋华章家的大门。
“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姐姐，啐！”
然而于曼颐今日从包里拿出来的不止有自己这周的课业，还有一份来自宋华章的邀请函。
“既然是借了你的关系，那你就同我一起吧。”
果然，她踩了宋麒一脚，且因为鞋子带跟，接触面积小，这一脚可谓十分用力。
她穿着她自己买的旗袍，戴着她自己买的发饰与耳环，珠串的手袋也是自己的，浑身上下竟然已经与宋麒没什么关系了。她不欠他什么了，倒是手袋里恒久地藏一张揉皱了的欠条，是宋麒还欠她一样久不落定的承诺。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宋麒笑道，“平日与我吵架，不都是扭头就走么？”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于曼颐一愣，被尤红突然发作搞得莫名，只能无奈跺脚：“你能不能不要心眼这样小……”
侍者迟疑：“那倒……”
组局的是宋华章，而赴约的人既有姜玉，其他人的身份自然也不容小觑。她们都是由商务印书馆培训过的人，自然心中都清楚，这世上有本事的人数不胜数，有人脉的人也数不胜数，然而又有本事又有人脉的人，便是凤毛麟角了。
“我这人就是心眼小，”她自嘲道，“曼颐，你为何对我这么宽容？你怎么总叫我觉得，你已经认识我好久了？”
于曼颐转回身子，终于在侍者的指引下上楼了。
姜玉笑了笑：“朋友？我可没带‘朋友’去见过我长辈。”
“贾先生带你？”宋麒忽然提起。
于曼颐点了点头，理智上认同宋麒的说法，但心理上又有些不习惯。她从绍兴的于家大院行至如今，有时有宋麒，有时没宋麒。然而即便是在那些没有他的时刻，所行之事也时常是仿照宋麒先前所做，一步步离经叛道，追溯至于那条驶离绍兴的古运河。
“你跳女步我便不会踩你了。”于曼颐道。
“好啊！”尤红脸色骤变，“你竟将我当做别人替身！谁要做你第二个好朋友！”
编译所宿舍里，尤红听于曼颐说了这事，脸上又露出了那久违的嫉妒。于曼颐觉得尤红这人也真是心无城府，每次嫉妒她都写在脸上，犹如一位喜怒形于色的单纯反派，这还能做什么大事！
“我说真的，”于曼颐忽然很执着，“我下来之前，你哪也不许去。”
宋麒说的没错，宋华章与姜玉一起找于曼颐，一定不是去叫她吃亏的。不但没吃亏，还吃着一个极大的便宜——
于曼颐看着宋麒，不知道为何，这离开的一步竟如何也迈不出去。
尤红被她扳过脸。
“没有，”于曼颐矢口否认，“我与尤红练的，但我不熟女步。”
……
“你又在生气。”于曼颐道。
“李先生，我都办学校好多年了，画月份牌这事，手也生了，”姜玉这样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倒确实有这么个人，”于曼颐随口道，“我十六岁便认识她，她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相比于一楼，二楼的环境相当安静。宋华章这家不似住处，倒更似社交场所，藏了不少谈话的私密之地。于曼颐沿着过道行走，看见几处房间里有些男男女女商谈的身影，而宋华章和姜玉是在最里面那间的。除了他们，里面还零星坐着几个中年男女，两三成对，言谈间是寒暄与生意。
“自然可用。”
坐在他俩正对面那男人是个开印刷厂的，以往只承接出版社与报社的印刷生意，还做了些烟草公司的订单。这两年月份牌生意的赚头水涨船高，他守着那样多印钞机一般的印刷机，却只眼睁睁见别人发财，终于在近日下了决心，也要订购一套月份牌画，将这口蛋糕分上一分。
“并未提起宋先生。”
“你怎么这样想不开？”于曼颐循循善诱，“纵然有什么机会，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到时候一定会叫你一起。尤红啊……”
于曼颐几乎脱口而出“50即可”，被姜玉在脖颈后掐了一把。她立刻闭嘴，听到姜玉说：“十二张图费时费力，我像她这样资历时，百元一张恐怕是有的。”
姜玉这句话说完，门外便有人叫了声“姜校长”。于曼颐看着她起身，目光再次落回茶几上，发现那封邀请函竟当真变作一张入场门票，轻飘飘地落到她怀里了。
李老板面露迟疑：“这只是个学生，我本想着，800元就……”
于曼颐故意这么说了宋麒一句，这才转身走了。她身形绰约，旗袍在腰间收出美好弧线，布料滑落脚边，被步子带得蹁跹。侍者带着于曼颐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时，她忽然控制不住地回身——
“她怎么会通过你转赠邀请函呢？”
“只有我吗？”于曼颐这样说着，看了一眼宋麒。
“油嘴滑舌，没有一句真心话。”
“那便好说，”李老板挥挥手，“不过我想画的是十二生肖全套，姜校长一张要价500，整套下来可谓天价，不知这位门生……”
他又在冒充什么纨绔子弟？他永远要在真实的自己外面套一个别的身份，先前是穷学生，后来又是英国公司的工程师。
不等姜玉开口，于曼颐立刻道：“我
笑意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宋麒拿一杯酒站在原地，因为向她做了承诺而无法移动，身体微晃，仰头看天花板，的确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她心中很难平衡，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于曼颐在绘画上的天赋是不如她的，然而她却总能获得姜玉青睐，上次是图书馆的权限，如今又能跟着姜玉去宋华章的宴会。
“好。”宋麒点头，神色一如既往的散漫。
头一次见大场面，于曼颐神色不露怯，但心里总归有些虚。她将大衣交由侍者挂起，与姜玉走了没几步，便被人流挤散，挤得只能拿一杯酒，站在长桌旁落寞食用蝴蝶酥。
“馆里的业余舞会有教……”
“她是我朋友的姑妈，”于曼颐说，“我朋友带我去见她时，她给我的。”
这整数的算式让于曼颐在动用算数时毫不费力，毫不费力而激动！
姜玉的调侃让于曼颐再用“朋友”这两个字时都变得为难了。她低下头，听见姜玉又开口：
人性如此奇怪，分明都是同等水平的人，但见过面的与没见过面的，在心中的分量竟然会有天壤之别，就总觉得那见过面的更值得信任。当然，这一切比较先得建立在实力之上，只会夸夸其谈之人放到哪里都是笑料，正所谓菜就多练，此乃放之四海皆准的金科玉律。
宋华章没有告诉她宋麒也会来，宋麒也没有。因此当舞池的音乐响起，而她看清忽然揽住她腰的来人时，难免非常惊异。
她扶着于曼颐的肩膀将她介绍过来。
于曼颐就这么被啐去了宋华章的宴会，真是令人悲伤。
“我吗？”
“那推销时可否依然使用姜校长门生的名头？”
] 尤红不禁“噗嗤”一笑。
“但也没说不能一起上去吧？”
“那像什么话！”宋麒在这件事上没有退缩。
“会跳？”宋麒注意到她条件反射似的步伐。
然而隔行如隔山，印刷厂直接做这门生意，只熟门，不熟路，因此趁着宋华章这场宴会，找了几位出版界的业内人士来帮忙。那么早年做月份牌十分畅销的的姜玉，就被他当做金字招牌了。
“没提起就是不需要我，”宋麒忽然开口，“你自己上去就是了。我姑妈和你老师要找你，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我没有。”
“那我叫我朋友……转达。”
两人为谁换女步决斗般跳了一曲，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曲跳毕，一位侍应穿过人群走来，俯身提醒道：“于小姐，宋女士和姜校长请你上二楼。”
宋华章说姜玉“名声在外”，而姜玉对宋华章“久仰大名”。于曼颐坐在沙发上，看着姜玉将那邀请函拆开看了几眼，而后便放回茶几，问于曼颐：
“是场宴会，一些出版界的同仁都会前往，倒不失为拓展关系的机会。我会赴约。”
“我当然就站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呢？我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否则我来这宴会做什么？”
女人很难懂，女人真的很难懂，前有游筱青为了她去画室而不陪自己上课自怨自艾，后有尤红为了她之前还有个游筱青生闷气。而于曼颐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笨拙，她过去找尤红，和她说：“那只是我之前的姐姐，你现在也是我的好姐姐……”
“既然你说那些月份牌的专业画室太贵，这一次又只是小幅试水，那我便当你不想在稿费上投入太多，”她说，“那便用我的学生好了。”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我。”于曼颐说。
姜玉极少过问于曼颐私事，这句调侃真是将她弄得手足无措。那邀请函又被拿起来阅读片刻，而后递进了于曼颐手中。
“你吗？”
“宋华章？久仰大名。”
“这屋子里还有谁？”
“我发誓，”于曼颐一只手扳着她脸，一只手指天道，“我绝不会背着你独自发财！”
宋麒被她执着的态度搞得无所适从：
姜玉函授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又是只有于曼颐和姜玉二人。她们都已经习惯了每个周末上午的看画与指点，于曼颐一敲门，姜玉便暂停了对学校文件的批阅，与她坐到沙发上了。
好在她一到宋华章的别墅门前，就将被尤红的唾弃忘记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如此像样的宴会，庭院里外都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天气已经转凉，于曼颐将那件雪青色的大衣围在旗袍外面，和姜玉一同走下接她们的小轿车，第二次迈进了宋华章家的大门。
“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姐姐，啐！”
然而于曼颐今日从包里拿出来的不止有自己这周的课业，还有一份来自宋华章的邀请函。
“既然是借了你的关系，那你就同我一起吧。”
果然，她踩了宋麒一脚，且因为鞋子带跟，接触面积小，这一脚可谓十分用力。
她穿着她自己买的旗袍，戴着她自己买的发饰与耳环，珠串的手袋也是自己的，浑身上下竟然已经与宋麒没什么关系了。她不欠他什么了，倒是手袋里恒久地藏一张揉皱了的欠条，是宋麒还欠她一样久不落定的承诺。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宋麒笑道，“平日与我吵架，不都是扭头就走么？”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于曼颐一愣，被尤红突然发作搞得莫名，只能无奈跺脚：“你能不能不要心眼这样小……”
侍者迟疑：“那倒……”
组局的是宋华章，而赴约的人既有姜玉，其他人的身份自然也不容小觑。她们都是由商务印书馆培训过的人，自然心中都清楚，这世上有本事的人数不胜数，有人脉的人也数不胜数，然而又有本事又有人脉的人，便是凤毛麟角了。
“我这人就是心眼小，”她自嘲道，“曼颐，你为何对我这么宽容？你怎么总叫我觉得，你已经认识我好久了？”
于曼颐转回身子，终于在侍者的指引下上楼了。
姜玉笑了笑：“朋友？我可没带‘朋友’去见过我长辈。”
“贾先生带你？”宋麒忽然提起。
于曼颐点了点头，理智上认同宋麒的说法，但心理上又有些不习惯。她从绍兴的于家大院行至如今，有时有宋麒，有时没宋麒。然而即便是在那些没有他的时刻，所行之事也时常是仿照宋麒先前所做，一步步离经叛道，追溯至于那条驶离绍兴的古运河。
“你跳女步我便不会踩你了。”于曼颐道。
“好啊！”尤红脸色骤变，“你竟将我当做别人替身！谁要做你第二个好朋友！”
编译所宿舍里，尤红听于曼颐说了这事，脸上又露出了那久违的嫉妒。于曼颐觉得尤红这人也真是心无城府，每次嫉妒她都写在脸上，犹如一位喜怒形于色的单纯反派，这还能做什么大事！
“我说真的，”于曼颐忽然很执着，“我下来之前，你哪也不许去。”
宋麒说的没错，宋华章与姜玉一起找于曼颐，一定不是去叫她吃亏的。不但没吃亏，还吃着一个极大的便宜——
于曼颐看着宋麒，不知道为何，这离开的一步竟如何也迈不出去。
尤红被她扳过脸。
“没有，”于曼颐矢口否认，“我与尤红练的，但我不熟女步。”
……
“你又在生气。”于曼颐道。
“李先生，我都办学校好多年了，画月份牌这事，手也生了，”姜玉这样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倒确实有这么个人，”于曼颐随口道，“我十六岁便认识她，她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相比于一楼，二楼的环境相当安静。宋华章这家不似住处，倒更似社交场所，藏了不少谈话的私密之地。于曼颐沿着过道行走，看见几处房间里有些男男女女商谈的身影，而宋华章和姜玉是在最里面那间的。除了他们，里面还零星坐着几个中年男女，两三成对，言谈间是寒暄与生意。
“自然可用。”
坐在他俩正对面那男人是个开印刷厂的，以往只承接出版社与报社的印刷生意，还做了些烟草公司的订单。这两年月份牌生意的赚头水涨船高，他守着那样多印钞机一般的印刷机，却只眼睁睁见别人发财，终于在近日下了决心，也要订购一套月份牌画，将这口蛋糕分上一分。
“并未提起宋先生。”
“你怎么这样想不开？”于曼颐循循善诱，“纵然有什么机会，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到时候一定会叫你一起。尤红啊……”
于曼颐几乎脱口而出“50即可”，被姜玉在脖颈后掐了一把。她立刻闭嘴，听到姜玉说：“十二张图费时费力，我像她这样资历时，百元一张恐怕是有的。”
姜玉这句话说完，门外便有人叫了声“姜校长”。于曼颐看着她起身，目光再次落回茶几上，发现那封邀请函竟当真变作一张入场门票，轻飘飘地落到她怀里了。
李老板面露迟疑：“这只是个学生，我本想着，800元就……”
于曼颐故意这么说了宋麒一句，这才转身走了。她身形绰约，旗袍在腰间收出美好弧线，布料滑落脚边，被步子带得蹁跹。侍者带着于曼颐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时，她忽然控制不住地回身——
“她怎么会通过你转赠邀请函呢？”
“只有我吗？”于曼颐这样说着，看了一眼宋麒。
“油嘴滑舌，没有一句真心话。”
“那便好说，”李老板挥挥手，“不过我想画的是十二生肖全套，姜校长一张要价500，整套下来可谓天价，不知这位门生……”
他又在冒充什么纨绔子弟？他永远要在真实的自己外面套一个别的身份，先前是穷学生，后来又是英国公司的工程师。
不等姜玉开口，于曼颐立刻道：“我
笑意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宋麒拿一杯酒站在原地，因为向她做了承诺而无法移动，身体微晃，仰头看天花板，的确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她心中很难平衡，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于曼颐在绘画上的天赋是不如她的，然而她却总能获得姜玉青睐，上次是图书馆的权限，如今又能跟着姜玉去宋华章的宴会。
“好。”宋麒点头，神色一如既往的散漫。
头一次见大场面，于曼颐神色不露怯，但心里总归有些虚。她将大衣交由侍者挂起，与姜玉走了没几步，便被人流挤散，挤得只能拿一杯酒，站在长桌旁落寞食用蝴蝶酥。
“馆里的业余舞会有教……”
“她是我朋友的姑妈，”于曼颐说，“我朋友带我去见她时，她给我的。”
这整数的算式让于曼颐在动用算数时毫不费力，毫不费力而激动！
姜玉的调侃让于曼颐再用“朋友”这两个字时都变得为难了。她低下头，听见姜玉又开口：
人性如此奇怪，分明都是同等水平的人，但见过面的与没见过面的，在心中的分量竟然会有天壤之别，就总觉得那见过面的更值得信任。当然，这一切比较先得建立在实力之上，只会夸夸其谈之人放到哪里都是笑料，正所谓菜就多练，此乃放之四海皆准的金科玉律。
宋华章没有告诉她宋麒也会来，宋麒也没有。因此当舞池的音乐响起，而她看清忽然揽住她腰的来人时，难免非常惊异。
她扶着于曼颐的肩膀将她介绍过来。
于曼颐就这么被啐去了宋华章的宴会，真是令人悲伤。
“我吗？”
“那推销时可否依然使用姜校长门生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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