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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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谁晕倒了，直接淘汰。” 那布拉站在一边，举起手里的枪朝众人示意。
马丁用一把匕首解决了她的对手。她的脸和手臂伤痕累累，肋下也被刺穿。轮到Zero上场前，已经完成考核的莉莉拿着沾血的匕首走到她旁边。这时候，行动小队已经失去了三个姑娘。
“不，你没死，我知道你会活下来的。你太勇敢了，太厉害，太棒了。” 马丁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拍着她的后背大声笑着，好像要把她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随着笑声一起排解。与马丁临时制定的计划不同，行动小队里只有三组是自己人对自己人，包括马丁和Zero等六个人都是对战其他学生。有的人同意了一般战斗，有的人和约翰一样表示了拒绝。
“我——拒绝！” NaNa故意拖长了嗓音。她凑近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她，接着抱住胳膊，不屑地说：“就算你活下来，之后肯定也会死翘翘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你管我，我就是要插队。” NaNa说。
约翰单膝跪下，再一次高举起刀，这一回他对准了星的脖子。Zero下意识催动咒力，但她忘记了，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封印。在她准备冲上台子的时候，约翰的动作顿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下一刻，他的头从脖子上滑落，掉到了地面上。他的身体还保持着持剑的姿势，但因为重心不稳歪倒到一边，随之长剑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响。
“NaNa，别插队。” Zero轻声说。
“别看了，该我们上场了。” NaNa的声音在Zero耳边响起。Zero看着她的背影，跟着走入结节，站上擂台。
“太棒了，星！” 马丁冲到休息区，握住了星刚刚修复的手臂，“现在感觉手怎么样？”
“那你插吧。” Zero的声音难得的抬高。她知道，格斗术比较弱的几个人都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可以随时调整选号。当然，NaNa的横插一脚可能也是马丁看到的。
NaNa抽中的是5，Zero抽中的是13。但那布拉随即宣布，让队伍重新排列，前后交换号码牌。Zero不确定这是不是也在马丁的预测范围内。但马丁苍白的脸色和严肃的神情表明，事件的预期已经超出了她的构想。
“你声音好大，是不是吃错药了？” NaNa逼近她的脸，“还是说，你在吼我。”
我做不到杀死一个渴望生活的人，无论那种生活我能不能理解。Zero现在只想躺会宿舍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墙，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如果NaNa要杀就让她杀，如果马丁她们想逃，就逃走，她不会告密。死人不会告密。
“Zero，帮帮我，NaNa坚持要杀死对手。你们是室友不是吗？你帮我求求她。” 星白着一张脸走过来，声音颤得厉害。
“生死战斗。”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你吓到我了。”
“麻麻的。” 星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接着她哇地哭了出来。
“可以。” 那布拉说，“但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我不会让招。我会使出全力，以杀死你为绝对且唯一的目标。”
“我以为我差点要死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眼泪鼻涕一起流淌了出来。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需要你。” 莉莉说。
“对不起。”
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出体内的时候，她开始感到宁静，这种宁静抵消了身体的苦痛，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安适。回忆开始涌来，她想起昏暗的地下牢狱，想起了泰国女孩和小男孩。那时候为了一口牛奶，她们都出卖了灵魂，变成螃蟹，狗，猫，猴子，老鼠，猪，总之各种各样的动物。她静穆地穿过那段黑色的隧道，来到医院的天台。她看到很好很好的月亮，看到月光下很好很好的少年。她想到了晴子，想到了晴子把她从雪里刨出来后露出的大大的笑，想到了久保婆婆做的寿司和便当，又想起了小时候和她一起拍皮球的菊子，优子。那时候大家都还在，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
这时候，Zero的手被拿掉。是NaNa横插了进来。她对Zero作了一个鬼脸，说：“你这个花心的女人，我一不注意你就对其他人动手动脚。”
星的脸变得几乎透明。她瞪大着眼睛站在原地，像是下一秒就要软倒在地。
“就算对手是Zero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NaNa说，“老娘绝对绝对要成为最后的五人。”
“我没有吼你。” Zero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音量。她揉了揉NaNa的头，说：“对不起，刚才对你大声了。”
镜子里的魔鬼砸碎了玻璃，走出来，扼住她的咽喉，低语道：你逃不出去的。
“一般战斗。”
“星，别怕！跟他打！” 马丁举起拳头，“对待要杀死你的人，不要留情！”
Zero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马丁脸色。马丁靠着墙壁，对她微微点头，无声开口道：“活着。”
“生死战斗还是一般战斗？” 那布拉机械地问。
“Zero，站到尤尼娅的背后。” 马丁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会和星一组。她格斗术不行，你掌握好分寸。过会儿拿到编号后，路过我时报数。” 星和尤尼娅都是今晚相约逃跑的十二人之一。尤尼娅是一个扎着羊角辫，小尖脸的姑娘。她看到Zero站过来，对她露出了一个紧张的微笑。
公牛一样冲去的约翰让星退无可退。她本能地用胳膊抵挡，前臂却直接被约翰砍了下来。血喷涌而出，飞溅到星的下巴和脸上，很快在地上形成了血泊。星抱着断臂在地上扭动，发出痛苦的哀嚎。
“跟他打！” 莉莉和姑娘们也喊了起来，高声为星加油。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道清脆而嘹亮的喊声。
泥浆碎裂成漫天冰雪。隔着飞散的冰屑，Zero望着NaNa，什么也没说。她松开手，把匕首丢了出去。看着匕首滑向NaNa，她解除了术式。下一秒，脚下的地面开始凹陷。解封的泥浆吞食着她的身体。她仰起头，在被淹没的瞬间对NaNa无声道：“活着”。很快，她的口鼻被堵塞，胸口宛如被沉重的巨石压住，一口气也喘不得。头脑开始发晕，思维逐渐模糊，一个无比诱人的念头像塞壬的歌声，充满诱惑地在脑海中飘荡：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Zero看向NaNa，对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下一秒，脚下的地面开始凹陷，漆黑黏稠的沼泽如无数地狱伸出的鬼手，试图将Zero生生拖下去。冰面从Zero脚底生出，一寸一寸蔓延开，迅速地将泥浆冻结。NaNa站在擂台的对面，冷漠地看着她。她张开手，结界之内的地板仿佛成了泄洪的闸门，数十吨的泥浆喷涌而出，从四面八方朝Zero扑来，咆哮着要将她彻底吞没。
“那我跟你打。” Zero把男生的名片交给姑娘。姑娘感激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Zero的心底涌出久违的暖流。她静静地看着第五组，也就是姑娘和约翰由那布拉解开铁环，一左一右登上了擂台。那布拉问他们选择一般战斗还是生死战时，姑娘迫不及待地答道：“一般战斗。”
幼时在寺院听僧侣念经的经历竟然出奇地涌了上来。头皮光亮，粉桃子脸的和尚转着念珠，口中默默念着：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
“恭喜星，取得一百分。” 那布拉鼓了鼓掌，看向一边的山田夫人，说：“医生，来活了。”
“我就讨厌你这种老说对不起的烂好人。” NaNa重新把Zero的手放在头顶，“罚你一直摸我脑袋。”
姑娘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这似乎让NaNa更开心了。
“你必须得一刀结果了她。这不算结束。” 那布拉告诉约翰。
果不其然，Zero抽中的是一个叫做约翰的男孩，瘦瘦高高的个子，扁圆的脸，像一个催熟过早的豆芽菜。男生告诉Zero，他已经无所谓了，无论Zero杀不杀他，他都无所谓。Zero说，我不想杀你。男生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说，那我也不杀你。而抽中星的，却是NaNa。
他看向Zero，说：“我对你说无所谓，是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她就不一样了，我不会放弃拿分的机会的。”
NaNa是绝对要杀死她的。Zero知道，自己和NaNa之间始终隔着熟悉的陌生感。与其说是室友，她和NaNa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饲养员和大型猛兽。在不饥饿的时候，老虎可以是可爱的猫科动物，但一旦面临生死攸关时刻，NaNa必然毫不留情咬断她的喉咙。
“这是马丁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就算是NaNa，如果她想杀你，你也绝不能不还手。” 莉 莉把手柄伸向Zero。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轮空的了。” 那布拉把最上面一张空牌抽了回去，这让站在第一个的女孩愤恨地瞪了琥珀一眼。琥珀对此视若无睹，离开队伍，站到了一边。他这副镇静而泰然的样子让Zero心里不免生出一股敬佩。她想，如果这里有谁是真正的强者，那么一定就是琥珀。
“我倒数三下，如果再不开始，两个人都出局。” 那布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约翰立刻挥刀对星发动了攻击。学生被允许挑选枪支以外的武器作战，不少人都拿着之前练习时趁手的刀具。为了应战他，体能和格斗均不突出的星必须使用咒力。
“别害怕。” Zero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老师，我要挑战您。” 琥珀上前一步，语气平静。
“我选生死战。” 约翰歪歪斜斜举起了胳膊。
] “如果有谁晕倒了，直接淘汰。” 那布拉站在一边，举起手里的枪朝众人示意。
马丁用一把匕首解决了她的对手。她的脸和手臂伤痕累累，肋下也被刺穿。轮到Zero上场前，已经完成考核的莉莉拿着沾血的匕首走到她旁边。这时候，行动小队已经失去了三个姑娘。
“不，你没死，我知道你会活下来的。你太勇敢了，太厉害，太棒了。” 马丁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拍着她的后背大声笑着，好像要把她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随着笑声一起排解。与马丁临时制定的计划不同，行动小队里只有三组是自己人对自己人，包括马丁和Zero等六个人都是对战其他学生。有的人同意了一般战斗，有的人和约翰一样表示了拒绝。
“我——拒绝！” NaNa故意拖长了嗓音。她凑近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她，接着抱住胳膊，不屑地说：“就算你活下来，之后肯定也会死翘翘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你管我，我就是要插队。” NaNa说。
约翰单膝跪下，再一次高举起刀，这一回他对准了星的脖子。Zero下意识催动咒力，但她忘记了，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封印。在她准备冲上台子的时候，约翰的动作顿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下一刻，他的头从脖子上滑落，掉到了地面上。他的身体还保持着持剑的姿势，但因为重心不稳歪倒到一边，随之长剑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响。
“NaNa，别插队。” Zero轻声说。
“别看了，该我们上场了。” NaNa的声音在Zero耳边响起。Zero看着她的背影，跟着走入结节，站上擂台。
“太棒了，星！” 马丁冲到休息区，握住了星刚刚修复的手臂，“现在感觉手怎么样？”
“那你插吧。” Zero的声音难得的抬高。她知道，格斗术比较弱的几个人都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可以随时调整选号。当然，NaNa的横插一脚可能也是马丁看到的。
NaNa抽中的是5，Zero抽中的是13。但那布拉随即宣布，让队伍重新排列，前后交换号码牌。Zero不确定这是不是也在马丁的预测范围内。但马丁苍白的脸色和严肃的神情表明，事件的预期已经超出了她的构想。
“你声音好大，是不是吃错药了？” NaNa逼近她的脸，“还是说，你在吼我。”
我做不到杀死一个渴望生活的人，无论那种生活我能不能理解。Zero现在只想躺会宿舍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墙，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如果NaNa要杀就让她杀，如果马丁她们想逃，就逃走，她不会告密。死人不会告密。
“Zero，帮帮我，NaNa坚持要杀死对手。你们是室友不是吗？你帮我求求她。” 星白着一张脸走过来，声音颤得厉害。
“生死战斗。”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你吓到我了。”
“麻麻的。” 星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接着她哇地哭了出来。
“可以。” 那布拉说，“但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我不会让招。我会使出全力，以杀死你为绝对且唯一的目标。”
“我以为我差点要死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眼泪鼻涕一起流淌了出来。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需要你。” 莉莉说。
“对不起。”
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出体内的时候，她开始感到宁静，这种宁静抵消了身体的苦痛，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安适。回忆开始涌来，她想起昏暗的地下牢狱，想起了泰国女孩和小男孩。那时候为了一口牛奶，她们都出卖了灵魂，变成螃蟹，狗，猫，猴子，老鼠，猪，总之各种各样的动物。她静穆地穿过那段黑色的隧道，来到医院的天台。她看到很好很好的月亮，看到月光下很好很好的少年。她想到了晴子，想到了晴子把她从雪里刨出来后露出的大大的笑，想到了久保婆婆做的寿司和便当，又想起了小时候和她一起拍皮球的菊子，优子。那时候大家都还在，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
这时候，Zero的手被拿掉。是NaNa横插了进来。她对Zero作了一个鬼脸，说：“你这个花心的女人，我一不注意你就对其他人动手动脚。”
星的脸变得几乎透明。她瞪大着眼睛站在原地，像是下一秒就要软倒在地。
“就算对手是Zero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NaNa说，“老娘绝对绝对要成为最后的五人。”
“我没有吼你。” Zero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音量。她揉了揉NaNa的头，说：“对不起，刚才对你大声了。”
镜子里的魔鬼砸碎了玻璃，走出来，扼住她的咽喉，低语道：你逃不出去的。
“一般战斗。”
“星，别怕！跟他打！” 马丁举起拳头，“对待要杀死你的人，不要留情！”
Zero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马丁脸色。马丁靠着墙壁，对她微微点头，无声开口道：“活着。”
“生死战斗还是一般战斗？” 那布拉机械地问。
“Zero，站到尤尼娅的背后。” 马丁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会和星一组。她格斗术不行，你掌握好分寸。过会儿拿到编号后，路过我时报数。” 星和尤尼娅都是今晚相约逃跑的十二人之一。尤尼娅是一个扎着羊角辫，小尖脸的姑娘。她看到Zero站过来，对她露出了一个紧张的微笑。
公牛一样冲去的约翰让星退无可退。她本能地用胳膊抵挡，前臂却直接被约翰砍了下来。血喷涌而出，飞溅到星的下巴和脸上，很快在地上形成了血泊。星抱着断臂在地上扭动，发出痛苦的哀嚎。
“跟他打！” 莉莉和姑娘们也喊了起来，高声为星加油。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道清脆而嘹亮的喊声。
泥浆碎裂成漫天冰雪。隔着飞散的冰屑，Zero望着NaNa，什么也没说。她松开手，把匕首丢了出去。看着匕首滑向NaNa，她解除了术式。下一秒，脚下的地面开始凹陷。解封的泥浆吞食着她的身体。她仰起头，在被淹没的瞬间对NaNa无声道：“活着”。很快，她的口鼻被堵塞，胸口宛如被沉重的巨石压住，一口气也喘不得。头脑开始发晕，思维逐渐模糊，一个无比诱人的念头像塞壬的歌声，充满诱惑地在脑海中飘荡：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Zero看向NaNa，对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下一秒，脚下的地面开始凹陷，漆黑黏稠的沼泽如无数地狱伸出的鬼手，试图将Zero生生拖下去。冰面从Zero脚底生出，一寸一寸蔓延开，迅速地将泥浆冻结。NaNa站在擂台的对面，冷漠地看着她。她张开手，结界之内的地板仿佛成了泄洪的闸门，数十吨的泥浆喷涌而出，从四面八方朝Zero扑来，咆哮着要将她彻底吞没。
“那我跟你打。” Zero把男生的名片交给姑娘。姑娘感激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Zero的心底涌出久违的暖流。她静静地看着第五组，也就是姑娘和约翰由那布拉解开铁环，一左一右登上了擂台。那布拉问他们选择一般战斗还是生死战时，姑娘迫不及待地答道：“一般战斗。”
幼时在寺院听僧侣念经的经历竟然出奇地涌了上来。头皮光亮，粉桃子脸的和尚转着念珠，口中默默念着：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
“恭喜星，取得一百分。” 那布拉鼓了鼓掌，看向一边的山田夫人，说：“医生，来活了。”
“我就讨厌你这种老说对不起的烂好人。” NaNa重新把Zero的手放在头顶，“罚你一直摸我脑袋。”
姑娘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这似乎让NaNa更开心了。
“你必须得一刀结果了她。这不算结束。” 那布拉告诉约翰。
果不其然，Zero抽中的是一个叫做约翰的男孩，瘦瘦高高的个子，扁圆的脸，像一个催熟过早的豆芽菜。男生告诉Zero，他已经无所谓了，无论Zero杀不杀他，他都无所谓。Zero说，我不想杀你。男生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说，那我也不杀你。而抽中星的，却是NaNa。
他看向Zero，说：“我对你说无所谓，是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她就不一样了，我不会放弃拿分的机会的。”
NaNa是绝对要杀死她的。Zero知道，自己和NaNa之间始终隔着熟悉的陌生感。与其说是室友，她和NaNa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饲养员和大型猛兽。在不饥饿的时候，老虎可以是可爱的猫科动物，但一旦面临生死攸关时刻，NaNa必然毫不留情咬断她的喉咙。
“这是马丁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就算是NaNa，如果她想杀你，你也绝不能不还手。” 莉 莉把手柄伸向Zero。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轮空的了。” 那布拉把最上面一张空牌抽了回去，这让站在第一个的女孩愤恨地瞪了琥珀一眼。琥珀对此视若无睹，离开队伍，站到了一边。他这副镇静而泰然的样子让Zero心里不免生出一股敬佩。她想，如果这里有谁是真正的强者，那么一定就是琥珀。
“我倒数三下，如果再不开始，两个人都出局。” 那布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约翰立刻挥刀对星发动了攻击。学生被允许挑选枪支以外的武器作战，不少人都拿着之前练习时趁手的刀具。为了应战他，体能和格斗均不突出的星必须使用咒力。
“别害怕。” Zero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老师，我要挑战您。” 琥珀上前一步，语气平静。
“我选生死战。” 约翰歪歪斜斜举起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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