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残酷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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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分，不过是负的。” 零说，“我给你的建议是，找他们要一副可以阻隔咒灵的眼镜，回一般社会念书找工作，这样虽然平庸，但能活到八十岁。”

    “不会选择。我会和其他咒术师一起保护普通人。”

    “零小姐，我来是想申请加入调查组的。我的朋友被绑架了，现在人还没找到，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 他索性实话实说，“我觉得我能够承受你所说的黑暗。”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气球爆裂的声音。大概是商家办活动，不小心把宣传用的气球挤碎了。外面是一片晴好，人行道上树影婆娑，阳光下的柏油路泛着白光，道上没有人，只有几辆汽车零星地停着，显得有些寂寥。

    “第一，同伴死了就是死了。第二，你虽然说不会选择，但你后半句话还是表明你站在咒术师这一边。我入学的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普通人不需要我保护，我的任务只有杀死诅咒，以及不让自己被诅咒杀死。第三，你最后一个问题说谎了。你只会复仇，不会报警。” 零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机械般的冰冷，与咖啡店里轻缓舒适的音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横在草地里的一把枪。

    “但你仍然会私下展开行动，你并不信任我。” 零又说。

    “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零小姐。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咒术师，我只选择弱者的那一边。当出现强者压迫弱者的情况，我会站出来帮受压迫的人反击所遭遇的一切不公正。仅此而已。” 夏油诚恳地看着零，“所以请让我加入。”

    “第二个问题。” 零又竖起一根手指，“普通人和咒术师之间，你选择哪一边？”

    “我可以向你保证，发现藤原千代子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零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从中夏油感受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但他仍强迫着自己回看这双眼睛。

    夏油抿了抿嘴，说：“谢谢。”

    “一级咒术师，零。”

    夏油沉默了。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没见过哪个咒术师弱到能死于普通人之手。就像牧羊犬帮羊打击狼群，他不相信会有羊能够杀死牧羊犬。

    夏油没有说话。

    “第三个问题。” 零竖起无名指，“咒术师被普通人杀死，你是否选择向普通人复仇？”

    “为他报仇。” 夏油不假思索地说。

    “我会报警，把犯罪者交给警察。” 他说。

    “第一个问题。” 零竖起一根手指，“重要的同伴死了，你会怎样？”

    “我哪里回答错了吗？” 夏油没有抬头。

    沉默中，零再一次开口：“现在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着急，我这里有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听完后，如果你还想坚持，那么我可以帮你说服川岛清与夜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