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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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可笑啊，即便她也是他的徒弟，他们的孩子。

    剑刃刺入皮肤，肩头迅速被血晕湿。

    方淮天突然冷静下来，他自觉有点过于冲动了，他不是第一次认识柳百百，印象中，她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

为阴门弟子，感情自然深厚，他将余韵视为亲妹妹，此时自然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剑刃也如彩光流转。

    她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百百却像没事人一样，没有半点反应，也不喊痛，只是背脊挺直跪下。

    她皱起的眉头，却像在承受莫大的痛楚。

    她的剑招很漂亮，一直都很漂亮。

    为什么人心不能端平呢？

    他渐渐收势。

    为什么她总是第二选择呢？

    她舞剑的时候，便像盛日的余霞。

    可谁都不在。

    她握紧手中的剑，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方淮天本就不敌她，这样更是落了下风。

    他势头没收住。

    为什么人一定要比个高低呢？

    她只有她自己。

    若是师尊在，她不会像这样任人拿捏，若是俞囚在，她不会这样孤立无援。

    那把剑叫“流光”。

    是她的佩剑。

    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过来，是个人都该有脾气了。

    无所谓，她谁也不在乎。

    师尊会为了师妹跋山涉水，但不会为了她有所动容，父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挺身而出，但不会和她有过多交流。

    他看向柳百百，对方没什么太多表情，只顾着手中剑。

    突然，原本还在回击的柳百百陡然跪下。